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掠爱,傲娇王爷不下堂-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她带出来,哀家有话交代。”
看见太后出去,牢头蹲下来,轻声唤醒水玲珑。
水大人救人出去,故意打坏牢门,反而将钥匙还给他。
牢头分析出她的用意,就是好让太后“知道”,她只是强攻劫狱,并没有前面找手镯的那些因果。
小小的一个细节,却让牢头避开了太后的责罚。
当时,牢头在地牢里醒过来,看见牢门破裂,犯人无影无踪,真是吓得魂飞魄散。
太后来的时候,他甚至无法言语。
不料,太后冷冷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牢,说道:“都起来吧,将地牢好好整理一番。他们俩都武功高强,你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牢头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半天都没有过去,他们才将牢门修缮好,就眼巴巴的看着满身鲜血的水玲珑被拖了进来。
是“拖”,一点都不假。
脑袋耷拉着,两条腿完全无法行走,僵硬地直直地拖在身后。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太后……居然将水将军打成这样?
水将军,到底在什么事情上面逆了太后的意思呢?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该问、可以问的。
牢头从打手的手中接过水玲珑,又喊了人,一起将她搬到厚实一些的草堆上。
人心都是相互的,没有别的回报,也只能让她躺着舒服一些了。
牢头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水将军,太后有请,醒一醒。”
水玲珑微微睁开了眸子,扫视着四周。
“啊,原来我居然回到这里来了,哼,真是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牢头咽了一口唾液。
“水将军,需要小的搀扶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
牢头一愣,水将军……居然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嘴巴说自己能行,可是,稍微一动,就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右手试了好半天,终于能够颤巍巍地扶着潮湿的墙壁。
几乎是使出了洪荒之力,疼得她死死咬住牙关,紧紧闭着眼睛,还是站了起来。
只是,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好像对着她吹一口气,都能够将她吹跑一般。
牢头于心不忍,对着她伸出了手臂。
“不用了,太后不是要将我打倒吗?我就不服气了,偏偏不倒下。”
牢头也是半百的人了,却对着她摇摇头。
“在这个深宫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腰都能折断,听小的一句劝,胳膊拧不过大腿,千万不要和太后对着干,那样的后果,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话也不能说多了,还是点到为止。
水玲珑点了点头,艰难地挪动着步子。
过了许久,就在太后几乎等不下去要发怒的时候,终于看见水玲珑缓缓地走了出来。
“臣伤筋断骨,请太后饶恕臣不能下跪行礼。”
“也罢,哀家知道你是一个硬骨头,留着你,也问不出什么话来,赶明儿还有早朝,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哀家高兴起来。”
水玲珑一怔。
这是……要放她回去的意思?
生怕自己听错话语,她一动不动地望着太后。
“别看了,哀家也是一个惜才的人。这里也没有外人,哀家就对你开门见山地说吧。没有半弦蛊之前,哀家自然将水阡陌看得很重,毕竟,只要他在地牢一天,就能死死地牵制住你。不过现在,就算你不将水阡陌交出来,也没有关系,半弦蛊的厉害,你已经领教过,不用哀家多说什么。你是一个聪明人,帮着哀家做好几件大事,哀家自然会放你回去团聚。”
太后自然有她自己的如意算盘。
水阡陌在地牢和水牢里都待过,身子想必也多出有损伤,而且,不仅仅是皮肉伤害,还有心灵上的。
下半辈子,再让他拿起武器,恐怕都难。
没有人会想象得到,水阡陌到底在太后这里经历过一些什么。
最主要的是,太后很有信心,这些难以启齿的往事,水阡陌一定也不会和身边的亲朋好友分享。
水玲珑并没有察觉到太后的心思早已经百转千回。
她在内心略微一计较,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太后一言,驷马难追。”
“好,很好。你且回逍遥王府吧,哪些话语不该说的,你可得将嘴巴给哀家闭紧了。”
水玲珑在内心嗤笑一声。
原来,太后还是害怕皇帝知道这一切啊。
“臣出城之后,遭到了山贼的袭击,拼斗的过程中,留下一身的伤疤,还请太后赐一点无暇膏。”
“无暇膏?哈哈,你还真会和哀家谈条件,逍遥王府里,恐怕最不缺的药膏就是无暇膏了,你居然找哀家要?”
水玲珑苦笑一声。
“逍遥王不是一个大方的主,而且,他收罗的无暇膏,连自己都不够用,哪里能有臣的份额?”
太后盈盈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真实的夏侯然吧?
对于自己的脸面,看得比自己的王妃或者其他人都要重要。
宫廷秘制的无暇膏,那么来之不易,夏侯然不惜千金许诺,换取其他皇子的份额。
本来是一个去除疤痕的灵药,到了夏侯然的手中,却成为了护肤养颜的必备物品。
一个堂堂的皇子,要那么美艳做什么?
真是一个……怎么都扶不起来的阿斗。
原本以为,夏侯然的收藏室里,会有堆积起来的无暇膏。
如此看来,想必也用了不少。
剩下的,只怕是那些可爱的小瓷瓶吧?
这样的王爷,确实不是寒儿的对手,不足为惧。
太后看了身边的宁公公一眼。
“去吧,带着她领3盒无暇膏。”
宁公公领命,默默地在前面带路。
为了照顾水玲珑的伤患,特意走得很慢。
走了一会儿,宁公公突然回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水大人且在这里等着吧,您走路不方便,让杂家自行去取了药膏送过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水玲珑只好感激地说:“如此,就麻烦公公了。”
为了不给公公带来麻烦,她特意走到宫殿外的角落里掩藏起来。
宁公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宁公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个水大人,宁折不弯,也懂得避其锋芒,是一个可造之材。
只是可惜,是一个女儿身,不然,还可以当一当时代的弄潮儿。
遗憾啊遗憾!
这么贴心的性情女子,却嫁给了那么一个败家爷们。
一个成日只知道遛鸟、听曲、打人和花魁的男人。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逍遥王脑筋差根弦,根本都不珍惜她。
是不是该说,老天爷都瞎了眼?
111。【111】该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情啊()
嘴巴上叹着气,宁公公还是加快了脚步。
其实呢,这是皇帝赐婚的大事,比媒妁之言还要厉害。
他只是一个深宫里的公公而已,又什么身份地位可以去置喙?
别想了,取药要紧,太后那边还等着他回来伺候呢。
宁公公这么想着,也释然了许多。
水玲珑在隐蔽的角落里站了半晌,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偿。
她害怕人看见。
于是,她只是垂着眸子,一个劲地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
就在这个低头的瞬间,一个颀长的身影飞跃而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又等了一会儿,宁公公取来了无暇膏。
交代了药膏的使用方法,就将无暇膏塞给她,转身离去。
水玲珑颤抖着,缓缓将药膏放进自己的袖袋里。
她扬起头,看了看正当头的烈日,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地离宫门还有很长一段路,且不说她穿着粗布的青衣如何出去。
光是想想这长长的路途,就已经让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水玲珑伸出手。
试了试轻功,还是提不起一丝内力。
她费力地走出阴影,还是顿住了脚步。
正犹豫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马车迎面驶了过来。
马车前方,插着一面锦旗。
上面的图文,正是逍遥王府的字样。
水玲珑大喜。
但是转瞬,她又垂下眸子,死死咬住了下嘴唇。
夏侯然那么对她,而且,她还对王府的人下了药物,他们应该知道了吧?
也不知道,以夏侯然那么粗暴的脾气,会不会原谅她?
或者,这辆马车只是正好经过呢?
马车的布帘被人掀开,修长的手指后方,露出一张美如冠玉的脸。
“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抱你进马车吗?”
他居然来接她了啊!!
水玲珑听见熟悉的男声,诧异又惊喜地抬起眸子。
她环顾四周,终于确定夏侯然是在对自己说话。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完,她忍着痛楚,一边扶着宫殿的墙壁,一边缓缓地挪动着步子。
那么大咧咧的女人,何时有过这么名门淑女的时候?
夏侯然突然觉得,如果水玲珑也和其他豪门千金那样温婉贤淑,该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情啊?
她现在只是脚部受伤才变得小心翼翼,这样的她,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鸡皮疙瘩四起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错觉,夏侯然再次抬眸,定睛使劲地看了看水玲珑。
没错,是使劲地看着。
睁大眼睛用力去看。
还是和先前的感觉一样,怎么看……怎么都不习惯。
夏侯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他暗暗想着:天啊,我居然在想这个该死的女人带着满身王妃的威严,有着当家主母风范的样子。
怎么可以这样?
“哎哟!”
夏侯然突然惨叫出声,害得水玲珑也吓了一大跳。
她以为夏侯然准备嗤笑自己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原本惊喜的眸子顿时也黯然下来。
“怎么会咬着舌头,痛死了。”
夏侯然微微张开嘴巴,舌尖上已经有了鲜红的血迹。
“这么大的人了,说个话都能够将自己的舌头咬破,真是够厉害的啊。”
水玲珑打趣一声,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这才是真实的水玲珑啊。
换了其他人的王妃,一定含着热泪,急切地本来来捧起王爷的脸。
一边察看伤势,一边还吐气如兰地安慰着:“王爷,让臣妾给吹一吹就没事了。”
也只有水玲珑,也只有他的王妃——才会轻松地笑着打趣,摆出一副于己无关的姿态来。
其实,哪个男人有那么脆弱?
这样好像兄弟,又好像朋友,却唯独不像夫妻的相处模式,让夏侯然觉得很自在的。
他其实不知道女人的心理,也不想花时间去研究女人的心理。
或许,他和她,其实可以很愉快地相处吧?
夏侯然将舌头放回嘴巴里,轻快地跳下马车,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水玲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看见夏侯然伸出双手,不由得惊声叫了起来。
“不是吧?只不过笑了你一下,你就要还手回来吗?”
夏侯然觉得她这样的条件反射很有趣,故意说:“是啊,我很小气,你看看,是让我咬你的面颊呢,还是咬你的嘴唇呢?”
什么和什么啊!
这简直就是在皇宫里红果果地挑情啊。
“你别过来,我今天状态不佳,和你过招,你也胜之不武啊。”
夏侯然轻松地笑了起来。
他也不再解释,一把抱起水玲珑,紧紧地按进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我……”
水玲珑本来惊慌地想要大声喊叫,却发现夏侯然只是将她抱起来,朝着马车走去。
她再次红了脸,将后面的话语咽进了嗓子里。
不过是一辆马车而已,她居然好死不死地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轿子里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夏侯然非常不喜欢她,看见她追到逍遥王府来,还冷冷地反问她。
“水将军,我们有必要私下见面吗?”
她反正厚脸皮,对他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
记得当时,她还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怎么没有必要?我初回京都,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让我眼花缭乱呢,都不知道从哪儿看起才好,思来想去,四皇子是最好的人选。”
夏侯然懒得理睬,努了一下嘴角。
漠视她,径直走出府邸,下台阶往软轿走去。
为了不让夏侯然离去,她一着急,疾步上前一步,想要扯住他的袖子。
不料,夏侯然眼疾手快地挥挥手,告诉她:“将军府的佣人每天都在集市上买菜,哪里有什么变化,甚至比本王要清楚,何故只有本王才是最好的人选,这个理由不是太牵强了吗?”
为了牵制住他,她一边抬起手试图抚上他的面颊,一边故意带着焦急的语气说道:“哎哟,别动,有一只蚊子呢,让我帮你拍下来。”
可见,为了战王许诺的金子,她还真是拼命了啊。
不过那一次,夏侯然并不领情,甚至大喝一声:“疾风!”
水玲珑直到现在还记得,只感觉一缕清风拂过面门,发丝就断落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更别提反抗了。
那个时候,随便碰一碰夏侯然都要小心翼翼,此刻,夏侯然却紧紧抱着她呢。
如果不是顾忌在皇宫里,她恨不得要大喊一声:“战王,赶紧出来看看啊!”
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们在拉扯之间……她还扑倒了他。
她一个趔趄,整个人都盖在了夏侯然的身上。
那么近距离地接触,和现在差不多吧?
还没有想更多,水玲珑的脸就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