蜀山绿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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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此前他已早知石玉珠被暗算之事,正愁异日难免要与武当结下深仇。偏那龙飞又不听其劝,不肯放出女昆仑,法元顾忌其妖术高强,以及他身后之人势大,故无法以对。正巧此时见得石玉珠安然逃出,心下痛快便详做不知前情,抢先说话。
石玉珠点点头,余光扫过人群中的龙飞等人,暂不与其等计较回话道:“进殿不忙,此地却有一位前辈在此,乃为援手而来。法元大师可上前见过。”
“哦?”法元一喜,目光随即转向了旁边的绿袍,欣然笑道:“欢迎欢迎,喜见又有高人来此助拳,为我等抵抗峨眉多添助力。请问,石道友所言的前辈就是阁下吧?法元冒昧,不敢请教道友仙修何处,道号为何?”
却是这金身罗汉自量辈尊,虽听石玉珠所言来援手者是一位前辈高人,但面生之下也不愿平白自低一辈,便客气的称呼对方为道友,询问名号。
而听他问过后,那余者众人也都抬眼向绿袍望去,尚不等绿袍答话,人群中却已抢出晓月禅师来,神情略显迟疑的看着绿袍,踌躇道:“你,你是……”
微微一笑,绿袍点点头道:“怎么?仅相隔月余,禅师见了故人就不敢认了?那贫道就提醒一下,当日黄山雪落,你我金泷相别,临行前定下此间之约,如何?禅师可记得了……”
“哈哈,果然是你……”晓月大笑,急步上前施了一礼而后笑道:“是你,果然是你。绿袍道友,仅月余不见你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些吧?若非你出言提醒,晓月我还真是不敢确认呢!来来来道友里面请,待进殿后我与道友介绍诸位友朋……”
说着话他侧身便向里面迎客,一下却把法元的主人之职抢了过去。不过法元见他如此姿态,便也知道来人定是不凡,否则以晓月的身份不致于此,便也不已为忤退后两步,让出主位与晓月,任他延请绿袍入殿。
绿袍没有太过客气,谦让了两步便随其入殿,对其他众人包括同行过来的石玉珠也都再没看上一眼,温语言笑便与晓月并步而行。
而他二人当先入殿,余等众人稍觉愕然后,法元便又负起了主人之职,邀石玉珠入殿,一形人随后都跟了进来。
至殿内后,晓月禅师把绿袍让至宾位首座之前,这才转过身来向其余众人介绍道:“我与诸位引见,眼前这位老祖,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绿袍道友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昔年在滇西与毒龙尊者斗法,曾显过不少的奇迹。此次老祖至此,却是先得毒龙传笺相邀,后得贫僧再三请托,方才来此助拳。诸位友朋对老祖可不要怠慢了……”
众人一惊,听是绿袍顿都收了脸上傲色,纷纷上前行礼。他们可都知道此人怠慢不得,仅观此前绿袍派来的那两位弟子之法术高深,便知这老祖绝不可得罪。
见得众人过来施礼,绿袍也仅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全无面对晓月时热情。但修道人向以法力为尊,对其态度谁敢存有异议?
当下,待众人全都拜见过后,晓月禅师侧坐相陪,便含笑问道:“月前与道友紫金陇一别月余不见,可观道友的形貌却大有改变,不知形貌突改,此中可是有何缘由吗?”
绿袍一笑,回道:“缘由是有,但无甚出奇,暂不提此事。晓月道友,我观此间这般狼藉,好似才经一番恶斗,不知胜负如何?”
“唉……”听得绿袍此问,晓月禅师那面上本因绿袍到此而起的喜色却一下尽去,反摇头叹了口气,稍显沮丧道:“说起来让晓月难堪,讲出来让道友见笑,但道友既然问了,贫道也就不再讳言。这十余日来贫僧与众位道友和那峨眉众人倒是不断发生了一些小的争斗,可争斗的结果……却很难尽如人意呀!”
“哦?听禅师之意,可是吃亏了?”绿袍再问。
“亏也吃了一些,但无大碍。主要是争斗这十余日来,我等这边却少有占到上风,锐气已被稍挫,这才是贫僧最大的顾虑所在。长此以久下去,就连我等所邀请前来助拳的各派道友,恐怕也……”晓月又摇了摇头。
“嗯!原来如此,禅师的顾虑却是有些道理,确不可令局面长此以久了。对了,早在半月之前,我曾令座下两名弟子先行来此助拳,他们可曾到了?人在何处?”绿袍问道。
“道友是问你那辛辰、梅鹿二位高徒吧?他们……”晓月禅师勉强一笑,提起精神就要回答。
可没等他把话讲完,忽然殿外空中又降下两道暗绿遁光,落地后现出两个人来,一人高瘦独臂,一人贼眉鼠眼,双双进得殿来。
绿袍抬眼看去,来的,不正是自己门下那两名孽徒却还有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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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易貌因,问纷争,故作不解()
辛辰梅鹿二人进殿,晓月禅师立时便起身招呼道:“二位道友回来了,来来二位请看,这座上坐的何人?”
“嗯?”二人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却见那座上有一绿袍男子,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细目狭长直盯着自己二人。
“你,你是……”
梅鹿子迟疑着不敢确认。虽见得座上之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且那一袭浅绿罩袍也与那老鬼平日所穿相近,更别说此人周身所散的气息正如那老鬼一般无二。但对方发色身形与老鬼实在相差甚远,一时间他还真就不敢冒然相认。
旁边的辛辰子心中更有七八分已认定来人就是老鬼,但他的心机更较梅鹿子还要阴沉,也都隐而不发面显踌躇,虽未讲话但也是做出一副不敢确认的样子。
但他们机灵,绿袍又何尝愚鲁?对二人的心思虽不敢说看得七七八八,但也大致差不到哪去。当即便狭目微眯,眼烁精芒作态喝道:“两个孽障,出来这才几日,就连老祖我都不认得了?”
听得这熟悉的语气,那二人哪里还敢迟疑,当即双双拜倒恭声喝道:“弟子等拜见师尊,师尊容颜更易,弟子等愚鲁不识,还请师尊降罪责罚。”
微微颌首,绿袍神情稍缓,回道:“罢了!老祖我形貌更易的确属突然,你二人一时辨认不出倒也怪不得你们。退下吧!”
“谢师尊不罪。”两人忙又齐声回了一句,而后双双站起,退到了绿袍座后左右侍立。有老祖在此,他不发话却哪有辛尘梅鹿二人的座位。
事实上,绿袍所言确非虚语,他这形貌易变之事,也确实来得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其实早在附体之初,他便早已有了改善形象的念头。不过按他原本的打算却是要学那枯竹老人一样,待功行到时寻得一位英挺俊秀的肉身方才附体重愬,也换一副仙风道骨的英俊皮囊示人。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没等绿袍着手准备此事,寻找合适的肉身。在前次祭炼过那兜率神焰后,他就发现从那日开始,自己的头发肤色却都逐渐的更易颜色,头发由草绿转成了斑白,肤色由浅绿转成了微黄,正向常人转化。
自察之下,他明白了此中因由。原来绿袍此前之所以那般的体若侏儒,发脸碧绿,却都与其所修的魔功有关。
在此前,他虽不知绿袍是从多大年纪开始修炼百毒魔功,但无疑这百毒魔功修炼时,却要配合以种种蛇虫草木的毒汁毒液来刺激法力增长,故在附体之初,绿袍肉身之中可说是遍体毒素奇毒蕴身。诸多杂乱已数不出多少种的繁多毒素蕴体,虽对其魔功修炼有助,但同时也让肉身产生了一些附带作用。例如头发碧绿,眼睛碧绿,身若侏儒,性情乖僻等等等等,多半异变都与那毒功毒素有关。
而在附体之后,他先去拓了那白羊图解习练提纯法力,后再以兜率神焰元灵合一转化体内真火,如此这般下来,头发、身体、眼神等等混杂毒素却都被逐渐排出体内,或炼化消融。故此,在自身元灵真气提纯得更为纯粹间,他的身体机能也在逐步改善。
只可惜他那一头绿发所蕴之毒实在太深,故现在虽毒素被逐渐排除,但精气已耗的差不多了,难以再复本来发色,全然转化一片斑白。当然,若绿袍有心令发色复黑,再费些心力寻些天材地宝同样可以把发色转回。
可是,察觉到自己头发肤色都在逐渐改善后,忽起的一个念头,却让他顷刻改变了此前易换肉身的想法。也不知是因为早在另一世界看书时就不惯那峨眉派一家独大的念头作祟,还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总之绿袍却忽然觉得,既已身列魔道,既已附体绿袍,那就干脆以本来面目示人,以绿袍名号创下一片大大的基业,方不负自己穿越一回。
顺着心念的更易,他便只把斑白的长发重新理顺了些,让它不再似杂草一团,变为垂直至肩。又不惜耗费元灵真气刺激周身,令血肉生长加速,强行把身形拔高到一个比常人略高的高度上。然后再去俗世特意定制了几件浅绿刺绣罩袍,取回后以道法略加熔炼,穿在身上。
如是,一个与原来那侏儒绿袍略有差别,但特征明显的新绿袍老祖就现身了。除发色肤色略改,身材高大,形容相貌却与原本一般无双,仍旧那般丑陋,只多了几分沧桑!
而看过自己的最新形象,不知怎的,他是越看越觉喜欢,越看越觉丑得颇有气势,对现在的形貌极为满意,也决心再不更易,倒也是怪事一件。
可能附体绿袍日久,他的审美观也被扭曲变更了。当然很明显,以上诸多变故及心理变化也不足与外人道之,故见得门下二名孽徒以此辩解,未撕破脸前他也只能略过不提。
再言晓月,这禅师在旁听得他师徒三人一番对答见礼完毕,心中顿生懊悔,他实不知绿袍的形貌是在二徒来此后方才更易,本以为辛尘梅鹿二人早知此事!故此,适才二人回返后他才那般讲话,没有直接点出绿袍的名号。
但看眼前的情况,那二人事先并不知绿袍易貌,这样一来反成了晓月故意向卖弄关子,惹得他们被绿袍呵斥。如此,岂不是把这两人给得罪了?虽然就算得罪于他晓月也都不惧,可如此竖敌本无必要,他又怎甘心平白给自己添上两个敌人?
当下,禅师忙回旋笑道:“此事倒是贫僧的不是了。我还以为二位道友早知你等师尊易换容貌,没想到……冒失之处还请二位小道友恕罪。呵呵,绿袍道友,你这异形愬貌之举也做得太隐秘了……”
他的姿态倒是摆得极低,颇能放得下身架。
绿袍见他如此,心下也自暗赞此人颇有气度,若非气运不济,以其心机手段倒也有几分机会能成就大事。想到此处,他便侧目瞥了两名孽徒一眼。那二徒何等机灵,听得晓月与绿袍那般熟悉的口气,便知此人与老鬼交好,不好得罪,哪里肯受他的赔礼?忙又齐声回道:“禅师严重了,弟子等怎敢领受禅师赔礼?何况师尊在此,更担当不起禅师道友之称,还请直呼弟子名号即可。”
“无妨无妨,修道人本以道法为尊,二位道法玄妙不下贫僧,各自论交正合道理。此事与你师尊却不相干,我等各交各的,绿袍道友,你不会因此见罪二位小道友吧?”晓月又说道。
绿袍一笑,回道:“禅师既看得起他们,愿意抬举,我又岂会作梗,随你们去吧!”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晓月再是一笑,将此事略过不提,便要再与绿袍言及与峨眉斗法之事。
可见得他们谈笑告一段落,那进殿后便再没做声的女昆仑石玉珠,却趁此空挡站了出来,脆声言道:“绿袍前辈,诸位道友,我石玉珠在武当门下,原不曾与别的宗派结过冤仇。只因当初受了万妙仙姑援助之德,连接她两次飞剑传书,特到慈云寺稍效些微之劳。谁想今日险些被奸人陷害,差点将我多年苦功废于一旦,还几乎玷辱师门,见不得人。幸仗绿袍前辈相助,得脱陷阱。本想寻我那仇人算帐,又恐怕任事不终,耽误大局,有负万妙仙姑盛意。好在如今绿袍前辈在此,晓月禅师驾到,日内更有不少剑仙到来,自问功行有限留我无用。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就此告辞吧!”
她此言一出,那殿内人人侧目,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女昆仑为何言语带刺,便都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龙飞身上。
而绿袍,仍是声色不动静观其变,脸上连丝毫表情也都欠奉。
反倒是那被石玉珠反讽的龙飞,此时心中直做犹豫,目光接连扫过绿袍,看他是否有所话讲?却是因适才女昆仑有言乃被老祖所救,心有顾忌之下他便没有立做反应。
但他有迟疑,石玉珠却不肯稍停,一席话讲过后跺脚就走,飞剑起在空中便欲离去。
见她要走,龙飞顿时情急,知道已和武当结下深仇,怎肯放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喝道:贱婢吃里爬外,往哪里走?一纵身赶到殿外,手起处九子母阴魂剑便追上前去。用剑光将她团团围住,一面叫她急速降顺,免遭惨死。
石玉珠不是其对手,被逼落在殿脊上面好生狼狈,知道若被敌人生擒,难免不受污辱。当下把心一横,便要用剑自刎。
忽一只玄牝大手遮天蔽日从大殿而起,幻化亩许方圆放射无量绿光将两人剑光隔开,就听一个声音淡淡道:“二位道友暂请罢斗,且回殿内分说此事如何?”
听闻此言,石玉珠心中立定,他到底是插手此事了。于是,按其所言,女昆仑收了剑光,纵下屋脊回至殿内,一系列举动却再也没看龙飞一眼。
反观龙飞起初还不愿顺从,但稍运剑光顿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当头罩下,连空中的九子母阴魂飞剑都觉有些运转不灵,无奈之下,也只得收了剑光纵回大殿,满脸都是不甘。
他两人前后回返,那绿色的玄牝大手也瞬间收了回去,正是端坐上首的绿袍所放。
微微一笑,绿袍转目晓月,轻问道:“禅师,今日贫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