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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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向前迈了两步,前方陡然出现一排似人非人的诡异存在。它们就横在通道中间,一个接着一个进入那扇隐藏门中。我和它们的距离只有十米左右,但是,它们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注意我这边。之前被这些诡异存在追击的场面,仿佛只是泡沫yiyàng,当时就已经碎裂消失了,没有任何残渣遗留到现在。
也许正如龙傲天所说的那样,那种jiliè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他和我呆在一起太久了。尽管那是一场因我而生的麻烦。但是,一旦只有我一个人,就不会成为麻烦。
我驻足原地,静静地等待这些诡异存在陆续进入门中,不知道是不是眼了,在它们即将全部进入门中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排在末尾的一个诡异存在朝我这边望了一眼,而且,当我和它的目光对上时,被斗篷兜帽遮掩的面目陡然变得清晰起来。那个相貌一闪而过,当我仔细去看时,那个诡异存在仍旧是老样子,我看得不太清楚,但那个样子。应该是我熟悉的人,不是咲夜,而是
我无法确定,只能凭借感觉说,那是个成年女性。
莫非真的再次碰到了进入这个境界线的熟人了吗?我想要确认一下,但是,对于这些诡异存在的顾忌,仍旧让我慢了一步。当我来到门前时。那些诡异存在已经彻底进入门中,而且。在我往门里看的时候,它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门后不是房间,也不是另一处通道,只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那些诡异存在的数量。里面的光照程度和外面相同,光照亮了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并不存在假象中令人谨慎的幽暗,更没有其它具有明显存在感的物事,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它看起来像是一台电梯。
我顿了一下,迈步进入,还没有转身。眼前光滑如镜的金属墙壁就显出门关闭的倒影。我立刻转过头,门已经关得只剩下一掌的缝隙,而在门外,“咲夜”正站在那里。这一次,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之后,关闭的门彻底将我们隔绝,甚至让我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咲夜”真的被隔在了门外。这让我有点不安,但是,轻微的失重感和头顶上方亮起的图案,让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
这个狭小的空间,似乎真的是一座电梯,而头顶上方变幻的图像,宛如某种计数器,不过,如果凝视那些图案超过三秒,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喝醉酒般头重脚轻的感觉,视野也会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只剩下那变幻的图像在juliè地旋转,构成了更加迷幻的视像。我很艰难才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时间感,也就是说,我无法确定,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持续了多长的时间。
紧接着,电梯铃声响起,下降停止了。
在门打开之前,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初听起来,像是犬吠的声音,但是,那个声音无法在脑海中勾勒任何已知犬类的模样,伴随着的,还有撕咬咀嚼的声音,只是声音,就足以让人联想到,那必定是某种十分危险的东西危险的犬类并不足以描述这种感觉上的警报。
也许是我没有立刻出去的想法,门也没有打开,我等了片刻,发出犬吠的东西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如果只依靠自己此时的身体,是无法对抗那种东西的,这个直觉促使我下意识在电梯中寻找一些可以帮上忙的工具,尽管,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在这个一眼可以览尽的空间中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的物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对于外面存在的危险,我的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一种认知。
那是犬类的恶魔。
地狱犬,体型庞大,动作敏捷,最危险的是,它在多数情况下是隐形的。
在上一个高川的记忆里,森野曾经召唤出一头像是地狱犬的恶魔,不过,在此时的认知中,电梯外的那头危险犬类存在,和森野曾经召唤出的那头地狱犬不太yiyàng。谈不上哪个更危险,只是,形态和特性有一些差异。
而无论哪一个,都会对赤手空拳的我造成极大的wēixié。没有武器的话,单凭现在这种模样的我,是很难解决掉对方的。
想要躲过去也不可能,必须杀死它。
虽然还没有正式碰面,但是,这些对门外危险的认知越来越强烈。
我左顾右看,尽管之前已经好几次确认过,这个电梯里没有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但是,一种本能般的感觉,却驱使我继续这么做。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图案陡然变成了一个更加形象化的形状,渐渐的。天板不再是金属制品,而是变成了爬着蜘蛛网的老旧水泥墙砖,那个图案被蜘蛛网和尘埃遮挡了,看得不太清楚。我呼吸的空气中,浮现一种刺鼻的氨气味道,这让我恍然清醒。这才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金属的电梯,而像是更加狭小的厕所间,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没有嵌上瓷砖的地方长满了青苔,便池也肮脏得让人作呕。
我下意识往裤子口袋里伸手,不。应该说,在我的手插入时,才察觉这身病人服其实是有口袋的,而且口袋里还装着某样手感熟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香烟,骆驼牌的,包装已经被撕开,烟只有一半。烟盒的另一半空间塞有一个打火机。我本能地,惯性地。将烟抽出一根点燃了,塞进嘴巴里。
不是幻觉,但也可以说,都是幻觉。在这个境界线里,理论上不存在任何实物,但是。香烟的味道的确在鼻腔和肺部蔓延。
当我的目光随意投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立刻看到了那原本不存在那里的涂鸦字眼:“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强烈的熟悉感,很强烈的既视感。无论犬吠也好,这间厕所也好。qiguài的图案和潦草的涂鸦也好,相似的情况似乎曾经发生过,但是记忆中却并不存在。
顺着这种既视感,我再一次抬起头,然后,我看清了头顶上方被蜘蛛网和灰尘遮掩的图案是什么
那是狼,或者犬,但是现实的狼犬并没有三对眼睛。
诡异的恶犬咬着十字架,三对眼睛充满血色,狠狠地瞪着我。
它似乎是有人性的,它裂开的唇,露出的利齿,就像是在嘲笑。
似乎下一刻,它就要朝我扑来!
不要把手伸进狗的嘴巴里这句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三只眼的恶犬周身绽放起红色的光线。这个光线扩充到整个电梯,结果,本来更加明亮的厕所隔间,弥漫在一层仿佛警报般的幽暗红光中,感觉上,就像是被一片稀释的血液淹没了。
就在厕所门边的墙壁上,有一个消防柜。很难想象,本来是电梯的地方,变成了厕所隔间,而厕所隔间里,竟然有一个消防柜。诡异,但熟悉的景色,我下意识做了脱外套的动作,结果,本来只是穿着病人服的自己,却真的脱下了外套。
那是熟悉的高中校服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我的肘部卷裹起来。
所有发生在我身上和身边的变化,都像是缺少了好几帧,一下子就跳到了完成的模样。
但是,这里是境界线,诡异的意识世界,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不打算纠结这些熟悉又异常的变化,用力击碎消防柜的玻璃,将消防斧取出来。
很熟悉的手感,无论重量,还是形状,都极为趁手,让人不自觉想起“完美”这个形容词。而提着消防斧的自己,似乎站在自己已经不记得了的,过去的某个时段我的时间,仿佛开始倒流了。
犬吠声,让我的灵魂变得越来越灼热,血脉奔流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而那无处不在的痛苦和噪音,正衰减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地步。自从进入境界线以来,我的状态,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我紧抓着斧头,用力吸着香烟,烟头冒起的火星,从肺部喷出的烟气,仿佛是恶龙的吐息。
勇气和力量宛如实质,从身体、灵魂和血脉之中迅速膨胀。我朝门口迈出一步,肌肉的颤动就变得更加清晰,这么多年,它从未像现在这么强有力,好似粗大的橡皮筋被渐渐拉至极限。血液在奔流,心脏在跳动,它们的声音在耳中起鸣。
我一脚踹开厕所隔间的门口,出现在眼前的,仍旧是一条基地特有的金属通道。对面光滑如镜的墙面上,倒映着我的身体仍旧身穿着病人服,但是,没有任何病人的肤色和表情,中短发细细梳理,露出知性清秀的面庞,戴上了平光眼镜,身上的衣装一丝不苟。
一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优等生?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这个高川,从来都没有当过学生。所以,构成金属墙壁上那个倒影的,构成此时此刻的我的姿态的,当然不可能是“我”的记忆资讯。
甚至,“我”这个高川所占据的比例,是很少的吧。
尽管如此,这个姿态,无法让我产生半点隔阂。
就像是做了无数次那般,我将手臂上的校服扔出门外。(。)
620 魔纹()
大概是因为专注的缘故,校服抛出门外的景象显得缓慢,因此,当某个物体以极快的速度撞上校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看清了它的轮廓衣服在半空舒展起来,包裹住一个无形的头颅,大约有我的脑袋的三倍大,长形的,联系之前的犬吠声,让人觉得这是一颗恶犬的脑袋。如果按照正常的比例,通过这颗脑袋来判断这只恶犬的身躯大小,那它应该有一匹马这么大。然而,除了被校服包裹的地方,它的其它部位都是无法用肉眼观测到的,本是身躯的地方,仍旧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墙壁。
这只恶犬是完全透明的。
它似乎早就埋伏在门外,扑击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即便我已经早有准备,在它扑中校服的一刻挥下消防斧,但根据从双手处传来的触感来判断,并没有完全击实它的身体。虽然有一种砍中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但是,被砍中的那看不见的部位一下子就荡开了,肯定不是身体,应该是它的尾巴。
恶犬落在地上时,发出沉重的声音,它似乎没有受伤,击中它时,我没有那种切开了什么的感觉,也没有看到地上有血迹。我没有走出门外,只是通过听觉判断它的位置和状态,之前的一击激怒了这只隐形的恶犬,它发出的咆哮在喉咙间滚动,一遍又一遍地磨牙,紧接着就是一阵撕扯布料的声音。
情况有点糟糕,这只恶犬相比起现在的我来说,在*上有一种压倒性的强大,还不知道它是否还有其它类似超能的力量。我静静地聆听着由这只恶犬制造出来的声音,内心意外地平静,虽然从各种角度来看。我都处于下风,但这种心灵上的平静,以及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灼热,都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战胜它尽管暂时想不到该如何战胜它,但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可以取得战胜它。
胜利,这是必然的结果。
我根本就想不出环环相扣的,必然可行的作战方案,在任何条件都逊色于对方的情况下,正面战斗获胜的几率都无限趋向于零,也许将最终目的定为“逃脱”的话,成功几率会有所上升,但是,这个目标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就化作了泡沫。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就是不想逃走,觉得自己一定会获胜,无论是怎样的过程,自己都一定可以杀死它。
而这种理性上显得荒谬的想法,竟然没有让我产生半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有想过,是不是“江”在背后捣鬼。它主导了我进入门后的所有遭遇,导演了这场遭遇战。控制了我的思维和灵魂。但是,我并没有被操纵的感觉,所有的想法和感觉,无论它在理智分析中有多么荒谬,都是打我心底生出的。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如果这一切都是“江”在背后充当了幕后黑手,那么,只要它不是想要在这个境界线中杀死我,那便没有什么可以杀死我,无论对手是不明正体的诡异现象。还是其他进入境界线的意识行走者,也无论我的遭遇是多么惊险,多么九死一生。以纯结果来说,除了“江”之外,没有任何物事可以夺走我的生命。这一点,无论在“现实”,在“末日幻境”,还是在这个境界线中,都具有让人惊叹的一致性,核心性,乃至于绝对性。
的确,如果单纯把“江”当做敌人的话,在由“病毒”为核心产生的一系列事件中,任何对抗都没有胜率。但是,我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战胜“江”,而是为了拯救和获得拯救,想要回到过去那般,一家人团聚,充满了温暖的日子。而不是如此孤单的,悲惨的,毫无自由和未来可言的,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充当其他任何人和组织的实验品,不仅连*,连人格意志都变得支离破碎。
以“病毒”为中心发生的一切,都会以“病毒”为中心旋转,它转动得越来越快,落入漩涡中的我们,乃至于其他人,终将会被这股力量撕得粉碎。我想让这个漩涡停下来,让更多的人游上岸,至少,让我爱着的她们上岸。
这才是我的目标,我的期盼。
把“病毒”,把已经代表了“病毒”的“江”当作敌人,都只是达成目标可能采取的手段而已。而且,将“江”视为敌人,绝对是我最不愿意采取的做法,而这种不愿意,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江”身上所具备的一种可能性它拥有真江的一部分,而“高川”爱着“真江”,“真江”也是家人。
我身为一个“高川”,一个不信任“江”的高川,一个可能会被“江”杀死的高川,却从来都没有把“江”当作敌人来看待,我仅仅是不信任它而已。这是十分矛盾的感情,我将它视为可能的家人,高川爱人的残骸,希望它可以变得更加友好,希望它能作为家庭的一员获得幸福,希望它能成大家的幸福,但是,却无法在这个时候信任它。
反过来说,我也没有立场让它听我说话,放弃所有可能会破坏我们计划的行动。
是的,没有理由。
单纯以信任、爱和视为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