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0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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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事情,也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能够知晓万事万物的本质。我永远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本能。你是想说,其实幻梦境存在的时候,就一直都在对现实产生影响,而只是我们的生存本能让自己视而不见,对吗?”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说法可以轻松一点的话……”桃乐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怜悯,“现实和幻梦境之间的界限原本就十分暧昧,而以‘病毒’为粘合剂,以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为纽带,以病院进行研究的这种行动做为依托,以人们想要了解‘病毒’的知性和探索为引导,导致了现实和幻梦境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前所未有的程度融为一体——现实就要成为幻梦境,噩梦将要成为现实,原本只在噩梦里,在末日症候群的精神世界里上演的末日剧,将会呈现于现实之中。仅从这个结果来说,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怪异,通过种种线索察觉到外界的恶性变化,完全当作现实情况,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们对‘病毒’存在的认知,以及对它的探索和研究,那些想要探求未知事物,拯救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想法,就是让我们陷入这种绝望和痛苦的根源?”不作夫自言自语地说着,不由得自嘲着狂笑起来,“太可笑了,太可笑了。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从刚一开始就不定义‘病毒’的存在,不去从那些精神病人身上进行总结、分析和治理,不去尝试认知这个未知的事物,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还是即便发生了,我们也不自知?”
“不自知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日常中快乐地活下去。”桃乐丝并不在意不作夫那狂乱的姿态,因为,同样的事情在其他研究者身上已经发生过多次了,不作夫不是唯一提出疑问,并在对答中崩溃的唯一一个研究人员,哪怕这对于没有这些异常经历的普通人来说,关于“幻梦境”和“病毒”的一切都不过是可笑的幻想,但是,对于切身体验的人而言,这确是“没有证据,却仍旧足以让自己去相信”的事实。
是的,人在本能地保护自己,让自己充满了局限性,让自己变得愚昧,让自己保持对其他人说法的质疑,直到亲身体验到同样的事情,人们称之为成长。成长要承受痛苦,这是人们早就总结出来的经验,即便如此,至少在经受同样的绝望和痛苦之前,人们相对没那么绝望和痛苦。
不作夫在那发狂般的思维活动中,突然意识到,成为双科博士的自己早就已经成长到“足以去追寻和认知这可怕的未知”的程度了,只不过,去追寻和认知的结果不怎么好而已。
“无论幻梦境是什么,我只需要你给出一个肯定的说法,桃乐丝。”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了自认为最终更要的问题:“如果现实会因为我们过去的行动迎来末日,我们还有多少挽救的时间和可能?”
2095 重整旗鼓2()
不管桃乐丝所说的事情到底有多少真实,但是,不作夫是亲眼看到那些预示了整个世界都陷入大麻烦的征兆的。那些在大海中游荡的怪物,空气成份和质量的异化,水和土地都在腐朽,天空升起可怕的血月,如果说这全部都是只在所谓的“幻梦境”才存在的话,也至少和自己息息相关,因为自己就在这个“幻梦境”的可怕世界里,而不在别的任何地方。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那么,让它始终只是一场噩梦,恐怕就是自己等人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病院里发生的异常已经杀死了许多人,不作夫哪怕已经成为了末日症候群患者,也不愿意和其他人那般悲惨地死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愿意去尝试。
一九九九年就是世界末日,这就是桃乐丝的预言,不作夫认为自己早就没了选择。
“不会超过年底。”桃乐丝给出了不算明确,但在不作夫看来已经足够的回答。
“最晚是在十二月三十号?现在是一九九九年二月。”不作夫深吸了一口气,问到:“具体是几号?”在陷入病院那诡异的状况后,他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能去确认具体的日期了。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日期已经因为复杂的情况而无法计数。”桃乐丝这么回答到,“只能说,二月还没有过完。但是,不要将理论上的最晚日期日期视为为最后的时刻,那只是理论而已,根据我们的估算,最低限度也要在七月前结束这一切。”
“但是,现在你还有多少人?你总说你们,但是,其他人呢?”不作夫问到。
“死光了。”桃乐丝的回答让他感到沮丧。
“你能做什么?如果你的状态类似于系色中枢,那么,缺乏人手的你根本做不到任何事情。”不作夫说到,“我看不到完整的你,但是,如果只是把你看作是一台生物计算机,也是部分正确的吧?那些高川复制体诞生的原因,是你试图在高川死后,给自己安装便于做事的手脚吗?”
“部分正确,如果只有我,的确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也无法阻止高川复制体,哪怕他们是根据我们的理念诞生的,但他们天然就具备动乱的因子。将一群末日症候群患者当作是自己的手脚,我也在怀疑,我们当初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桃乐丝的声音很坦诚,但是,不作夫对“桃乐丝很后悔”这一点打心底就不相信,直觉告诉他,高川复制体的诞生有着对桃乐丝而言更重要的意义。
——是和高川有关吗?从LCL状态挽回高川的尝试?
不作夫这么想着,没有说出口。
“你之前说过,你们发现了高川身上的秘密,可以以此进入下一步的研究计划。”不作夫转回正题,现在继续谈论“高川”的话题,反而不那么让自己感到突兀了。
“没错,高川复制体在这个方面倒是帮助很大。”桃乐丝说:“高川的特殊性才是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我们无法找到‘病毒’,但却已经找到了高川体内和‘病毒’最为相似,却在基因结构内呈现出物质性信息的东西——一种根据病人具体情况产生变化的病原体,它的代号是‘江’。”
“和‘病毒’相似?你到底有多少把握?”不作夫有点儿不敢相信,因为他清楚“病毒”在往常是怎样的:一种只在理论中存在,却完全无法观测到,却持续在对人们产生影响的某种存在。而桃乐丝口中的“江”却明显是拥有可观测的物质信息的,甚至能够在高川的基因层面进行追踪。两者的存在性差异实在太大了,让人很难将之放在一起比较。当然,不作夫觉得桃乐丝这些人在高川的基因层发现了新东西,并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末日症候群患者发生了病变后,定然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这是病院研究早就确定的情况,有太多的研究人员尝试过从基因和线粒体之类的生命本质结构去寻找这些末日症候群患者和普通人在生理基础上不一样的地方,试图从纠正这方面的异常去攻克这种可怕的绝症。
然而,过去的尝试都是失败的,即便如此,特效药的开发少不了这类研究的贡献,几乎所有的特效药都会深入到人的基因层面,去产生某些副作用极大的影响。特效药能够源源不断地更新,这本身就意味着,研究人员从患者的基础生命结构出发,从基因层面出发,去寻找答案的进度,一直都在前进。
现在桃乐丝等人发现了新的东西,这样很好,十分符合逻辑,病院本来就没能彻底弄明白“高川”身体病变的全部问题,现在还有人继续尝试弄明白,这可比之前桃乐丝所说的什么幻梦境,以及各式各样匪夷所思,如同幻觉幻想般的东西好多了。
“这是有可能的,‘病毒’对人体的影响必然会从人体的异常上表现出来。直接观测‘病毒’或许做不到,但是,从它产生的影响反过来去追踪所有的异常现象,却是我和系色能够做到的。”桃乐丝这么说到:“说到底,仅仅是对我们自身的异常进行观测,就已经可以得到许多情报了。我们从自身得到的情报,确认了高川体内‘江’的存在,而计划的下一步则是通过‘江’去定位‘病毒’。”
“那么,你说的这个‘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一种和人体基因纠缠共生的异常基因?亦或者仅仅为藏匿在人体基因内部的某些信息片段,如今在‘病毒’的影响下再次活跃起来?它本身拥有物质结构吗?是基于物质载体的存在形态吗?”不作夫追问到。
“很可惜,我说过,‘江’和‘病毒’极为相似,甚至我们认为,它就是‘病毒’在人体内的存在形态,是从无形转换成有形的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可以观测到的物质性信息——我们仍旧无法观测到它的物质存在,只能找到这些信息。根据我们的推论,很可能‘江’的物质形态早已经成为高川基因的一部分了,不,或者原本就是高川基因的一部分在病变后异化而成。”
“也就说,你们只是确认了信息的存在,而没有分离出物质形态?”不作夫进一步确认到。
“是的,但是,比起‘病毒’的不可观测性和理论存在性,一个可以确认其物质存在信息的‘江’已经弥足珍贵。”桃乐丝这么回答到。
“你们制造高川复制体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复制体的内部也会带有部分‘江’的信息吗?是否有可能,‘江’的信息会主动传播?就如同‘病毒’会扩散感染一样。”不作夫想起了桃乐丝之前所说的,高川复制体实验的失败,于是这么问到。
“高川复制体的失败原因是极为复杂的,并不仅仅和‘江’有关。但是,可以确认,‘江’的确具备传染性,而且是几乎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都有可能染上‘江’的信息。”桃乐丝避开了高川复制体的问题,却对‘江’的问题进行了回答,这不仅让不作夫更加怀疑高川复制体的情况,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追问也得不到答案。
“让我整理一下思路。首先,人被‘病毒’感染后,成为了末日症候群患者,而末日症候群患者又有可能会被‘江’二次感染。”不作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起来,‘江’和‘病毒’虽然一个是可以观测的信息,一个是完全无法观测的理论存在,但两者确实存在一定的联系。你们似乎真的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么,‘江’在高川体内,和在其他病人体内,又有什么差别呢?”不作夫继续问到。
“很简单,高川才是‘江’的苗床。‘江’最初的信息,是在高川身上诞生的,而其他患者倘若感染了‘江’的信息,也是以高川为源头的传播——所以,高川以某种形式接触过的病人,都有可能已经被‘江’感染了。”桃乐丝说到这里,不作夫猛然意识到,她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们几个注射了第一批特效药的人,之所以产生有别于其他病人的情况,正是因为‘江’的信息在起作用?”不作夫觉得自己越来越能理顺思路,更是明白了,为什么桃乐丝从一开始就说,他们这群地下研究的人已经取得了极大的成果——高川的特殊性就在于他是孕育“江”的信息的苗床,而‘江’的产生也意味着,高川确实是特殊个体,这个已经化作LCL的少年如果当初能够一直活下来,说不起其体内就会产生对‘病毒’的免疫力。这完全符合生物学中免疫系统的作用。
不,或许最初的免疫力已经产生了,因为‘江’产生了,高川也因此变得特殊,活了比其他病人更长的时间,甚至于,就连注射了用他的身体组织制造的特效药,或者说最初尝试制造的“血清”后,系色和桃乐丝等人直到现在还活着,哪怕已经从生物学上彻底变成了非人的生命,但也有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人,仅仅是人格上的崩溃,而其身体却堪堪维持人体活性。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病院其实从一开始走对了路子,但是,他们因为病人的恶化现象而忽略了成功的暗示。他们应该从最初的血清样本,以及之后少于两个批次内制造出的特效药着手,去研究其中隐藏的秘密的。
结果,所有人都绕了弯路。不作夫的眼中,一团探究和希望的火焰越来越明亮。
“这么说的话,‘江’其实是免疫力的体现?”不作夫这么问到。
“不,根据我们的观察,更倾向于,‘江’是异化的‘病毒’。硬要形容的话,就如同禽类流感变异后,成为能够在人体传播的禽流感一样。只是,无论是‘病毒’还是‘江’,对人的生理和精神都是致命的。”桃乐丝说:“但是,既然‘江’让高川变得特殊,那么,它的确具备成为血清的可能。我们在利用‘江’的信息去定位‘病毒’的同时,也有想过,引导‘江’的变化,让血清从中诞生——但是,载体必须是高川本人才行,血清在高川本人体内诞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高川复制体是失败的,其他所有病人的可能性都很小。”
“原来如此……假设,仅仅是假设,既然‘江’的存在让高川变得特殊,并且‘江’的信息也是让导致你们变得特殊的关键,那么,高川身为‘江’的苗床,会不会有可能从LCL中复原?想想看,LCL化是所有‘病毒’感染的人必然的下场,但却不是被‘江’感染的下场吧?被‘江’感染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会发生什么?”不作夫问到。
“有充分案例证明的变化是,所有被‘江’二次感染的LCL,都会变得清澈,彻底失去维持人格信息的能力,也就是说,倘若变成那种和清水一样的物质,恐怕就意味着那些LCL所代表的病人已经彻底死亡了。”桃乐丝慎重这么说到:“至于还没有变成LCL,却已经被‘江’感染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确会活得更久,但是,人格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到了极限同样无法避免LCL化……就像是高川也变成了LCL。”
“只是能比其他病人活得更久一些吗?”不作夫沉思着,“抛开人格变化不提,‘江’能让病人活得更久的原理是什么呢?”
“这需要分离出‘江’才能得知。”桃乐丝说着,顿了顿,又说:“而且,‘江’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