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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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突然道:“哼!我还以为是何等珍贵之物,原来不过是一把钥匙,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要几把,我都送给你好了。”
龙耀扬哈哈大笑,说道:“那‘禁宫之钥’虽也是一把钥匙,但它却能揭开数十年来武林中的一大隐秘,岂是普通钥匙可相提并论的……”
忽听聂仙儿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凤弟,快回来,咱们要上路了。”
徐凤眠转眼望去,山峰上恶战已停歇,聂仙儿横剑站在一丈开外,瞪着一双美目,望着自己,满脸尽是脉脉关爱之情。
徐凤眠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揪了一把龙耀扬垂散的白髯,说道:“老伯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姐姐根本没有骗你,我那雪姨真的已经死了……”说完,转身跑去。
聂仙儿纵身一跃,飞落到徐凤眠身侧,说道:“凤弟,他没有伤害你吧?”
徐凤眠道:“没有,我们谈得很好……”
第14章 : 不死心的包东()
聂仙儿叹息一声,道:“龙大侠身份极高,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伤你这个不懂武功的孩子,但江湖险恶,防不胜防,此事不可为例,以后切不可随便和陌生人接近。”
龙耀扬听聂仙儿问徐凤眠是否受到伤害,心头大怒,正打算发作,又听聂仙儿出口称赞他,一腔怒火又顿时消释,拂髯一笑,道:“聂姑娘说的不错,凭老夫在江湖的声誉,岂会伤害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聂仙儿暗暗想道:此人性格顽固,拘泥于侠名身份,放下下脸来和我为敌,乐得利用一下他这迂腐固执的性格,少树一个强敌。当下便说道:“家母确实已仙逝,老前辈又不肯和晚辈动手,大度放过晚辈,这番情意,我这里谢过了。”欠身一礼。
龙耀扬被她帽子一扣,一时之间心中转不过弯,虽是不愿就此罢手,放弃那夺取“禁宫之钥”的念头,但偏又想不出以何种措词回答,口中不由自主应道:“好说,好说。”
聂仙儿道:“晚辈就此别过。”牵着徐凤眠,暗运内劲,托着他的身子,赶紧飞奔下山而去。
龙耀扬呆呆地望着四人背影,逐渐离去,消失不见,才忽然觉着,那“禁宫之钥”非同小可,岂能被人几句恭维之言,轻轻放过,便拔步追上去。
聂仙儿牵着徐凤眠一阵急奔,足足有六七里路,才放缓脚步。回头看裴祯、寇洵,虽然仍追在身后,但两人己累得大汗淋漓。
裴祯举起衣袖,擦拭一下头上的汗水,道:“姑娘,咱们要到哪里去?”
聂仙儿道:“咱们眼下处境,十分险恶,看来已是难再兼顾我娘的遗体,目前情势,咱们只有先行冲出这险地,赶到衡山夜莺谷去……”霍然惊觉,住口不言,流目向四处打量。
寇洵道:“师母遗体,岂可不顾?咱们拼了性命,也得护主母的遗体。”
聂仙儿摇头,解释道:“第一,来人的目光,都已集中在我的身上,第二,那地方十分安全,要紧的是咱们如何摆脱追踪铁骑。”
裴祯道:“姑娘才智,向来非我等能及,那自然是不会错了。”
聂仙儿辨认了一下方向,牵着徐凤眠,径直向西南方向行去,一路上,尽量选隐秘的小路走。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半日之久,居然没有再见拦路和跟踪的人。
冷阳西斜,照耀着白雪山峰,幽静的深山中,突然间响起了一声长啸。
聂仙儿霍然收住脚步,隐身一处山壁大岩下面,低声说道:“看来敌势强大,遍布这绵连大山之中,天蛟帮又有灵鸽,想在白天避开敌人耳目,只怕不是易事,只有认定方向,等天色入夜之后,再赶路。”
裴祯道:“姑娘说的不错。”说完,取下随身携带的干粮,分完吃了。
其实几人这一阵跋山涉水,除了聂仙儿内功精湛,不觉疲累之外,裴祯、寇洵都已十分疲乏,亟需休息,徐凤眠虽被聂仙儿半抱半拖着赶路,但,冷风如刃,早已被吹得半身僵硬了。
聂仙儿对徐凤眠十分爱惜,停下之后,立即要他打坐调息,并以本身的内功帮助他催动气血取暖。
只听那长啸之声,渐渐远去,显然敌人已走岔了路。
徐凤眠得聂仙儿功力之助,血流运行加速,不大会儿工夫,僵硬的身躯已逐渐回暖,他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道:“姐姐,那‘禁宫之钥’,可在你的身上吗?”
聂仙儿先是一怔,继而摇头笑道:“现在你还冷不冷?”
徐凤眠舒展了一下双臂,道:“现在不冷了!那‘禁宫之钥’,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竟然有这样多的人来抢?”
聂仙儿道:“这是武林中一个真实的往事,数十年来,武林很多高人,都在寻找那‘禁宫之钥’,因为那‘禁宫之钥’关系到一件绝大的秘密。”
徐凤眠听得入神,说道:“姐姐,可以告诉我这段故事吗?”
聂仙儿轻轻叹息一声,说:“这并非故事,听我娘说过,这是件千真万确的事,被卷入这场漩涡的人很多,连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四大门派,都牵涉在其中。”
她抬起头来,遥望远处一座山峰缓缓地接道:“实际的年代,我已经记不清,大约是四十年前吧!那时,武林中人才鼎盛,争名之烈,尤胜今日,逐鹿争霸的结果,有十个奇人脱颖而出,武功各有擅长的领域,其中有一人,不但武功卓绝,且更善建筑之术。因这十人个个才气纵横,虽然修习的武功路数不同,但都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为了相互克制,每三年相约比试一次,一连十八年,较技六次,仍然无法分出胜败。”
徐凤眠正听到高潮处,聂仙儿突然住口不言,他心中大急,问道:“姐姐,然后呢?”
聂仙儿凄凉一笑,接着道:“他们经过十八年的比试,无法分出胜败,心中都知道,无法在武功上胜过众人了,因为一个人受体能限制,遇上才智相当,又同样肯下苦功的对手,就是拼斗一生,也很难在武功上分出胜败,如果胜过众人,压倒群雄,非得另辟蹊径,出奇制胜不可……”
她忽然闭嘴不语,侧耳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
语音未落,突听“汪汪”两声狗叫,两只高可及人的卷毛黑狗,并驰而到。
聂仙儿一松腰间软剑的扣把,抖出长剑,挺身而出。
那两只黑狗,奔近几人停身处丈余左右,陡然停了下来。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黑狗之后,转出一个圆脸,又矮又胖,脑满肥肠,足穿逍遥福字履,身穿青绸长衫,外罩黑缎团花大马褂的汉子来,正是闽滇二贾中的老大——金算盘包东。
聂仙儿柳眉耸动,还未来及开口,包东已抱拳一揖,抢先说道:“兄弟正要寻找姑娘,没想到在此不期而遇。”
裴祯、寇洵,齐齐站了起来,拔出兵刃,准备出手。
聂仙儿冷冷说道:“找我有何见教?”
金算盘包东打个哈哈说道:”咱们做买卖的,自然和姑娘谈生意了。”
聂仙儿道:“盛情心领,不敢有劳,我瞧还是免谈算了。”
包东微微一笑道:“在下向来看不走眼,看准了一笔买卖,决然不会撒手放过……”
聂仙儿脸色一变,道:“怎么?你们可是想动手……”
包东连连摇着肉嘟嘟的双手,道:“做买卖最重信用,敝兄弟效十年闯出的金字招牌,岂肯毁于一旦,如若在下恃强抢夺,岂不有负了闽滇双贾之名。”
聂仙儿道:“那就请便吧,恕我无暇恭听高论。”
金算盘包东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只有三四句话,说完就走。据在下得到的讯息,除了天蛟帮和中原、江南一带的武林高手之外,少林、武当都有高手赶来,看眼下情势,来人有增无减,这笔买卖的本钱,越来越大,如果姑娘再不答应成交这笔生意,只怕要后悔莫及了。”
聂仙儿冷冷说道:“不答应。”
包东哈哈一笑,道:“咱们生意人,也不便强人买卖,在下就此别过。”双掌“啪”的互击一响,两条黑毛巨犬,汪的一声大叫,放腿疾奔而去,金算盘包东紧追在二犬身后,奔行若飞。转眼间,走的踪影不见。
聂仙儿望着金算盘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他说道:“闽滇双贾有极善追踪的灵犬,看来咱们是难以逃过他们的追踪了。”
裴祯道:“姑娘不用忧愁,闽滇双贾行径古怪,只要姑娘拒绝他们,这两人绝不会恃强硬抢。”
聂仙儿道:“看情势,他们已有势在必得的心思,纵然不会下手硬抢,也将凭仗他们善于追踪的灵犬,指点出咱们行踪,好让其他的人下手抢夺,造成险恶之局,逼迫咱们就范。”
裴祯道:“这话不错……”又觉无言相慰,倏然闭嘴不言。
徐凤眠缓步由岩石问走了出来,接口道:“姐姐,这些对咱们穷追不舍的各路人物,可都是想抢那‘禁宫之钥’吗?”
聂仙儿心头烦躁,怒声答道:“小孩子家,别多管闲事。”
徐凤眠看她忽然厉颜相向,呆了一呆,道:“姐姐不用生气,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聂仙儿转脸望去,只见他被冷风刺肿的嫩脸上,强忍着无限的委屈,眼眶噙满泪花,口带苦涩微笑,不禁心头一软,缓缓伸出手去,拉过徐凤眠,柔声说道:“姐姐心头烦躁不安,说话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徐凤眠望了望聂仙儿,道:“我知道,我以后不再多说话了。”
聂仙儿叹息一声,道:“‘禁宫之钥’现在究竟在何处,连姐姐也不知道。”
徐凤眠似乎想再问,但口齿微一启动,立时又紧紧闭上。
聂仙儿知道他的心思,婉然一笑,道:“也许在我娘的身上,姐姐实在不清楚。”
徐凤眠道:“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也不问问清楚,就认定了‘禁宫之钥’在姐姐的身上。”
聂仙儿微微一笑,道:“咱们赶路吧!”牵着徐凤眠,大步向前走去。
她此刻已知难逃强敌追踪的厄运,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坦荡些,大险已成,她反而放开了胸怀。
转过了两座山峰,只见山道上站着三个劲装大汉,手中兵刃出鞘,一字排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15章 : 险胜()
聂仙儿视若无睹,松开徐凤眠,迎了上去,冷冷喝道:“闪开。”
三个劲装大汉,见她高视阔步而来,把三人当作空气,手不拔剑,只是负在背后,看起来毫无迎敌的准备,不禁暗暗赞道:这女娃儿好大的胆气!听得她喝叱之声,都不禁向一侧退让。
但,这只不过是陡然间意识反应,一退即上,三柄单刀,齐齐推出,唯恐聂仙儿闯了过去。
聂仙儿心知今日之局,势难善罢,早已动了杀机,双手挥动着两把金针,激射而出。
聂仙儿动作如风,借三人中针之际,指点脚踢,击中了三人穴道,三人兵刃脱手,跌倒路旁,聂仙儿回头一笑,说道:“凤弟,快过来。咱们赶路要紧。”
徐凤眠看她眨眼之间便快刀斩乱麻,击中三名大汉,心中大是敬佩,暗道:不知要到何时,我才能练成姐姐这般矫捷的身手。
天际,蓦然泛起一片晚霞。
徐凤眠在聂仙儿扶持之下,足不点地,奔行在满铺白雪的山道上。
不知奔行了多少路程,天上已升起一轮明月。
冷厉的夜风中,裴祯和寇洵,都跑得不住举手,拭着脸上蚁行似的汗水。
山路回转,景物一变,淙淙泉水声划破深夜的静寂,眼前是一道宽阔的山峡,苍松耸立,寒风减威,峡中气候温和了不少。一道小溪,蜿蜒在松石间。
一株高大的苍松下,响起了一声低沉的佛号,缓步走出一个身着月白色僧袍的大和尚,右手横提禅杖,左手当胸而立,欠身说道:“来的女施主,可是聂雪茹吗?”
聂仙儿道:“那是家母名讳,大师父有何见教?”
大和尚微微一笑,说道:“贫僧甚少涉足江湖,不识姑娘。还望原谅贫僧不知之罪。”
聂仙儿暗道:闽滇双贾,身列武林名宿,决计是不会说谎欺骗我,这大和尚忽然出现在这荒山深夜之中,只怕也是为那“禁宫之钥”而来,便说道:“这点小事不足介怀,大师深夜拦道,敢问是何用心?”
那大和尚又喧了一声佛号,道:“贫僧法号觉笙,乃是嵩山少林本院。奉命而来,有要事求见令堂。”
聂仙儿道:“家母已仙去,大师父有何事见教,对我说便是!”
觉笙大师道:“阿弥陀佛,贫僧来的可真不巧了……”抬起头来,望了聂仙儿一眼,接着道:“令堂生前保管‘禁宫之钥’的事,女施主该是知道了?”
聂仙儿道:“不知道。”
觉笙大师呆了一呆,道:“那‘禁宫之钥’与本寺关系甚大,女施主如若存心隐藏,只怕是有害无益。”
聂仙儿道:“少林寺被武林尊为泰山北斗,大师父可是要仗势欺人吗?”
觉笙大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暗道:这女娃儿说的不错,我在少林寺中,名列“达摩院”八大高手之一,岂能和一个女孩子家动手?何况那“禁宫之钥”是否在她手中,还难确认,无凭无据,岂可胡乱加罪……
这么想上一想,觉笙顿觉理屈语塞,沉吟良久,答不上话来。
良久之后,觉笙大师才缓缓说道:“老衲这把年纪,若是以武功强逼你交出‘禁宫之钥’,确实有些仗势欺人之嫌,但那‘禁宫之钥’,却又是本派势必取得之物,贫僧等奉命而来,如果单听女施主几句话就自行而退,何以向掌门方丈复命。”
聂仙儿道:“那你要怎样呢?”
觉笙大师道:“令堂仙逝一事,江湖从未传闻,贫僧甚望能一晤令堂……”
聂仙儿怒道:“难道我还能咒我娘死去不成?”
觉笙道:“令堂纵然真的仙逝,也望能一睹遗容。”
聂仙儿道:“亡母已入殓,男女有别,不便答应。”
觉笙大师长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