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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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不惭二话不说奋力抓住地痞的手指,往後一带,严不惭将他的脸压下,贴紧方桌,满桌的茶水逐渐结冻,将他的脸与桌面凝结为一体。
铁千雁轻握住严不惭的手,严不惭抬头看向铁千雁,只见她缓缓摇头。
是别动手的含义。
严不惭不解,但还是松开束缚住地痞流氓的头与手。
无耐地痞的脸已与桌面茶水结冻,他的头固定在桌面难移动分毫。
“真是谢天谢地,好妹妹你没死。”客栈外又一人走近,他全身珠光宝气,走在街上极为招摇,样貌猥琐不显尊雅,见着铁千雁兴奋抖眉。
“你的亲人还是熟识?”严不惭厌恶冷眼相视。
铁千雁咬紧下唇不作表示。
“戴赛你怎了。”珠光富爷细看贴在桌上的地痞流氓。
两人熟识,珠光富爷与地痞流氓似乎都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这人会使妖法,让桌子都结冰了。”地痞唤名戴赛,他哀号道。
“这清明都到了,山上雪早已融化,他居然能在大白天让桌子结冰?”珠光富爷惊讶。
“所以我才会被他的妖法轻易制服阿。”戴赛道。
珠光富爷命令严不惭:“你!快解开妖术。”
“凭什麽?”严不惭双手交叉入脥下,袖手旁观。
珠光富爷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抛到方桌上,掷桌深沉有声,份量十足。
“一柱香内不术自解。”严不惭道,自然现象冰块自动融化。
珠光富爷皱眉道:“钱是赏你的,快滚。”
“这位官爷你是何人。”严不惭问。
“土包子连我高沥岱都不认识。”珠光富爷睨眼斜视。
“我应该要认识你吗?”严不惭道。
“正所谓出外靠朋友,在江湖靠我高沥岱。胡天地死後,现在我就是大明首富。”高沥岱拍起粗厚的胸膛,横肉颤动。
“你来作什麽?”铁千雁颦眉细声道。
“铁妹妹你欠我的十万两要怎麽还。”高沥岱道。
赤胆总镖局正座落於洛阳城西市,当赤胆镖局护镖不利,失去十万两镖银,自然向城中最大票号“高沥帛”周转资金。
“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这十万两就变成我高沥岱的高沥帛的亏损。”高沥岱贼眼深情望着铁千雁:“这提议仍然有效。”
高沥岱将粗肥大手微微握住铁千雁纤指。
“能在容我多宽限几日吗?”铁千雁低下头,她平素绝不求人。
严不惭惊得下巴都快跌落桌面。
“为了铁妹妹,宽限几日都行。”高沥岱温柔道:“但女孩子家要怎麽筹那麽大笔的钱,不如就从了我吧。”
“高沥岱赤胆镖局的债我来还。”严不惭朗声道。
“你算什麽东西。”高沥岱不屑一顾,仍深情款款望着铁千雁。
严不惭掐住高沥岱的手,将他的手臂远离铁千雁。
“记好,我叫严不惭。”
“小子,想当英雄。”高沥岱道:“赤胆镖局上上下下总共欠我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七钱,欠条写的就是今儿四月四日偿还,你有钱吗?。”
“我没钱。”严不惭道。
“没钱学人逞英雄。”高沥岱嗤笑鄙视。
“我一定会还。”严不惭道。
“铁妹妹能延期,你小子不行,现在就将十万两全数缴出,否则我封了赤胆镖局做我第十一一家妓院。”高沥岱道。
严不惭难言,他尚欠嵩阳书院伙食住宿费。
“瞧你这穷酸样,莫非连一百两都生不出来。现在年轻人真是没用。”高沥岱道:“现在放开你的脏手。”
严不惭已在考虑自己是否要用凛冽剑杀立即取高沥岱性命。
严不惭抬起高沥岱手时已发现对方不会半分武功,要取高沥岱的性命易如反掌,只要凛冽寒气刚吐,瞬间就能冻住高沥岱心脉。
但高沥岱并非恶人,充其量不过是飞扬跋扈的富家公子哥,取他性命不只铁千雁不许,严不惭理念亦不容。
“别气馁,瞧你长得不错去青楼做兔儿男妓可以早些还钱。”高沥岱出言不逊,持续踩踏严不惭底线。
“喀啦”严不惭手指关节爆响,指间饥渴难耐,渴望把高沥岱臂骨碾碎。
铁千雁咬牙道:“我做。”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高沥岱开口问道:“做甚麽?”
“青楼之女。”铁千雁道。
“咔嚓”严不惭大惊之下,五指施力将高沥岱手折断。
“如高沥岱所说这是我们要赚钱最快的方法。”铁千雁道。
“万万不可!”严不惭惊呼。
高沥岱捧住断手,强忍剧痛道:“我也不同意。”
“我心意已决。”铁千雁语意坚定。
“你这人居然逼良为娼。”严不惭瞪着高沥岱,杀意渐浓,只要杀了他,这欠债也没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麽会让铁妹妹抛头露脸去卖笑卖身。”高沥岱看着铁千雁痴痴道。
黄莲暗叹从未看过如此负责刚烈的女子,固执己见接近愚蠢。
铁千雁舍下严不惭起身离去。
高沥岱也不与严不惭计较折断他一臂,也跟着跑出客栈。
客栈中只剩严不惭与黄莲,和被凝结在桌面的地痞戴赛。
“莲儿你有银两吗?”严不惭问黄莲道。
黄莲摇头:“夜行侍从不缺钱,从不花钱,我们直接纳为己用,若是不惭大哥想要,就直接拿走。”
“只怕铁千雁不肯。”严不惭道。
“我觉得铁千雁有问题。”黄莲思索道。
“何止有问题,她根本是牛脑袋跟无闲和尚不相上下。”严不惭道。
“虽然铁千雁真的是牛脑袋,但她行事太怪异了,我夜行侍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单纯,我以奶奶之名发誓,我一定会找出真相。”黄莲说着也离开。
只剩严不惭呆坐在地,与贴桌一动也不动的地痞戴赛。
严不惭吮一口茶,茶水冰凉已久,便叫店小二在送上热茶。
店小二上前想擦拭方桌,无奈地痞戴赛的脸紧贴在桌上,只得将热茶放在严不惭身旁。
严不惭自斟自饮,来到客栈终於能喝下一杯茶。严不惭手持热茶往地痞戴赛的脸上倒下。
淡褐清茶如注灌入,白色蒸气生起。
“好烫,好烫”戴赛哀号连连,脸颊发红生烫。
戴赛逐渐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啊”从桌面冰块的束缚释放。
热滚滚的茶水,反让戴赛从结冰中释放。
“你”戴赛话还来不及说出口。
严不惭抢一步凝气伸手抓戴赛的手腕:“你不希望变成冰棒吧?”
“我”戴赛感觉手腕蓦地变冷,心凉半截,哀求道:“大侠饶命。”
“我现在问你些事,根据你的回答,你可能会死,”严不惭冷酷道:“或者痛不欲生的死。”
第100章 绯桃园()
85
“铁千雁向你们借钱?”严不惭问。
“是,高沥帛共贷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七钱给赤胆镖局。”戴赛坦承。
“洛阳城有几家青楼。”严不惭问道。
“大大小小共五家青楼。”戴赛道。
“刚刚铁千雁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会去哪?”严不惭道。
“有规模的两家青楼在西市,但若像铁千雁这姿色应该是去绯桃园。”戴赛分析道。
“带我去。”严不惭道。
“没问题,但请大侠高抬贵手,别杀了我。”戴赛道。
严不惭放手叱喝:”带路。”
两人一出客栈,却见一群凶神恶煞挡住出口。
戴赛挥手:”我没事,退下。”
恶煞地痞让出一条路让严不惭与戴赛通行。
戴赛领着严不惭走向洛阳城西隅,摊贩林立,忽然一片长墙围起,红门高耸。
绯红园,河南远近驰名的妓院,文人雅士在这一掷千金,若要论还债的确是最快的。
戴赛与守门讲过几句客套话便畅行无阻。
园内引洛河之水为其径,杨柳垂畔,红桃粉樱,若有雅致甚至可以乘划舫出游。
大门之后是蜿蜒的河畔,造型古朴的石桥与木栈,戴赛将严不惭领进绯桃园厅内。
现在还是白天,绯红园尚未正式开张,没小姐张罗,就只是鲜豔花气的客栈。
“这是高沥岱的青楼?”严不惭询问道。
“不是,这里是河南境内第一园,洛阳达官贵人必定设宴言商之处。”戴赛道。
“你怎会这么熟悉。”严不惭道。
“我原本也在这绯桃园里做打手。”戴赛道:
两人坐下,四周空荡无人,一盏茶时间过后,饭菜备下,十菜一汤,刀工精细,严不惭也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菜肴。
戴赛端起酒杯:”这位大侠这桌这酒是我敬你的。”。
“我可没钱吃你的饭。”严不惭看了一桌佳肴,不领戴赛之情。
“不用钱,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戴赛酒杯仍高举着。
“我一见面把你脸冰冻了,你还想教我这朋友?”严不惭诧异。
“哈哈若是旁人指着我的鼻头,我也会火冒三丈,这酒我先干为敬。”戴赛爽朗笑,将酒杯内琥珀浆液一口吞下。
严不惭对于戴赛自认其短的举动大为不解,但见酒无毒,戴赛又十分恭敬,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叫戴赛,洛阳城土生土长,我能告诉你南城门到北城门路上共三千七百一十四枚石砖。”戴赛道,对于知道有几颗砖之事沾襟得意。
“喔!”严不惭佩服戴赛对自己的家乡了解透彻。
“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戴赛将严不惭酒杯斟满美酒。
“我姓严,严不惭。”严不惭道。
“我从小嗓门大,外貌凶狠,使得一手双花大红棍在洛阳闯出名堂,但也只是洛阳城。”戴赛继续说道:”江湖中人喊打喊杀,也是为了温饱,我冲你叫骂,也是如此罢了。”
“啥意思?”严不惭快被戴赛搅糊涂了,但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仍是怀疑戴赛摆这桌菜意图。
“待我娓娓道来,你们一进城后,我的老板高沥岱便发现铁千雁芳踪,一路尾随至客栈,派我上前去查看你的虚实。”戴赛道。
“有何虚实?”严不惭道。
“大侠跟在铁千雁身旁相处亲暱,又是少年俊俏,自然引高沥岱吃醋,这虚实是你们之间有无真感情。”戴赛道。
严不惭大笑。
两人举杯对饮。
“你知道洛阳城的赤胆镖局吗?”严不惭急欲想知道赤胆镖局的近况,他与铁千雁还未深谈赤胆镖局之事。
“当然知道,我最钦佩赤胆镖局铁总镖头的为人,说来惭愧,铁总镖头正是我的授业恩师。”戴赛讪笑。
“铁总镖头是你师父!”严不惭失声道。
“没错,我曾与‘铁少镖头’走过成都镖路,可惜我被逐出师门了。”戴赛道。
“为何?成都那镖发生何事。”严不惭听到家乡成都二字,登时产生兴趣。
“成都那趟镖,铁少镖头死了,绛草冷还丹也没了。”戴赛道。
绛草冷还丹这药的名字甚是耳熟,记得铁千雁也曾说过这夺丹之事,只是好像在哪也听过这丹药。
“所以你郑诓焕恢鸪鍪γ牛俊毖喜徊巡虏狻
戴赛摇头:”不,是我看开了。镖道上舔血扛刀子,风险与薪资不成比例,不如替人收债只要装个凶恶样,成都之行,夺丹之人武功高强,根本无视我们武师的存在,回程后我便离开赤胆镖局。”
“原来如此。”严不惭道。
“我先后到青楼绯桃园与商号高沥帛作打手。铁总镖局见我为人鹰犬,便把我戴赛的名牌卸下,送还于我。”戴赛道。
“铁总镖头为人当真正直。”严不惭叹道。
“是,铁总镖头义字当先,我虽然没在镖道上打滚,但义气与朋友还是十分重要。”戴赛举起酒杯:”大侠二话不说想一肩扛起十万债务,更令戴赛钦佩,我再敬你一杯。”
“扛下这债是我份内之事。”严不惭心中对赤胆镖局有愧疚,他可是赤胆镖局没落的帮凶之一。
“大侠和铁千雁郎才女貌,果真是一对佳偶。”戴赛道。
严不惭语涩。
“大侠一身武功胆识想必能重振赤胆镖局雄风。”戴赛一在恭维令严不惭无地自容。
“你知道赤胆镖局失镖一事吗?”严不惭道。
“赤胆镖局郑蝻谝焕诙尤穑的缓笤缀诜缯脑糇油找苍馇喑堑拦酶嗣鹆耍垢馍稀唤9鲁恰拿拧!贝魅馈
严不惭心想果然无人知晓那是十万两的石头镖。
“原本我以为铁姓的血脉已断,没想到还存一个铁姑娘。”戴赛感叹。
严不惭对赤胆镖局实情所知不多,正想续问铁家的详情。
突然一人撞开门,匆匆来到戴赛身旁附耳说话,戴赛脸听得一阵红一阵白。
戴赛频频点头,起身向严不惭道:”铁千雁是要来这没错,今晚便会见客。”
“多谢你帮我打探铁千雁的下落。”严不惭道。
“大侠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去布置,先告辞了。”戴赛道。
“是何事。”严不惭问道。
“大侠还是别知道的好。”戴赛面有难色踌躇道。
严不惭心想戴赛已经帮助自己寻得铁千雁,自己也不便在束缚他:”你去吧。”
戴赛走前一步忽地转身:”还有事需提醒你,绯桃园来了一位剑术高手,一剑割下我十三名部下的发髻。”
严不端起酒杯,慢慢将酒吞下肚,想到了与候弓等七位弟妹第一次喝酒的往事,也想到了胡郁,最令他惆怅的往事。
太阳西沉,严不惭一席菜色早凉,酒坛亦空了十钟。
入夜后园间五灯十色,湖间更有彩霓倒影,处处莺声燕语,靡靡入耳。
客人络绎不绝入座,有的直接上了厢房,有的坐在大厅之上。
浓妆大姐一身绛红衣裳,如花蝴蝶在各张桌子穿梭来去。
大姐走近严不惭的桌子,严不惭仔细端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