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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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拥有了三个半魔纹的力量又如何呢?
啊,不对。换个角度来说,反正这个世界都是要走向末日的,那么,将本该可以活更久的生命,压缩在一两年内绽放,然后以决然的姿态迎接世界末日,不也是挺好吗?
那一定是非常美丽的身姿吧?
突然改变想法的我,对这个男巫力量的不屑在被数据化删除前,就已经平静下来。
凡正都是要死亡的生命,那么,如果这个男巫真的信奉和遵循末日真理教义,一定能够坦然接受这个命运吧。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作为一个测试品会站在我的面前。
我看过许多书,里面提到过许多关于命运、大势、天道和信仰之类的说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不正是遵循着末日命运,依靠着末日大势,用末日信仰的力量行走在剧本天道上的人们吗?从这个角度来说,反而是想要阻止末日,想要违抗命运,毫无信仰的冒险者们,是走了一条违背真理,试图逆天而行的人吧。
按照那些书籍中的说法,末日真理教的巫师比其他人更容易获得力量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啊,这可真是讽刺的理所当然,让人想要摧毁这种理所当然,即便,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确保了计划的进行。
想要平息这种令人不爽的感觉,单单阻止世界末日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便放弃计划,阻止了这次末日,也会有下一个末日。我十分明白,这一切的根源在于现实世界中,在于病院和病毒,在于安德医生所引导的研究,如果无法从根源上斩断这些东西,这个可笑又可悲的末日幻境将会不断轮回。
如果计划可以顺利进行的话,如果“超级高川”能够诞生的话,一定可以拥有在现实世界里斩断这一切,拯救自己所爱的人,让这可笑又可悲的轮回结束的力量吧。
所以,就算令人不舒服,末日的剧本也要进行下去。
男巫的法术礼装让我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中思考到的东西让我不想继续沉默和隐藏了。在思索中陡然产生的兴奋和燃烧被脑硬体转化为数据保存下来。但我能够感觉到,这股令人血脉贲张的感性是如此强烈,如同突然爆发的火山,沸腾奔流的岩浆,让转化过程吃力无比。
来不及转化的感性在堆积。
末日、毁灭、反转、新生大量类似的词汇从视网膜屏幕中一个紧接一个弹出来,似乎快要把屏幕给挤爆了,在这些窗口数据删除之前,我只能依靠肉眼来注视眼前的一切。
不过,没关系,感觉超级棒。在这种感觉中,仿佛计划完成,大家美满生活的未来近在眼前,让我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做到这一切。就像是对吸食毒品后的描述。会在那扭曲怪诞的幻觉和想法中看到希望和光明。
冰冷的脑硬体也无法立刻压抑由此产生的冲动。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对我说些什么,那是谁在说话?是江?是系色?是桃乐丝?还是某个高川的残留?
虽然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些什么,声音本身也如同幻觉一般飘渺虚无,但我却又似乎可以理解它在述说什么。
嗯,我知道的,自己应该冷静冷酷地执行既定计划,不过,暂且让我稍微任性一会吧,在对执行计划毫无影响的情况下。
随手朝刻画魔法阵的女巫挥下放射性灰粒子放射装置,我不再理会那边的空间振荡。无论女巫是否能够活下来。完成那个未知的法术,都是不错的令人期待的结果。
“准备好了吗?”我转过身体,正对着灰色人形说:“我要用上全力了。”
灰色人形的轮廓在肉眼视野中浮现。
“既然变成这样,就不需要再偷偷摸摸了。”我将刀状临界兵器抬起来,指着他说:“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
灰色人形没有说话,朝我竖起手掌,一个直径一米的灰色漩涡在眨眼的瞬间,于他的手掌前形成。下一刻,之前曾经攻击过我和近江的大量灰色条状物从中喷涌而出。如同迅猛出击的触手,速度极快。视网膜屏幕中给出的数据已经超过了普通子弹,沿着它们的射出路线,地面的尘埃被剖开了。这股气势让人不禁觉得,如果被这些又薄又灵活的条状物击中的话,一定不是被击飞。而是贯穿吧。
我第一时间开启伪速掠,抓住近江飞速后退。条状物紧追我不放,不过,相对我的速度来说,它们仍旧太慢了。我准备绕开它们,不过,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本来直线奔驰的条状物们如同朵绽放一般向四周散开,余下数条如同芯的条状物继续追击。
当我骤然改变行动方向,停住身体时,充当芯的条状物擦身而过,眨眼后就击穿了身后的看台。
看台上的幽灵人形们似乎也变得更加兴奋起来,那扭曲的肢体和动作,让我觉得似乎听到了呼啸和掌声。
我再次启动伪速掠,同一时间,充当瓣的条状物好似掉落宣纸的墨汁,在空中扩散开来。我不知道,如果这片空间被扩散的灰色彻底包裹起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可不愿老老实实地去承受那个未知结果。
于是,速度再次提升,在灰色尚未弥合前,如同一根离弦的箭矢,从孔洞中钻了出去。
然后,挥刀。
正在维持灰色漩涡的灰色人形在振荡冲击波抵达前已经向后倒下,身体就好似融入地面般消失了,振荡在那片地面上削出一个平整的大坑。灰色漩涡被第一时间消灭,从中钻出的那些灰色条状物,以及灰色条状物所形成的灰色空间,都随之消失了。
在灰色人形融入地面的时候,我已经启动连锁判定,所以可以清晰观测到,这个家伙如同穿越空间,逃出了振荡冲击的范围,出现在另一边。那个地方原本是女巫刻画魔法阵的地方,如今地面上的魔法阵已经完成了,并没有被第一波振荡冲击的摧毁,只是女巫不见踪影,也不清楚是在振荡中变成了飞灰,亦或者躲藏或逃跑了。
灰色人形蹲在魔法阵中心,双掌在地面上一拍,原本只能通过连锁判定观测到的魔法阵在肉眼视野中浮现。流转着血色的光芒。
那种光芒有些像是“江”的力量。
在我挥动放射性灰粒子对冲兵器之前。近江将行李箱提到胸口,从发射口中喷出一片冷雾,却被魔法阵中绽放的血色光芒一下子给吞噬掉了。我再次释放振荡冲击,灰色人形没有躲闪,那片空间的景色在剧烈的振动中变得模糊,血光好似即将破碎,但却一直维持到振荡消失才以稀薄的姿态缩回地面。
我抱起近江,发动伪速掠冲进魔法阵的中心,期间注意到,那些缩回地面的血光沿着魔法阵的脉络向中心汇聚。不过。我比它更快,在灰色人形反应过来前,我挥动冷却状态的刀状临界兵器砍在他的脖子上。一种击中皮革的闷声,他的脖子一下子向内凹陷。但没有被砍断,凹陷的样子也不像是碎了骨头,仿佛那根脖子就是一根充满弹性的橡胶做的,根本没有骨头。
冲力被吸收掉了,被砍折脖子的灰色人形没有飞出去,就算没有任何反应,我也知道他没有死掉。这个家伙就这么以歪着脖子的扭曲模样,双掌拍地,等到了血色光芒的汇聚。
在我和近江同时飞出一脚,试图将这个灰色人形从魔法阵踢出去时。血色光芒已经钻进他的双掌,将他牢牢缝在地面上。
大量的微型灰色漩涡以包围的姿态出现在我和近江身边。
我发动伪速掠,抱起近江向后飞退。刚从微型灰色漩涡之间的缝隙钻出去,就看到大量灰色条状物中漩涡中飞射出来,彼此穿插,结成一个巨大的牢笼。法术的速度很快,仍旧赶不上我进入伪速掠状态时的速度,但是,我觉得换作其他人,一定很难在这短短的一秒内冲出来。
组成牢笼的条状物没有继续攻击我们。反而像是在阻挡我们继续攻击灰色人形。我和近江在距离牢笼外十米的地方站定,牢笼中的灰色人形被血色光芒纠缠,如同一张结实的网将那个身体牢牢捆绑起来。我再次挥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振荡冲击波覆盖了整个牢笼,那片空间的一切都在振荡。最先崩溃的是那些灰色条状物,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灰色条状物彻底崩解,然而,同样在高幅振动的灰色人形也开始走形,却似乎被身上的网状血光维持住基础的人形,直到振动停止,本该化作飞灰的人形被一根根血色丝线接驳起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近江提起行李箱开始扫射,然而弹雨击中那个膨胀的人形却纷纷溅开,在硝烟和火消退后,膨胀的人形已经变得结实起来,体外笼罩着深灰色的全身甲,就如同上一次在车站遇到的那个铠甲男素体生命,这些铠甲并非外部穿戴,而是从身体上长出来的,本身就是他的肌肤。
仅有轮廓的头部也彻底被头盔覆盖,头盔的面部呈现惨白色的面具形状,没有嘴巴、鼻子和耳朵,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窝。网状的血光仍旧纠缠在铠甲上,就像是细密又神秘的纹。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一只同样深灰色的翅膀从背后张出来,大量的羽毛状灰色物质从翅膀上洒落。
视网膜屏幕的准星锁定这个仿佛堕落天使的身影,数据分析的结论以弹窗的形式出现——这是一个强大的生命,但是,他在崩溃,那些不断飘洒的羽毛,就是崩溃的证明。一旦翅膀完全解体,这个不知道算是什么,但至少可以不称之为人的生命将步入死亡。
从解体的速度来判断,堕落天使的存在时限大约是三分钟。
之前化作灰色人形的男巫在身体防御力上已经十分强大,变成这个堕落天使的形态后应该更加接近素体生命,甚至是等同于素体生命的身体素质,尽管仅有三分钟的存在时间,但将生命和意志压缩到这种程度所换来的力量肯定不小。
几乎是眨眼之间,堕落天使的阴影已经从头顶上方笼罩下来。即便通过视网膜屏幕也无法观测到他的移动,在连锁判定的视野中,他是直接出现在头顶上方的。这是一种空间移动模式,就像是省却了传送门的发动时间。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灰色条状物从空气射出,我带着近江以伪速掠移动,在不断插入竞技场平台中的灰色条状物中游移。这些灰色条状物就像是落雨一样,一波还没停止,另一波就已经生成,其生成速度几乎已经不能称为法术,而像是堕落天使的本能一样。
我抱着近江在堕落天使的身后跳起来,向他挥出振荡冲击,然而,即便没有那种针对性的防护罩,也没有使用瞬间移动,堕落天使也似乎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他身上的血光网络在振荡产生的同时变得更加明亮,产生出一种不让这个身体瓦解的力量。堕落天使就这么蛮横地冲突振荡区域,笔直朝我撞来。
434 巫师力量3()
堕落天使的速度已经赶上素体生命的平均速度,却仍旧差了我一筹。我启动伪速掠,抱着近江在不断从天而降的灰色条状物中穿梭。只要发动瞬间移动的能力,我的视网膜屏幕就能捕捉到他的动作,甚至预测他的行动路线,无论他在天空自由飞翔时多么灵巧,骤停骤转,单纯将灰色条状物当作踏脚石的我仍旧比他更快。即便他使用瞬间移动突然从视野死角接近到我的身边,我依然可以通过连锁判定观测到他出现的一刻,之后瞬间拉开距离。
如果他只有飞行、瞬间移动和灰色条状物这三种力量,那么,在他没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跃到空中的我时,就不可能再碰到我了。
就算他身上的那层网状血光让我无法用振荡冲击直接击溃,但只要坚持三分钟,他就会不战自败。
现在看来,法术礼装加上“江”的力量的确相当强大,但是无法锁定敌人,无法击中敌人的话,就是一种自杀行为。这种法术力量最大的破绽就是速度。
我和他擦身而过,正准备攻击,大量的条状物立刻从他的背脊处长出来,如同长枪一般试图将我和近江扎个通透。反击是如此之快,而我们和这个堕落天使的距离十分近,换作他人或许来不及做出反应。然而,对我来说,只要能够观测到,不,应该说,只要能够通过直觉感应到危险,有足够的闪避空间。就足以用伪速掠摆脱危险。
在我躲闪的刹那,灰色条状物从我和近江的身边擦过,我们就如同穿梭在海草缝隙中的鱼儿,开始沿着脑硬体勾勒出来的攻击路线逆流而上。穿过灰色条状物之间的缝隙。以它们自身为道路,将自己化作刀剑,挺着刀状临界兵器冲向他的背脊。
堕落天使的身体出现细微的变化,但在变化扩大之前,刀状临界兵器已经刺中他的身体,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变化,我错开了攻击网状血光。反作用力将坚硬的触觉传递到手腕中,如果近江不在身边。我会在此刻释放振荡冲击,不过,如果让近江远离自己反而会更加危险,所以。也只能接受这一刀仅仅将对方撞出去的结果。
堕落天使的外壳硬甲不是我凭借**力量能够刺穿的,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也不是近距离攻击武器,如果换作是锉刀手中的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此时已经将这个巫师的身体刺穿了吧,不过也有可能会因为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的体积过大。接触到网状血光之后遭遇不可测的损毁。
我始终对那种貌似“江”的力量的血色光芒抱以最大的忌惮。
堕落天使被击飞后在半空翻了个跟斗,视网膜屏幕将他的动作定格反大,我看到被刀状临界兵器击中的部位出现丝丝裂痕,显然。这身装甲虽然十分接近素体生命的硬度,但也仅仅是接近而已。不过。在坚硬的装甲之下还有那种充满柔韧性的肌体,相加起来的确和素体生命一样难缠。更别提。在网状血光的作用下,铠甲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只是使用直接性物理攻击的话,我和近江都没有办法击破这个堕落天使的能力,他的速度相对于我的伪速掠来说较慢,但其它方面的平衡性强化却弥补了这一弱点。
似乎,要战胜他只能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