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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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的速度产生者。
每百分之一秒。现象都会扩大,对我的干涉强度也会增加。但只要不是在速度概念上进行针对,就不可能让我产生半点停顿。我的速掠超能和其他高川有着相当的差别,倘若他们意识到我和身在伦敦的另一位高川之间的关联,想通过这种关联去揣测我的情报。那么,所得到的判断必然是错误的。
我,是高川,另一位也是高川,但是,我们之间的相同。并不在于我们之间拥有怎样相同的力量和道路,而仅仅在于拥有同一个目的,同一个信念,同一个本质。仅仅以外在的表现和力量来观测我们,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这个秘密。大概只有江、系色、桃乐丝和末日代理人“卡门”知晓,但是,她们是不可能泄露给末日真理教的。哪怕如今我已经成为系色和桃乐丝的敌人,但是我的存在,在她们的计划中定然仍旧具备重要作用。
末日真理教无法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我和另一个我的真貌,这一点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而这就是我即便面对将近五十人的神秘专家,也仍旧有胜算的原因之一。
我后仰身体,陡然加速的利刃从侧面掠过。一名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再一次爆发出更快的速度。我不想去考虑,其他人还有什么招数,他们之间的配合。是否可以完全同步,但是,只要他们的攻击配合在速度上存在差异,那么,这个差异在速掠面前,就会放大成必然的破绽。是不可能击中我的。
要不追上我的速度,要不干涉速掠本质。要不去除速度概念,亦或者以超乎观测的方式。在狭小范围内进行无差别的广域打击——这是我曾经遇到过的,真正可以遏制速掠的手段,但在这个教堂中,我仍旧没有看到。
我旋转,徘徊,翻滚,俯身前冲,在墙壁、地板和天板之间来回反射,只要我愿意,惯性对我没有任何约束力,相反的,如果惯性是有利的,我也可以让它存在。我的移动精度,哪怕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也能抵达一个连神秘专家都难以判断的程度,那并非是用“微秒”亦或者“纳米”这种科学名词来形容的。任何现象,一旦产生过程,那么,这个过程就会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速掠参照,并完成超越。
在人们的想象中,辐射、冲击、光和各种形式的物理性波动,都能达到一个可怕的速度值,进而,这个速度值甚至就是各种理论上的异常状况的前提。但是,速掠就是可以在不产生任何额外异常状况的情况下,超越这种理论极限速度值的程度。
我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只能想象,是否可以用某些理论去解释,但最终,我的认知无法让我得到任何解释。
我也相信,至少在我面前的这些敌人,也同样无法解释。
尽管敌人已经有不少的神秘,已经开始产生作用,但在我的观测下,剩下的神秘专家全部完成神秘,大概是在一秒之后。当他们完成神秘的时候才杀死他们,这些神秘有的会消失,有的会爆发,有的还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才慢慢削弱效力。
这些对我的速掠“来不及作出反应”的神秘专家,其已经制造的神秘现象,大部分都是不具备直接攻击性的,反过来,所有及时做出反应的高速移动者,都具有强烈的直接攻击性。但是,随着影响我的身影的负面效果增加,他们似乎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了。
他们虽然紧闭着嘴巴,至多发出怒吼,但是,他们的眼神仍旧会说话。
我和他们对视,就如同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和他们用声音和动作表达出来的完全不同。
他们其实并不觉得愤怒,也不没有半点动摇,他们对自己等人的行动充满了肯定和信任,哪怕是亲眼看到同伴死亡,也没有半点犹豫。
真是熟悉的,让人产生即使感的眼神,仿佛让我又回到了过去的末日幻境中。
哪怕末日幻境变化了,他们的身份和经历都或许有了不同,但是,末日真理教的精神状态却没有半点变化。
那是冷酷而残忍。异常又充满效率,平静地对待自己和他人的死亡。
哪怕是如此激烈的战斗,也因为这种精神状态的弥漫,而形成一种诡异的死寂感。
平时看不到,听不到。甚至很难察觉到的更细致的东西,开始以一种错觉般的方式呈现于我的感知中。
鲜血开始从一个个被斩杀之人的身上溅起,他们的身体开裂,似乎可以听到内脏滑动的声音。
一个眨眼,又是十个神秘专家被我斩断头颈或腰腹。
我奔驰和出手的速度,比子弹更快。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ky3000的弹幕,比起冷兵器的刀刃,也会变得缓慢,而显得没有效率。
是的,从开始作战。到斩杀了十多人的现在,总共的时间也没有抵达一秒钟。
而三秒钟解决战斗,才是高速移动能力者在实战中的限界——因为,一旦超过三秒仍旧无法解决战斗,通常就意味着对方找到了反制的方法,并可以加以实施。战斗局面会因为时间的延长,进而让高速的威慑力直线下降。
而对这场战斗来说,一秒钟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和又一名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擦身而过。我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隐晦的波动,而在交错的一瞬间,我们彼此之间的方位和距离顿时产生改变。视野中的一切陡然变幻。而我已经身处教堂中的另一角——这可不是我的行动路线,而敌人早有准备,半透明的立方体在同一时间将我笼罩,然而,顷刻间就被瓦解。
我的运气不错。立方体是一种可以想象的禁锢措施,但是。施展这个能力的敌人,不确定是哪一个。但已经被我斩杀了,仅仅是因为太过快速。而没有立刻死亡。但是,被斩杀就意味着神秘所产生的现象,也会变得不稳定。甚至于,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其自身就已经瓦解。
也正因为它是自身瓦解的,所以更体现出这种神秘的强度惊人——越是强大的神秘,在使用者被摧毁后,就更加难以维持,除非,它本身就是一种逐渐生效的类型。但很显然,这个可能用来禁锢我的立方体,并不是那样的类型。
在下一波攻击抵达身边时,我已经循着无形的高速通道,追向那个强行调换方位的神秘专家。他似乎认定自己的能力效果,一定可以对我产生作用,也不偏不倚地向我冲来。我认为他想故技重施,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太过单调的攻击方式,在实战中是一种缺陷。
魔纹使者普遍都难以避免这种缺陷,反而是末日真理教巫师的法术更加自由和灵活。
然而,这里可没有巫师,所有的神秘专家。
我在下一瞬间,就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从侧后方掷出长刀。
长刀在接触这名神秘专家之前,就被那古怪的能力转移了,其现象和空间移动相似,都是突然从原本的位置消失,出现在新的位置,期间没有任何停顿。不少空间移动的能力使用者都喜欢转移自己,但是,这名神秘专家却是针对对手的转移,相当罕见。然而,这种转移的破绽,也在他转移长刀的一瞬间暴露出来——那种用猎人感知可以感受到的隐晦波动,在转移长刀的一瞬间消失了。
在他反应过来前,我已经速掠到他的身后,直击他的背心。从袖口中弹出的臂刃,瞬间贯穿他的心脏,再将他的脑袋斩断。挂在臂刃上的尸体被我扔向其他追击的高速移动者。
哪怕做了那么多动作,速掠也从未停止下来。
因为新一轮的攻击已经抵达。
我已经确认了,这个教堂里的敌人,除了神父之外,全都是魔纹使者,并且,全都是三级魔纹使者。
哪怕是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魔纹使者大行其道的时候,这种数量的魔纹使者被调动来只针对一个人进行伏击,也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只要抵达三级魔纹,哪怕不是天才,也能获得魔纹超能,甚至可以获得使魔。不过,我可没有观测到任何使魔存在,哪怕是过去的末日幻境,拥有使魔的三级魔纹使者也不是很多。就连在攻略玛尔琼斯家的战斗中,网络球派出的精英队伍中,也没有第二个掌握使魔的魔纹使者。
总体而言,爱德华神父的“六六六变相”,如今的“九九九变相”,和魔纹使者的使魔仍旧有不少差别,而我怀疑,其实爱德华神父的变相,同样是参考了魔纹使者的使魔能力。正如末日真理教全面参考魔纹使者体系,完成了自身的巫师体系一样。
倘若如今的敌人都拥有使魔的话,这场战斗会更加棘手吧,因为那会让我所要面对的敌人直接翻上一倍。
在之后十分之一秒内,我和每一个高速移动的敌人都完成了一次交手,杀死了其中的两名,并将其他的信徒锐减到一半的数量。
他们的血,一如我预料的那般,在某种无形力量的带动下开始流动。
这种流动的速度,哪怕在速掠状态下的我看来也是极快。至少,它可不像是其他人那般,仿佛陷入一个停顿的世界。
流动是神秘的,所将要酿造的结果,也会是神秘的。而除了“江”的力量之外,我无法对其进行干涉,因为我甚至都无法解除到这些流动的血,仿佛这些血液只是一种幻象。在连锁判定中,还没有来得及分裂的尸体,也正在迅速变得干瘪,就像是抽出了所有的水分。
这些变化都是过程,我可以比它更快,却无法阻止。
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神父和唱诗班,仿佛无法脱离速度的差值,而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而,我仍旧认为,他们可不只是“无法反应过来”。在无声又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献祭已经开始了。
距离一秒结束,还剩下最后的零点一秒。
我抓出之前被神秘专家转移后,钉在墙壁上的长刀,迎向第二次全方位的冲击现象。那是毫无征兆的冲击,完全就在大堂的中心陡然产生。顺着冲击而行的高速移动者,和迎向冲击的我,彼此之间的速度在这一刻,短暂地达到最接近值,然后被我超越。
1393 第二秒()
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冲击在可以观测的范围内壮大,其现象的过程是缓慢的。尸体在干瘪,被某种神秘力量抽出的血在流动,虽然有过程,但存在性却已经不再遵循速度的概念,而在可以观测的范围内是迅捷的。我没有听到声音,所有的景色都仿佛因这片血色而黯然失色。无比熟悉的光状回路,充满了科幻的气息,实际却是神秘的,以比血液流淌更快的速度在整个教堂中蔓延。
回路的源头不止一个,它们就如同一个个的点,遍布在地面、墙壁和天板上,每一段回路构成之后,都会如同渠道一样,接纳着流淌的血液。而血液的喷发,也已经完全超过了尸体本身所能容纳的数量。这些血液或许已经不再是人体的血液,而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对我来说,这样的景象只意味着一个结果——献祭仪式已经展开。而这个仪式正如过去那般,不会因为我的速度而相对变得缓慢。速掠的参照对其毫无效果,反过来,无论我的速度如何加快,这个仪式的进度相对于我都是一种正常的速度。
如今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过去的献祭仪式从来都没有被打断的经历,也明白了为什么末日真理教的人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强敌来犯的时候,同步进行献祭仪式。仪式本身的神秘,同样具备一种稳定的相对性,以及一种可以让它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会完成的绝对性。
无法阻止的献祭仪式,将我所斩杀的每一个末日真理教的信徒都当成祭品,正如我最初所预料的那般。虽然提前知道了结果。但是其开始和过程,却又是无法观测,进而无法打断,无论选择最先杀死谁——神父、信徒或者唱诗班。
如果说,末日真理教在明知道我的速度后。针对性做出了某些布置,那么,最卓有成效的布置就是这个献祭仪式吧。但只要献祭仪式成功,对他们来说,计划本身就已经成功。这就是末日真理教惯用的手段,“人”从来都不是战斗力的终点。
教堂中的末日真理教之人只剩下原来的一半。而死去的这一半,全都是三级魔纹使者等级的神秘专家,由此完成的献祭,将会召唤出何等强大的恶魔?我已经不再怀疑,献祭的结果就是召唤恶魔。因为,哪怕我不明白献祭仪式本身的种种原理和规则,但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熟悉味道,已经唤醒我的既视感。
这场献祭仪式,的确就是召唤恶魔的献祭仪式。
教堂内部的环境已经完全不适宜正常人的生存了,高温、腐蚀还有剧毒,以及更多莫名其妙的让身体产生各种副作用的力量。会在短时间内让正常人的身体衰变。但是,对于四级魔纹使者,却又还是在正常的范围内。况且。这仅仅是一秒钟之内,所产生的现象。
对于速度超乎寻常的我来说,一切的开始和结束,至少是以每一秒的百分之一做为刻度进行计算的。
所有的负面反应,对我的压制,哪怕有所作用。但在一秒之内,又能达到怎样的程度呢?这一点。我想这些人也已经深有体会,而代价就是他们的性命。
哪怕明知他们的死亡。只会让献祭变得更加强力,然而,不杀死他们,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他们拥有高速移动者,哪怕这种高速移动仍旧在我之下,但也意味着,以群体来说,他们仍旧可以对我进行观测并做出反应,也意味着,他们仍旧可以根据具体战时情况,决定自己应该做到什么地步。
我毫不怀疑,只要他们认为有需要,就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
倘若我不杀死他们,只要他们认为必须要有那么一只强大的恶魔才能对我造成威胁,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变成祭品。在“无惧生死”这样的心态上,没有人比末日真理教做得更加彻底,也更加的毫无人性。
第一秒已经结束,第二秒紧接着开始,而战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