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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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侍少主大喝一聲,不在侷限於凜冽劍法,將自身所有功夫使出,連刺七劍。
嚴不慚出劍向左盪開夜行侍少主長劍,左側空手近身迎來的却是敵人六次快劍,左手劃開數道深長的傷口。
嚴不慚傷勢漸重卻越戰越狂,全身殺意瀰漫,武功陡進,連續出劍。
“你這蝕身變強是魔教的武功。”少主驚呼。
夜行侍少主可不知道當初墨家卓莫修曾與魔教萬谷枯互授武功心法,兩人約定此生互不相鬥。少主在驚嚇之餘,被嚴不慚左手嵩陽劍指點中胸口,凜冽真氣登時冰住少主的內息。
嚴不慚抓住對方身形凝滯的瞬間,右手長劍突刺貫穿夜行侍少主肩膀。
“給我一個不馬上凍結你心茫睦碛伞!眹啦粦M冷冷道,劍尖凝勁待發。
這劍未及夜行侍少主的要害,但已貫穿身體,只要嚴不慚以劍邉殴嗳雱C冽寒氣,就能冰凍夜對方的心臟。
夜行侍少主緩緩道:“卓莫修知道他有個女兒嗎?”
第98章 灵台穴()
卓莫修有女儿?
不只是严不惭,数名资深夜行侍也怔住。
严不惭还以为吴子涯是卓莫修唯一的亲人,未料原来他还有一个女儿。
严不惭忽然想到仓促躲避夜行侍,未想到将吴子涯的安危,自从严不惭明言不传授他凛冽剑杀後,就没在见过吴子涯,连齐遇考据全嵩山派武功时也未能见到其现身。。
况且卓莫修早已设想周全,不让吴子涯学习墨家武功,只希望他能平安过日子,夜行侍抓住吴子涯跟逮住寻常老百姓一般。
无闲一旁见严不惭不但撑过十招还打赢,這下说不定全部人都会一起出家,这可是大功德,只是严不惭一副冷漠生杀予夺的样子真叫人担心。
“你想知道卓莫修的女儿在哪吗?”夜行侍少主有恃无恐。
“在哪?”严不惭确实想知道,吴子涯应该也会安分一点。
“你把剑拔出。”夜行侍少主握住严不惭贯穿自己肩膀的长剑。
“慢!”严不惭大声喝阻,长剑运气,长剑与少主的手指一起结冻。
少主牙齿打颤,仍威胁严不惭道:“五十名夜行侍菁英围攻,纵使残存也已重伤,我师兄驾临定能屠杀白马寺,屠寺完在诛灭你成都全族。”
杀死一名祸害,却得害死无辜的结义弟妹与善良百姓,的确不值。
严不惭道:“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不在追我。”
“我不打诳语,这事我办不到。”夜行侍少主笑道。
“你知道我现在正掐着你的小命吗?”严不惭刻意缓缓运凛冽寒气,让冰霜在夜行侍少主胸前蔓延。
“光是凛冽剑法就值得我们牺牲一千名夜行侍。”夜行侍少主无畏死亡,坦然向严不惭说道。
“但我不能忍受你们夜行侍的追捕。”严不惭道。
“我曾经追杀一个人,整整一个月让他不得好眠,最後他精神错乱还乞求我杀了他。我由衷希望你别变成那副懦弱的孬种。”夜行侍少主叹气。
“你们想要的是墨家秘密和凛冽剑杀吧。”严不惭道。
“没错。”少主道。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你们追杀我。”严不惭问。
“据我少主的权限而言,没有。”少主道。
“那麽让我加入你们夜行侍。”严不惭心想既然卓莫修与夜行侍渊源千丝万缕,有必要搞清楚其中因果,加上五妹黄莲深陷组织,自己加入更当仁不让。
“什麽!”少主睁大眼睛,觉得严不惭真是语出奇葩,滑稽至极,拍腿大笑:“哈哈”
夜行侍少主大笑,自身抵御严不惭凛冽寒气的真气因而消弱,脸色苍白转眼命在旦夕。
“我实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拒绝。”夜行侍少主全身肌肉抽动颤抖,虚弱回答。
严不惭凝气震剑,冰霜散落。
夜行侍少主被冰冻而紧握剑身之手登时松开,无力垂下。
严不惭拔出长剑,立即感受周围杀意未减,寸步逼近。
“只能来一人。”严不惭喝向四周夜行侍寻常布衣装扮,他手里还握着剑,不会有人出手比严不惭一剑取少主的性命还快。
群众互望,十人踏出一步,再度互望,只剩一人缓步向严不惭走来。
一名年迈村夫走近,卸下长剑左袖一扬,长剑脱手,向後直飞由夜行侍伪装的百姓顺手接住。
村夫将手掌贴放在夜行侍少主背脊第六胸椎节的灵台穴之上,灵台通心,督脉气血在此化为天之上部的阳热真气。
年迈村夫一掌化解了凛冽寒气,恰到好处,似乎对於解除寒毒之法颇为透彻。
周围易容打扮的夜行侍伫足原地,正在等待少主醒来的第一道命令。
“呜呜”严不惭後头忽传来怪声。
严不惭回头,只见无闲和尚涕零泪下,抚着灰裟长袖痛哭。
“无闲和尚你没事吧。”严不惭诧异。
“贫僧太感动了,严施主居然化干戈为玉帛,而这位身受一剑的五陵贵公子也不计前嫌接纳严施主,曾经相杀的敌人化为朋友,贫僧铭感五内,怎能不落泪。”无闲潸然落泪。
严不惭拒绝向无闲解释缘由,就让他继续相信人善的奇迹好了。
“无闲你要继续努力,让更多人信佛。”严不惭佩服至诚至信的无闲,他作的一切都是劝人为善,正如无闲所说如果全部人都当和尚,笃信佛理,江湖也不会有仇杀了。
世界正需要像无闲一样的笨蛋。
但严不惭佩服归佩服,他认为善是难以渲染恶,而恶却会感染善。
是故恶必锄之。
“你说想加入我夜行侍是真是假。”夜行侍少主坐在石砖拼凑的地板之上,部下手仍贴着他的背心输入内力,但脸色好转,已由苍白转为些许红润。
“我与夜行侍无冤无仇,自然是真,但我有条件。”严不惭道。
“但说无妨。”夜行侍少主道。
“凛冽剑杀的传授权在我,授徒需经过我的考核,组织内部不能干涉,你们也不可下药逼迫。”严不惭道。
“喔齁,你先把条件一次讲清吧。”夜行侍少主知道严不惭必定尚有所求。
“我不知道你们夜行侍目的为何,但杀人与否取决在我。”严不惭道。
“你比较像是要结盟,不是加入我们。”夜行侍少主道:“还有其他要求吗?”
“我要美女。”严不惭朗声道。
“严兄真是句句出人意表,呵呵”少主爽朗大笑,十分猜不透严不惭的为人。
“怎麽,你们给不起?”严不惭眉毛挑起。
“严兄真是性情中人,是喜欢北方京片子俏些,还是吴浓软语娇。”夜行侍少主道。
“刚刚撞我发性子的书生是你们的人?”严不惭道:“我要了。”
“原来严兄是喜欢泼辣些的姑娘。”夜行侍少主道。
“人各有好。”严不惭洒脱大笑。
“莲,上前。”夜行侍少主道。
只见围观群众之中一名书生公子上前,乳白肌肤,秀眉柔唇,正是女扮男装的黄莲。
夜行侍少主:“莲,你从今天服侍严不惭大侠。”
“遵旨。”黄莲面不改色,叩拳领命。
“严兄你的第一丶二要求有些难接受,但是我很中意你,我会向宗主建言。”夜行侍少主面向严不惭。
“我只喜欢女人”严不惭面有难色。
“哈哈,有趣有趣,严兄尽管放心我无龙阳断袖之癖。”少主笑得十分开怀,对严不惭好感上升。
夜行侍少主大笑挥手。
围观百姓一挥即散。
“等等阿,你们还没剃度出家。”无闲和尚大喊,但周围的夜行侍伪装的百姓已消散。
黄莲道:“无闲和尚你就别强迫人为僧了,你今天做的不正是使人为善吗?”
“可是遁入空门,才能真正心无杂念观见佛祖的大智慧。”无闲道。
“人面兽心之人处处可见,难以辨识,有些人当了和尚反行事贪得无厌。”黄莲道。
“依施主所见我该如何是好。”无闲愁眉苦脸听黄莲说的有理,但不使人当和尚,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像这位严不惭已经沾染了无闲和尚的智慧,已经改过向善,只是他俗事未了,还需踏遍苦海。”黄莲沉吟道:“至於执迷不悟之人就是非当和尚不可。”
“施主所言极是。”无闲连连点头。
“只是要如何分辨悔过和执迷,这区分需要磨练慧眼,否则拿捏错误就是误人一生。”黄莲喃喃分析。
“是是,小僧定会练就明辨是非的慧眼。莲施主的慧根不下严施主,若是当和尚定”无闲发现自己又在迫使顿悟之人当和尚,改口:“不,小僧说错了说错了,小僧相信你们在俗世定能让更多人见识大智慧。”
无闲对黄莲佩服的五体投地,开始自称为小僧了。
黄莲辩才无碍,胜严不惭百倍,三言两语将无闲和尚唬得一愣一怔。
无闲支头苦思,正思考自己要如何分辨忠奸,磨砺出一双慧眼。
众人面带笑容,看着这滑稽至极的无闲和尚,武功不俗,行事却傻里傻气。
“严兄告辞,若有要事联系,莲会知道。”少主道。
严不惭点头看向黄莲,没想到轻易就将黄莲收为自己的旗下。
夜行侍少主突然道:“严兄还有一事希望你能知道,夜行侍不只我一方势力。”
“怎麽回事。”严不惭道。
“意思是只要宗主没认可,其他非我旗下的夜行侍势力还是可以对你下手。”夜行侍少主道。
“无闲和尚我们告辞了。”严不惭向无闲败退。
“严施主我还有件不情之请。”无闲和尚道。
“请说。”严不惭道。
“希望你能帮贫僧打听无云师弟的下落。”无闲躬身一拜。
严不惭微一停顿,思索自己还要重振赤胆镖局威名,又要将夜行侍这不义组织瓦解,时间实在紧迫。
无闲见严不惭面有难色又道:“若是严施主能带回无云师弟,贫僧愿传授‘无患菩提指’予你。”
“这不是少林绝技吗?恕严某不敢当。”严不惭吃惊。
“贫僧被逐出少林已久,终究功难抵过,自创这无患菩提指後,在嵩山为主持公道已沾染太多杀戮之气,难登少林禅雅之堂,想成为七十三绝技终是虚妄,迟早会失传於世,但若是能换得无云师弟下落,亦不枉贫僧自创此武学。”无闲道。
“你不介意我找着尤云薙先痛揍他一顿吧。”严不惭笑道。
“如果严施主能打醒无云师弟,贫僧感激不尽。”无闲大喜。
“哈哈,严某会帮你留意。”严不惭大笑。
“贫僧在嵩山地界,等待严施主的好消息。”无闲躬身拜别,步入大雄殿内找缘空方丈。
第99章 洛阳城()
殿前广场剩严不惭丶铁千雁丶黄莲三人。
铁千雁忽面向严不惭笑道:“你还记得我们说的赌约吗?”
严不惭思索是江五郎是否会引夜行侍来,放他一条生路之举,正确与否。
铁千雁虽主张该放走江五郎,但她反其道而行,押江五郎会反骨引夜行侍前来。
“江五郎先是委托无闲,後引夜行侍,这约定是我胜了吧。”铁千雁道。
严不惭想是否该说赌盘在江五郎委托无闲就结束,转念又想自己杀江五郎的确正解,只是败在铁千雁的计谋。
“这赌的确是我输了,愿赌服输。”严不惭道。
“那麽你需依照我的‘道’而行事,不可任意杀人,罔顾人命。”铁千雁道。
“这自然,我只怕你因遵行道义而送了性命。”严不惭道。
“身为同在一条道上的人,保护我性命无虑不是你的工作吗?”铁千雁道。
“只怕你自寻死路。”严不惭自会不留馀力保护铁千雁。
“死,我欣然接受。”铁千雁道:“到我死的那天,你也不用在遵守我的理念了。”
“怕是你马上就因为滥好人,而死於别人的伪善的杀意之下。”严不惭道。
“哈哈,你是盼我死早日解脱呢,还是活着用这信念纠缠你一辈子。”铁千雁笑道。
“我不愿见到你白白送死,千金之子不死於盗贼,我求你别犯傻。”严不惭叹息。
“我这不叫犯傻,你会在我的道上看到正义。”铁千雁信誓旦旦。
那的确是正义,是会让人送死的正义,正义若不长存,谁来主持正义,严不惭不语,他会让铁千雁亲身体会。
严不惭与铁千雁彻夜杀敌赶路,折腾了一整晚疲於奔命,早晨亦未进食而导致两人饥肠辘辘。
黄莲应该也与严不惭一样终夜未眠,但精神却十分饱满,不显倦容,黄莲见着了两人疲惫不堪提议先入住客栈,她会慢慢交代夜行侍组织的运作。
一行人出了白马寺,西行二十一里进入洛阳城之中。
洛阳古城繁荣昌盛,是北方重镇,严不惭从未见过如此富裕鼎盛的城市,他在成都做苦力,接着被绑入黑风寨,到嵩阳书院为人书僮磨墨,此时进洛阳大城所见所闻都令他大开眼界。
铁千雁入城内却愁眉不展,不发一语。
三人坐定於客栈内,店小二送上茶水才刚将三人的杯子斟满。
路上一名莽汉大摇大摆走进,伸手奋力往桌上一拍,“哐啷”瓷制壶杯大震,茶水洒满桌。
严不惭心中有气,便要动手,杯内茶水凝冰。
地痞莽汉瞪着铁千雁:“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严不惭甫凝气於指尖,却听对方居然是问日期,万分诧异。
“四月初四。”铁千雁缓缓道。
“原来你还记得阿。”地痞流氓拉长板凳,大大剌剌一屁股坐下。
“阁下是谁?”严不惭强忍怒意。
地痞大拍桌子,接着食指比着严不惭:“干你屁事,闪远一点。”
严不惭二话不说奋力抓住地痞的手指,往後一带,严不惭将他的脸压下,贴紧方桌,满桌的茶水逐渐结冻,将他的脸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