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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6部分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66部分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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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惧拥有的一切,是这个世界的物质和非物质的核心。倘若人是万物之灵,那么,它便存在于人的最深层的意识中,倘若人并非是万物之灵,那么,它的存在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它不知何时,不知如何,就存在于“那里”,而“那里”到底是哪里,却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无法用人的智慧去理解――因为,人是愚昧的,肤浅的,吃下了智慧的果实,并没有让人变得聪明,而仅仅是让人自以为变得聪明。

    席森神父拼命挣脱这非比寻常的思索,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七孔流血,肌肤绽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那深刻的,宛如某种觉悟的思维结果,仍旧存在于他的脑海中,让他觉得自己宁愿像是义体高川那样,结结实实被这个最终兵所想到和感受到的那可怕的一幕幕,只能视为善行和仁慈。

    最终兵到的还要缓慢,因为之前的战斗掀起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到地面上。最终兵,它仿佛什么都没做。

    席森神父缓缓支起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力擦去脸上的血迹,但是,眼角、鼻子和耳朵中却不断有血溢出来,这些血在提醒着席森神父,哪怕自身已经大幅度义体化,但体内仍旧流淌着人的血,同时也让他觉得,这是这种暗示――血对“人”而言,自当是重要非常的,无论从生理学、宗教学还是神秘学上,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但是,它正在源源不绝地从自己内部流失。

    伴随着流血,自己正在丧失一些无法直接观测到的东西,那也是理所当然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东西。

    席森神父拼命地不去思考,在他的眼角处,义体高川正从那破损的废墟墙体后站起来。

    风还在呼啸,万物归一者宛如受伤的野兽,愤怒、狰狞又蠢蠢欲动,手镯形态的最终兵器裂开了几道缝隙,四级魔纹对意识的回应比往时还要沉重笨拙,那本应无处不在的安全网络已经彻底失去了存在感,就连这个广大的无法用肉眼看尽的区域也变得死气沉沉。

    面对这一切,席森神父拼命阻止的思维又不可遏止地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最终兵移动的话就充裕得过分的时间里,最终兵的思绪?促生那沸腾的情感?促生那奔腾的恐惧?还是让人去意识到那个超越死亡的象征?

    无论如何,有一个结论似乎变得可以确定了:最终兵它出现,就意味着对“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的呼唤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状况,大致都是在末日真理教的掌握中吧。

    反过来说,如果可以在这里击杀最终兵生的情况中占据先机。

    虽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击杀,如何才能阻止,但是,这是必须去做的事情。哪怕同为末日真理的信徒,席森神父也有着自己想法和计划,有着去推行和实践的觉悟――只是,自己做的仍旧不够多,不够快,近乎要抱着觉悟溺死在绝望中了。

    他不明白,义体高川的到来还有什么意义。或许义体高川真的和眼前的状况存在不可分割的连系,或许他是真心救援,亦或者只是一场偶遇,作为神秘专家的义体高川,有着让人无可否认的实力和运气。然而,在眼前的最终兵,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义体高川只是一个人,那显然与自己的义体有所不同的义体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却又不足以改变眼下正在发生的境况。

    “高川先生,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三仙岛,在哪里?”席森神父的声音顺着风声,拂过义体高川的耳边。

    “……在‘莎’那边。”义体高川顿了顿,说到。他理解席森神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确,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两人可以处理的正常范畴,最终兵川”,就算对无法遏止自己心中的震惊。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告诉他,最终兵的是某个具体的人形“江”

    义体高川甚至能够凭借本能说出那些个名字:不是富江就是真江。

    是的,提到“富江”,那种既视感就更加清晰了,哪怕他这个“高川”根本就没有见过“富江”。

    富江、真江……曾经提到过,她就是最终兵不像是两者之一。

    当然,也许在这个既视感中所具备的,是一种形而上的意义,最终兵是广义上的“江”的某种存在形态,一种将要发生某种变化或预期着某种变化的临界姿态。

第1965章 真正的遗产() 
还有机会吗?义体高川审视着缓缓于尘埃清晰起来的最终兵,席森神父那狼狈的身影透露出来的绝望感。席森神父本人的内心深处一定也在挣扎吧,那浑浊的眼神已经喻示了一切,义体高川有着感同身受的体验,那些潮涌的思绪,沸腾的情绪,在过去总是站在自己这边,让自己突破极限,去解决神秘事件的源于自身的动力,全都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变成了敌人,让人恨不得杜绝思维,排斥情绪,解离思想,放弃所有对神秘学、哲学和宗教学的知识,只为了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可以平静下来。

    在奇妙的故事中总会出现一些情节,描述人们如何依靠这些心灵上的依托和爆发,去战胜不可思议的敌人,亦或者视这种心灵上的依托为漏洞,讲究完全控制本心。而在这些仿佛可以做到“完全自控”的角色身上,那些从精神世界压迫而来的苦难和恐惧,全都如同泡影一样,为人所讥笑。而阅读这些奇妙故事的人们,也总会无法理解,人为什么会被恐惧打倒,为什么不能收束自己的思维,为什么不能够用一个理性且物性的角度,去剔除那心灵幻觉所呈现出来的种种不可思议。

    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义体高川觉得自己可以给出答案,也觉得现在的席森神父也同样可以给出答案,但是,要将这些答案用具体的语言阐述出来,是如此的困难。人对自我的认知是如此的肤浅,哪怕看穿了自身的愚蠢,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这种愚蠢,所以,只能用“愚蠢”这个词语去模糊地概括一切自我认知的肤浅表现。

    人甚至没有创造出足够的词汇,去将内心那复杂的因素一一定义。

    正因为切身体会过,所以义体高川从来都没有讥笑席森神父此时此刻之狼狈的想法――这个明明有着深沉思哲的男人,却快要溺死在自己的思哲中了。推动这股从精神和思想上淹死众人的浪潮的敌人,有着非同凡响的手段,而它的这一举动,己方从来都没能成功抵御过。亦或者说,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观测这种情况,“无法抵御”的结果几乎是必然的。因为,如果可以抵御的话,末日症候群患者就不会出现如此多如此复杂的精神病态了。

    如果“江“就是“病毒”,那么,所有正常的方法,都不可能抵挡它的侵袭。因为,它已经就在这个末日幻境中每一个人的“内部”,更甚者,是构成这里每一个人的重要部分。就连现代的医学理论,也有着病毒转录信息,让病毒入侵了个体之后,成为个体dna的一部分的病例。而导致整个世界崩坏的“病毒”,哪怕尚未观测到其正体,但用“病毒”这个词汇去概括它的存在,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正常病毒所拥有的能力,“病毒”全都拥有,正常病毒所不具备的能力,“病毒”也都已经表现出来。

    从末日幻境中,“江”的侵蚀过程,完全可以视为一种病毒信息的转录过程。然而,这一转录过程并非是在“江”侵蚀了某个个体时才开始的,而很可能是反过来,正因为它在个体中的信息转录在它表现出可以观测到的“侵蚀行为”之前就已经开始,所以在观测到时,才觉得整个过程是如此的强烈、迅捷、不可抵御。

    因为,可以观测到的侵蚀,只不过是全部侵蚀过程的一个片段而已。

    无论“江”是如何选择侵蚀对象的,它或许是有自己的理由,亦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理由,而是一种从形式上看起来随便,但实际意义却已经超出人们那浅薄智慧的选择。但无论如何,从结果上来说,“高川”从未被侵蚀过,眼前的席森神父也不是第一侵蚀对象,而是选择了最终兵器,便说明己方还有机会。

    “是的,还有机会。”义体高川这么对自己说,对席森神父说,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无论眼前的最终兵己的计划出发,情况就会变得比较简单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义体高川从未忘记:自己要接触“江”,引发某种变化,去检验“近江陷阱”的成效。

    原本暂代“近江”成为陷阱的是“女巫vv”――恐怕就连女巫vv也未曾知晓桃乐丝等人的这种算计――但是,现在女巫江不在了,存在的是最终兵?陷阱被破坏了?还是仍旧存在于最终兵bsp;   不能考虑最终兵器成为“陷阱”的情况,只能寄望于“女巫vv”这个陷阱,亦或者,是寄望于女巫vv本人。

    “女巫vv或许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仍旧留下了遗产。”义体高川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出了就连自己也无法肯定的事情,“它在之前侵蚀了女巫vv,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女巫vv……可不止女巫vv。”席森神父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新世纪福音的信使,全被它给吃掉了。不过,或许你是对的,高川先生。爱德华神父给我留了一些东西,女巫vv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问题是,哪怕明白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触发女巫vv的后手。”

    “爱德华神父给你留了东西,没有给你留下相关的信息吗?他可是三信使之一。”义体高川不客气地说,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就不理解席森神父和爱德华神父之间的纠葛,也从来都没有去关注过。如果是在平时,大概会估计人情而不把话说得太直白,但现在,最终兵己方两人甚至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去刺激对方,只想着让它暂时就这么“安静”一会。

    “……如果真的留下了什么信息,那就一定在万物归一者身上吧。”席森神父的表情扭曲,那恐惧又绝望的情绪已经完全呈现于他的**上,

    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虽然在颤抖,却仍旧透露出可怕的自制力。义体高川十分明白他此时的状况,这是堕入深渊却仍旧在战斗的意志。

    “万物归一者?”义体高川转眼就意会过来了,这个所谓“万物归一者”大概就是之前席森神父发动进攻时,那宛如从空气的每一点物质中透析出来的无法观测到实体和形态的东西吧。仅凭当时的感觉,就可以判断,那是极为可怕的某种东西,反过来说,也衬托出了最终兵器的可怕还在那东西之上。尽管就筹谋来说,哪怕席森神父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可想,义体高川也仍旧有近江和桃乐丝的技术支持,哪怕这种支持原本是针对女巫江的,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尝试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强行实施在最终兵;   不过,如果爱德华神父真的将某种打破局面的可能性寄托在了“万物归一者”身上,那么,为什么不去相信这一点呢?无论如何,女巫vv也好,爱德华神父也好,都是无法评估的神秘专家啊,无论从意志、见识还是能力上,他们都不可能在直面“江”的时候毫无作为,哪怕他们的挣扎,对“江”而言宛如蟊虫,不值一提,但是,从人的角度去比拟,哪怕被蟊虫咬了皮肤一口,也会让那一片的皮肤发痒。

    所以――

    “所以,必须相信他们。”义体高川无比坚定地说到,“我愿意相信他们,你呢?席森神父。”

    “……当然,再怎么说,毫无作用,了无声息地死了的话,那就是太丢人了。”席森神父这么说着,猛然用拳头揍在自己的脸上,将那恐惧又绝望的表情打得扭曲,但是,在义体高川的眼中,这扭曲的脸反而比那恐惧绝望的表情更充满了男人味。紧接着,席森神父从衣襟内掏出一管针剂,紫红色的液体在灰雾和尘埃遮天蔽日的阴暗环境中,散发出一种诱人的辉光,那并非是光线的反射或折射,而更像是液体本身在发光。

    仅从针剂的模样,义体高川就大致猜到了那是什么。

    末日真理教的高浓缩“乐园”。

    但是,和过去所见过的“乐园”又有些差异,最明显的,就在于眼前的这管“乐园”是发光的。一种诱人心神,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的光芒,让人不自禁联想起,这或许就是“灵魂的光芒”,但是,那色泽所喻示的,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物或状况。

    席森神父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将针剂扎在自己的血肉部分,将“乐园”在眨眼间就全都注射了进去。下一刻,一种无比强烈的“痛苦”就从“恐惧”和“绝望”手中夺回了他的表情。他的脸还是扭曲的,但是,已经不再是恐惧绝望的扭曲了。

    就连席森神父也无法描述的痛苦,就如同是从自己的**渗透到了自己的灵魂中――即便是理论上不存在痛觉系统的义体构造也未能阻止这份痛苦的蔓延,义体也在这种强烈的痛苦中发抖。

    即便如此,席森神父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美好――比起那可怕的绝望与恐惧,这份痛苦来得是如此的美好美妙。在这份无法言喻的痛苦中,他似乎看到了世界正在变成另一种模样,仿佛自己能够从这变化了模样的世界中,去理解已经死去的爱德华神父。痛苦,就像是一个强有力的绳索,将已经死掉的人和未曾死亡的人紧密地连系在了一起。

    席森神父没有因为这份痛苦而惨叫,他不是发不出声音,而是忍耐着不去发出声音,因为,只有如此,那痛苦才会更加猛烈,更加甘美,让他抵抗那混乱的思绪,沸腾的情感,以及从中诞生的恐惧和绝望。这份体验,是除了亲自注射这份特殊的“乐园”的人之外,没有谁能够体会到的。

    席森神父觉得自己看到了幻觉:阴沉坚硬的这片统治局区域正陷入火海中,火是虚幻的,摇曳着从每一个可见的物质缝隙中冒出来,头顶上的火红色,就像是火烧云一样,降下了一片片宛如雪花般的火星。自己的超能掀起的“风”,让这些火星纷乱,让空气中飘散着硫磺的味道。这一切,让整个废墟战场变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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