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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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的恐惧,可四级魔纹传来阵阵的鼓动,似乎连这份恐惧都要点燃,将之燃烧后。统统转化为力量。
漆黑的乌鸦形象的甲胄,层层覆盖了我的身躯,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轻便而敏捷的姿态,因为未明物质的层层叠加,而变得厚重坚实。在我的脑海中,连锁判定勾勒出自身的模样,反馈出自身状态的信息,这些信息并不是可视的,而直接融化在感受中,变得如同本能一样,即时、精准而迅速。原本转化为数据会极为庞大的信息,就以这么一种混沌的方式,直接让我明白了自己必须知道和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五十米。我扶正全掩盖式的头盔,调整臂刃,弹出手爪,测试配挂在全身上下的各种道具和武器。
十米。我停下脚步,拿起左轮枪,朝转轮中压入特别制造出来的子弹。正常的子弹,不,应该说,过去所有的射击型弹药都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对异化右江生效,这些临时制造出来的子弹,料想也是不能真正伤害到对方的,但是,使用子弹,却又并不仅仅是为了直接伤害对方。我和其他大多数神秘专家不太一样,许多神秘专家仅凭自己的力量,就能获得足够的攻击力,但是,我的超能只体现为速度而已,而这种速度无法直接转化为攻击力。所以,我才比其他人更热衷于武器本身,精擅于针对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武器来强化自身的存活能力——是的,存活能力,而并非单单是攻击力。
对我而言,热兵器也好,冷兵器也好,普通的武器也好,神秘的武器也好,都必然有其可以产生独特效用的地方。针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多余的,但对自己而言,却是不可或缺的。
特种子弹,并不存在固定的特性,而是针对临场现状,针对某一个特殊的目标所制造出来的子弹,并不都是泛用于每一个场合。过去我使用过的特种子弹很多,其优点是可见的,但是种种缺点中,“难以及时制造”是我所认为的最大缺点之一。托了四级魔纹的福,在越是强烈的临时对冲中,制造区区的特种弹药,已经变得十分轻松了。四级魔纹于我而言,就如同一个产能会因环境改变,随时都可以运作的兵工厂。
虽然不知道睡醒后的异化右江到底会有多大的变化,但之前对异化右江的观测,已经让我获得了相当多的情报,足以制造出针对这些情报的特种弹药。
枪炮阵列那般饱和攻击的弹幕,无疑可以适用于许多情况,但是,却不是在所有情况中,都是最好的对敌手段。至少,在面对异化右江的时候不是。太过饱和的弹幕,会让神秘性分薄,让控制力下降,这本来就是事实存在的问题,只是过往的攻击性,将这个问题给遮掩了。但是,异化右江对神秘的适应性,同步性和防御力,会让看似饱和的弹幕出现无法弥补的漏洞。
所以,若是对付之前的异化右江,战斗的关键并不在于同一时间的攻击数量和表面上的强度,而在于是否真对其所具备的特性产生干扰。从她所具备的神秘延伸出来的种种特性,就好似一个个恒定的防御层,不首先击破防御层,而企图直接攻击她的本体,当然不会有效果。
在面对末日真理教的巫师时,我曾经假设过,是否会有巫师在自身堆积出可观的防护法术,增益法术,被动反击和间接反击的负面法术,并始终维持其永久性的运作状态——眼前的异化右江的情况,其实有点儿和我所假设的情况相似。
在过去所观测到的异化右江的战斗中,由她主动发起的攻击,全都是以“近身搏击”的方式展现的,这种情况类似于富江,但是,我十分肯定,仅论使用身体战斗的技巧,以及纯粹身体的强度,异化右江根本就不能和富江相提并论。因此,支撑异化右江这种“擅长近身搏击”的攻击方式,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擅长这种战斗的,并不是她的固有素质,而是利用别的手段,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大幅强化。(。)
1559 解构()
异化右江和富江是不同类型的最终兵器,虽然我所见过的最终兵器也存在仿佛一个模子塑造出来的复数存在,并且,有可能是以“复数”这种方式的去体现其神秘性,但是,被我认知过的最终兵器,都存在各自不同的特性。我观察,思索,寻找它们身上那些神秘所体现出来的概念,从概念的层面上去摸索对付它们的办法。正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它们,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找出能够抵挡这些神秘的办法,否则的话,一照面就会死亡——在此之前的所有和最终兵器的遭遇中,死亡几乎都是必然的下场,据我所知,似乎也没有真正意义上,在正面作战后还能存活下来的神秘专家。
站在我的角度,很难真正去理解,比其他神秘组织都要更早拥有最终兵器的末日真理教为何很少出动最终兵器,也许和最终兵器的本质有关。但是,种种结论也只是局限于自己所知的片面情报所做出的猜测,我始终明确一点,这些猜测也许是真相的一部分,但却绝对不会是真相,就如同盲人摸象般,不能对这些结论抱有很大的期待,并完全依据这些结论作为行动的指导。
尽管最终兵器就是这么一种,无论自身有何种特性,无论要面对的情况有哪些不同,由始自终都似乎利于不败之地的存在,但是,我仍旧想要战胜它。不,先不提如何取胜,对我而言,能够保证自己在正面对抗中不会落败身死,就足以让自己觉得是胜利了。
眼前的异化右江,就是这样的最终兵器。无论它是不是异化的存在,和“江”存在多少关联,她都和曾经杀死高川的最终兵器没什么不同。我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被自己为她起的称呼,这个“异化右江”的字眼所迷惑。
绝对不能有半点犹豫,也不能对结果有太多的奢望。不能抱有侥幸的心理,去对她的内质抱有期待,也不要认为,他人所带来的变化会带来什么转机。
失败就是死。
一定会死。
自己所谋划的一切。也都会因为自己的死亡烟消云散。
这是一场不能逃避的战斗,如果觉得抱有觉悟,不去逃避就可以取胜的话,也太过于天真。
无论事先做了多少准备,真正投入战斗的时候。察觉到自己所做的种种准备都是徒劳无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应该惊讶,或者说,不要让这种幻灭感抓住。
四级魔纹的运转提升到一个极致的水准,并且稳定在这个濒临某种界限的程度,似乎再过一分一毫就会发生更进一步的变化——或许是有利的,但更多的可能性是崩溃。如果要赌上这一丝有利的可能性,也一定要瞧准时机。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异化右江苏醒前,布置好阵地。
我抬手将左轮枪中的六发特种弹发射出去。子弹分别在异化右江的前后左右上下炸裂,溅射的破片牵连着丝状的光线,这些光丝交错编织,一个又一个的符号流光中浮现,继而在真空的宇宙环境中呈现出“燃烧”、“流质”、“风声”、“尘埃”、“亮光”和“阴影”六种现象。以神秘学的角度来说,这些现象可以附会成“地水火风光暗”这六种“世界构成的基础媒介”,不过,这样的结论也仅仅是附会而已,就我制造出这些特种弹的目的而言。并非是遵循神秘学的原理,而仅仅是依靠神秘专家的直觉,去刻意触发“一定会发生的神秘现象”而已——所触发的神秘现象,到底是不是“地水火风光暗”的体现。事先完全没有答案,只是,直觉感到现象一定会产生,并且,所产生的现象,也一定是符合自己所需的。
所以。现象的出现是必然,具体为何种现象是偶然。这才是我用四级魔纹所制造出来的特种弹,和以往的特种弹之间,和他人的特种弹之间,所存在的决定性的不同。
不去思考其道理,是因为我是如此的愚笨,就算知道了答案,反推其原理也都觉得难以为继,但是,没有关系,既然只能依靠直觉得到的“答案”,那么,只要这个“答案”可以生效的话,就可以心满意足了。因为,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却无法办到的事情,那就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无法办到的,而“竭尽全力”本身就已经是自己面对难题时,所能给出的最终答案。
六种现象在名为“真空”,实际并不真正一无所有的宇宙空间中奔驰,光丝的编织越来越复杂,将这些现象和异化右江一起封锁在内部。我觉得,这个牢笼对异化右江而言,是十分脆弱的,但是,脆弱的牢笼之内的环境,只要可以支撑哪怕一秒的时间,就已经足以让我提高胜率。
无物而燃烧的宛如幻觉的现象,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莫名物质的流淌,依稀送来歌声的风之幻听,灰雾恶魔死后产生的灰烬,好似吐丝一样细腻的光芒,以及因为光芒存在而被衬托出来的阴影,尽皆堆积在异化右江的四面八方。这种堆积似乎是无序的,固定的,但是,只要仔细凝视某一处的一个现象,就会发现那里并不总是只存在一种现象。现象不是物质,这些神秘现象也不依赖于物质,不会和物质一样占据某一个空间位置,它们复数存在于同一个坐标,并在相互之间转换。倘若将这片空间用坐标分割出来,那么,分割的数量在理论上应该是“无穷数”——没有具体的理由,我就是如此感觉到——而在这无穷数个坐标中,所同时进行的现象的变化,也无法通过分割时间度量来确认,因此,这个被“地水火风光暗”填充的牢笼,堪称是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最难以适应的神秘环境。
如果面对同一个困难,对我而言,是束手束脚,而对敌人而言,是游刃有余的话。那么,最极端的选择不是消灭困难,而是将这个困难的难度,提升到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程度。正因为,对手是最终兵器,是我从未战胜过的敌人,我深深知道这个敌人有多么可怕,而且也知道。它或许比我所认为的还要可怕,其恐怖的程度无法真正揣测猜度,所以,才必须做出这么极端的选择。
不去营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去扭转自己和敌人之间的不平等,而是制造一个残酷的绝境。在这个绝境中,大家所要面对的问题都会最大化到对自己而言的“致命性”,于是,大家就公平了。
针对异化右江的“ype”,制造这么一个极端的环境。是我所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损己又损人,这是邪道。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但是,如果不这么做,我连战胜最终兵器的一丝自信都没有。
我不断打入特种弹,加剧这个牢笼内部的神秘现象,让这个牢笼扩张到数千米的规模——正因为异化右江的移动轨迹都是延续性的,而非跳跃性的,也意味着,她虽然可以用“仅逊色于我的速度”进行移动。但并不具备“毫无过程地从一处突然就抵达另一处”的能力,那么,牢笼内部的空间大小,对她同样也存在制约。
异化右江适应环境。脱离环境,都需要时间。这个时间的长短决定了我所拥有的机会的多少,距离胜利或死亡又有多远。
然后,是针对异化右江的“思维锁定”,这种能力会让对手的思想朝限定的某一个方向膨胀,而和对手的主观意志毫无关系。也不会被对手“希望怎么想”所影响,不,确切的说,当思维锁定产生效用的时候,“按照既定的某个方向去思考”本身就是思考者本身的期待。如果没有意识行走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意识到“自己的思考为何局限在这一层面上”,而哪怕拥有意识行走的力量,也只是会怀疑“会不会有更好的思考方向”以及“为何不去朝其他方向思考”,但是,想要付之行动,却也仍旧是极为困难的,因为那个时候,“会不会”和“为什么”本身,就会成为当时思考的主体,更会因为执着于这样的想法而陷入“失神”状态。虽然思考的结果不会被引导到对异化右江有利的地方,但所纠结的问题,也不会对自己有利。
上一次和异化右江交手后,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化解这种意识层面的干涉,但结论也只是:不去思考。
不去思考,不以主观的思想和客观的意识活动,去引导自己的身体行动。但是,在我的想法中,这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的,因为我认为,统合身体运动的客观意识是存在的,人的每一个行动,哪怕只是迈出一步,都是由身体的诸多环节配合运动来完成,而这些环节的配合运动,在我的认知中,便是以一种客观存在的潜意识——也往往视为本能——进行驱动,一旦连这部分意识都失去,就会让自己的动作失衡,就如同搭错线或短线的木偶。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异化右江的“思维锁定”说不定连这种规划身体运动环节的意识部分也能干涉。
所以,“不去思考”不是“放弃思考”,而是将所有用来思考的意识,都压缩在“维持身体运动环节”这一层面上。为了不在战斗中,被异化右江锁定思维,那么,就在战斗之前,自我锁定思维在一个充满了局限性,但又十分关键的层面上就好了。虽然同样还是会被干涉,但是,只能祈祷自己的意识行走力量,可以在提前锁死自己思维的情况下,发挥出更多的防御作用。
然后,就是“概念逆反”。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足以破坏任何敌对者的既有神秘,这种破坏是从概念层面上进行的,而不会受到任何可观测现象的阻挠,而无法直接确认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它没有征兆,只在生效时,才会让人感受到“已经被逆反”的结果。起始和过程都十分不明确,所以,哪怕给予了这么一个“概念逆反”的名字,也完全不让人觉得,它的作用就只会是这个名字的字面意义这么简单。可是,就算想要去思考更多的可能性,也会因为其正体和过程的不明确,而无法得到有意义的答案。
异化右江所掌握并已经在过去体现出来的神秘之中,“ype”无疑是最可能有效克制的,而“思维锁定”还有办法可以尝试抵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