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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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色克劳迪娅十分了解,似乎想要证明,她之前那些话并不是一个谎言——我的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些自身经历,其实是有一个故事原型的,而这个故事原型其实就是她自己的故事,而我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精神病人,将从她那里听说的故事进行改编,把自己代入其中,制造出了一个设定庞大晦涩的幻觉世界。
而在阮黎医生平静的讲述中,这一切的起源——包括我不得不去相信的那些,关于“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的设定,以及交织于故事中的神秘和命运,乃至于阮黎医生所知道的真相——其实都源于白色克劳迪娅,而并非是我从“病院现实”中得知的“病毒”。(想知道限制级末日症候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
1261 阮黎的真相2()
在阮黎医生平静的讲述中,这一切的起源——包括我不得不去相信的那些,关于“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的设定,以及交织于故事中的神秘和命运,乃至于阮黎医生所知道的真相——其实都源于白色克劳迪娅,而并非是我从“病院现实”中得知的“病毒”。
严格来说,在阮黎医生阐述的真相中,“病毒”是不存在的,“江”自然也不存在,依附于两者而产生的那些“神秘”当然更是不存在的。但是,“白色克劳迪娅”是存在的,利用“白色克劳迪娅”制造出的“乐园”,其产品在更早之前并不存在,不过,概念相近,也称为“乐园”的制造计划,却是存在的。大部分“神秘组织”是不存在的,包括网络球、纳粹和统治局,但是,末日真理教是存在的,并的确一直都在进行活动,只是,末日真理教的真相,却和我的日记中所描述的不一样。
在末日幻境中,“神秘”的源头没有人可以确定,不过,大部分“神秘”可以和灰雾扯上关系。过去的末日幻境也牵扯到异空间和恶魔,而如今的这个末日幻境中,恶魔、灰雾、魔纹乃至于巫师等等常见的神秘体系,都可以归入“统治局”这个起源,所以,也有不少人认为,统治局——无论是过去的异空间前身,亦或者如今的统治局遗址——开发了一整套难以理解的超常技术,而之后又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了技术灾难,于是,一部分技术和技术的副作用外泄了,才导致“神秘”频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中。
这些人相信,包括先知、魔纹使者、巫师以及更多难以归入体系的神秘力量在内。都可以利用统治局技术进行解读,唯一让人感到棘手的是,如何才能挖掘和理解更多的统治局技术资料。虽然在提到“技术”这个词语时。很有正常的科学技术的味道,然而。在实际挖掘和研究这些统治局技术的时候,整个过程同样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至今为止,我也没有见到有谁宣称,找到了解读规律,而一旦研究涉及到了统治局技术,大家都往往是用“神秘”来描述,而并非是“难以理解的科技”。
“神秘”和“难以理解的科学技术”两者之间,概念上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对统治局的了解不多。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那些看似统治局前身的冠名为“末日幻境”的异空间,我也并没有进去过多少次,也许是行程太过匆忙,也许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我多次进入那个地方,但是,如今回想起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谈论的“末日幻境”,和从过去那个“末日幻境”的角度谈论“末日幻境”,两者之间的意义是不同的。
有许多名词的概念。在我抵达“病院现实”的时候就已经发生变化,而在如今的末日幻境中,更已经被修改得面目全非。例如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获得魔纹的方式,提升魔纹等级的方式,整个过程和机理,其实比如今更加清晰,而魔纹作为当时最为明确的神秘力量体系,整个神秘圈的运转模式,也比如今更加清晰,而魔纹使者自身所要承载的命运。也比现在更加沉重。在当时,魔纹使者也被称为天选者。正如其字面上的意义,魔纹使者和先知。被认为是在末日降临的命运中,最重要的两个零件。
但是,如今的魔纹使者,其存在性和重要性,已经变得十分**了,“天选者”的名号,也已经彻底不再听闻。
我不怀念过去的末日幻境,更不会喜欢病院现实,但是,对比起在不同世界,不同时间段中,自己的所见所闻,就不禁会去怀疑它们之间的细节差别。而且,我并不完全认为,是因为“世界”在进化,在变得完善的缘故。正好相反,过去和现在的末日幻境也好,病院现实也好,基于我所能观测到的情况,存在许多个人认为极为模糊**的地方。也正是这种模糊而**的地方,才让人觉得自己如堕梦中。
每一次的经历,我所观测到的世界,都是“不完整”的,末日幻境本身就存在“无法理解的神秘”,所有的“不完整”,都用“无法理解的神秘”进行补完和阐述,而病院现实则是范围狭小,岛屿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至今都不太清楚。而那些让我觉得是自己的记忆的东西,偏偏是以幻觉的方式被记录下来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对自己的记忆,对自己所存在的世界,一直存在一种不满,因为这种不满,滋生出许多情绪,而促使我做出一些普通人无法做出的行动。其他人觉得自己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是理所当然的,倘若有秘密,也是迟早可以理解的,然而,我却不一样。
我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东西,并不仅仅体现在人类社会中,也不仅仅体现在神秘事件中,更存在于自己身上。我很难说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感到不自然,感到不是理所当然,倘若它有另一个样子,那么,又应该是什么样子?我的确无法想象,倘若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不真实,那么,真实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
按照这个逻辑想下去,只会让人的大脑一片混乱。就好似,这些问题涉及了人类的终极哲学,而无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是,当我这么去想的时候,的确有一种“一切都是幻觉”的感觉。而对这种感觉最接近的描述,毫无疑问是亚洲神秘学中,佛陀们对于“皆空”的阐释。
但是,从哲学和生物学的角度,人是无法在“皆空”的状态吸啊,认知到“幻觉”的。“幻觉”这个概念,是相对于“真实”概念才产生的。这也意味着,无论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秘密,到底有多少是幻觉,但是。这其中也一定存在与之对应的“真实”。
我认为,这个隐藏在虚幻和梦境之后的对应之“真实”。就是某种认知真实世界的基点,它到底有多少特征,我无法确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贯穿一切的存在”。也许,仅仅给理论描述上,有点难以理解,不过。倘若将这个基点,形象地看成是“在我所能观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中,都存在的东西”,是不是就容易理解了一点呢?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要认知真实,就必须先找到一个真实的基点,再立足于这个基点,去观测周围的一切。而这个真实的基点,往小了说。一定是“无时无刻,在每一种情况下都存在的事物”。
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我曾经以为这样的事物到处都是;而在抵达病院现实后。我开始怀疑。当我从病院的资料中,认知到“病毒”的存在时,“病毒”的概念,和“江”的概念,被统一起来了,正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我认为自己找到了“真实的基点”,那就是“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它同时存在于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并且,和我的距离是如此接近。可以说,它所展现出来的特性。都近乎完美地符合了“存在于我自身以及我所能观测和感受到的一切中”这样的定义。
哪怕是现在,抵达了中继器世界,在这个“神秘”的体系再次发生巨大变化的环境中,以“病毒”和“江”为基点去观测一切,仍旧是可以行得通的,然而,以这个混合概念为基础去看待一切,同时也是让人感到痛苦和绝望的。因为,“病毒”和“江”体现的意义和造成的结果,不存在接近我的理想的一面。反而,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所期待的理想世界的一种摧毁和恶意。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会爱上“江”,已经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接受了——仅仅是这一点,我就可以评估自己的精神,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过,在接受了这个情况的同时,在尝试着,利用这样的情况,去修正那些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世界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第二个,和这个“真实基点”完全矛盾,亦或者从理论上涵盖它的“更真实的基点”。
因为,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比“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更具备贯穿力,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说法。
直到这个晚上,被阮黎医生提了出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她所说的这些情况,同样可以相对完美地解释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问题只在于,接受她的说法,比接受“病院现实是真正的现实”更加困难,而这个困难,就在于我对中继器世界的理解,以及对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三者之间的依附关系的固有认知上。
所以,当阮黎医生希望我相信她的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和沮丧,但我仍旧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
“其实,相同的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许多次了。”阮黎医生说:“可是,对你来说,要认知到什么是真实,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你的精神在对真实的动摇中,已经破烂不堪。你知道,我对病人进行引导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直接提出和他们的想法有直接冲突的情况。假设一个精神病人认为某个东西存在着,那么,倘若我判断,他的幻觉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我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去告诉他,那东西是不存在的。因为,病人们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也往往是顽固的。认知的直接冲突,到底能不能挽救对方,至今也没有一个完全的定论。”
“妈妈,你是说。你对我进行过十分直接的认知冲突的疗法?”我不由得问到:“你尝试过,强行将你认为正确的,真实的情况,塞进我的脑子里?”
“没错。”阮黎医生面不改色地回答到,语气和情绪都没有半点波动,尽管,她也知道。这种做法十分不讨人喜欢,而且,我也可以想象。整个过程,也一定充满了不人道的地方。强制调整精神病人的精神状况。避免不了要使用一些残酷的机器和副作用很大的非法药物。我这个时候,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和记忆,但我不觉得,阮黎医生是在说谎。
她没必要说谎,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厌恶她,这是由我的性格决定的,而她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我想。
“我一直都很后悔。当时也许太过着急想要得到成果了。”阮黎医生的眉宇柔和下来,充满了歉意,“从那个时候起,刺激性疗法的效果就一直在下降。在治疗的前阶段,你的表现正常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又回到发病的样子。”
“你是说,产生幻觉?”我追问到。我知道,她一直认为,我的异常举动和异常想法。都是基于幻觉。而我所写的日记,在普通人眼中也必然十分不可思议,无法接触到“神秘”的话。那就只是一个充满了妄想的故事而已,而偏偏阮黎医生至今为止,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对“神秘”的抗性。
倘若不将阮黎医生视为“神秘抑制力”和“中继器核心”,那么,她的存在无疑比任何神秘都要真实。
正是这种真实,让我愿意听听阮黎医生的说法,哪怕,我觉得这种说法比“病院现实”更加不可思议——对任何无法抵达“病院现实”的人来说。“病院现实”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
“到底是否仅仅是幻觉。无法肯定,但是。幻觉这个词语,的确是目前最通用的说法。”阮黎医生给了一个**的回复。
我正觉得,阮黎医生有些卖关子,她便继续说到:“其实,你失去的记忆,要比你认为的更多。例如,你真的确定,自己写下的日记,只有你看到的那么一些吗?”
“什么意思?”尽管阮黎医生说的话,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但我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种意外的冲动。
“你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就已经开始写日记了。”阮黎医生说:“当你的病情还不是这么严重的时候,你在日记中的记录,和现在的记录,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缺乏关联性,但是,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世界。你认为,自己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认知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知道了末日真理教、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但实际上,你早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它们了。”
我沉默,有些不敢置信,阮黎医生说的,或许是我抵达这个中继器世界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高川”,可是,年龄上的巨大差异,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阮黎医生的话,意味着这个中继器世界保存着至少从八岁开始,就已经存在的“高川”的所有活动和存在记录。
而我自身的活动和存在记录,仅以末日幻境来说的话,早在过去的末日幻境被摧毁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和现在的我比起来,阮黎医生所知道的那个高川,无疑更有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
“你还记得,自己在接触到那些神秘事件前的过去吗?”阮黎医生这么问我。
我摇摇头,因为,虽然有一点印象,但的确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清清楚楚的。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父母和童年伙伴的音容笑貌。我一直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人在长大之后,所拥有的回忆,大都是一种模糊的轮廓。因此,才会产生“即视感”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