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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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 木箱里的人头()
徐凤眠数月来连番经历变故,已学会阅人之术,目光缓缓由四人脸上掠过,已瞧出那老者、和尚,都有着精湛的内功。
那青衫老者一拱手,道:“阁下可是来自百花山庄中?”
徐凤眠缓缓一点头,道:“不错,老丈有何见教?”
左面一个中年大汉暴声喝道:“你可是百花山庄中的三庄主?”
徐凤眠道:“不错,诸位横身拦道,想是必有大事?”
右面那中年大汉接道:“阁下可是姓徐名凤眠?”
徐凤眠暗道:好啊!你们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还来问我干啥,口中却缓缓地应道:“在下正是徐凤眠。”
忽听那青衣老者长叹一声,道:“徐大侠虽出道不久,但已名动江湖,想不到竟然会投奔到了百花山庄,可惜呀!可惜。”
徐凤眠知他又把自己误认为那位假冒自己的徐凤眠,但此时此情中,解释不易,也无法解释的清楚,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在下和诸位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不知诸位为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
那青衣老者目光一抬,瞧了那马车一眼,道:“请问三庄主,这马车中放的是什么?”
徐凤眠微微一怔,道:“车中乃是在下几位随行的朋友。”
左面那大汉刷的一声,抽出背上单刀,冷冷说:“车中若无别物,可否容我们搜查?”
徐凤眠剑眉轩动,俊目中神光闪动,正待发作,突然由脑际间闪过了一抹灵光,暗道:“除了这四个人之外,林中还隐藏着无数高手,他们这等纠众而来,必有缘故,车中既无不可见人的事,倒不如让他瞧瞧,也好断去他们的生事借口。”
心念一转,怒火平息,淡淡一笑道:“诸位若是要查看,尽管瞧吧!”闪身退到一旁,回头对金兰说道,“你打开车帘。”
徐凤眠出人意外的谦和,似乎大出两个大汉和青衣老者意外。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缓步走近马车。
青衣老者一皱眉头,道:“车中是女眷吗?”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那唐三姑仍是穿着的女装,早该要金兰把他换上男装才对,心中在想,口中却应道:“不错。”
青衣老人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不能惊扰到三庄主内眷,有劳三庄主扶她们下车来吧。”
徐凤眠苦笑一声,低声对金兰道:“扶她们下来吧!”
金兰应了一声,扶着玉兰和唐三姑下了马车。
那青衣老人目光如电,扫掠车中存物一眼,道:“那车中的两只木箱,不知三庄主能否启开给我等瞧瞧?”
徐凤眠心头纳闷,暗道:这些人不知是何用心?搜查何物?但他心中坦荡。虽是有些气怒;但仍然低声对金兰说道:“把那两只木箱拿下来,给他们瞧瞧吧!”
金兰犹豫了一下,登上车去,抱下来两只木箱。
红漆的木箱上,加上了一把金锁,和两条密封,这本是花无欢和周雄英托徐凤眠带回的礼物,箱中存放何物,徐凤眠并未看过。
青衣老者目光环扫了车厢一眼,再无别的可疑事物,才回头对徐凤眠说道:“有劳三庄主启开这两具木箱瞧瞧如何?”
徐凤眠强自按下心中的怒火,冷冷说道:“诸位劳师动众,白日拦道,查过这木箱之后,在下倒也得向诸位讨还一个公道……”目注金兰接道:“你打开两具木箱。”
金兰粗着嗓子,道:“小的没有钥匙。”
徐凤眠经她一提,才想到自己也是没有开锁的钥匙,花无欢只告诉他车上放有让他带回故乡的礼物,并没有交给他开锁的钥匙。
心中念头转动,口中说道:“你把那金锁劈了就是。”
金兰颦起秀眉儿,伸手从车垫下抽出长剑,寒芒连闪,劈落了两只木箱上的金锁。
徐凤眠目注那青衣老者一拱手,道:“箱上金锁已落,诸位自己打开瞧吧!”
那老者心中似乎很抱歉,沉声说道:“若是我等的消息不准确,老朽自当面向徐兄谢罪。”一伸手打开了左首一只箱盖。
但见一阵白粉飞扬,一股浓重的药味,扑入鼻中。
那青衣老者似乎突然被人在前胸上击了一拳,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两个大汉探首一望,立即双双拜倒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身披袈裟,一直未曾开口的和尚,目中神光一掠木箱,突然合掌当胸,欠身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凤眠虽然已从那四人惊愕,惋惜的神情中,瞧出了事情有些不对,但仍想不出箱中是存放的何物,缓缓走前两步,探首一望,亦不禁脸色大变。
原来,木箱中,铺满了半箱白粉,白粉上赫然是一个人头!
那人头似乎早已用药水泡制过,面目仍然清晰可辨,只见他虬髯绕颊,虎目圆睁、乱发披垂,虽只是一个人头,但不难想见他生前的威武形貌。
徐凤眠愣一愣,突然伸手打开另一只箱盖。
只见那木箱中放着两封白简,已快变成了黄色,一只金色的短剑,和一面古铜镜子。
那青衣老人究是修养有素,惊痛片刻,已恢复了镇静,冷冷说道:“证物确凿,人赃并获,不知三庄主有什么话说?”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他们竟……”忽然住口,改转话题问道:“这木箱中的人头是谁?”
那拜伏地上哀哀痛哭的两个大汉,突然一跃而起,双刀并出,分左右两路攻向徐凤眠,招数恶毒,显然存心一击致命。
徐凤眠纵身避开,沉声说道:“两位暂请息怒,在下有几句要紧的话……”
但那两个大汉早已激忿难遏,形同疯狂,哪里还容徐凤眠分辩,双刀连环进击,寒光如雪,把徐凤眠圈入了一片刀影之中。
徐凤眠赤手空拳,穿行在飞旋的寒芒之中,一味躲避,不肯还手。
那两个大汉一口气各攻了二十余刀,但始终无法伤得徐凤眠,仍是不肯罢手。
那青衣老人已瞧出徐凤眠武功高出了两人甚多,如若他肯还手回攻,两个大汉只怕早就伤在徐凤眠的掌指之下,当下舌绽春雷,大声喝道:“住手!”
两个大汉有些迷乱的神智,突然一清,收刀而退。
青衣老人刷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道:“老夫领教三庄主的武功。”
他虽能保持着外形的镇静,但内心之中的悲痛,不在那两个大汉之下,抽出长剑,不问青红皂白,话出剑落,一招“玉女投梭”,迎胸刺去。
徐凤眠急急说道:“阁下且慢动手,请听在下几句分辩之言如何?”
就在徐凤眠说话的工夫,那老者已攻出了八剑,他剑招老练辛辣,高出那两个大汉的刀法很多,八剑迫攻,逼的徐凤眠连退四步。
金兰只瞧的大为担心,忍不住说道:“三爷小心了,他们在激怒之下,剑招毒辣无比,已非口舌能停息战争了。”
话中之意,无疑是告诉徐凤眠,要他先以武功镇服这几人之后,再用口舌解说。
却不料这一多口,引起了那两个大汉的注意,虎吼一声,一个扑向金兰,另一个却已向玉兰扑了过去。
金兰吃了一惊,长剑一领,横里跃出,挡在玉兰前面,冷冷说道:“你们不容分说,出手就是致命的猛攻……”
那大汉厉声喝道:“百花山庄中的人,个个都是造孽无数。满手血腥之徒,死有余辜。”一招“横扫千军”拦腰斩来。
金兰自知武功身法,难和徐凤眠相比,如果不还手,不出十招,就得伤在此人手中,只好挥剑反击,一招“金丝缠腕”反向那大汉脉穴扫去。
另一个扑向金兰的大汉,因她跃救玉兰,一招扑空,转身挥刀,迫攻过来。
金兰心知玉兰和唐三姑都已服有毒丹,虽然毒性尚未发作,但神志已不清,难以拒敌,当下振起精神,长剑飞旋,独当二人。
那身披袈裟的和尚,突然举步走到木箱,伸手拿起箱中的金剑,藏入怀中。
徐凤眠看的真切,心头怒火陡生,喝道:“你等究竟是要为故人报仇,还是想劫取东西!”喝声中,挥掌反击过去,掌力迅劲,直击青衣老者握剑的右腕。
那老者剑势一偏,闪过一掌,正待挥剑反击,却不料徐凤眠掌势攻出之时,后招绵连而至,那老者一避之下,先机已失,徐凤眠双掌连连拍出,一掌快过一掌,那青衣老者,手中空有长剑,却是无能反击,被逼的连连后退。
要知徐凤眠这连环闪电掌法,列为江湖一绝,其妙处就在快如奔雷闪电,使人有着应接不暇之感。
徐凤眠连续拍出了一十六掌,逼的那青衣老人退了六七尺远,陡然纵身一跃,扑向那身披袈裟的和尚身前,冷冷喝道:“拿出来!”
那和尚虽然身披一件宽大的袈裟,但人却是十分瘦小枯干,眯了眯半睁半闭的双目,道:“什么东西?”
徐凤眠道:“一把金剑,你可是认为我没有瞧到吗?”
枯瘦和尚淡淡一笑,道:“瞧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也不是你们百花山庄的东西。”
徐凤眠怒道:“瞧你这等猥琐神情,就不似有道高僧和正大门派中人。”
那和尚笑道:“阿弥陀佛!施主看贫僧是什么人物?”
徐凤眠道:“我瞧像是个江洋大盗,偷窃财物的小偷。”
第85章 : 忍()
那和尚虽受这等辱骂,仍是毫不生气,淡然说道:“这把金剑,乃贫僧一位故交之物,关系着他的生死之谜,贫僧先代施主保管,日后也好转交给他的后人……”
他轻轻叹一声,道:“贫僧已有数十年未和人动过手了,早已退隐山林,不问江湖中事,但那位死去的故交,和贫僧情深义重,不得不出面查询此事,真相未明之前,贫僧不愿和你动手,贫僧目睹金剑时,心中甚是震动,只是出家人早已勘破世情,不愿轻举妄动,几经忖思之后,才取此金剑,暂代保管,待日后查出了元凶之后,老衲再为故友索命,小施主年轻率直,贫僧也不计较你出口伤人的事了!”
徐凤眠听得怔了一怔,道:“这么说来,那金剑关系到一桩悲惨的往事了?”
那枯瘦和尚道:“何止这把金剑,那箱中的存简、古镜,每一件事物,恐怕都关系一桩武林的恩怨血债。”
徐凤眠一腔怒火,被他一番心平气和之言,说的完全消失,心中暗暗忖道:人不可貌相,这和尚看上去形貌猥琐,但言语神情,却是有得道高僧的气度,当下抱拳一揖,道:“请教大师父的法号。”
那枯瘦和尚淡淡一笑,道:“贫僧天生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如雪中枯树,难登大雅之堂,故而自号枯木……”
徐凤眠道:“原来是枯木大师,在下失敬了,大师深明事理,尚望能劝请那两位兄台停下手来,在真相未明之前,在下实不愿多造杀孽。”
枯木大师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有此一念,足见慈悲心肠。”
徐凤眠苦笑一下,道:“有劳大师了。”
枯木大师转脸望着那青衣老者,道:“有劳施主,劝他们暂时停手,该先把事情说个明白……”
那青衣老者道:“大师言之有理。”
回过头去,高声说道:“两位贤侄暂请停手。”
那两个大汉对这青衣老者似乎极敬畏,听了喝叫之声,立即收刀而退。
其实,这青衣老者和那两个大汉,心中早已有数,徐凤眠那连环闪电掌法,凌厉绝伦,锐不可当,那青衣老者手中空有利剑,仍是阻挡不住,就是双战金兰的两个大汉,也没有讨得半点便宜,两个人各攻数十刀,都被金兰从容化解开去,再打下去,只不过自取其辱。
徐凤眠长长叹息一声,抱拳对那青衣老者一礼,道:“请问兄台上姓大名?那箱中人头是谁?”
青衣老人道:“老夫董公诚,乃形意门……”他缓缓把目光投注到那箱中人头之上,接着说道:“箱中人头,乃本门中第九代掌门,他们都是门下弟子,师兄弟之情,重如父子,也难怪他们,难以按耐激愤心情。”
徐凤眠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董公诚道:“我是他的师弟。”说话中,一侧身子,又瞧了那人头一眼,接道:“贵庄保管这颗人头,时间想是不短的了?”
徐凤眠摇头说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董公诚道:“徐兄虽是出道江湖不久,但早已声名大噪,不知为何又加入百花山庄?”
徐凤眠苦笑一下,道:“这个,这个……”
他这个了半天,才道:“个中原因,不足为人道也。”
董公诚目光一掠那箱中的物品,道:“不瞒徐兄,今日来此的人,并非我们形意一门……”
徐凤眠抬头望了那遥遥的林木一眼,道:“我知道,那林中还有很多高人,在监视兄弟。”
董公诚道:“不知三庄主如何来处理今日的事?”
徐凤眠道:“在下实在不知如何下手,还得请教高明。”
董公诚呆了一呆,道:“这个很困难了,据在下所见,那隐在林中之人,包括了少林门下高僧,以及三大门派中的高人。”
徐凤眠道:“怎么?他们都是来找我算帐的吗?”
董公诚道:“百花山庄,积欠的血债大多,你三庄主纵然确未参与其事,但被那百花山庄的恶名所累,若想平安度过,只怕不是易事!”
徐凤眠剑眉微耸,道:“九大门派中人,虽然素为江湖同道敬仰,但亦不能欺人过甚,在下虽有忍耐之心,并非是永无限制。”
枯木大师高声说道:“他们或许有皂白不分之嫌,但他们每人都满怀怨恨而来,若是把他们换了你三庄主,只怕你还不如他们忍耐之力,徐施主若肯听贫僧相劝,还望拿出最大的气度,忍耐下去,不要使今日之局闹出流血惨事……”
他突然合起双手,闭上眼睛,缓缓地接道:“徐施主身负绝技,强过了老衲的预料,今日若是徐施主不肯以无上定力,忍耐下一些屈辱,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