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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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神通与少林一指禅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又能远处伤人;故技击实用性很强,本功出自逍遥秘笈,为神道剑者之武功,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
其做架简单,功效卓著,感应强烈,均为首屈一指,久习可得奇效,达到指剑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无形的剑。
如今杨逍以指作剑刺向张宇初当面,这指剑之力直直戳进了他的掌风之中,犹如漫天的惊雷中刺进了一枚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刺向张宇初的面孔而去。
张宇初见杨逍这怪异的一招,竟似段子羽的六脉神剑般的厉害,登时不敢硬接,亦想不到破解的法子,只得飞身腾起,撩空一个起落,避开那袭面一指。
此时曹无灵在杨逍的屠龙刀下左闪又避,穿梭来回,手中的短刀时而凑近时而闪开,刀声赫赫,寒光闪闪,山洞中的黑暗被他用刀光所划开,变成了一片雪色,杨逍的青色屠龙刀毫不客气,在张宇初退身闪开之时,手中大刀连环斩出,如同一条青色的长龙,飞腾于曹无灵的白光之上。
曹无灵环手一振,一招“刀光血影”砍向杨逍,冲锋招式,刀锋灼灼,燃肌沸血,连连劈出二刀。
烈火般的刀风灼烧着杨逍,还是利用轻功快速的接近目标,让杨逍措不及防。
幸好杨逍的刀法亦是不弱,见对方像鬼魅一般移了过来,自己亦振刀撩起,手中屠龙刀环空一拉,使出一招“横眉冷对”。
横眉冷对,刁钻反击,防御成功之时把伤害反弹了过去,曹无灵顿感到自己劈出的刀风迎面切向了自己,好是气恼。
他忙身子一提,退挪三尺,想欲避过此招,杨逍却当仁不让,直直逼来,手中屠龙刀当顶斩下,迎着曹无灵的脑瓜,斩出一招“千钧坠地”,刀锋划破空气,千钧之势,坠地回击。
曹无灵惊叫一声,弹身射开,杨逍持刀跳起后落地,刀风之力竟对曹无灵胸前造成了切肤的伤害,而且振得他目眩头晕,心胆皆落。
张宇初见杨逍似发了疯般的厉害,心中自然不服气,口中道:“杨教主,你是否敢放下手中屠龙刀,与本座来一场实对实的拼杀?”
“当然可以,只要你张教主把你另外三个帮手的人头给本座奉上。”杨逍豪然笑道,再向曹无灵递招过去,这次身法更加猛烈。
却见他长刀咆哮之间,又是一招“摧心夺命”,刀风在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驱使之下,毒爆连环,摧心夺命,巨大的冲击力撞向曹无灵并将其震飞而开。
曹无灵一时间觉得气血凡涌,站立不住,内力无故持续减少,而杨逍则是利用轻功快速接近于他,屠龙刀在他的头顶耀眼闪过,划落了喷血的光芒。
那边的张宇初道:“他们三位与我并非一道,自然谈不上什么帮手,更不可能杀了他们。”
“既然不是你的帮手,为何与你一起潜入光明顶,意欲何为?”杨逍见对方开脱罪责,心中好是愤怒,长刀霸气腾空间,回指一弹,再次运起弹指神通。
端听“嗤”的一声,“回风拂柳”这招猛然攻出,被动实招,如果自身拥有桃花身法状态此招式将会在闪避后触发,对对方造成深重伤害的同时还能定住对手的身体。
张宇初忙拂掌提力,横切过来,口中道:“他们与本座毫无交接,他们是上光明顶来寻宝的,而本座则是来铲除明教的,能一样吗?”
“铲除明教?顺便寻宝?好想法啊,可是要让你们失望了,非凡明教没有宝藏,而且你们也铲不出明教。”杨逍自信满满,口中豪意顿生。
曹无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已是愤怒羞燥之至,手中短刀一飘,再次提起内力,使出了一招“寒锋饮血”,血杀血杀,茹毛饮血,右脚踢向对方刀背间。
落刀绞杀,青锋一出连攻七刀,刀刀致命式式追魂,同时迅速恢复自身伤势,打的杨逍那猛烈的刀风亦闪了一闪,失去了刚才的霸道凌厉之劲。
对方的连砍七刀,刀刀都不敢硬砍杨逍手中的屠龙刀,但是刀刀都斩向杨逍空门,刀风诡异怪绝,如同吐着血舌的恶鬼,还扑回来之时,已然聚起了反攻的气势。
这时后面的张宇初已撩掌攻到,他口道:“方腊财宝,埋在光明顶,你杨教主如果不知,可问那小子,他的身上有藏宝图。”
“什么?”杨逍大惊失色,愕然问道,张宇初身子突然加快,趁杨逍一缓身之际,“嘭”地一掌震到了杨逍腰间,杨逍忙用乾坤大挪移把其掌力移出体外,注于屠龙刀上,劈向曹无灵。
曹无灵被杨逍刀锋射出的一股奇力猛击胸口,劈到第五刀时再也劈不下去,口中射出一股黑血,倒身飞开。
张宇初再来一掌,“嘭”地一声再次按到杨逍腰间,杨逍依法再次用乾坤大挪移把掌劲导出,怎奈张宇初这一掌并不是单单一掌,而是在掌指间夹了三根“醉蜂针”。
那醉蜂针乃桃花岛的一种暗器,上啐桃花岛上杀人蜂的蜂毒,大小与蜂针不相上下。
张宇初这一掌击到杨逍的侧肋,那三根醉蜂针则被他的掌力贯进了杨逍身体里面,全全射穿肺腑,刺进心房。
杨逍一刀震飞曹无灵,突感心上莫名的一阵揪疼,回脸看向张宇初,怒问:“张狗贼,你用何物暗算本座?”
说话间,心中那揪疼愈来愈严重,张宇初阴笑而答,摊手道:“没有啊,杨教主,我乃正大光明之人,为何要暗算于你呢?”话罢一掌轰了过来,抢攻杨逍胸口。
杨逍心中那疼痛愈发厉害,就像有一只手戳进了他的心脏,在一遍又一遍,一丝又一丝的把心脏撕成一条一条的,那种催心的疼痛让他终于快支撑不住,“哇”地喷出了一口黑血。
血水之中,竟然有一块块碎小的肉块,像是心脏已碎裂了一般,他登时发出一声亡命的绝啸,屠龙刀当空扬起,用尽了全力。
一招“旋风怒斩”,长刀旋转着斩向张宇初,风邪刀转,跳击怒斩,冲击力如龙卷风拔地而起,并对刀锋范围内的人物造成毁天灭地的伤害,同时将范围内所有地面目标击飞向天。
他舞着刀就像一只旋转的飞轮,在屯兵洞中煌煌卷过,卷飞了张宇初,亦卷飞了曹无灵,那边傅天萧正在力战二刀,“倚天屠龙”功中的书法剑法已使到“龙”字,第三十三招处,刀光中飞卷过来的杨逍将其拦腰抱起,像一阵旋风,拔出屯兵洞,掠向对岸的积粮洞。
那四人见杨逍抱着傅天萧飞奔而逃,如何肯放过他们,怒声咆哮,提器追腾了过来,杨逍飞在巨碗之上,又吐了一口鲜血,他问傅天萧:“孩子,我们能不能丢下韦伯伯?”
“不能。”傅天萧绝然道。
杨逍道:“如果韦伯伯死了,我们要不要替他报仇?”
“当然要报仇。”傅天萧毫不犹豫的回答,杨逍说:“报仇是不是要好好活下去才有命来报?”
“杨伯伯”傅天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杨逍双
目含泪,口中道:“孩子,别怪我,杨伯伯这叫断臂存命。”
说着抬起屠龙刀一刀斩向傅天萧手中的山河剑,刀剑相击,登时撞出了一道火焰,火焰射进了他们脚下的石油巨碗中,端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天地之间一道热浪滚滚喷来,那只巨碗里登时腾起了数十丈高的烈焰,烈焰的冲击波把巨碗两边飞着的人掀进了两边的山洞之中。
第五十四章雪舞刀锋降昆仑【14】()
巨锅里的火燃着了,周围的一切突然跳动摇晃起来。
影子象被烧得害怕似的向两边逃去,所有人的脸在火焰之上闪过,火灭了,烟气扑鼻而来,寂静和黑暗又聚在断魂江上,凝神谛听着重伤者沙哑的声音
火又燃烧起来,比刚才更旺更亮,人影幢幢,忽而窜向洞中,忽而又退回到火堆旁,含有敌意地、无言地围着火堆翩跹起舞。
火堆里的石油兹兹直响,如怨如诉,炽热的气浪拍打着两岸的石壁,使其发出惊恐的低语声和簌簌声。
一条条巨大的黄灿灿、红闪闪的火舌快乐活泼地嬉戏,互相拥抱,有时又窜向空中,溅出火花。
烧着的血烟飞腾起来,连天上的落雪也朝着火花招手微笑。
屠龙刀和山河剑,就这样掉进火海之中,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这所有的记忆还映在日月的脑海之中,那杨逍因为被张宇初用“碎心掌”暗算而离世,一代英雄,悲壮如斯,是也今天听到这“碎心掌”三字他会突然暴怒,发力震飞了出掌偷袭的张宇清。
见那张宇清被众道士扶起,脑袋低垂目光空洞,一脸惨白毫无血色,俨然成为了一个废人般。
日月胸中的怒火渐然熄灭下去,他沉声与众道士道:“在下本无意为难诸位,实在是适才这位道长激怒在下,在下才因怒出手施以惩诫,若各位就此罢手不再叨扰张府,你我还可有再见之日,若绝意对抗到底,那在下也可奉陪。”
他此言听起来虽较为和善,但话中之意,傻子也能明了,那一干道士如何再敢得罪这位杀神一般的人物,于是纷纷抱拳道:“天师教技不如人,今日落败,自也毫无怨言,适才一战多谢少侠留情,贫道等就此别过,山高水远来日方长,还望日后再遇之时再报少侠之恩。”
几人道毕,匆匆扶起张宇清,狐行鼠窜般地溜出了张府大院,张信与日月对视一眼,忙合力将张母扶到内室,替其疗伤上药,忙活开来。
那张母被张宇清刺了一剑,虽是年老体弱,却竟也扛了过来,再加上这剑并未伤及要害,经过二人的一通抢救,总算渐然恢复了体温和呼吸。
日月看张母的呼吸渐转均匀,心上的石头总算落将下去,他问张信造:“那天师教的道士竟对老夫人下此毒手,大人为何却还要助他等围攻在下,这实在教人难想得通。”
张信握紧母亲的右手,盯着母亲的脸,深叹了一口气道:“本官为他等均为朝廷办事,如何可以拔刀相向?”
“可惜你如此忠心朝廷,朝廷却派出天师教来监视于你,甚至差些要了你的命,试问大人,如此值与不值?”日月叹了一声,道。
张信叹道:“为君为国为天下,古有诸葛孔明v躬尽粹死而后已,今为何不能有张信蒙冤饮恨逆境而生?若那天师教真是圣上派来监视于我,那也正好说明圣上对我的器重,对于此次任务的关心,由此,本官非但不能有怨言,而且得抓住一切机会潜入燕王府,替皇上手刃贼燕。”
“你若如此行之,你父亲在那黄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忽然一声阴森怒吼之声,自那张母口中发将出来。
二人定睛看时,却见床上躺着的张母怒眼圆睁,显然已是苏醒过来,她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双目喷出的怒火似要把坐在床边的儿子烧着一般。
张信见母亲突然醒来,登时又喜又惊,忙问道:“娘亲,您可醒了,这可急死孩儿了,娘亲”
“老身若敢不醒,张家便要出一个千古不孝之子,你教老身如何安得下心去地下见你爹爹?”张母话中带怒,字字含着怨愤,她反手将张信的手甩到一边,像是极其讨厌他一般。
张信登时大谔,他惊道:“娘亲,您为何要如此一说?可是刚才孩儿之言不顺您意,故心中生怒才发此大火?”
张母质问张信:“为娘可有与你说起,你父曾言王气在燕?”
张信答:“当然有之!”
张母又问:“既有此一说,你却为何不信为母之言,反倒要使计加害燕王?”
张信忙说:“娘亲莫怒,那王气在燕之言仅乃先父一面之辞,切不可将其当真,如今圣上仁明施政,乃是一位好皇帝也,以孩儿看来,真正的王气是在京城,而非燕云北地。”
“好皇帝能一上台便撕毁约定大肆削藩?好皇帝能一上台只重用文人肆改体制?好皇帝能一上台武将全贬自毁国门?”张母神情激荡,一口气发出如此三问,一时间直问得张信张目结舌,答不上话来。
那边的日月拍手赞道:“想不到张老夫人身处北地,却对家国大事了如指掌,对天下时局看得这般透彻,实在胜过诸多男子百倍千倍也,对此女中诸葛,小生只得万分钦佩,万分景仰,老夫人在上,请受小生日月一拜。”
日月话罢,便诚心向那张母跪将下去,那张母见日月向她下跪,忙惊道:“小壮士快快请起,万不可对老身行此大礼,老身受之不起。”
“受得,受得。”日月诚心拜了一拜,起身凑到张母床前,与她道:“老夫人适才之观念,乃是超凡人之见,小生实在钦佩,但小生有一事不明,故在此求教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吝赐教。”
张母道:“壮士为一教之主,乃里人中之龙也,有何要事屈身求教老身这乡野村妇,壮士且慢慢道来,老身定可知无不言。”
日月点了点头,与张母道:“今夜听老夫人数次提起这王气在燕四字,但却不知这王气在燕仅为信口之言,还是有何依据,晚生对此大为不明,还求老夫人分解分解。”
“是啊娘亲,孩儿心中也有此问,但却没有问将出来,今这少侠既如此说了,还望母亲能与我们说道说道,让孩儿也能明白一些。”张信也跪到母亲床前,抓住了母亲的手,与她道。
张母看到床前二人眼神满含期待,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二人既然要听,那老身便与你们讲讲吧,此事还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那时老身还是p嫣郡主的侍女,那是八九月份时节,黄山下断魂谷,雪雨横飞”
断魂谷中,有二女珊珊行来,此乃高丽人士,因躲避朝廷军人的追捕,故远遁山林,躲入了黄山断魂谷中。
这黄山位于安徽省南部,处在歙县、黟县、太平县、休宁县之间,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徽州地区,黄山山脉东起绩溪县的大嶂山,西接黟县的羊栈岭,北起太平湖,南临徽州山区,东邻浙江,南连江西,北与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