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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8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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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螺旋状的光亮在半空漂浮。

    “是节点。”

    半晌后,神父说到。

32 暂时落幕() 
我们看着这团螺旋状的光芒久久不能言语。

    “我们可以回去了?”崔蒂有些恍惚。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末ri的世界,在众多怪物的包围中出生入死,面对目不暇接的诡异局面,本来形同陌路的人们被迫聚在一起为各自的xing命挣扎,许多人死了,活下来的也满身伤痕。如同一幕荒谬绝伦的戏曲,无法理解的因果贯穿始终,那只cāo纵命运的手究竟来自何处?

    我和富江进入这个世界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可是所经历过的一切好似要将平凡的人生给塞满一般。

    所有这些就在一场剧烈的爆炸中迎来落幕。

    也曾想过会有怎样的结局等待自己,也曾决定即便面临绝境也毫不畏缩,但是当终点出现在眼前时,只觉得恍然做了一场白ri梦。

    莫名的开始,突兀的结束。

    跨越这团螺旋的光芒,所有在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忘记。虽然会被当作一名失忆的失踪者,但也仅此而已,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继续平凡温煦的ri子。

    我的心中忽然滋生出惆怅的喜悦和悲伤,搅拌在一起成为茫然。

    沉默中,yin森的甬道在光芒中似乎滋生出淡淡的温暖。

    “就这样结束了?”富江不确定地说着。

    她的泳镜和口罩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参杂着意犹未尽的失落情怀,很快又消失,只是平静地微笑着。她将头盔脱下来扔在地上,就像再次准备出发一般扛起斧头。

    “算了,这样也不错。”她这么说到。

    “只要走进里面就能回去了?”崔蒂看向神父道。

    神父点点头,再一次强调回去的话会忘记一切。

    “忘记了也不错。”崔蒂露出复杂的微笑,她对我们说:“我决定回去,你们呢?一起走吧,反正这里两头都塌陷了,根本出不去。”

    “我还有一些事情。”神父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可是留下来又能怎么做呢?要打通这个甬道需要费多少气力?也看不到他身上带有食物。可是神父要做的事情,一定是被他意志所贯穿的吧。他的脸sè平静,没有任何犹豫。

    像神父这样的人肯定已经在这个末ri世界里生存了不知多少时ri,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这么想着,没有人再行劝说。

    “我也回去。”我对富江说:“你呢?”

    “都一样,不过阿川回去的话,我也回去吧。”富江说着,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还不知道阿川在哪里读书呢,说不定在现实里会碰到,可惜那时大概记不清你的样子了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难过起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们一同经历了不寻常的冒险,是相互扶持的同伴。然而这些足以铭记一辈子的珍贵记忆和情感将会在回归后全部忘却,这是何等悲伤的事情。

    “写在ri记里的话,应该可以读到吧?”我将ri记取出来,对神父说:“节点很快就会消失吗?”

    “目前还很稳定,不会这么快就跃迁。”神父说:“想用纸和笔将记忆记录下来吗?或许有效。”

    “之前没有人试过吗?”

    “不太清楚。”

    “那就试试好了。”我对大家说:“我可以多抄写几份,你们谁要?”

    富江和崔蒂都露出兴奋的神sè,神父以“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再说吧”的理由推却了。于是我将ri记完成,拷贝两份递给富江和崔蒂。因为不擅长绘画,所以无法实现富江的“配上人物插图”的愿望,不过却记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

    “回去后一定认真学素描。”我把这个承诺写在自己的ri记里。

    神父也留下一个邮件地址。

    “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可以试试联系这个地址。”神父说:“不保证有效。”

    所有准备都完成,确定自己再没有其它顾虑之后,我们三人向神父告别。

    崔蒂第一个走进螺旋光芒中,如同掉进洗衣机的甩干桶般,身影扭曲着消失了。

    目睹这一现象的我忽然升起某个念头,噗嗤一声失笑。富江奇怪地看着我。

    “我有说过进来的时候,是看到一只六眼恶犬的图案吗?”

    “倒是说过”

    “其实还有一句话,大概是进入过这里的某个人留下的jing告吧。他用烟灰写着: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那又怎样?”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那只狗吞进来,现在再从肛门里拉出去。”

    “真恶心啊,阿川。”

    富江故意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跳进螺旋光芒中。

    我紧随其后,就像来时那样,被黑暗的浪cháo淹没。

    尾声

    黑暗退去前,我的意识并非一直清醒着。

    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实际流逝的时间或许并不是这么多。

    一旦醒过来,脑袋就迅速恢复了清醒状态。

    就像一道清晰的直线,中间被人用橡皮胶擦去,留下黑乎乎的一块。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厕所里。

    并不是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厕所。谈不上干净,但也并非随地都是污渍,氨气的味道并不浓重。地上铺设有防滑的橡胶,是带着cháo湿的鲜绿sè。便器的水阀大概是坏了的缘故,一直发出流水声。

    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从地上爬起来,身体阵阵酸痛,仿佛前一天才跑完一万米。

    这时我发现自己穿着破烂而臃肿的服装,虽然被地上尚未干透的水渍浸湿了,但是因为很厚的缘故,所以感觉不到cháo湿的冰凉。

    身后的背包也不是什么名牌货,手工粗糙,但是里面装了许多东西。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一点都没有头绪。无论怎样回想,最后的记忆仍旧是自己进入学校的旧厕所抽烟。

    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个厕所并不是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厕所。

    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想着,一点也没有因为是厕所的地面而产生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抽烟。

    摸索全身只找到一个空烟盒。

    我脱掉臃肿的外套,发现里面仍旧穿着校服。校服外套已经不见了,衬衫也有多处磨损。手脚都被绷带缠得紧紧的。

    看上去就像是和什么人打了一架。

    同桌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听说有学生在旧厕所失踪了。”

    我记起来,自己在学校的旧厕所抽烟时碰到了类似的情况。明明有人进入厕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再后来,就是现在的情况。

    也许自己也成为了失踪人口吧。同桌提起过,一位失踪后被找回的学长也是失去了记忆。这么想着,我带上所有东西走出厕所大门。

    外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叠厕纸和“一次一毛”的立牌。

    原来是一家公共厕所,收费人并没有出现。

    我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十元钱,在离厕所不远的店铺里买了一包骆驼牌香烟。

    在晴朗的天空下,就这么静静抽着,踏上归途。

33 咲夜() 
我的家在名为“紫苑区”的居民社区,一栋高七层的公寓楼里。距离就读的高中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因为所在的公寓楼处于社区的最边缘,四周又没有特别高的建筑,所以从阳台可以眺望到相当辽阔的风景。

    临近夏末的一个周ri,我起床不久,楼梯口的邮箱就收到出差在外的双亲寄来的信件。大概是怀旧的缘故,虽然家里有电话,但是他们似乎更中意信件来往。

    信中除了嘘寒问暖,还特别提及前一阵逃课的问题。因为我是从未缺勤过的优等生,因此偶有一次,就会被老师挂念。

    实际上我在前不久在学校的旧厕所遭遇怪事,失踪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距离家几条街外的公共厕所里,所有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都没有记忆。

    和我有相同遭遇的还有本校的一位学长。不过他失踪的时间更长,在学校引起一阵风波,最后被jing察找到。

    我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向jing局申报。其实就算申报了也会被扔到一边吧。失踪的时间不长,本人也没有记忆,虽然有一些大概可以当做证据的物件,不过出于个人因素和怕麻烦的缘故,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没有jing局的佐证,所以也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老师,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结果被班主任训斥一通。不过优等生的光环开始发挥效力,免除了实质xing的惩罚。

    同班同学自然也对我打破金身的旷课感到意外,当我在班里现身的时候无不用兴致勃勃的探寻眼神围观过来。拜平时认真对待人际关系之赐,下课铃一响,个xing活跃的家伙就会将我围起来,大有审讯一番的意思。

    当然不可能将真正的缘由讲出来,不过同桌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大概也联想到学校旧厕所的怪谈吧。他不仅在我失踪之前就提起过,还知道我经常去旧厕所并提出类似玩笑的jing告。不过他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实质xing的证据。

    总之,这股因为好奇而掀起的波澜直到四天后才逐渐减弱,直至平伏。

    其实对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在公共厕所里醒来时身上穿着的奇怪外套,仔细研究后可能发现一些当时可能发生的战斗的蛛丝马迹。附带的背包中也有许多相对平凡ri常稍微显得奇异的物品。不仅有一台当下最热门的游戏掌机,甚至有一把左轮枪,转轮里还残留三发子弹。

    最关键的是一本ri记,里面记载了许多看上去荒谬绝伦又惊心动魄的事情,开头的一部分就算当作三流幻想冒险小说阅读也没问题。而记下这些事情的无疑是自己的笔迹。

    还有自己的身体。虽然在刚醒来的时候十分疲劳,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修整了一个星期之后已经彻底康复,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壮有力。

    失踪归来的这一个星期,我将所有惊诧和疑惑置之一旁,把所有证据锁在衣柜中,认真讴歌着高中时代的青。

    我将作业完成后,给双亲认真写了回信,附上编好的理由,让他们无需担心。除了体谅他们的辛劳,不想节外生枝之外,我也不想就这么结束zi you的独居生活。

    去寄信之前我给名为“夸克”的宠物喂食。这家伙是一只乌鸦,因为长时间训练的缘故,本是食腐动物的它已经将食谱换成了新鲜的生肉。

    它来历也颇有传奇,当时在发现它的附近公园里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七年前的事情。

    十岁的我独自去附近的公园玩耍,在距离沙坑十米外的大树下有一群同龄的孩子欢呼雀跃,上前去才知道他们用弹弓打伤了一只倒霉乌鸦的翅膀。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这只扑腾的乌鸦紧紧叼着一颗圆球,仔细一眼,竟然是一只眼球。

    血液已经凝结,萎缩神经组织还连在眼球后端,发出阵阵臭味。

    被吓得脸sè发白的孩子们一哄而散。我却一点害怕恶心的感觉都没有,用树枝将眼球拨掉后,将倒霉乌鸦带回家里养起来,还为它取名为“夸克”。

    当晚的本市电视台放送了一则杀人埋尸的报导,地点就在那个公园里,距离发现夸克和眼球的地方不足五十米。

    因为夸克有这样传奇的经历,过着平凡生活我的也亦有荣焉,于是更jing心地照料它。虽然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也没特别训练它,但是伤好后的夸克却十分安份地在这个家里呆下来。

    虽然在习俗中乌鸦是灾难的代名词,但实际上乌鸦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

    夸克不仅善解人意,而且十分机敏,还会模仿许多有趣的声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将它关在笼子里,它住在晒台上,可以zi you来去。

    我将鲜肉盛入铝制的汤碗里带到晒台,夸克老远就开始扑腾,我有些吃惊,因为它的叫声和平时进食时不太一样。沙哑,没有半点欢愉,如同恢复了人类所认知的本xing,在为某种不祥报信。

    我将鲜肉放在它跟前,它立刻安静下来,啄食几口又望向远方。

    我顺着它的目光,探身朝左侧眺望。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一如既往的风景被yin沉的天空笼罩,夸克反常的举动更令人生出yin霾的情绪。

    出去寄信的时候,便带着这份谈不上喜悦的心情。

    将信件扔进社区门口的邮筒里,闲来无事的我决定朝夸克注目的方向前行。夸克好似知道我的决定般,忽然从天空飞下来,站在我的肩膀上。

    “妈妈。”路过的孩子扯着大人的衣服:“乌鸦,乌鸦。”

    行人们惊讶的目光纷纷落在我的身上。有一些人啧啧称奇,有几个女生犹豫着是不是要靠近一些看看,另一些人则带着晦气的表情快步离开。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没有理会他们,自顾向前走,很快那些视线就渐渐散去了。因为没有固定的目标,所以也没决定走到哪为止。来到横穿大马路的天桥上,夸克忽然飞起来,我的视线追逐它的身影。

    刚转身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夹杂在人流中擦身而过。

    女孩戴着眼镜,身体裹在款式老套的运动服里,紧紧拉着胸襟,垂头匆匆地走,似乎轻轻一碰就会跌倒的样子。

    其实她长得挺好看,体力和健康程度属于这个年纪的水平线上,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当纤细文静,因为内向的缘故在学校里属于边缘人物。

    是叫做咲夜吧?

    这个名为咲夜的女孩和我不同班,我之所以有印象,是才上一年级的某天,在学生会做报告,弄得很晚才回家,下楼梯的时候看到她一人独自提着一桶水吃力地走上来。出于优等生兼学生会成员的亲切感和责任感,我帮她将水提回教室,才知道她是一个人进行放学后的扫除。

    “这个年级可没有会让一个女生独自打扫教室的老师。其他人呢?”

    我冷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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