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难缠:天上掉下个狼相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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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距月亮近,光线比之地上要明亮些。
在惨白的月光下,玄皓用障眼法化出的假皮,已然薄如明纸根本就掩不住下面的血洞。
玄皓心下明白,这次的伤,怕是比上次的还要难弄。
他将假皮撤了,将伤口处理了一下,又照着原样将黑白两层布包好。然后寻了处水源,取了水,折回了道观。
孟灵兰在玄皓走后,望着空空的屋子,心里便有些不安。
她想要追出去,陪着玄皓,却发现,这道观被玄皓给布了结界,自己根本就推不动门。
她感动于妖男的细心之余,心里的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
玄皓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会是什么呢?
孟灵兰苦想着,便又想到了那个蹊跷的伤口。
以玄皓的修为,普通的伤口应该不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难道说,他与红裳之间出了问题,被红裳给伤着了?
若真是这样,玄皓也是活该!
孟灵兰原本对这样的结果乐见其成。可是,想着玄皓为了救自己才由着伤口流血不去处理,这心里又生起一些很微妙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他对孟小七确实很是上心!
孟灵兰想着,便觉得占了孟小七身体的自己有责任对玄皓好一点。
现在玄皓一个人出去寻水,很有可能再次遇到红裳。而,红裳手里有能伤着玄皓的东西。
孟灵兰一想到玄皓的身上也会被红裳弄得冒血不止,便有些呆不住了,急的直转圈圈。
玄皓回来时,远远的便看到了窗上有个转来转去的人影。他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娘子,可是等急了。”
屋门总算有了动静,听着玄皓关切的声音,孟灵兰的心‘扑通’一下落了回去。
孟灵兰急步迎上去,做势去接玄皓手里的陶罐,目光却落在玄皓的脚上。
他右脚上依然是自己包的那块黑布,若不细看,很难发现,上面的结与自己打的有些出入。
孟灵兰心思玲珑,只瞧一眼便已然猜到,玄皓的伤口怕是真的有什么明堂。
她想直接开口问玄皓,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心里明白,若真的有什么明堂,玄皓为了不让孟小七担心,也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她便假做不知,抱着陶罐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碗,用水冲洗后,倒满水递给了玄皓让他先喝。
玄皓也不客气,拿过喝了口,递还给了孟灵兰示意她也喝口。
孟灵兰心里挂心着他脚上的伤势,无心理会别的,很痛快的接过来,喝了。
以往两人共用只一杯子,都有玄皓耍赖的成份在里面。像现在这样,孟灵兰完全心甘情愿的与玄皓共用一只碗喝水尚属首次。
孟灵兰没有觉的有什么,玄皓已然心花绽放眉开眼笑了。
“这山上的水,是不是很甜?”
他说的意有所指,孟灵兰红了脸,忙将手中的碗放回了桌上,找着话头,来遮自己的不自在“小七还没谢过夫君的救命之恩呢。多谢了。”
她很江湖气的拱拳作揖,看起来难得的俏皮。
“你我两夫妻,原本就是一体,娘子作什么这么的客气,生分。”嘴里嗔怪着,玄皓却情不自禁的以手包住了孟灵兰的手。
他掌心温热,眸光轻柔,孟灵兰心慌意乱之下,除了低头,再无可避之所。
她低着头,眼偷偷的瞄着玄皓的伤脚。突听他貌似自语的来了句“为夫怎以也想不明白,娘子是怎么从聚福客栈跑到镇外来的?”
孟灵兰猛的抬头,玄皓正专注的望着自己,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孟灵兰心知这个问题自己想躲也不躲不开,便干脆直视着玄皓,以守为攻。
“说起来,小七也奇怪,怎么只是打了个盹的空儿,夫君便不见了?
这黑灯瞎火的,夫君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小七心里着急。生怕那个纪墨渊,阴魂不散的缠着夫君,便寻了出来。
夫君也知道,小七初来聚福客栈,对院子里的路根本就不熟,手边又没有灯笼,这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出来了。
说起来,还是得谢谢夫君能及时赶到。要是晚了,小七说不定真成蟒精的压洞夫人了。”
她调侃着,不理会玄皓因为蟒精而阴沉下来的神情,又随口问了句“对了,夫君是怎么寻到小七的?”
第155章 不用担心()
烛光摇曳间,玄皓眉眼越发的深邃柔和。
如玉的肤质,如画的五官。孟灵兰望着玄皓那张似天上来的俊颜,心叹着古人灯下观美的真知灼见,这眼便有些舍不得移开。
玄皓原本只是想着,要扶住孟灵兰不令其跌倒。如今软玉在怀,不觉心漾,便有些不舍放手。眼瞧着孟灵兰满眼痴迷的望着自己,他的心便软软糯糯的,满身的柔情都被勾了起来。
若有可能,玄皓真想抱着自家娘子到地老天荒。可惜,身不应心啊!纵使身为妖主他有着通天的本事,对于自己身体的某些反应,也是无可奈何。
“娘子,坐”
玄皓强压着心底里叫嚣的渴望,拉开了同孟灵兰的距离,按着她肩,令其坐到凳上,声音黯哑。
孟灵兰猛然回过神来,瞧见玄皓还立在地上,她当时便急了“夫君的脚还伤着呢!”
她想要起身将玄皓按到凳子上。却被他按住了肩动弹不得。
“娘子放心,为夫都活了八百岁了。再怎么说,也是万妖之主,这点小伤还伤不到为夫的。”玄皓两眼不受控的盯着孟灵兰的唇,说起自已脚上的伤,声音虽哑,语气却是轻飘飘的。
就好像,他只是被只蚂蚁给咬了下。或者比那个还要轻,就跟掉了根头发似的。总之受伤这件事,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不足以放在心上的小事。
其实,想想也是啊!
玄皓身为万妖之主,总得有点自己的本事,才能令众妖臣服。若是,连一点小伤都抗不得,他也坐不稳这妖主的位置。
孟灵兰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当真不碍事?夫君,可不要硬撑着。”
她的紧张令玄皓的心又暧又甜,愈发的不愿告诉她真相。
“真的不碍事!”玄皓两手撑着孟灵兰的肩,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声音轻哑而温和“娘子,在这里乖乖坐着。为夫,去去就回。”
玄皓取了只陶罐走到门边时,又不放心的回头瞧了眼。见孟灵兰坐在凳上,一脸担忧的样子,便安抚她道“娘子放心,为夫怎么说,也是万妖之主。只是去取水又不是去渡劫,很快就回来了,娘子不用担心。”
玄皓叮嘱完,丢给孟灵兰一个安心的笑意,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道观位于山顶,周围树木浓密,灌木成丛,杂草横生,搭着破壁残坦的院子,在月色不明的夜里,看着极为的荒凉阴森。
玄皓迈过断墙,在道观外布了层结界。确定没有邪崇可以闯入,方就近招了个树精出来。
树精个头不高,须发皆白,红润的脸膛,生着一个程亮的大脑门,瞧着跟个寿星老似的。他应召而来,甫一面身,便对着玄皓作揖行礼。
“老朽槐静安,见过妖主。”亮堂的嗓门,和煦而恭谦的声音,听着就是个宽和的老者。
玄皓摆摆手,让树精免了虚礼。然后化出个椅子坐下,将个杯子递了过去,令其哭两滴泪出来。
老板树活了有近千年了,对于什么样的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见妖主要自己的泪,也不多话,立在那里努的将自己这千百年来历过的,听过悲伤情事在脑间过了一遍,还真的挤出小半杯的眼泪,递了过去。
第156章 白狼()
也不多问,努力的将这千年来遇上的,能想的出的可悲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总算硬挤了两滴泪出来。
玄皓接过杯子,令老槐树回了,自己便腾身落到了云上。
云上距月亮近,光线比之地上要明亮些。
玄皓解了脚上的布,收了脚上化出来的假皮,清冷的月光下,伤口处的皮肤因为假皮原故有些苍起。
玄皓以手沾了点洞口上的血,放到了鼻端,依然同上次一样,是闻不任何异常淡腥血气。
他清楚的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米粒大的洞里不停的浸出血来,他用了任何的方法都无法止处,却因为红裳滴了两滴泪上去,伤口便神奇的愈合了。
自此他才知道,银闪也不是天下无敌,起码泪水便可以克制得了它的毒性。
他瞧了眼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下去。
泪水落到他的脚上便如同雨水落入久旱的田地,转眼便消失不见了。而那血洞却无动于衷,依然向外浸着血。
玄皓拧眉,想着要不要再去寻个年轻的女妖出来,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整只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了起来。
他知道定然是泪水出了问题,慌忙用手用力的向外挤着脚内的液体。
淡粉的色的水源源不断的自洞口流出,多的好似要将他抽干一样。
玄皓的头一阵晕旋,忙松开手,努力的调息打做,不过还是晚了些。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穿破云屋直直的便向着下方砸了下去。
道观里。玄皓走后,孟灵兰便心生不安,她想追出去陪着玄皓,却发现屋子被他布了结界,自己根本就出入无门。
玄皓的细心呵护,令孟灵兰愈加的不安。她想要出去追他又出不去,便开始胡思乱想。
玄皓如此的谨小甚微,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会是什么呢?
孟灵兰苦想着,便又想到了那个蹊跷的伤口。
以玄皓的修为,普通的伤口应该不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难道说,他与红裳之间出了问题,被红裳给伤着了?
若真是这样,玄皓也是活该!
孟灵兰原本应对这样的结果,乐见其成。可是,想着玄皓为救自己流了一脚的血,这心里又生起一些很微妙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他对孟小七确实很是上心!孟灵兰想着,便觉得占了孟小七身体的自己有责任对玄皓好一点。
现在玄皓一个人出去寻水,很有可能再次遇到红裳。
孟灵兰一想到玄皓脚上不停冒血的伤口,便更加的呆不住了,急的冲到了门前还想试最后一次。
她的手还没有触到门,便听得‘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砸破屋顶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孟灵兰惊跳的转身,便瞧见地上多了一条白色的大狼。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掐诀,却在对上那双绿色的狼狈,仓皇的绿色眼眸时,被惊得动弹不得。
“夫君?”
她试探的声音有些发抖,白狼望着她,毛茸茸的大尾巴努力的摇了两便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第157章 槐香()
她试探的声音有些发抖,白狼望着她,毛茸茸的大尾巴努力的摇了两便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孟灵兰这下彻底的慌了,直接奔到了玄皓的面前,跪到地上,便以手探到了他的鼻前。
玄皓只是瞬间的脱力,并没有失去知觉,感觉到鼻前的温热,努力的睁开了眼,用鼻子触了触孟灵兰的手背,让她不要伤心,惊慌。
见他没有死孟灵兰忙问他“是不是,因为脚上的伤。”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玄皓点了点自己的狼头。
见自己猜对了,孟灵兰忙转身,探手便捉起了玄皓那只受了伤的右脚。
如今的玄皓已然化成了一只白毛大狼,脚上厚厚的一层狼毛被伤口浸出来的水涸成了粉色,成缕的粘在一起。
孟灵兰小心的拔开了那些软粘的毛,才发现,玄皓的整只狼爪都肿成了猪脚。
她盯着狼毛根处涨的起了明的皮肤,手根本就不敢用力。生怕力气大一点,便伤到那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的皮肉。
孟灵兰瞧了半晌,终于还是一咬牙开始处理伤口边上的狼毛。她弄得极其的小心,费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总算让伤口在狼毛间显露出来。
依然还是米粒大小,只是里面浸出的不再是血水,而是淡粉色的液体。
那液体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孟灵兰总觉得在那里闻见过,以指尖沾了点,小心的放到了鼻端,是槐树独有清气。
“夫君身上,怎会有槐香?”孟灵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听到孟灵兰问自己话,玄皓努力的攒起力气,集中精力,挤出一句“滴过槐树精的眼泪。”
因为精力所限,他说的有些没头没脑。孟灵兰却从这短短的几个字里猜知了事情大摡,她问道“夫君是不是,想用槐树精的眼泪治伤?”
玄皓点了点自己那颗漂亮的狼头。
孟灵兰出自道门,自知这槐树极阴,而泪又是阴中之阴,玄皓定然是因为伤口进了这至阴的液体才令伤口恶化。
孟灵兰明白,若要除了玄皓体内的阴邪之气,必然需要阳性之物来调和。阳性的药物有许多,可是这道观里却什么都没有
孟灵兰猛的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根金羽。
傲九天为男性,又是神物,想来这金羽也是强阳之物。
事到如今,孟灵兰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手边有什么用什么试了。她摸出金羽,放到玄皓的伤口上,满怀期待的瞧着。
粉色的液体似乎流的慢了些?
她不能确定。却能确定,即使有效果,以这种看都看不分明的速度,等到真的见效,只怕玄皓也到半废的地步了。
孟灵兰不也等,而玄皓也等不起。她转头寻找可用之物时,望见了屋内的烛台。烛台上的烛火摇曳,活力满满。
只是迟疑了一下,她便走过去拔了根蜡烛回到玄皓的伤脚边,喊了声‘夫君’,然后,做势就要将蜡滴下去。
玄皓见了,以为她要用蜡来烫自己的伤口,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点了点头。
孟灵兰见他如此的信任,不忍逗他了,拿着金羽便放到了烛焰上。
原想着这金羽怎么着也算神物,烧起来会废些力气,没想到,它占火就着。一股清烟伴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