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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山河剑影-第17部分

小说: 山河剑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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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斗了良久,张三丰毕竟年老体迈渐渐感到不支额头冒出汗珠。

    在场众人见此情形均为张三丰感到焦虑,眼见张三丰功力消耗巨大就要不敌,突然一旁张无忌飞身而出说道:“太师父,无忌来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张无忌在趁他们决斗时已暗暗调息,他有九阳神功护体伤势在短短半个时辰已好得七七八八,功力也已尽数恢复。

    此时立刻便成张三丰张无忌联手对抗三人,战斗因为有张无忌的加入,情形立刻便反转,张三丰这绝世两手加上张无忌这武学奇才一同出手,不但将段子羽和张宇初父子逼退,而且还重创了张正常,让这个老鬼从此再无能力在江湖中兴风作浪。

    段子羽也终于死心归隐,张宇初则锐气顿消,就连对付明教也只能躲在锦衣卫之后,靠锦衣八刀替他出头。

    但是,明教还是被他们覆灭,损毁在他们的毒计之中。

    而段紫鹃从小被灌输的精神理念,却是要杀了眼前这个人,替她死去的娘亲报仇。

    虽然在父亲的口中那家伙乃是一代武学怪才,武功可谓已出神入化,世人难再复其高度,而这“出神入化”段紫鹃也见识到了。

    他亲手毁掉毛骧的惊天憾举,怕是神也难做到。

    面对这幺一个人物,一心报仇的段紫鹃却丝毫没有退缩,她向他勇敢刺出了这一剑。

    这简单的一剑,包裹着多年的仇恨,包裹着年幼失母的辛酸,化作漫天的愤怒,刺进了日月胸膛。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轰轰烈烈,性命相煎的对决,但当她的青月宝剑轻松的刺进对方体内之时,她惊讶了。

    发现竟然会是如此轻松,轻松的教人匪夷所思,这跟她当和想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以命换命,说好的同归于尽呢?

    你为何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有点失望,看着对面男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射出来的那两道温柔的光,对,是温柔的光。

    那光落到了她的脸上,竟似温暖的晨阳,让她倾刻间感觉有些窒息。

    日月的声音也很有磁性,或许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会这么磁性。

    日月道:“姑娘,要杀我,这样是不够的,你还需把剑左移一寸,这样才

    能正中心脏。”

    他温柔的笑着,左手缓缓滑至段紫鹃的剑柄,粗壮欣长的大手包住了他细嫩无骨的小手,那一刻,段紫鹃的一张小脸抖地红了起来。

    她又羞又怒,失声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啊,登徒子?坏蛋?”

    “我教你如何杀人。”

    日月坏坏笑着,把住段紫鹃的手,把插在胸口那柄剑缓缓拔了出来。

    段紫鹃的眼睛都直了,青亮的剑刃沾着日月的血,在夕阳的残影下,散射着诡异的光芒。

    而更加诡异的是,日月把着她的手拔出宝剑来那刻,忽然手一回,“唰”地一声,那宝剑再次刺进了自己胸膛,这次是左移了一寸。

    段紫鹃惊叫起来:“你疯了,为何还要自杀?”

    她还毫无心里准备,日月便这般自刺了一剑,待她反应过来,那剑已深入盈尺,新旧伤口的鲜血一并流了出来。

    日月的脸色却未变,只是浮起了少许惊讶之色。

    他对段紫鹃摇头苦笑道:“姑娘,再一次让你失望了,心脏,竟不在这个位置,没事,咱们重来。”

    “你疯了,还是傻了?”段紫鹃快要哭出声来,她在日月的怀里(此刻日月为了好自杀,已把她拖八怀中),仰脸望着速个奇怪的男人,心中竟有了隐隐的同情。

    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如此残害你自己的身体,如何时得起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

    日月脸上浮起一抹痛苦的惨笑,此时,他已握住段紫鹃的手,把插在体内那柄剑再次拔了出来,着手便刺。

    段紫鹃急了,她叫道:“你没有父母,亦有家人吧,没有家人,亦有亲戚吧,就算没有亲戚,也有朋友,也有自己心爱的人吧?你如此决心求死,让你的家人,亲人,朋友和爱人知道,他们会多么的心痛,你可知道?”

    “我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知道我的死活,不会有谁为我的死而伤心难过,哈哈哈哈。”日月竟然像发了疯般,撕声狂笑起来。

    他手中的剑,再刺插进胸膛,口中对段紫鹃道:“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了却一桩心愿,那我死有何惜?”

    “噗!”

    这次,他射出了一口鲜血,那剑,正正对准了心窝,一剑穿心,想必心脏已被洞穿了个大洞。

    段紫鹃软倒在他的怀里,泪水,已流满了她绝美的脸颊。

    她的心,已被日月那句话瞬间软化,此刻,什么恩仇情义瞬间烟消云散,心中念所想的,却是要眼前这个男子挺住,挺住,不要有什么事情。

    她用柔小的肩头支撑着日月,与他道:“好傻,好傻,你真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你知道吗?”

第二十六章花落神州泪飘零【6】() 
日月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迷茫,却只有空洞,他道:“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活在这个世上,除了无休止的杀人,杀人,再杀人,那就剩等着别人来杀。”

    “你的心理太扭曲,我一定要帮你扳正过来。”段紫鹃一边流泪,一边咬牙说道,像是在跟日月立誓一般。

    日月冷笑道:“真好笑,你要替你的杀母仇人、扳正心理?”

    “不,从此刻开始,你已不是我的仇人,傅天萧。”段紫鹃冷面对着日月,对他冷冷说道。

    日月一怔,问道:“为何,莫非你已放弃报仇?不想手刃我这个杀母仇人了?”

    “我绝没放弃报仇,也没有放弃手刃仇人的念头,但是此刻的你,不配做我的仇人。”段紫鹃一脸藐视,他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日月,眼睛里的光却不是敬仰,而是藐视,像是藐视一个弱者一般。

    日月笑了,在对方藐视的目光里,他竟然笑得如此舒畅,他道:“你且说说,我日月如何不配做你的仇人了?是武功没你的高,阅历没你的深,还是我经验没有你丰富?”

    “因为你是个懦夫,一个不会爱惜自己的懦夫,我此刻找你报仇,跟找一段木头一只草包报仇有何异?”明月青怒喝着,拔出了插在日月体内的宝剑,血流如注,日月闷哼一声,跌倒在那块残断的墓碑之前。

    那是傅友德的墓碑,日月脸如白纸,靠在断碑之上,苦涩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空茫的野地里飘荡,像是一泓无根无落的水波,段紫鹃的心被日月那笑声震撼着,像是快要被震碎了一般。

    她看着日月胸口那大片大片的血液,她后悔了,因为她害怕他就此失血过多而亡,她怕他死去,她真的很怕。

    不知为什幺,她竟然怕自己的杀母仇人死去,这是不是有点搞笑?

    所以她发了疯般的翻弄着自己的包袱,日月胸口此时已血射如飙,转眼之间想要找出金创药,过去替日月止血。

    他的一张脸已变成了煞白之色,扶着身边那墓碑侧躺了下来。

    感受胸口那股末意愈来愈重,日月想:“我就这般死了么?就这般死在这里了么?不过也好,能死在我祖父的墓前,到得阴间,还能与他老人家见上一面。”

    日月来到这里,是为了祭拜他的祖父傅友德的,没想到祭拜之间,却遭遇了毛骧率领的锦衣卫,无可避免,一场血战就那般爆发了。

    虽然他杀死了毛骧,大挫了锦衣卫,但是,他还是被那个叫段紫鹃的女孩刺了一剑。

    、当知道段紫鹃就是自己十六年前在光明顶上亲手抱过的那个婴儿时,本已冰冷许久的心,竟己暖和了起来。

    这种莫名的暖和,驱使着他一次次用剑刺进自己胸膛,想用自己的生命,来圆这女孩一个愿望。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自己的死能够了决这段恩怨,那就让自己死去吧,让杀戮,终止于此刻。

    他向傅友德的墓碑举起酒葫芦,自言自语道:“祖父,你的孙儿来了,你的孙儿陪你来了,从此,你在地下再也不会孤单了吧?”

    说着,咕噜咕噜大吞了一口酒,酒水混着口中的血水,全被他咽下肚中去,那一种既腥又辣的味道,过得喉咙,竞似被火烧过般的烈疼,他却哈哈豪笑,道:“爽,这酒真真是美味。”

    那边的段紫鹃翻了半天包裹,没有找到半瓶药粉,正急得火烧眉毛时候,却听见日月在那边赞酒美味,她好气更好笑,登登扑了过去,想要抢走日月手中酒葫芦,担心道:“你身受这幺重的伤,却还这般拼命喝酒,我看你已成了一个不要命的酒鬼了。”

    日月将手中葫芦一抽,却没让段紫鹃抢得过去,他哈哈一声朗笑,再次灌了大口酒,边灌酒时边诗性大发,仰天豪笑之时,一首诗句脱口出来:“山河变色天地动,剑影横飞贯苍穹,英雄畅饮九霄泪,笑任碧血染青锋!哈哈,好诗,好酒。”

    “山,河,剑,影。好一首霸气侧漏的好诗,少侠侠肝义胆,才气纵横,真让在下高山仰止,佩服万分。”一个声音如同洪钟,从那墓旁的草堆里面发了出来。

    段紫鹃身体一震,抽剑警惕一指,向那发声的草堆喝道:“是谁,若何装神弄鬼,速速出来,莫要逼本姑娘出手。”

    “哈哈哈哈。”那一人高的草莲中发出一声朗笑,却见朗笑声毕,有一庞然大物如同一只草球般滚了出来,募然间便滚到了日月身前。

    待那草球舒展开时,竟是一四十开外的中年乞丐,段紫鹃娇啸一声,一剑刺将过去。

    那大汉“哟喝”一声,身子一闪,顺势避开段紫鹃那凌空一剑,口中道:“

    小娘子剑法不错,火气却也不小,刚打照面便要刺我一剑,可是担心我伤害你的如意郎君?”

    段紫鹃闻之,俏脸一红,看不出她是怒是羞,只顾把剑横刺而来,娇骂道:“你这大叔为老不尊,满嘴胡言乱语,看我割了你舌头去喂狗。”

    “哈哈哈哈,大叔我的舌头虎豹都不敢吃,别说狗了,小娘子对你夫君不错,却为何要狠心逼他自杀呢?”那大汉虽看起来笨拙,但身形的灵巧度完全不属身轻如燕的段紫鹃。

    只见他在段紫鹃身前飘来飘去,如同鬼魅一般,对方的剑就是追不上他。

    大汉这些话说得段紫鹃小脸火辣辣的烫,她本就已对日月动了心儿,这份心思本想暗藏在心底的,怎奈这大汉实在不解风情,竟然把女儿家的心思一古脑儿说了出来,而且是在那人面前大揭其底,在她羞怒之下,如何肯放过这大汉。

    端听她怒喝一声:“闭嘴。”

    剑风霹雳,一招“白虹贯日”挑刺而起,竟已引出了她华山剑法来。

    只见她手中青月宝剑闪出一道寒光,凌空变势,直追大汉眉头刺去,剑风去势极快,完全不留任何余地,那样子是要把五尺开外的大汉一剑挑穿般。

    日月竟也叫出声来:“壮士当心,华山剑法。”

    “哎哟?”大汉惊奇一呼,道:“你夫人与我过招,你竟作提醒,小兄弟太厚道可不好。”

    日月摊了摊手,苦笑道:“这位大哥你可莫再玩笑了,小弟我与这位姑娘素昧平生,何来夫妻之说?”

    “既然小兄弟你这般说了,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姑娘饶命,在下向你赔罪。”大汉又避开了段紫鹃那夺命一剑,身子顺势一滚,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跌进了荒草丛中。

    段紫鹃却直追过去,挺剑继续刺,口中道:“你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便信口胡说,此刻却在这里装可怜想要本姑娘原谅于你,本姑娘清白凄是你一句误会可以换取的?”

    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叫人无可奈何,大汉无奈摊了摊手,翻身滚到日月身旁,顺手取走了他手中的酒壶,笑道:“小兄弟,赏口酒喝如何?”

    日月微笑点头:“请便!”

    大汉抱拳道:“谢了!”话落,便提起那酒壶咕噜咕噜狂饮起来,完全不惧段紫鹃贴身追来的剑风。

    日月笑道:“看兄台也是性情中人,却不知这大冷天的,兄台到这荒野之地所为何事?”

    那大汉笑了笑,直赞好酒好酒,他身体看起来是歪来扭去的乱动,其实是在间不容发的躲避段紫鹃追刺过来的剑势,看起来凶险之极,其实也全然是有惊无险。

    他道:“在下前来看望老友,却因一路风尘,到得此地,却身不由己,睡着了,惭愧惭愧!”

    日月哑然失笑:“阁下在荒草地里竟能睡觉,实在教人佩服佩服,若阁下那位老友知晓阁下这份心思,怕是会万分感动吧!”

    “小兄弟你也不俗啊,来到此处喝喝小酒便可出手诛杀锦衣卫总指挥使,看来是英雄少年真人不露相啊!”大汉边喝酒边引着段紫鹃在荒草地中团团转,临了还不忘恭维日月几句。

    日月苦笑摇头,他道:“小子来到此处本为祭奠祖父,却不料惹下这番事端,实在非本人所愿。”

    大汉也道:“看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情多如牛毛,岂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例如今刻这遭,便是很好例证!”

    大汉指了指追杀他的段紫鹃,苦脸道,日月也苦笑摇头:“此事与因果报应无涉,完全是阁下嘴不上锁,祸从口出,唉!”

    大汉把酒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豪爽一笑:“兄弟你所言极是,此遭的确乃在下话失之过,既然话已失,那可否容在下多失几句,借此好酒做首拙诗,以谢兄弟赐酒之恩。”

    “赐酒之言实不敢当,一壶浊酒你我共饮罢了,小弟还得感谢兄台对小弟的不嫌弃,至于兄台贵作小弟愿洗耳恭听,好诗配酒,自是才子佳话也!”

    大汉哈哈一笑,口中徐徐道来:“与君把盏醉癫狂,天地纵横睨苍茫;争得乾坤皆俯首,锋刃透骨酒断肠!哈哈哈,山河剑影。”

    “与、天、争、锋!”日月忘记了伤痛,竟然忘情的站将起来,一字一顿将这四字说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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