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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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水平的状态。
至于外形上,虽然都是人形,但最初的时候,也有非人形的。“高川复制体”的存在其实备受争议,但又不可或缺,另一方面,相关的工程也极为复杂。病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物力,但最终得到的结果,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就阮黎医生所知,“高川复制体”也根据用途划分为好几种类型。而自己眼前的这些类型,是专门为类似的人体试验特别制作的。
因为“高川复制体”无法彻底复制出“高川”,所以,在成为高川复制体之前,这些人也是末日症候群患者。拥有自己的外表。可是现在,他们的脸型都正在靠近阮黎医生记忆中那熟悉的面孔。
这些高川复制体在生理上的变化已经可以用肉眼观测到,而对其脑波进行描述的设备,也在以波形图的方式,呈现出一种越来越剧烈的变动。计算机自动匹配的答案,告诉阮黎医生。这些高川复制体正在做梦。
“是噩梦吧。”阮黎医生自言自语地说着,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至深之夜”的试验,一定会造成这种程度的变化,甚至是更高程度的变化,只有产生了这样的变化。这次的试验才有意义。然而,哪怕将这些变化进行数据化,也很难让人理解,在“高川复制体”身上,到底发生着怎样的变化。因为这些数据中,存在着太多的乱码。
阮黎医生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而已。
不一会,阮黎医生就觉得困倦。她坚持让自己不睡去,刻意泡了一大杯又浓又苦的咖啡,并用冷水敷脸。然而。在她关上实验室的水龙头之前,流出的水变成了猩红色,比咖啡还要浓稠,她定了定神,这些猩红色又消失不见了。可是,她又感觉到背后有人。
真是够了。阮黎医生想着。这一切都是幻觉。然后,抬起头来。就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身后,的确站着另一个人——那是又一个她自己。
相貌、身高和打扮完全一模一样。可是,表情却截然不同。
阮黎医生没有动弹,但镜子里的自己却陡然转身,去看身后的另一个自己。
阮黎医生打了个激灵,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样。可是,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发痒,不由得挠了挠,却发现那里留下了一个手印,就好似之前有一个人用力抓住了这只手臂。阮黎医生确认了好几次,终于相信,这个手印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愈发感到疲倦,自己掐自己的痛楚,以及咖啡的苦涩,都无法驱散这种疲倦。于是,她趴在控制台边睡着了。
指示灯又陆续灭了六盏,不少舱室内的高川复制体开始溶解成黄色的lcl液,然后,这些液体开始旋转。自动运作的程序将舱室的内接口打开,这些lcl液便沿着管道,注入到一处方井中。之后,所有lcl化的高川复制体,都将注入这个方井。
悬挂高空的血月就好似一个巨大的传送门,被五十一区用黑烟之脸改造成巨大的城市魔法阵的噩梦拉斯维加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通过传送门,进入至深之夜中。但目睹这一幕的每个人都清楚,他们等待的不是噩梦拉斯维加斯,而是藏在噩梦拉斯维加斯深处的怪物。它的存在让人联想到纳粹布置在这个中继器里的阴谋。
这一次半岛献祭仪式,就是为了将那个怪物在非正常的状态和非合适的时间里扯出来,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布置仅仅是仪式的一个环节而已。这个怪物的强大和威胁性不容置疑,所以才需要下这般苦功。
然而,在短时间内,噩梦拉斯维加斯的转移有僵持的迹象。
“还不行吗?”我不由得问到。
“关键在于至深之夜的解放之力。”接头人没有遮遮掩掩,直白地说:“所以我们催熟了至深之夜,即便如此,要收集到足够的解放之力,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也就是说,大部分被献祭掉的人,只是当做至深之夜的催熟剂使用?”我确认到。
“是的。”接头人说:“但是,至深之夜本来也会杀死所有人。我们提前使用献祭的方式进行催熟,破坏了正常进程,所以,我们目前为止都还活着。”
就在接头人话音刚落的时候,我猛然感受到整个天地似乎跳动了一下,急促而强劲,就好似心脏在跳动。然后,我们身旁的墓地,陡然就出现了无数的磷火,一名神秘专家不小心接触到这些磷火,顿时燃烧起来。
烧起的火焰是如此剧烈,这名神秘专家身旁的人都不由得躲开,可被灼烧的那名神秘专家却好似完全没有痛苦的感觉。我感觉到,他有些迟钝,虽然时间短暂,但他其实有机会做出其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木愣地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伴随着山风,这些可疑的磷火向四面八方吹散,然而,范围的扩大,并没有让磷火显得稀少,就好似这些磷火正在不断增殖。
“百鬼夜行”被点燃了。那些在献祭仪式进行中,异化了好几次的黑袍,就如同那名神秘专家一样,浑身上下被巨大的火焰包围,这些火焰是绿色的,没有半点热度,显得极为阴森,让人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东西。
自身的燃烧,没有让它们变成灰烬。然而,在我们面前,那个最先被磷火点燃的神秘专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很难形容这种变化,最明显的变化,要数相貌上的改变,可是,被改变的可不仅仅是表面,其内在似乎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神秘专家十分警惕,可是,这些磷火的出现和移动悄无声息,很快就又有五个神秘专家被迫沾上磷火,整个人开始燃烧。
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都不再掉以轻心,不,应该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有不掉以轻心,只是,眼前的一幕,并非是足够警惕就能避免的。所有可以逃脱的人,都已经在呼吸间移动到墓地外。接头人和安娜也不例外。
然而,我虽然打算做出类似的应对,却没有成功。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被这片墓地的泥土覆盖了,好似在这片泥土下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让我无法移动。
墓地生成磷火的频率越来越剧烈,之后就好似火山喷发一样,一大片密集的磷火形成光柱冲天而起。
我没有任何感觉,哪怕被磷火及身,也没有如同那些神秘专家一样燃烧起来。然而,正在燃烧的神秘专家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他们痛苦地抱着脑袋,整个形体就好似被揉搓的橡皮泥一样不断变化。
更多的磷火,以更快的速度,以弥盖整个噩梦的气势乘风而去。
然后,树木被点燃,灰烬被点燃,泥块土石被点燃,流水被点燃,怪异被点燃,山峰被点燃,好似万物都可以被这些磷火点燃,但又不是全部都会被点燃。
1415 解放之力2()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被这片墓地的泥土覆盖了,好似在这片泥土下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让我无法移动。
墓地生成磷火的频率越来越剧烈,之后就好似火山喷发一样,一大片密集的磷火形成光柱冲天而起。
奇异的磷火好似才刚刚诞生的生命。它们的源头并非地下,也不是尸体的瓦解,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它就好似诞生于空气之中,是空气里的那些小微粒产生了变化。之所以称其为“磷火”,也仅仅是因为在第一眼的观感上,它的外形和颜色,与尸体解离之后产生的磷火极为相似。
但是,这些没有温度的火焰,是否真的是磷火?在这个意识态的噩梦中,根本不需要去仔细琢磨。
在这个噩梦里,仿佛任何存在都有可能被磷火点燃,但是,哪怕看起来是同样的东西,也有不会被点燃的。当泥土砂石被点燃的时候,也并未燃烧了一大片,这些火焰就好似扎根在地上的一朵朵。当树木草被点燃的时候,哪怕是相邻很近的植物,也存在没有被波及到的,看起来就像是隔着好几米远,就有一根巨大的火炬。当成群结队的怪异们被点燃的时候,也并非每一个怪异都在燃烧,燃烧的怪异和没有燃烧的怪异相互碰撞,也不会产生波及。
当我们这些神秘专家被点燃的时候,也如同这噩梦中的万物一样。有的燃烧了,有的没有。燃烧的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他们抱着脑袋。痛苦得就好似有一根钻头正在往大脑里塞,而他们的身体,也好似橡皮泥一样,被无形的手揉搓,不断发生形变。
没有被点燃的东西。在一片燃烧的景象中,有一种怪异的隔离感,让人不自禁觉得,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让这些东西表现得如此孑然独立。
没有燃烧的神秘专家尝试去扑灭同伴身上的火焰,然而。无论他如何做,都无法消灭这种燃烧,这种燃烧中的痛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发生进一步的异变。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有震惊的表情,尽管过去的经验。让每一个神秘专家都清楚,在如此庞大而神秘的事件中,如何古怪的,自己无法理解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让神秘专家往往可以在奇诡的现象前表现得更加镇定。
然而,眼前的一幕,并不仅仅是“现象”有多奇诡。更在于,在它发生之前,已经有了种种铺垫般的暗示。它潜移默化,对心灵充满了侵蚀性。仅仅是“万物燃烧”,并不会让神秘专家感到震惊,真正让大家产生这种情绪的,我觉得,就如同这里的风充满了疯狂和绝望。而这片磷火,虽然没有这种强烈的负面情绪。却同样带有某种心灵上的侵蚀性。
从磷火诞生,到磷火点燃的这片景象。就好似一种自我记忆的赘述,如同晚年的惆怅,它是宁静的,但并不是死寂的,它同样带着某种内心的跃动,却又不像是年轻时期那样灼热地喷发。就如同这团火本身,迅速扩大,却只是缓缓地燃烧,没有温度。
“这是”一个没有被点燃的神秘专家发出**般的声音。
“竟然是!”另一个同样没有被点燃的神秘专家猛然朝我看来。
而我也已经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看着我。
这些被点燃的一切,树木也好,砂石也好,怪异也好,神秘专家也好,身体被犹如橡皮泥般被揉搓之后,正渐渐变成一个统一而熟悉的形象。那是我的形象,是更年幼的我,是更年长的我,是和我此时同岁的模样。一个个的“高川”,正在燃烧中成型,被点燃的东西原本不是“高川”,可是,却让看到这一幕的每个人都觉得,这就是“高川”。
他们,它们,正在变成我的样子。
于是,神秘专家变成了“痛苦的高川雕塑”。树木变成了“人形火炬的高川”。被形容为“百鬼夜行”的怪异们,变成了“一群朝圣者般的高川”。它们构成一个更加诡异又震撼的景象: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川”身穿黑袍,结成长长的队伍,在高川形状的火炬和雕塑的簇拥下,沿着山道缓步走向山顶的祭台。
“怎么可能,全都是高川,为什么会是高川?”这样的问题被人提出来,可是,没有人可以解答。接头人说过,他们有猜想过“高川”和“至深之夜”的关系,并且,许多仪式环节是以这种猜测为基础构成的,可是,当一种更加密切的联系,以这种极度表面化的景状表现出来的时候,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万分的不解和不可思议。
也许,我和这个至深之夜的联系,真的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我明白了。”一个女性神秘专家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喃喃自语:“最大的偏差就在这里。”她突然大声对所有还能维持正常状态的神秘专家喊道:“最大的偏差,并非是我们忽略了什么,而是我们错误估计了程度!”
她的话音还在回荡,所有人的目光,就已经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然后,刚刚才说完话的她,突然发出凄厉而尖锐的笑声,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猛然朝山下冲去,看样子就像是已经疯了。她的背影很快就被灰雾和火焰吞噬。之后,我们这里的空气就好似凝固了几秒,突然,在这个疯子般的女性神秘专家跑开的方向,传来恐惧的惨叫声。这声音一听到,就让人觉得,她肯定遭遇了某种可怕的不幸,此时此刻已经完蛋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她?是什么让她发出这样的惨叫?是什么让她的精神如此激动,就如同快要疯掉?
没有人说话,就像是没有人知晓答案。
诡异的沉默,正在让我身边的气氛变得险恶。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名神秘专家突然问到。他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其他人。
好几个人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出什么。可我也莫名其妙,并不完全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或许会揣测,我是不是在伪装。但我自己清楚,这种无知并非是伪装。我当然也有想过,至深之夜里有许多线索,都暗示着和我有极深的关系,但是,如同眼前这样的变化。却同样是没有预料到的。
我甚至已经弄不清楚,这样的变化从更高的意识层面上,又究竟暗示着何种意义。
不过,原先就站在我身边的接头人和安娜,已经悄悄和我拉开了距离。我在这群神秘专家中的位置。已经被彻底孤立。仅仅是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让我觉得意外和无法接受,因为,我站在他们之中,并非是要和他们做朋友的。也十分清楚,在这个至深之夜里,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哪怕可以交谈,有过合作。亦或者还保存着一份情面,但在要做的事情上,我就是他们的敌人。
现在的孤立。只不过是在预想中的情况。
他们似乎还有所顾忌,只是谨慎地对峙着,看样子没打算立刻就开始和我厮杀。这也随了我的想法,因为,我也想要再看看,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于是。当我可以动弹的时候,我转身就走。没有人挽留,哪怕是接头人和安娜。也用一种疑惑和警惕的表情注视着我,哪怕背对着她们,我也能清晰察觉到视线中的敌意和审视。我不责怪她们的态度突然变化,就好似彻底忘却了我们过去的交情,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她们,也不对此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