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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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一样的身躯长出八只节肢,就如同蜘蛛一样站起来,最小直径也有小臂粗的丝线从平台正下方的喷口射出,一开始就有一千条,然后一千变两千,两千变四千,在平台面向纳粹士兵的一方分裂出两只螃蟹般的大螯时,喷出的丝线已经达到了三万条。
武器基座在短短的三秒内通过不计其数的翻转和分裂,变成了一个浑身是刺,拥有八只节肢和一对大螯的怪物。看似螃蟹,又像是蜘蛛,盘踞在小则手臂粗,大则足有一人身体宽的万条丝线构成的巨网上。体积最大的冰山就被这张网粘住,似乎是网依附在冰面上,而只有一个成年人体格的纳粹士兵哪怕有一万个,也如同落入蜘蛛网中的猎物它们是飞蛾,是蚂蚁,亦或者是鸟儿,但是,高川驾驶的这台名为“文蛛”的黑科技怪物,可是有着远远超出其名字印象的凶暴。
即便是看起来总是能够泰山压顶不改其色的纳粹士兵,也因为“文蛛”站起来时那可怕的气势而紧缩起瞳孔。高川觉得若是它们少些谨慎,大概是能够在魔方变形的三秒内发起一波攻击的吧,但那无所谓,因为,高川从来都不认为,这台由近江主导研发的超级ky系列会因此就出师不利。因为,比起面前的这些纳粹,那个女人才是更加诡异的怪物呀!
名为近江,实为陷阱,顾名思义,乃是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联手制造的,理论上最接近的“江”的造物。哪怕的确不如“病毒”,也不如另一个高川观测下的“江”,但是,其神秘性比起目前所见识过的最终兵器也毫不逊色。
高川有这么一种印象,或许是自己,也可能是别的高川,曾经亲眼目睹过,看似没什么神秘力量,无论如何观测,其数据完全就是普通人的她,直接通过匪夷所思,难以理解的技术,强行破坏了“完全封闭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更在极短时间内,就破解并掠夺了统治局遗产的技术。
这些纳粹士兵也不过是二战末期,末日真理教三巨头彻底分裂之前,属于纳粹的那一部分成员对统治局遗产进行不完全的解析,并在战后几十年的时间里逐渐补完到可实用化程度的造物而已。他们的神秘性,充其量就和如今在玛尔琼斯家领导下的末日真理教所批量制造的巫师一样。
“只是巫师的程度的话,就算来一万个,十万个,也绝对不可能是这台文蛛的对手。”高川隔着厚实的装甲,将近百米的距离,对着不知道是否可以听到这些话的纳粹们说到:“它本来就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但是,既然真正的对手已经近在咫尺,就让你们开开眼!”
纳粹士兵们没能从一开始就完全避开“文蛛”吐出来的“蛛丝”,就意味着他们想要摆脱这张网,就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两者之间在逻辑上看似没什么直接的联系,但在因果上却是关联着的蛛丝的粘着力,可不是常规意义上,而是神秘性上的。
落入蛛网,却又无法第一时间摆脱的猎物,在蜘蛛的眼中,就是已经快要到了嘴边的大餐。一些蜘蛛会在这个时候,视猎物的大小而谨慎行动,以免功亏一篑,甚至得不偿失。但是,却有一些更加狂暴的蜘蛛有着足够的底气,哪怕猎物是一只飞鸟,也绝对不会驻足不前。
高川所操作的“文蛛”就是这么一种狂暴的存在它看起来像是机械造物,是一种用智能系统控制的死物,但实际上,即便高川也不知道,它本质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揭开那厚厚的金属色外壳,究竟是有何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填充于其中。当它被分解为最小的颗粒时,这种颗粒又是何种模样。乃至于,高川根本就不确定,主导这个庞然大物行动的,究竟是自己的脑硬体,还是它固有存在的某种意识。
在最初进行测试的时候,高川就隐约觉得,“文蛛”是会做梦的它的梦,就如同“电子羊的梦境”一样。
但是,在测试的时候,“文蛛”就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奇异的,依稀的意识性,而排斥脑硬体的控制,反而,它所表现出来的自主性,更大程度上降低了脑硬体的负荷,提升了自身的效能。也正因为它是如此的奇异,所以,才成为“大致上可以投入使用”的产物。
“文蛛”可以表现得如何强大,高川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能知道了。
脑硬体的运转已经极度逼近安全极限,视网膜屏幕中提示的数据,正无限增加小数点后的数字,趋向于那个代表极限的百分之百。警示框不断在红色和黄色之间变化,哪怕立刻就被关掉,也会即时弹出新的。高川觉得身体在发热,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其实义体和**一样敏感,这股热量,就好似心脏剧烈跳动,挤压出血液,在血管中奔流。他张开嘴,就吐出了一口肉眼可见的热气。
纳粹士兵们还在蛛网中挣扎,有几个首先挣脱的,立刻从背后取出火箭筒一样的发射管,朝自己身周的同伴发射被炸得血肉横飞的纳粹士兵们,三三两两,也不管是谁的肢体,就这么随便而怪异地重新组装起来,而蛛网就仿佛失去了粘性般,再无法对他们造成限制。与之相对的,重新拼合而成的纳粹士兵因为肢体不一致,而仿佛畸形病人一样,变得普通人难以直视的丑陋。
头发被烧没了,露出焦化的头皮,两只手都是左手或右手,甚至关节是反的,却硬生生被拗断,纠正,五官也歪曲的歪曲,变形的变形的,很难想像,那样的一张脸还可以说话,可以呼吸,可以视物,可以聆听。最严重的一批士兵,甚至已经让人难以承认,它还是人形。
即便如此,这种丑陋又怪异的形态,反而更接近目前世界上多数人心目中的纳粹一种丑陋又邪恶的怪物。
高川身上的数据线再次激起一串淡蓝色的电弧。文蛛在零点零一秒内就来到最前沿的纳粹士兵面前,可怕的启动速度,让这一带的纳粹士兵们只来得及抬头看看突然笼罩了自己等人的阴影到底是什么,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巨大又沉重的大螯已经左右开弓,将五名纳粹士兵夹起来,剪碎了,将一截截的血肉吞入螯中。
文蛛身上的“尖刺”更是齐射出去,利用巨大的质量、体积和速度,或撕裂或贯穿了移动轨迹上的纳粹士兵没有谁可以稍微阻挡一下,过去它们曾经展现出的强大防御力和自愈力,在这种仿佛单纯是“质量乘以速度平方”的打击下,显得比蝉翼还要脆弱。只有在诸多的同伴用身体阻挡后,剩余的纳粹才得以在波及自身前险而又险地脱离出去。
这个时候,文蛛已经长出了第二批“尖刺”。它就宛如重型坦克在羊群中横冲无忌,在高川的控制下,不停用自身的质量和速度去碾轧纳粹们。在零点一秒内可以抵达的范围中,纳粹士兵根本就没能表现出足够挡住这个怪物的能力。(。)
1617 文蛛2()
若是以肉身相抗,纳粹士兵在正常情况下,每一个都能歼灭一直发达国家水准的连队,也因此,哪怕纳粹一方在总兵力上完全落于下风,联合国也仍旧只能处于守势,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纳粹从月球投放下来的兵力尚未达到最大值,可以预见的是,越是往后,纳粹方面的兵力投放能力也会逐渐增强,而制约他们的方法并不多。
至今为止,联合国仍旧受到种种形势上的牵扯,哪怕在理论上已经可以组建出一支月地系的太空舰队,也没有在实际行动上有所表现。自身无法抵达月球,而卫星早在第一波纳粹入侵的时候,就已经被摧毁得七七八八。如果按照正常途径,真的组建了这么一支太空舰队,在抵达月球之后,也仍旧考虑如何观测和接触纳粹大本营的问题——纳粹在月球,但又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月球空间,他们拥有自己的中继器,利用中继器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正如末日真理教的“圣地”,以及统治局遗址。
目前所有针对中继器的干涉能力中,最具备可行性的仍旧是中继器本身。换句话来说,倘若在地球上的中继器无法跨越常规距离问题,和月球中继器产生连通,对纳粹的攻击就是不彻底的,无论此时歼灭了多少纳粹士兵,他们都可以制造出更多——其中生产资料、生产方式和产量都无法确定,但理所当然不能用现有的“资源转化生产”的公式套用——他们的投放能力远远小于生产能力。
而另一方面,假设中继器解决了连通问题,这种连通也有很大可能不是单向的,也就意味着纳粹同样可以通过这种连通直接将积压在大本营的士兵投放到地球上,进一步增强自身的投放渠道和投放能力,而对方已经积蓄已久,一旦敞开投放,就会在第一时间让联合国方面尝到苦果,这种压力需要通过时间来宣泄,联合国必须要在比目前还要强大好几倍的压力下,维持并扩大自身的人口和生产,才有可能逐步扭转局面。
高川通过nog的渠道和中央公国的情报,对联合国方面的担忧有着大致的了解。包括中央公国在内,知晓中继器情况的成员国,都对开放中继器连通抱有万分谨慎的心态。nog是否真的已经可以完成连通技术暂且不提,即便此时已经可以做到,联合国方面也不会批准,而在网络球领导下的nog也不太可能私自违背联合国的意愿。
拉锯战给人们造成的伤害是持续性的,如今地球表面的环境早已经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电视台里的播报中,三天两次就会提及带有辐射性的烟尘和黑雨,原本已经因为温室效应而逐渐变暖的全球气候,在短短的一周内,就需要面临一个可以预见的小冰河时期气候。
在这种逐渐变得恶劣的环境中,最具备普遍适应性的士兵,仍旧是纳粹的士兵。他们超乎寻常的体质,让他们哪怕赤身**,也不会受到辐射的影响,更不会因为作战环境和势态困境而产生半点动摇。虽然看不出当前的恶劣环境是否对他们自身素质有所增益,但对正常人的士兵们而言,绝对是苦不堪言。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哪怕不再上战场,也无法确保一定可以如常生活下去,一场战斗带来的减员暂且不提,非直接战场上的死伤也是联合国的一大负担。
纳粹士兵就是这样一种,拥有足够的底气,看起来像是人,也有着自己的智慧和思想,但是无论生理机能,思维角度,思想哲学,都和地球上的人们有着极大差别的生命。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在生死攸关的战争中体现出无以伦比的优越性。
然而,即便是这么强大的,让联合国陷入苦战,不得不采取被动防守姿态的纳粹士兵,也在文蛛的捕猎中犹如蝥虫一样脆弱。落入蛛网中的他们一个个都看起来像是较之普通蜘蛛而言的飞鸟,可是,哪怕它们真倚靠自我伤害的方式脱离网面,在这个挣扎的时间里,就已经让文蛛撕碎它们了。无论是巨大质量辅以巨大速度的尖刺射击,还是野蛮的冲撞,如同长矛一样的节肢,粗大有力有藏匿着某种可怕口器的大螯,乃至于那厚重的装甲,都让纳粹士兵们无力抵抗。
被接近就一定会被干掉,这就是纳粹们需要面对的事实——它们的身体很强壮,但在体积更大更强壮的智能杀戮机器面前,就显得太过原始,它们之中有一些拥有如同神秘专家那般奇妙的能力,但在同样具备神秘性,甚至神秘度在理论上更高的文蛛面前,任何必须直接接触才能产生作用的神秘性都会被破除,而无需直接接触就能产生的神秘性,就连文蛛的外壳都无法打穿,哪怕这种神秘性可以加载到它们随身携带的破甲武器上也是一样。
文蛛射出的尖刺,大范围笼罩的蛛网,都被视为文蛛的一部分,哪怕没有物理上的直接关联,文蛛的神秘性也仍旧会在这些发射物上体现出来。看似“远程攻击”的尖刺射出,其实在近江进行解说,仍旧被归为“近距离攻击”的范畴,和文蛛使用身体、节肢与大螯将敌人撞成肉酱,撕成碎片没什么差别。
高川的脑硬体在实战中,不断和文蛛进行磨合,这让脑硬体的负荷不断接近极限,却仍旧没有抵达极限,就如同曲线在坐标系中,无限贴近横竖轴,却在理论数值上不会与之重叠。倘若是以超负荷进行运作,高川不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多长的时间,但是,如果始终保持在这种无限接近极限的状态下运作,却让他没有多大的压力——虽然相比起正常状态是有些难受,却只要忍耐就能解决的问题就统统不是问题。
高川认为自己最强的一点,就是耐压性十足。
义体也在这种磨合中,完成了和文蛛的深层次连接,就如同这两个身体原本就属于一体,亦或者是某个模糊而异常的整体的两个部分,并且,还不是完整的两个部分。越是深入进行连接,进行磨合,高川就越发感受到,这台文蛛的制造理念并不完全是他所认知的那样,仅仅是近江不满于ky系列而制造出来的替代品,而是有着更进一步的目标——此时的文蛛就如同一个中间层,一面连接着义体,一面留出隐形的接口,去准备连接另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庞然大物。
这个庞然大物是什么?如果仅仅是猜测的话,高川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想法:自己这一次前往澳大利亚和三仙岛汇合,不仅仅是中央公国发出召唤,更是因为,三仙岛上有自己必须去做,也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
中央公国最初制造三仙岛的时候,并没有国外势力的援手,若说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是神秘组织最难涉足的地方,那么,中央公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例子。中央公国同样是二战时期的战胜国,更是两次世界大战时期都首屈一指的强国,要说对纳粹没有任何研究,自然是不可能的。既然美利坚和不列颠都能从纳粹撤退的遗产中找到中继器的蛛丝马迹,中央公国也不可能毫无了解——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中央公国没有加入中继器的争夺,原因有很多,大概中继器距离本国太远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在完全放弃了中继器的情况下,自力更生所制造出来的三仙岛,却是在某种意义上,不弱于中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