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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英雄狂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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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苏媛的按摩活气,不出一盏茶时间鸩羽已经解开穴道,他正要跳上前加入战局。

    胡菲唯微摇头,小幅度移动,拉着鸩羽走入河中,胡菲唯缓缓将身子浸入水中不发出一点声响。

    鸩羽也学样将身子下沉,淹没脚踝,接着膝盖,溪水掩盖肩膀,鸩羽大吸一口气与胡菲唯钻入水中,鸩羽才入水中就被胡菲唯拉入河心。

    胡菲唯似乎暗晓水性,拉着鸩羽潜水游了百尺,两人顺着激流直到肺中氧气用罄才在一丛芦苇岸上浮出,原本渡口众人在远边缩为一小点。

    鸩羽左顾右盼,胡菲唯拉着自己往锦江南河游去,两人上岸从南门进入成都。

    南门多是住户无店家,比住户更多的是空地与仓库,胡菲唯领着鸩羽躲进仓库之中。

    战斗仍在继续,鸩羽他们消失在河畔时众人还在被黑妖狐的夜昙一瞬所震慑。唐识君顷刻间只剩下五把救命飞刀,然而李梦阳铁桦木扇仍在手。

    李梦阳不敢轻易靠近,他不知唐识君还有多少飞刀,但看唐将刑因黑妖狐的英姿而走了神,一个箭步冲向唐识君。

    唐识君捏着最後的五把飞刀,刚射出的全是成都铁匠的廉价飞刀,这五把飞刀不只喂毒,也是唐识君最为熟悉得心用手的救命飞刀,定然能给与李梦阳致命伤,但若是全部射出,自己便会失去所有远距离武器,像待宰羔羊任人宰割。

    必须在一刀了解李梦阳,这刀必须让李梦阳猝不及防,必须贴身射出。

    李梦阳距离唐识君三尺。

    李梦阳距离唐识君一尺。

    下一刹,决胜负。

    然而唐识君未料到苏媛一落地,施展轻功亦朝自己冲过来,竟已在李梦阳身後,两人打算同时出手。

    唐识君无丝毫馀裕,急退一步准备将飞刀全数射出。

第136章 求生() 
只见李梦阳与苏媛两人并驾齐驱联合向唐识君进攻。

    四把飞刀急射出,二把飞向李梦阳与二把苏媛,各瞄准着咽喉与心脏。

    李梦阳将二把飞刀以扇击落,又横伸木扇将袭向苏媛的一把飞刀架开。

    只见苏媛翩翩跃起,纵身闪掉飞刀,跳上了李梦阳的扇子,脚底施力一脚踢向唐识君。

    唐将刑见两人合作无间,苏媛与李梦阳的联手气势比与黑妖狐破阵时更加凌厉,急忙出手帮助唐识君,五爪一伸拦住李梦阳,李梦阳以扇相隔。唐将刑手掌扣住了木扇,凝劲一握。

    李梦阳扇子虽给唐将刑抓住,但扇骨是铁桦木所制,坚硬如钢,仍是完好无损,李梦阳反扇一拍,逃离唐将刑的束缚。

    苏媛对阵唐识君,但唐识君飞刀只剩一枚,不住後退躲避苏媛的追击,虽然拔出碧绿弯刀,但唐识君自知刀法不足以应付苏媛灵巧腿技。

    李梦阳张开木扇,正欲变招攻击唐将刑,却发现木扇上有着黑色的指印,飞出黑色的木屑。

    唐门杀手狼毒丶海棠丶紫堇起身再度攻向黑妖狐,即使他们有人瘸腿,掌无毒,手失剑他们仍不认输。

    但黑妖狐施展完夜昙一瞬後喘气时已发现胡菲唯与鸩羽消失,他不留恋与唐门杀手的战斗,飞身回成都城。

    黑妖狐知道胡菲唯水性奇佳,此时应已脱险。

    唐将刑见黑妖狐消失,连忙看向鸩羽与胡菲唯,两人消失只留下河畔旁的泥沙拖地痕。

    胡菲唯与鸩羽消失不见踪影,唐将刑以为已封住鸩羽穴道而未多加留意,未料到他居然还有馀力跑离。

    “海棠你往下游寻找,狼毒丶紫堇进城搜,这次不留活口,看到胡菲唯就杀掉。”唐将刑气急败坏,双拳骨头格格作响。

    “若是武曲少爷阻挠呢?”紫堇问道。

    “我命令你们把他四肢掰断。”唐将刑话说完施展轻功入城。

    唐将刑话一出令紫堇动容为难,她幼时对唐武曲保持特别情素,但他好像全忘了自己,但既是师父下令只能遵守,只好期待唐武曲不出现捣乱。

    唐门杀手海棠领命向锦官河下游奔去。

    狼毒因为膝盖被划中一刀,走路一瘸一拐。

    唐识君暗骂鸩羽居然又照自己意识行事,把胡菲唯给放走。

    唐将刑与旗下杀手一走,唐识君要在只有一飞刀,一弯刀打赢苏媛与李梦阳的最佳组合,机率微乎其微。

    唐识君下跪,将弯刀插入地面:“女侠,我已经没暗器在身上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唐识君举手投降,摆低姿态,当然没暗器是骗人的,最後一把飞刀还藏在袖中。

    “李梦阳,你说呢?该放吗?”苏媛问道。

    “不该。”李梦阳道。

    “喔,难得见你那麽乾脆,原因为何。”苏媛奇道。

    “那疤脸没想杀胡菲唯,但是这人的飞刀却暗地射出,欲夺胡菲唯性命。”李梦阳道。

    “望女侠饶恕我,我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唐识君下跪,低声下气道。

    “你的过错,便是当唐家的狗。”苏媛道。

    “我是无辜的,若非唐家堡收留我,我便会饿死在街头,我只是忠心的为唐门办事而已,我此後一定不会在帮唐家堡为非作歹。”唐识君表里不一,腼颜借命,只为求生。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苏媛道。

    “多谢女侠。”唐识君道。

    “别急,我说的机会,可得看你的运气。”苏媛道。

    “什麽!”唐识君道。

    “我现在打你一掌,你若是挨得过,你就活,挨不过,你就死。”苏媛道。

    “这”唐识君迟疑。

    “要不改成一脚也行。”苏媛道。

    “我愿受女侠一掌,以誓洗心革面之心。”唐识君道。

    “希望你在接了我一掌後,好好做人。”苏媛道。

    唐识君站起身子,挺起胸膛,我唐识君他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加倍奉还。

    苏媛一掌挥出击中唐识君胸口,内劲透入唐识君心脏,他差点心悸气绝。

    唐识君软绵绵倒地,只剩一口气未断。

    “现在呢?”李梦阳道,只剩二人在渡口河畔。

    “送佛送到西,我们帮黑妖狐与那胡菲唯到底吧。”苏媛道。

    李梦阳随即与苏媛两人飞奔入城,途中还看见狼毒吃力拖着左脚,步履蹒跚向前走,速度缓慢,狼毒腿伤严重左脚无法施力,但他还是要完成任务。

    唐将刑唯一毫发未损的人,保留着完整内力,入城後以轻功追赶黑妖狐。

    黑妖狐连续施展夜昙一瞬大耗气力,见唐将刑跟着自己,便索性在大街小巷绕圈子,她知道胡菲唯有可能躲城南,当下便在东市走向南市胡乱走。

    唐将刑紧跟着黑妖狐,知道她迟早会去找胡菲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是场耐力的对决。

    春天刚到,山中积雪初融,河水冰心刺骨,两人从河中爬出全身湿润,此时凉风一吹胡菲唯与鸩羽打了个寒颤。

    胡菲唯带着鸩羽躲入城南的一栋无人迹的仓库,里头摆满晒乾的渔获,这里是出南河的必经之地,鸩羽在门口缝外监视着外面街道的情形。

    “我该称呼你为天惊少爷,还是武曲少爷。”胡菲唯道。

    “都不用。”鸩羽道。

    “何以不用?那我该如何称呼你?”胡菲唯问。

    鸩羽心想这胡家大院成了废墟,胡天地身在牢笼中,唐家堡已然失去胡家这个盟友。

    或者说唐家堡已经不需要依靠唐天惊与胡菲唯的婚约以缔结联盟,破产的带罪之身要来何用。

    “因为我不姓唐,更不是唐家少爷唐天惊,叫我鸩羽便是。”鸩羽道。

    “啊!所以你来取消婚约是假的?”胡菲唯惊呼。

    “也不算假,那个朝你丢石头的便是真正的唐天惊,我也算是得本人的授权。”鸩羽道。

    胡菲唯点头,好一阵子不说话。

    “我也跟你说个事,望你见谅。”胡菲唯支吾懦懦道。

    “什麽事要我见谅?”鸩羽疑惑。

    “还记得我说,我做不了主吗?”胡菲唯道。

    “记得。”鸩羽道。

第137章 鸣玉() 
“我也跟你说个事,望你见谅。”胡菲唯道。

    “什麽事要我见谅?”鸩羽道。

    “还记得我说,我做不了主吗?”胡菲唯道。

    “记得。”鸩羽道。

    “因为能作主的是真正胡家小姐,而不是我。”女子歉道。

    “所以你是谁?”鸩羽失声问道。

    “我叫鸣玉,是菲唯小姐的贴身丫鬟。”女子坦然道。

    鸩羽不禁一呆,随後捧腹大笑“哈哈你不是胡菲唯,我也不是唐天惊,这巧合着实有趣。”道。

    鸣玉会意也是抿嘴一笑,当真没想到两人都是伪装成自己的主子。

    夜阑人欲静,鸣玉传声清。

    鸩羽觉得鸣玉声音清脆如夏夜风铃,外貌清新动人,虽然不会武功,但假扮成胡菲唯丝被唐门人挟持时毫未泄露胡家小姐的真正下落,仍是忠心不二。

    “你假扮小姐的事,胡家上下都知道?”鸩羽道。

    “只有我与管家暗地为小姐掩护,小姐这事也只我二人知道。”鸣玉道。

    “真正的小姐上哪去了。”鸩羽道。

    “上青城山找山猛的下落。”鸣玉道。

    “山猛是谁?”鸩羽道。

    “一个性如野兽的孩子,上个月小姐从街上带回家中为其疗伤,前几日却突然消失,小姐便上青城寻找山猛下落。”鸣玉道。

    “那真正的胡菲唯是否有性命之忧。”鸩羽问道。

    “小姐有学过一点武功,刚有打过照面了,待风头过去,自然会来此地与我会合。”鸣玉道。

    “有打过照面?是在成都东市上吗?我怎未注意到。”鸩羽道。

    “嗯是。”鸣玉含糊带过,她怎麽敢告诉鸩羽黑妖狐便是胡家千金胡菲唯。

    “没事就好,莫要让恶人逮到。”鸩羽道。

    看到一个人影从南门倏进倏出,却是紫堇的身影,知道唐将刑旗下杀手必然在搜索鸣玉假扮的胡菲唯下落。

    “啊!”鸣玉慌张高呼。

    “怎麽了?”鸩羽急回头查看鸣玉安危,以为屋中有异。

    “我的香囊不见了。”鸣玉着急翻找着腰间与衣袖一遍又一遍。

    “香囊?”鸩羽歪头不解,一个香囊有啥好惊慌失措。

    鸣玉泫然欲泣。

    “那是我的宝贝。”鸣玉哽咽道。

    “再买一个,外面唐门中人在找我们。”鸩羽道。

    “那黄香囊只有一个”鸣玉低声道。

    “等过几日我在帮你在街道上找。”鸩羽道。

    “被人捡走了怎麽办,不如现在”鸣玉担心道。

    “香囊有何重要,值得你丢了性命也要寻回。”鸩羽道。

    “那香囊是我父母的遗物。”鸣玉道。

    “你的爹娘他们”鸩羽语气郑重严肃。

    鸣玉点头,双眼莹然:“爹娘多年前生重病相继去世後,我入胡家大院作奴,握着那黄香囊,便能让我感觉到爹娘的温暖。”

    “此物想必对你很重要。”鸩羽动容。

    “我出生渔家,爹在锦官河上工作了一辈子,才有点钱买了颗珍珠说要给我当嫁妆,娘担心钱财露白,亲手缝制一只鹅黄香囊将珍珠藏在里头。”鸣玉忍住泪。

    鸩羽见鸣玉如梨花一支春带雨:“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回香囊。”

    “你最後看到香囊是何时?”鸩羽道。

    “在南河上岸时还有确认香囊在腰间,来到这屋内後却发现不见了。”鸣玉道。

    “也就是在出水後至此地的路上吗。”鸩羽道。

    鸩羽从门缝外看去,想观察香囊是否就在门外。

    没想到一只鹅黄色香囊静躺於南门必经的石子路上,距离只百尺间,此物定然就是鸣玉香囊。

    刚有见到紫堇进入城内,唐门杀手定然已发现鸩羽与胡菲唯失踪,已入成都城内寻找胡菲唯的下落,但只要十秒的时间应该不至於被发现。

    在鸩羽犹豫的时间内,香囊可能会被人拾去,被损毁,而这仓库也是存在着被唐门杀手发现的风险,不如倏进倏出,数十秒的时间将香囊拾回,定不会让人发现,

    鸩羽决心下定,把仓库门推开。鸩羽奋步冲出,施展全力朝石子大道上的香囊迈进,百步後鸩羽见香囊就在眼前,他已经能够看见香囊的图案,上面绣着展翅赤鸾,黄布红鸟格外鲜艳,女红精美。

    鹅黄香包躺落之地忽然有支脚出现缓缓出现,鸩羽看向那人竟是狼毒。

    狼毒膝盖刀伤导致他步履蹒跚,反倒让鸩羽盘算错误。

    “武曲少爷原来你在这。”狼毒实在不能料到鸩羽居然匆忙跑向自己,定有所图。

    狼毒还是称呼唐天惊真名:唐武曲。

    “怎麽,我不能在这。”鸩羽佯装镇定,稳住全力奔驰而急促的呼吸,慢慢靠近狼毒脚边的香囊。

    “可以,但。”狼毒拾起鹅黄色的香囊:“应该不是为了这而来吧。”

    狼毒眼尖早已发现鸩羽不时将眼神瞟向自己脚下这香囊。

    鸩羽暗喊不妙,握紧拳头,狼毒既然发现自己,便不能再回胡菲唯的仓库,先把狼毒引走,再想办法拿回香囊。

    “武曲少爷,胡菲唯在哪?”狼毒道。

    “我不知道。”鸩羽道。

    “你的头发衣服还是湿的未乾呢。”狼毒道。

    “是又如何。”鸩羽道。

    “南河河畔有两人的足迹上岸呢。”狼毒道。

    “所以?”鸩羽耸肩道。

    “你们一起逃亡,却要跟我说你不知胡菲唯藏身在哪?”狼毒道。

    “我的确不知。”鸩羽语意坚定。

    “那你可知,因为你,我的腿瘸了。”狼毒尖声道。

    “是黑妖狐与回族姑娘出的手,与我何干。”鸩羽道。

    “你当我是白痴,那回族姑娘清楚的‘说有着詹泥絮手臂的唐家少年’,除了你这长短手还有谁,还有别以为我瞧不出你是刻意指出我们出自唐门,向回族姑娘打暗号。”狼毒怒喝,面目狰狞质问鸩羽。

    “真是观察入微。”鸩羽冷淡道。

    “你和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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