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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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未带凭证,告以商君之法,留宿无凭证的客人是要治罪的。商鞅想到魏国去,但魏国因他曾生擒公子n,拒绝他入境。商鞅回秦后被迫潜回封邑商,发动邑兵攻打郑县。秦王发兵讨之,商鞅战败死于彤地,其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后示众。
战场上商鞅告诫幼孙,秦王杀己,那是天意,望不可因此结恨,为重此言,自己亲手挥剑斩下了他孙子的右手。
而他的孙子,现在叫做秦舞阳。”
讲完这些,太阳已擦向西边山顶,樱瞳却已一脸惊异的看着身边芍药,她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竟然知道这么多前朝古人的事情,而且讲出来亦侃侃而谈,好似她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她问道:“秦公子是商鞅的后代?”
“老爷喜欢跟我们讲这些历史传说,他讲得多,我们便记得多些,而今天见你们兄妹因为报仇不报仇的事情而争执了起来,我便想到了老爷讲的这个舞阳公子身世的故事。”芍药点头答道。
樱瞳沉吟了片刻,淡淡地说:“原来秦公子是先烈的后代,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啊,公子他自己或许都不清楚,自己的先祖故事吧。”芍药目光沉沉,却是十分坚定,樱瞳也被她劝得镇心细细想了想这前后的过程,陷入了沉思当中。
芍药继续说道:“樱瞳姑娘,其实最痛苦的人是你的三哥残剑官人,他从小就被害成了太监,做了这世上最低等的人,空有一生的才华和报复,如果不是遇到燕太子丹,惺惺相惜,英雄识英雄,怕是这一生他都会饮恨宫中了。”
樱瞳身子一幌,差些坐不住,眼泪再次夺目而出,她抱着芍药,懊悔不已地说:“芍药姑娘,你如此一说,我幡然醒悟,原来是那太子丹救了我的三哥的,对吗?”
“我虽不知道太子丹是什么样的人,但看残剑官人对他是十分的肯定,我相信你三哥的选择,你相信吗?”芍药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第二百二十五章覆覆反反又三更【2】()
樱瞳哭得甚是伤心,她回望着芍药,不住的点头:“我当然相信我哥哥的,但只怕以后那太子丹也像其他君主般,给不了天下百姓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我们岂不是错过了报仇的机会?”
“不会的。”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那香蕉树后面传来,惊得两女忙站身起来,回头看去,只见马和长衫飘飘,从那小道上行了出来,他的眼盯着他的十妹,眼眶红红,声音沙哑:“十妹,三哥向你保证,如果燕太子丹不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太平,和安定富足的生活,我残剑第一个杀了他。”
“三哥,你能发誓吗?”樱瞳的哭声止住了,她回望着残剑,沉声问他。
残剑扬天一笑,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何不能?”说罢手指向天,正欲说话,一阵哈哈哈哈的厉笑声穿破了江边小村的宁静,传到了众人耳中来,笑声过后,传来一句刻薄的话:“你一个阉人,何谈自己是七尺男儿,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残剑脸色一变,长声问道:“何方高人,请速现身,不要扰了小村的安宁。”
“哈哈哈哈,就算现了身,就不扰安宁了吗?”那说话的声音悠悠传来,浩浩荡荡,源源不绝,众人彻耳一听,原来是从江对岸的悬崖上传来的,大家定眼一看,只见对岸的悬崖间,几个人影正冉冉飘来,如同虚浮在空气中一般,想必刚才那些话便是他们发出来的了,而且声音的穿透力是如此之强,两岸相拒千余尺,闻起来竟是如此震耳欲聋。
残剑沉吟道:“十妹,大敌当前,发誓之事稍后再议,你们两位先回屋暂避,待三哥先退敌再说。”
樱瞳和芍药对视了一眼,居然同声说:“我们不走,我们要与你一起抗敌。”说着仓仓宝剑出鞘,二人一齐退到了残剑左右,残剑苦笑,再次抬头看向那飘来之人,暗叹对手轻功造诣如此高超,转眼之间,竟已飘至江心,他心下一横,混元童子功的功力暗暗提了起来。
身后传来秦舞阳的声音:“残剑兄,断不可让这些上了岸,否则,此村不保。”
不知何时,秦舞阳一众已站到了他们身后,此时两女孩竟又同时退了几步,持剑一左一右护在了秦舞阳身边,秦舞阳身边的长空与杜西同相视一笑,一起跨到了马和并排,残剑问秦舞阳:“舞阳兄弟莫非见过此几人。”
“小弟与他们在飞雪山万佛顶交过手,此九人毒辣得很,飞雪城几乎就毁在他们手中。”秦舞阳盯着那飘飘而来的九个太监,心中浮起的,却是去年秋天的那一场飞雪城血战。
不错,这横江飘来的正是那九个身着九彩衣服的太监,他们在那江上的空中睥见傲然立于岸边的秦舞阳,竟也心头一紧,冷声道:“哈哈,秦舞阳,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没想到吧?小爷我在这里等着送你们上黄泉。”秦舞阳哈哈朗笑,气势倒却不输对方。
那几人心中对秦舞阳忌惮得紧,定是不知道秦舞阳的功夫尽废,在那说说,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而站在秦舞阳前面的三人,面色沉如坚铁,倒不说话了,几人飘来之势不由得放缓了些,他们在飞雪山顶上吃过秦舞阳苦头,这次虽重伤痊愈,但想合力胜过秦舞阳,也是心里没底的,遂计上心头,准备化整为零,不再使用那“九星联珠”阵,要用车轮战法,耗光秦舞阳身上的内力,如此才能保证拿下此人。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秦舞阳面前站着的那三个人。
待九人正欲飞空腾上岸来之时,长空一声怒吼,曙光彻空而起咻的一刀劈了出去,竟是他雪影刀法中的“雪暮千山”,刀光漫天铺撒,如同天空落雪了一般,纷纷扬扬密密麻麻,没有任何空隙的铺岸扫去,刀风瞬间形成了一堵雪气之墙,浩浩挡在了江崖的绝壁之上。
那些太监惊得蚜艘簧,立刻拉散,身如流星,跃过刀风之墙投腾上来。
杜西同一声:“滚回去。”手中弯弓挑起,竟是九只羽弹握于手心,他见那些人若流星一般扑来,立刻羽弹搭弓,拉弦发射,羽弹在那漫天刀气中无声穿出,对方见迎面飞来数枚怪模怪样的弹珠,甚是轻蔑,拂袖出掌回拍而去,怎料他们掌风刚触上那飞来的弹珠,那珠子竟然轰然爆开了,里面立刻崩射出无数根碎针,威力无穷,避无可避,几人脸色立刻大变,全全凌手发掌,用那强颈掌力把碎针逼落回去,同时提身,拔退回江心,而长空的刀风之墙却未减反增,厚厚一堵横横逼压了过来,那墙气之后,无数颗羽弹嗖嗖飞射而出,害得他们不敢发功去挡,只得连连拔身,再撩退十几步去。
秦舞阳朗笑道:“你们过这堵刀墙都过不了,何谈取我性命?”
“嘿嘿,你这无耻小儿,到哪里请了这么两个妖怪,真是好生厉害。”那太监群中有人说道,口中尽是惊惧之意。
秦舞阳说:“有本事上得岸来,小爷和你们再战五百回合。”
“你有本事叫那两个妖怪撤出五百尺,爷们便上崖去伺候你。”那边回到。
“回撤可以,尔等吃我三刀便行。”长空哈哈笑起,刀风舞得滴水不漏,他旁边的杜西同也说:“在下还有一千只羽弹,发射完便撤。”说罢羽弹如雨,更是铺天盖地而去,那江顶的空中砰砰砰的乱炸之声此起彼伏,甚是壮观。
唯残剑不动声色,内力暗凝于手,蓄势待发。他见这九人无法突破长空的刀风气墙,更是忌惮杜西同的羽弹威力,故退回江心,虽对手现了败势,但如果对方化整为零,从那各个地方突破,包抄而来,饶是再宽的气墙也是无法挡住他们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残剑料定对方必会分散而攻,遂低声与身旁二位道:“两位保护好舞阳兄弟,在下先去会他们一会。”
“残剑官人是要以攻为守吗?”杜西同侧目问。
长空说:“时间久了这些贼子必会分散包抄,现在我们主动进攻打乱他们包抄的念头,只是这位残剑官人能否胜任主动进攻的大任?”他心中对其不免有怀疑的,因为这残剑官人竟被那蒹葭打成重伤,其人能力如何,还待商衢。
残剑哈哈一笑,翻掌一拉,混元功喷体而出,卷起浩荡罡风,扫向空中,残剑身如惊鸿,傲空一提,直直射进了江上的长空之中,翻手覆掌间,掌风卷起了龙形虎势,竟是那纵横掌。此掌法形仪古雅,质朴本真,结构简洁,中正和顺,飘然绝俗,通贯神韵,刚柔有致,端庄沉稳。再配上他身负的混元童子功,掌风劲力招招严谨,式式出起,有攻有守,纹丝不乱,转眼之间便已在那众太监之间穿梭飞腾,绕得太监全全晕头转向,难辩方位,纷纷吃掌,却又围之不到,甚是气恼。
众太监一怒之下祭出气掌,凌空虚发,以无形之掌力拍杀过去,一时间天空各色真气飞射,追逐着那飘凌于空中的残剑身影上下翻飞,残剑在气掌之中穿梭来去,却也凌然不惧,以一对九,不相上下,混元童子功已使到极顶,就像如来佛祖已经附体了一般,待那些九彩真气唰唰射到时,他身上的功力竟有反弹之力,不仅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堵无形的气墙,而且气墙还会把攻击反弹回去,击杀离自己较近的敌人。
几人见那残剑霸气腾腾,掌风无坚不催,功力霸道刚猛,竟然与那秦舞阳不相上下,此时断是他们使出“万器追命”来,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他如果一招反弹回来,那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这次尊主要的只是燕太子丹的命,而不是要他残剑的命,我们犯不着与这残剑拼个你死我活,还是留点实力先去追杀太子丹再说吧!他们这么想着,同时叫了一声“撤。”九个人漫天真气一手,身如飞星,拔空急退,嗖嗖嗖几下,连连退飞向那对岸绝崖而去,轻功超凡卓绝,已如天人,转眼神似黑点,消失再苍茫群山之中。
残剑打退九人,落身下地,秦舞阳道:“这些贼子想必还会再来,这退得蹊跷,不得不防啊。”
“他们定是奔太子丹而去了。”残剑心中大忧,望着九人远去的群山,面色凝重。
秦舞阳有些疑惑:“他们为何要奔太子丹而去,难道朝廷也要为难太子丹不成?”
“秦始皇从来没有停止为难太子丹。”残剑脸上浮起了愤然的表情,他似心中有不平之事,不吐实难为快。
残剑又接着道:“自古皇帝集权于一身,最怕前朝余党威胁他的权力,太子丹一日不死,他心一日不安。”
“你家太子丹难道又死复国之心了?”秦舞阳似笑非笑地问。
残剑摇头:“燕太子丹自是有霸业雄,可惜时不与他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乾位朗朗青天正【1】()
“你总算说到关键处了,你家太子丹明明就想做皇帝是吧?”秦舞阳冷冷地说,话中却含有讥讽之意。
残剑点了点头:“当今天下,除了太子丹爱民,没有谁能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那是不是这天下势必又要再起刀兵,你就不怕战祸一起,世间有多无数像你和你十妹这样的孤儿吗?”秦舞阳的话句句犀利,他逼视着马和的眼睛,要让他回答个明白。
残剑没有退让,他也回视着秦舞阳,声音清朗而底气十足:“如今天下,万民凋彼,百废不兴,朝廷内外,冤案层出,怨声载道,这一切除了先帝的独断专横滥杀忠良,还有现在这皇帝的偏听偏信纵容奸臣,现今皇帝强征民夫修筑长城,弄得天下四处哀鸿,万民穷苦,十户九空,长此以往,国家万民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残剑之言如当顶棒喝,击打在了众人心间,秦舞阳叹了一声,再无他言。
那毒血之所行,不谓不歹毒凶狠,这九色太监,便是他一手培训出来的杀手,翻手之间便打得飞雪城永世不得超生,覆云之际搅得墨家多起内乱纷杀,而江湖上多少风波都归于其恶,皇帝身边有此等奸臣,实乃百姓之大难,燕太子丹此想法,并非多此一举,无奈真相来得太晚,那大名鼎鼎的太子丹与自己一起生活了一月之久,竟然无法识破他的身份,实在是糊涂之极愚蠢之极啊。
他却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亦是太子丹最为倚重的刺客,那年,他才十三岁。
残剑见秦舞阳陷入沉思,知道对方已打消了疑虑,便抱手道:“舞阳兄弟年纪轻轻,心思g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残剑有意将舞阳兄弟举荐给燕太子殿下,做他幕下之宾如何。”
“不可不可,小弟我与太子丹缘薄,虽在一起生活一月之久,但却没交谈几句,大家都不过尔尔,亦不用举荐了。”秦舞阳摇头推辞,他本人无那攀附权贵之心,自然也不管你什么燕王赵王,就算你是皇帝老儿来了,他也不会卑躬曲膝。
残剑见之,只得哈哈一笑带过,刘家大嫂出来叫众人吃饭,大家便一起进去,秦舞阳在饭桌上向刘老爹问起了药山的情况,刘老爹听他问起药山,一时也兴趣大增,便涛涛不绝与他们讲起了那药山的故事与传说,这一讲就聊到深夜,大家酒足饭饱,才洗脚睡去,连日辛苦端是辛劳,上床一觉睡得真沉,直到日上三杆,农人纷纷下地劳作,他们才一个个醒转起床,准备向那隐藏在群山之中的药山出发。
那药山因形似一尊顶天立地的大佛,故又有“大佛山”之美称。
金沙江和牛栏江环山而过。
药山主峰轿顶山高万余尺,雄踞于群峰之上,其山地势陡峭,悬崖绝壁从两江汇流的谷地中凌宵而起,柱地擎天,高不可攀。
药山被以乌蒙冷杉为主的针叶林和以高山栎为主的常绿阔叶林构成的原始森林覆盖,葱郁浓密,乃珍贵药材和珍禽异兽生息繁衍的天堂,珍贵药材有柴胡、党参、贝母、天麻、虫草、黄芪、草乌、防风、龙胆草、仙茅参、刺参、黄连等药,在中药市场素享盛名;而珍禽异兽如虎、豹、熊、豺、牛羚、野猪、金猫等,出没林莽杂丛间,还有那极其珍贵珙桐群落,更是自古少有的的奇观。山中有一百多个泉点清流不竭,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