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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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的变身,但是。在变身之后,她的身体宛如解脱般,终于松弛下来。这一幕让觉得,这身灰sè的密不透风的装束,就像是弹壳一样,将咲夜柔弱的本体保护起来。
如此一来,咲夜为什么在拉斯维加斯荒野中变身之后,就一直没有解除变身的原因。似乎可以进行假设了。也许,这是一种接近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需要超级桃乐丝制造的道具才能防御。目前只有咲夜本人才能感觉到,符合这两条筛选条件的异常并不多,很有可能涉及“江”的变化,我不太希望自己的假设是正确的,因为那意味着,我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咲夜的身体镇定下来。我不由得问道:“好一点了吗?阿夜。”
“嗯,没事了。”咲夜那变身后显得诡异的声音从面具后响起,她轻轻推着我的胸膛坐直起来。
“真的没事了吗?”我凝视着那张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面具,再一次确认到。
“真的。”咲夜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表达“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情绪,但声音一旦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嘿,你们怎么了?”身后传来锉刀的声音,我们转过头,和她差异的眼神碰上,“怎么又变成这幅模样?”她似乎因为咲夜的变身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只是这么说到。
锉刀用浴巾擦拭着头发,宽大的浴巾随着手势的起伏摆动着,遮住小部分肌肤,但从大片的空隙中仍旧可以断定,她此时没有穿任何衣物。不过,无论男xing的我和面对外人时一贯矜持的咲夜,都没有对这样的场景产生半点反应。脑硬体和面具,似乎很的拥有类似的特xing。
锉刀倒是对我们的表现有些意外,认真地盯着我的脸,以及咲夜的面具半晌,放下擦头的浴巾,围在自己的**上。期间自然不免有光外泄,但是,既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奇怪的事情?”锉刀自言自语着,将疑似冰箱的柜子打开。那真的是冰箱,她掏出”娱乐秀”了一罐啤酒,“啪”地一下打开后,将身体摔在对面的沙发上,这才进一步问道:“所以,是怎样奇怪的事情?”
我将咲夜的状态描述了一遍,锉刀的表情慎重,但也没有什么头绪。“如果不加入计划的话,席森神父是不会将更多的线索透露出来的,那个家伙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是个慷慨的好人,但是,真正慷慨的好人,是不可能在他那种经历下活到现在的。”锉刀若有所指地说,“不过,想要取得线索,也并不一定非要别人说出来。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你来决定。”
在这番暗示xing的谈话后,我们对咲夜的异常的追究,就暂时停止了。尽管席森神父的态度十分友善,但是,他毕竟不是五十一区的真正管理者,谁也不清楚,我们所在的房间是否安装有监控装置。锉刀在进入房间后,就习惯xing暗中布置了干扰装置,不过,五十一区的技术十分高超,谁知道那些泛用型的干扰装置是否真的有效。之后的一段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后,锉刀小队的其他人和我们汇合,再之后的四个小时里,所有人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地呆在房间里休息。
除了我、咲夜和锉刀被分在同一个房间,灰狐和快枪被分在一起,就在我们房间的左侧,摔角手、清洁工和契卡三位女xing则住在对面。我们汇合,分开,再汇合,期间几次离开房间,都没有看到走廊上有其他来往的人们。宽大又两侧都看不到尽头的环状走廊,给人一种不正常的死寂感,聆听自己的脚步声,一直沿着走廊向前走的时候,总觉得会突然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席森神父说的酒吧和娱乐设施,我们没有看到,因为,在尝试xing的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没走到走廊的尽头,感觉上像是在无止境地绕圈子,但实际上到底如何,在没有参照物的,永远都是单调风景的走廊里,几乎无法验证,但是,只要我们将手掌按在墙壁上,总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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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牵引()
在锉刀小队的所有成员到齐后,我们一度沿着环状走廊以正常人行走的速度前进了二十分钟,却没有发现席森神父所说的休闲设施,在我们眼前的仍旧是一条仿佛会无限延伸下去的走廊——安静,单调,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这也许是因为场地太过广阔,也许是因为这条环状走廊具备某种特异,但我们决定不探究下去。锉刀他们到底对这样的情况有何种想法,我不清楚,也不打算去琢磨,我更没打算去追究席森神父的说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因为我觉得,无论这条环状走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会在关键时刻成为障碍,五十一区的人,无论是政府方面,还是神秘组织集合,都不可能就这么将我们拘禁在此处。正如席森神父之前所表示的那样,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等待交涉的进一步开启。
在决定不再向前探索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尽管走廊的景观是如此单调,每一处都感觉不到有什么区别,都是银灰色的光滑的墙壁、地面和天板,再没有更多的东西,这让我们有时会产生自己原地踏步的错觉,也无法用肉眼识别自己的来处。不过,只要我们将手掌按在墙壁上,总能开启回房的大门。
“他们在防备我们。”锉刀从冰箱中来回搬运了十几罐啤酒。她的精力还十分充沛,一点睡意都没有,但是其他雇佣兵们已经明显露出疲乏的神态。从木屋事件开始,他们就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虽然对我、咲夜和锉刀三人来说。那些看似危险的遭遇就像是过家家酒一样,但对包括三名灰石强化者在内的其他雇佣兵来说,仍旧是生死攸关的险境。而且,无论木屋事件的环境,还是这个五十一区环状走廊的环境,都具有强烈的精神压抑性。
不继续在环状走廊上前进,虽然也有无所谓的因素在内,但不得不承认。考虑到整支队伍的状态,其他人的确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尽管五十一区看起来是不是友善,至少也是中立的地盘,然而我们却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将客人的休息室布置成这种让人精神压抑的环境,或者说,为什么要将我们分配到这种地方来,若要说没有一丝别的用意。单纯是没有地方安排了,或是没有考虑到,那一定是谁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怎么样?他们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还想要我们乖乖合作。”锉刀理所当然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咕噜噜地一口喝光一罐啤酒,然后一用力就将易拉罐捏成团。看似漫不经心地扔到自己的身后。搁在角落的垃圾桶陡然自行朝这边滑过来,将从空中掉下的垃圾装进自己的肚子里。
“哦——”锉刀察觉了这一幕,不由得发出惊叹的声音,“这可真不错。”
“那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再见面的时候发表抗议声明?”我平静地反问到。
“说的也是。他们可不会轻易就范。我说,用这把刀给他们来一发如何?”锉刀看向搁置在一旁的临界兵器。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无所谓哟。”我真的无所谓地说:“如果你真想那么干的话。不过,那样我们的底牌就没有了。”
“你觉得席森神父他们知道我们带来了这玩意吗?”锉刀的表情稍微正经了一些,从口袋掏出香烟,扔了一根给我,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我不觉得他们不会泄漏给其他人知道。”我只是这么回答到。如今泄漏在外的统治局临界兵器并不多,每一件几乎都可以视为战略性的威慑力量,而我们却将之近身携带,这个情报在关键的时候,或许会发挥扭转性的力量。
锉刀沉默了半晌,突然对我说:“我不看好加入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底牌,但是,我相信‘收益越大,风险就越大’这句话。他们想要通过计划达成的目标太大了,即便风险已经分摊,但还是让我感到不安。”说罢,她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自动感应的垃圾桶再一次及时赶到,将香烟收入怀中。
锉刀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但她仍旧将选择权放在我的手中,而我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并不放在席森神父等人的计划上。比起那个遮遮掩掩的计划,我更在意咲夜的异常——她重新变身为灰烬使者后,先前那种带给她巨大负面情绪的感觉就彻底消失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造成她异常的因素已经消失,更大程度上,只是被切断了感应而已。能够让咲夜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迫使超级桃乐丝留下的面具自动运行的异常事态,必然不是简单的东西。根据咲夜的描述,以及咲夜自身的特殊性,以及罗夏墨迹面具的来历,我有考虑过这个异常和“江”有管,而凡是和“江”有关的东西,都一定不能用常理视之。
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异常因素,很快就会找上我了。至于那到底是什么,脑硬体已经做出了好几种可能性,只是,我无法判断,它会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我的面前,会否进一步造成五十一区的混乱。
灰色变身形态下的咲夜看起来已经没有问题,但我仍旧不愿意让她独自呆着,即便我们就在同一个宿舍房间中。我告诉她,我打算和她一起睡,她没有反对,实际上,我继承自上一个高川的关系,和她是一种极为亲密的情人关系,即便在我诞生的这一个多月来,即便和近江结婚后,这样的关系也没有发生疏远性的改变。自称灰烬使者的咲夜,和正常状态下的咲夜不太一样。当我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更加清晰——尽管我无法将之清楚明白地描述出来。不是疏远,不是隔阂,模糊地描述,就像是拥抱着不同思维情感,连身体感觉也不一样,可是却微妙地拥有相同“核心”的两个人。
咲夜的身上,散发出独特的味道,大概是这身灰色装束的味道。同样拥有女性的柔软,但和她平时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完全一样。如果闭上眼睛,我觉得自己好似在抱着她,又好似在抱着另一个女性。
这个感觉,是掺杂了桃乐丝的味道吗?我这么想着,意识却不由自主地滑出脑硬体。尽管,这个过程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就像是逐渐陷入睡眠时,意识不由自主的远去,但是,在彻底陷落之前,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根本就不是自然的状态。因为在以脑硬体为主控体的时候,意识会被锁定,这就像是电脑保护软件的主动防御措施,以确保不会受到类似幻觉之类的意识攻击的影响。然而,被锁定的意识却在无可遏制地滑落。脑硬体的存在感也在远去。
——到底是什么?
我的意识模糊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消失了。但又重新懵懂地浮出水面。我处在一个不受控制的半梦半醒的状态,而我依稀知道这一点,同时也明白,这不是正常的情况,然而,就像是被梦魇压在身下,无力做出任何改变。我听到了奇特的声音,有时像是流水的声音,有时像是一群人在嘈杂,有时却宛如坏掉的收音机,只是让人烦躁地沙沙作响。我无法动弹,但是在努力睁开眼睛之后,从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了晃动的影子,像是人,又像是鬼魂。我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视野却突然前进,然而我却没有任何行走的感觉。
我仿佛变成了幽灵,向前飘去的时候,一团虚幻的线构图像一闪而逝,在惊鸿一瞥的印象中,那似乎是一扇门,亦或是一个舱盖,而穿出去的我,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幽灵。虽然有些迟缓,但的确穿透了什么,在前飘了出去。大量而复杂的线段、纹理和脉络在朦胧的视野中交织着,因为太过复杂了的缘故,无法分辨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同样复杂的声音仍旧在耳畔回响,而那些像是其他人,但又只有一个模糊影子的活物,视我为无物地穿行着。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在做些什么,只是,在懵懂的状态中,仍旧有一个十分坚定的想法——这个地方不是五十一区。
不一会,那些复杂的声音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我觉得自己分辨出了一些词汇:“融化”、“注射”、“三号”、“数据”等等,但是它们却无法拼接成一段完整的内容。只是,这些明显具备暗示意义的词汇,在我的记忆中占据着独特的地位,我在朦胧中,一度假想着,自己因为某种因素,以一种莫名的状态暂时回到了现实,我所看到的东西,所听到的言语,都是围绕着正在接入末日幻境的高川所发生的研究动态。然而,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因为我听到了一段类似于德语的发音,现实病院的研究人员中不仅没有德裔人士,实验也从来没有使用过德语。更复杂的画面挤入视野中,仿佛上升到了广角镜头,更多幽魂般的人形阴影在活动,视像也不断向更宽更深的地方蔓延。声音的汇聚,变成了一片巨大而嘈杂的工作间,而不再像是一个讲究肃静和效率的研究所。
不久后,这个纵深极广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勾勒出这幅景象的复杂线段好似万筒一样变幻着,其最终勾勒出来的景象,仍旧是朦胧而模糊的,但仍旧可以分辨,并不是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的物事。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漂浮,仿佛跨越了一个又一个的立体画面,我就像是个幽灵,单纯只是一个无法影响这些画面的旅人而已,我甚至来不及想明白,这些画面具体都在演示着什么,代表了什么。
如果要打个比方,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只是。我远远不如爱丽丝那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状态。又像是奇幻作品中所描述的,穿越了空间和位面的旅者。在不同的世界里留下自己渺小的足迹,只因为,自己只在每个世界的极小一块地盘上停留了一会。
原本复杂的线段,渐渐变得稀少起来,最终只剩下一块等身高的矩形,而我的视野在这时不由自主地向下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