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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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长矛,失去右手,多臂恶魔的袭扰在瞬间就被制止,倘若我使用速掠不当,异化右江就会获得更快的速度,这就是我在再次开战之后的三秒内深陷的绝对劣势。虽然是劣势,但是,因为速掠的缘故,所以大概可以在十秒内不会在劣势下被杀死吧。可是,不转变势头的话,被击杀只是最多一分钟的事情。
没办法了,必须先拉开距离。我的念头转动,前方的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在出现的瞬间就完成新路线的拼合。有许多没有构成路线的碎片也同样存在,其中三分之二被红色侵蚀,异化右江已经穿过其中一部分,完成了进一步的加速。这些红色的碎片也有一种将要构成路线的征兆,让我觉得,她是不是也快要侵蚀完整的“速掠”了。
不过,我对这些碎片的控制仍旧处于主导地位,哪怕是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仍旧维持在“瞬间产生瞬间消灭”的状态下。
每一次碎片的产生,都在构成新的通路,我在某一刻所身处的地方,都仅仅是这里的一截通道碎片而已,异化右江哪怕可以穿过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无法达到这种利用效率,因此,在更多的时候,她的加速仍旧是被动的。
主动和被动的差异,让我在全速奔驰的时候,可以完全维持住彼此之间的距离。
下一个三秒,我已经是第三十三次用连锁判定感知到铆钉和接头人的锁定。两人对高速移动的物体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但是,足够的谨慎让他们无法扣下扳机。我知道,自己和异化右江的运动状态是多么的繁杂,高频率的变换会给远距离狙击的弹道预判带来极大的困难。本来黑巢的多臂恶魔和诺夫斯基都是可以进行移动牵制的人选,可是我的加入,让异化右江的速度变化在极短时间内,就提升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的程度。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加入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因为我的速度优势太明显了,进而也让异化右江获得了相对他人的更大的速度优势。
即便如此,我所想到的,其他人也不应该没有想过,可他们并没有提出让我撤离战场的意见。我不觉得这是因为迫于某些无奈才放任这种情况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在我认为有负面影响的情况下,他们仍旧觉得我加入战斗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更大。
暂时而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计划无法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推动,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人来阻止,但现实情况是,我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计划,在他人都各有目标,并未这个目标竭尽全力的情况下,通过调动局面来推动计划。我无法控制每个人的想法,也无法阻止他们去做什么,或者不去做什么。既然如此,更多人怀着不同的想法,都想要让局面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亦或者,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事先设定的路线上遭遇偏差,因为偏差而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许才会更好。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火炬之光展现实力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助力。而认为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偏差”的产生会带来更多机会的人,也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我一开始。就不觉得眼下这种合作到分裂,混乱中进行协作,各怀鬼胎却又能暂时放下争执,在无言中进行配合,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么做,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假如只是认为对方会在未来成为敌人,对方的进度越快,对自己就越不利,进而时时刻刻想着打击对手——这样的思维在我看来太过危险。很可能会舍本逐末,无法从制衡中看穿对自己有利的关键点。
正如眼前的“五分钟”拖延战。如果无法制造对其他人有益的局面,如果无法身先士卒。让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从而为其他人制造机会的话。整个局势就会彻底倒向纳粹,以我对纳粹实力的评估,它们在完全占据上风之后,大概会如同滚雪球一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击溃所有人。一直以来,为了牵制纳粹而做出的努力,所付出的代价,所承受的痛苦,都将无法获得回报。
无论是带着何种别样的心思,仅仅在这个战场上,我认为,大家所做下的策略,是包括“未来的敌人”和“现在的自己人”在内,在大浪淘沙般的交锋中,所剩余的所有战斗力为基础,去思考如何才能战胜纳粹。哪怕有着和我一样的更多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目标,但是,只要在“打击纳粹”这件事上不得不为,就会直接默认为己方的力量。
放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没有经过明面上的商谈,而仅仅是在无言的默契中,希望大家都明白,都能配合的情况,能够达成的话真是一种奇迹吧。可是,在神秘的世界里,面对种种诡异曲折的事件,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默契的话,孤身一人陷入绝境,最终导致死亡的几率会无限制放大。
以我的遭遇作为例子,我虽然也视其他人为“未来的敌人”,也曾经和共同作战的nog队伍分道扬镳,甚至于实际做出了伤害的过去盟友的行为,即便如此,我也仍旧通过少数人,例如约翰牛和接头人等等,维持着多方面的联系。哪怕是有过生死之战的诺夫斯基,也能够暂时放下恩怨,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不要将眼下的所有敌人都当作死敌,虽然杀死敌人是必要的,但并非是因为“对方是敌人”这样的理由进行厮杀。倘若无法杀死对方,就必须怀着必然再见的心态,去思考双方的立场和敌对意识的必要性和优先性。
在神秘事件中,让事件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结束,才是最终的目标,但是,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却并不一定必须是对他人有害的。针对每一次神秘事件,可能参与者的所求都不一致,那么,如何从他人的缄默中,找出这个一致性,才是最优先的事项。想要让大家聚集在一起,敞开心思,谈论自己的所求,是极为不现实的想法,因为种种缘故,无法说出自己的目的,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在这种理解的前提下,去对抗,去合作,以暂时的对抗和暂时的合作,去泄露一些信息,以达成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我一直都在思考,并贯彻这样的思路。
我也认为,这样的思路也是大多数神秘专家的共同点之一,是大家可以在无言中达成默契的基础。
我作为先锋已经发动攻击。化作光的诺夫斯基正在奔驰,寻觅时机。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束缚的黑巢多臂恶魔在挣扎,试图通过这些丝线反过来牵制的异化右江。撤退到远处的铆钉和接头人正在寻找狙击的时机,他们所撤退的距离,对异化右江的移动能力而言不值一提。
这些即时的场景被连锁判定具现在我的脑海中。每一个作战的单位,都在以一种悄然的频率达成一致,也许其他人无法如我这般进行全局观测,但是,我相信神秘专家的直觉,会同样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展现出这种在多次交锋中逐一磨合的默契。
是的,哪怕是未来是敌人,现在也必须去信任他们,也必须相信,他们同样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
这就是神秘专家的配合!
感觉到了,开始了,我强行收束自己所有的思绪,哪怕这些思绪有很大一部分,仍旧被强制性引导,仍旧如同脱缰的野马,但是,我极力去扯住自己能够控制的那一部分。我觉得自己化作风,化作火焰,成为系着红绸的长矛的一部分。我看到了,哪怕不去看异化右江的眼睛,她的身影也在我那不受控制的思绪中,在众多闪烁的念头中脱颖而出,她仿佛将我的众多念头的其中一个强行化作自己的身影,并以巨大的恐惧,让这个身影拥有无匹的存在感。
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就如同磁石一般,将所有念头,所有的思绪,都聚焦在那个身影上。(。)
1493 超速意识疾走2()
异化右江正在意识行走。
她的身影在我那不受控制的思绪中,在众多闪烁的念头中脱颖而出,她就是我的众多念头的其中一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是一种无法匹敌的存在感。
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是从我的想象中走出来。她就如同磁石一般,将所有念头,所有的思绪,都聚焦在这个我所能想象得完美的身影上。
我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无法将她从脑海中抹去,无法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身影上挪开。
我被迫地去看,被迫去想,被迫地去感受,眼睛所能看到的景色都在褪去,就如同在大力清洗之后脱色。我所能感受到的,除了我和她之外的存在,都在变得苍白又模糊。
我感到不适,想要呕吐,然而,我突然发现自己连身体都没有了,向自己的身体看去,只有透明的一片,仿佛自己只剩下灵魂,想要反抗和挣扎都没有肢体和工具。
不过,这样的困境并非是终结。虽然慢了一步,但是,我这边的意识行走也已经完成。在意识行走的世界中,我还剩下想象,之前身体的错觉或幻觉还残留着——我觉得自己化作风,化作火焰,成为系着红绸的长矛的一部分——在只剩下灵魂之后,反而更加清晰了。虽然连身体都没有了,但只要还有一个透明的灵魂,只要还能想象,就仍旧有还手之力。
风也是没有形体的,火焰也是没有形体的,从没有形体中诞生出形体,去想象自己,就是那杆系着红绸的长矛。无法观测到也没有关系。只是去想象,只是强行去认知,在残留的错觉或幻觉中沉溺。如此,让这个错觉和幻觉变成意识态的世界中所存在的“现象”。
是的。不需要拘泥自己是一个人,而是——
成为非人。
如此的意念,让我觉得自己在膨胀。我的上下左右都是空白,仿佛无垠宽阔,在这空白的世界里,异化右江孑然独立,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我化作风,化作火焰。无限膨胀,她的身体就化作一个渺小的点,而风和火焰仿佛被这个点所释放出来的巨大引力吸住,不断绕之回旋。
于是,我在回旋中自旋,我在旋转中加速,我在回旋加速中,亮出锋利的矛头。
长矛的旋转带起狂风,火焰如同红绸般缠绕在长矛身上,长矛就是我。我在无匹的引力中,投向那如同世界中心般,拥有不可思议的巨大存在感。却十分渺小的那一个点。
我知道那个点就是异化右江,我已经无法思考,但我就是知道,除此之外的所有念头都被夺走,所有的思绪都在胡乱,但是,正因为所有的念头和思绪都不再是我的,所以,最后唯一剩下的自身所化的长矛。以及那一个点的目标,却是前所有未的清晰而集中。
我投射而去。
在无法估量的时间刻度内。异化右江就再次出现于眼前。她比任何可以看到的,可以想象出来的东西都要清晰且深刻。她明明是最为复杂的存在,却仿佛可以看清每一根极微小处的纹理。如此清晰地看到她,就仿佛有巨量的东西朝自己涌来,钻入自己体内,从内部加速自己的膨胀,要在一瞬间将自己的撑爆,炸裂,撕碎。
在那之前,这根长矛已经直击她的头颅。
贯穿!贯穿!贯穿!
我化作风,化作火焰,化作长矛,竭尽全力地嘶喊。我听不到声音,但是,这嘶喊在灵魂中回荡。
上下左右皆是空白的无垠世界似乎在移动,因为缺乏参照物,所以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我却相信着,一定是在移动的吧,并非是世界在移动,而是异化右江在移动,她在急速地后撤,而我所化身的长矛则步步紧逼。我越是快,她也越快。可我仍旧比她的任何肢体动作都更快,更主动,在无止尽的加速中,她在同步速度的一刻,这个速度就已经被抛下。
只要让我可以运动起来,我的速掠就无人能超越。
意识行走让我维持着最后的运动,既然冠有“行走”之名义,那么,哪怕是在想象中,我的速掠也将加速到比任何意识活动更快的境界。
长矛一点点拉近和异化右江额头的距离,她试图以最小的幅度偏开,但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她虽然不慢,但还不够快。
在仿佛一千年,又仿佛一刹那的时间后,长矛击中她的额头。
多彩而荒芜的战场也在这一刹那间挤入眼帘,空白而无垠的世界被砂石和更多的身影填满。在我的正前方,异化右江的额头向后仰起,身躯就如同被从正面重重一击,不由得向后飞窜。
异化右江的动作失衡,节奏停顿,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机会。在稍众即逝的机会面前,与我同一时间朝她射出的,还有一束一直在四周回转的光,一头全身都被丝线贯穿的多臂恶魔,一发破空显现的子弹。
异化右江的速度比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来袭者都要快。她的身体如同柔软的枝条被大力甩动,倘若用肉眼去看,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残影。夸克居高临下,宛如信号中转站一般,让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巨大的范围,才让异化右江不至于突然消失在眼前。
光人诺夫斯基开始落后。被丝线贯穿的多臂恶魔用这些丝线和异化右江角力,却被扯得飞起,于半空身体就已经呈现多处裂缝,就如同被打碎的瓷瓶。铆钉和接头人的狙击子弹穿梭空间,预判轨迹,却直接在速度上被抛离,在我的观测中,除非这个子弹可以直接瞬间转移到异化右江体内,否则,哪怕是贴着皮肤的距离,也会失去冲击力。在一个眨眼都不到的时间里就会被抛离。
零点零一秒,二十五米,这就是异化右江在意识行走中被我反击之后你进我退的时间和距离。对于高速运动的物体来说,这是极为短暂。但又足够充裕的时间,但是对于慢上一步的人而言,这个时间和距离太过漫长,也太过险恶,所有本该在正常速度下可以发挥作用的手段,就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差中一一被瓦解。
我一直都觉得,神秘组织方面在应对高速移动能力的敌人时未免太过苦手,但现在看来。并非是难以应对高速移动能力的敌人,而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