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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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你。”ai和富江握手,之后朝比利说:“还没到换岗时间,你们自己进去吧。”
“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
“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三十七人。”
比利再一次表现出惊讶。
“有两个是公国的分队。”ai解释道。
我和富江对视一眼,心中对这两支来自本国的队伍充满好奇。这个城市起先并没有设立安全局的分部,也就是说,他们是从其它城市来的。虽然可以想像,应该不会是十分重要的一线城市的队伍,但也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和自己来自相同国家的安全局成员。
我们目送ai返回哨岗,直到她的背影逐渐深入林木的yin影中,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朝农舍门口行去。
这家位于半山腰的农舍很大,土墙一直延伸到三十米外,墙内是四层的建筑,人字屋檐贴着鳞片般的青灰sè瓦片,虽然已经显得陈旧,但仍旧散出一种稳重的气势。正门两扇对开,每扇门都有近两米宽,木质镶铁皮,漆成大红sè,有鸡蛋般鼓起的钉帽,以及铜狮含环,一股浓浓的旧时代土豪味道向我袭来。
此外,在正门左侧是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门底距离地面有半米高,需要踏上一个狭窄的三级台阶。
我是土生土长的城市人,这种房舍只在电影和图片中见过。所以比利和富江跨入正门,我却新奇地从小门进去。
实际上,门后的玄关是一样的,只不过在路上有一条排水沟,划分出从小门进入的道路和从正门进入的道路。靠小门这边的道路同样只能行一个人,十步的前方,左手侧是柴房,门口没有关上,里面堆积着杂物,早已蒙尘,散出腐朽的味道,格外黑暗,换做普通人根本就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我好奇地打量这个人家,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方。玄关进去之后就是呈凹地的庭院,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有厨房、杂物房、篱笆围起的早已干涸的圃,和其它一些说不出用途的房舍。不过这些一眼就能看出并非住房,只有正前方的四层红砖楼才是住宅。
住宅楼左右对称,两端都有楼梯。不过我们并没有上楼。在第一层的中间,一座看似大厅的房间里弥散着昏黄的灯光,人影幢幢,厅门前的走廊上五个人坐在竹椅上,正在保养自己的武器。他们对我们的出现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专心处理手中的物事,这时从厅中走出一个穿背心和迷彩裤的魁梧男人,像是俄罗斯人。
“看看是谁来了,不死的男人,比利。”他哈哈笑起来:“这次也没死掉吗?”
“在你死前我是不会死的,哈里路亚。”
两人拥抱在一起,相互拍着对方的脊背,出嘭嘭的声音。
分开后,魁梧男人问道:“比预计的时间要晚到,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那些鬣狗的鼻子太灵了,来了一个高级的,我差点就死掉,幸亏有人帮忙。”比利将身体转向我和富江,“来,我来给你介绍,安全局的新成员,被先知大人托以厚望的搭档。乌鸦和bt。”
“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
魁梧男人热情地张开双臂,朝富江抱去,却被富江毫不客气地朝下体踢了一脚。他似乎早有预备,用和体格相反的敏捷闪开了。
“真够辣的。拥抱一下没关系吧?在我们国家可是十分普遍的打招呼的方式。”
“但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富江耸耸肩说,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我的男友会吃醋。”
“男友?”魁梧男人一脸惊讶地看向我:“是这样吗?男孩。”
我点点头。虽然国外的确有拥抱和贴面的礼节,不过面前这个魁梧男人似乎并非是单纯报以礼仪xing态度而做,所以富江才会拒绝吧。
这个男人面相忠厚,看上去大大咧咧,但说不定和比利一样,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的判断力要比富江弱得多。
120 碰撞()
“你多大了?还不到二十吧。”男人盯着我说。
“十七,快十八岁了。”我回答他。
“那就是还没成年。”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左手腕上,我知道他想看什么,将魔纹亮出来。他眨眨眼,并没有太大的惊异,“三级魔纹使者,干得不错。”
不过随后话风一转。
“那位女士看上去比你大不少啊,你不觉得有点不合适吗?”
“我喜欢比自己大的。”我没有多加思索回答道,“停止吧,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你会有苦头吃的。”
不过我的劝告,他全然没有听进耳朵中。
“等你上年纪了,就会喜欢比自己小的了,现在眼光放长远一些比较好。”他一副劝诱的语气,结果立刻被富江揪起衣襟,身体被提起来,只有掂起的脚尖才能接触地面。
他夸张地发出感叹惊讶的声音,脸上仍旧堆满了笑容。
“喂喂,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
我第一次看到富江露出冰冷的目光。
“这可不好笑,俄罗斯猪猡。”富江沉声道,她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比利,“可以教训他一顿吧?”
这个时候,大厅和楼上陆续有人走出来,来自走廊的视线顿时让两人成为焦点。他们也不说话,但也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闪闪发光,平静中隐藏着审视的意味,令人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比利还没回答富江的问题,就有人插口道:“要决斗吗?让我们看看新人的本事嘛,比利。”
“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比利说。
“就算把这里炸塌,末ri真理也不会过来的啦。”
“受伤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有医疗好手。”
“怎样?男孩,你的大女朋友要为你出一口气哟,要不要替她上场?”
我并未将这些人的怂恿放在心上,只是将视线转向比利,看他怎么说,他暂时是我们的带头人。
“别看我啊,这是你的私事,乌鸦。”比利说着,摊开手:“你的女朋友要打架,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无所谓啊,反正她赢定了。”我看向富江:“你真的想打吗?”
“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俄罗斯佬并没有试图摆脱富江的钳制,一副看不起人的语气和表情。这么明显的火上浇油,我想富江不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她同样没有退让的意思。
富江将俄罗斯佬一把推开,对方向后踉跄了两步站稳了。
“力气还不错。”他说:“不过,别在床上太强求你的小男朋友了。”
他故意朝我看来,可是我天生对这种挑衅免疫,所以他完全找不到理想中的反应,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你的小男朋友一点表示也没有。”俄罗斯佬再次攻击富江:“你们真的是情侣吗?”
“真是无聊透顶。”富江将冰冷的表情收起来,“你就只会耍嘴皮子吗?”
“你可以试试。”
“比利,就在这里,马上解决,可以吗?”富江说。
“没问题。”比利说。
于是我和比利进入廊道,和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看向庭院中对峙的两人。
富江将电锯扔到一旁。
“用武器也没关系。”俄罗斯佬故做大方地说。
“实际上,我比较喜欢拳头打断骨头的声音。”富江活动着胳膊说。
“我也一样,看来我们的共同点蛮多的,等会私下交流一下经验如何?”俄罗斯佬轻佻地说。
他的话声刚落,富江已经小跳起来,半空旋转身体,借助旋转的力量,自上而下的踢击轻快有力,如同挥舞鞭子般发出啪的一声。俄罗斯佬只是将手臂举起来挡住踢击,传来沉闷的声音。撞击的力道很大,但是似乎没有多大的效用。
而且这声音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单纯的'**'碰撞声。
富江踢出去的脚还没收回,身体也没有落地,又是一个旋身,另一只脚也甩了出去,如同剪刀般朝俄罗斯佬的太阳穴切去。俄罗斯佬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既不闪躲也不阻挡,只是在快被击中的时候,脑袋反而朝那只脚撞去。
又?一次沉闷的'**'碰撞声。富江仿佛被反弹回来一般,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头下脚上朝地面落去。俄罗斯佬试图抓住她的脚,但是慢了一步,富江的脚已经缩了回去。她双手撑地,整个身体团在一起,下一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如兔子蹬腿,旋转身体,双脚向上飞起,重重撞在俄罗斯佬的下巴上,连带着魁梧的身体也被踹得离开地面足有半尺。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起哄。
“很厉害嘛。”
“俄罗斯佬,别趴下啊。”
在声浪排来时,富江已经用双脚扣住俄罗斯佬的腰部,双手抓住他的脚踝,猛然发力朝身后砸去。俄罗斯佬头上脚下被摔向地面,这一下若砸实了,就算不得脑震荡,脖子也非得断掉不可。不过俄罗斯佬似乎已经从之前下巴被狠击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在落地之前双手抓住富江的脚,想要摆脱她的钳制,然而富江的力量比他想像中的更大,只能尽量弯曲身体,用肩部代替头部摔到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撞地的一瞬间,俄罗斯佬如同皮球一样弹起来,与此同时,富江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擒拿俄罗斯佬的手脚顿时松开,反被对方捉住,狠狠朝杂货房的墙壁砸去。
不过我丝毫没有担心,这种力度的单调攻击,对富江根本起不到作用。果然富江在半空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墙壁上。俄罗斯佬的脸上明显露出意外的神sè,富江在落下之前,主动蹬腿,朝他电shè而去。
这一次俄罗斯佬也不再被动防御了,双臂提起,瞬间摆出拳击的架势,主动朝飞来的身体挥出拳头。但是富江在挨上一记之前,飞行的路线倏然下折,如同早有预料一般,恰到好处地躲开俄罗斯佬的拳头。俄罗斯佬的拳头一落空,立刻冲上一步,将刚落地的富江当成皮球一样踢去。
就在这时,响起富江宣判般的声音。
“game-over了,蠢货。”
富江在宣言的同时,猛然从地上弹起大约一尺高,身躯和踢来的脚交错而过时,如同巨蟒一般缠在那只脚上,左脚如钻头狠狠踹中俄罗斯佬作为支撑腿的小腿骨。在沉闷的碰撞声中,富江的左脚被弹了回来,但富江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一瞬间,右脚紧接着踹上同一个部位,这一次再没发出那种那种奇怪的碰撞声。
空气中,清晰响起脆声,俄罗斯佬的小腿胫骨断了。
121 桃乐丝()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根据我在学生会中就职的经验,个体要融入一个团体,首先必须明白这个团体的特xing,并在其中展现自己符合此特xing的一面。正如篮球队的人要会打篮球,学生会的成员必须擅长学生动员工作,班长必须拥有组织才能。若非如此,就会迅速边缘化直至被排斥。
如今我身处的组织是个暴力机构,无论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也无法掩饰这个本质。在这里的人是特工,是士兵,也是杀手,无论哪种身份,都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我们的工作涉及夺取他人的生命,而这个工作也会随时带走我们的生命。
在我的认知中,所有这类的暴力机构,有一条规则是相似的。因为个体的智慧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但是战斗力却能够第一时间派上用场。所以暴力强大者将优先获得地位,这是最直接的测试,也是经年累月产生的习俗。
这次进攻节点是我和富江加入安全局后的第一次任务。我们不是指挥官,要融入这个临时的群体,就必须展现非同凡响的战斗能力。这么做不仅是妥协,也是jing告。
jing告那些心怀叵测者,我们并非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俄罗斯佬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抱着被富江踢断的那只腿闷声哼哼,就像将所有的痛楚都吞回肚子里一样。他也许并非没有继续战斗能力,也许只是一时大意才被迅速解决,但正如富江所说,游戏结束了。围观的众人再次起哄,吹着口哨,调侃想出风头却没成功的俄罗斯佬。
“软蛋,这么轻易就被解决了吗?”
“爬起来啊,别给男人丢脸。”
“只是断一条腿而已,你还有两条呢。”
“cāo,别站在那里说风凉话,快给我治疗,我都要痛死了。”俄罗斯佬朝幸灾乐祸的家伙们大叫。
这并不你死我活的战斗,就算双方都没有出尽全力,一个经验丰富的魔纹使者被新人踢断腿,也已经能够证明多事情。
富江在俄罗斯佬身前蹲下。
“感觉如何?”
“还不赖。”俄罗斯佬的紧要牙关,痛苦让他的笑脸有些扭曲,但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失落、愤怒和羞耻,“你可以在用力一些。”
蹲在他面前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狼狈,之后富江向他伸出手,表示和解。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踢暴你的卵蛋。”
俄罗斯佬发出嘿嘿的笑声,拍了一下富江的手掌。
“有队伍了吗?别跟我说是比利,那家伙是独行侠。我的队伍欢迎你这样的人。”
“我的男友已经是三级魔纹使者了,也许他会成立一个队伍。”富江说。
“我觉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好。”俄罗斯佬的语气仍旧暧昧,似乎这种说话方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这边随时欢迎你,记住我的名字——芭蕾熊。”
“芭蕾熊?”富江脸上浮现怪异的神sè,不由得扑哧一声笑起来,“和你很相衬。”
“大家都这么说。”芭蕾熊一点也不羞恼,反而自得其乐,紧接着又朝看热闹的家伙们大吼:“喂,别磨磨蹭蹭的,我的腿断了!谁来帮我治疗一下。桃乐丝?”
楼上有一个女人接话了,似乎就是那个“桃乐丝”。
“我,我不想下去你上来行吗?”声音有些怯懦,给人感觉就像是个有自闭倾向的小女孩。
我有些好奇,虽然声音并不总能代表xing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