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先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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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你明摆着要去找席袁成麻烦,你就不怕回来之后顾局找你麻烦吗?”
陆锦呵了一声,声音冷漠:“他不找我,我还想去找他呢。”
周荣生的案子从他接手到现在,一直都在反复的被上头交代下来的其它琐碎案件延后推迟。
顾局那老头儿,根本就不想让他继续调查下去,他再不行动,这样拖下去,迟早给他逮着一个借口将案子拱手让人。
那要想抓到周荣生,是遥遥无期了。
而且,陆锦这几日有在怀疑,当年工地爆炸的案子,是不是有内鬼在里面动了手脚。
不然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就成了“死人”呢?
思及此,陆锦就觉得这起案件没有他看似的那么简单。
和男人认识工作这么久了,沈涛见男人一脸凝重,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也明白陆锦想尽早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心里,已经出了两条人命,再这样拖下去,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加之,这起案件还牵扯到了他的哥哥陆生,会着急也是在所难免。
沈涛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松口了,“去也行,不过老大,你别太过火了。”
好歹是在别人的地盘,他可不想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陆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深莫测道:“只是去喝杯茶而已,别紧张。”
沈涛扯了扯唇,干笑,就怕那杯茶,他咽不下去。
……
席袁成没有想到,一大清早,会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他早上要开会,便吩咐程政先行招呼陆锦他们。
偌大的办公室内,摆放着许多精致昂贵的古董,向北的位置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景象清晰的落入眼底,十分壮观。
陆锦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啧啧声的感慨:“你老板还真是会享受。”
程政面无表情的站在沙发后面,没有理他。
来之前,陆锦调查过了程政的背景,父母双亡,家中有一年幼的弟弟要抚养,六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席袁成,他早就走投无路了。
也难怪,会那么忠心席袁成。
陆锦轻抿了下唇,过了一会儿,忽的,勾唇一笑:“程助理,你老板那条腿还会好吗?不过我看他那样,估计是好不了了吧?”
程政的脸色一僵,很快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沈涛听见他的话,生生被哽了一下。
他连忙给陆锦使眼色,示意他别搞事情。
后者恍若未见,继续问:“听说是被车撞到的,差点就丧命了,你说你老板是得罪了谁遭此毒手?”
程政扯了扯唇:“陆警官如果好奇,等一下可以亲自问席总。”
亲自问?
陆锦笑了笑:“当着席副总的面我可不敢这么问,我也就随口一问,程助理也别当真了。”
沈涛以为他收敛了,刚要松一口气,就又听见他的声音撞入耳朵里,“对了,我听说席副总是私生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
所以他就不该答应他来这里的。
程政眸色一沉,他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唇:“没想到我们英勇无比的陆警官也这么八卦。”
陆锦勾唇:“偶尔八卦有益身心健康,程助理成天那么忙,没时间八卦很正常。”
“忙”字,男人故意加重了音。
程政冷下脸,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沈涛捏了把汗,又喝了口茶,压惊。
席袁成结束会议之前,陆锦先接到了顾局的电话,他在那边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通。
陆锦站在落地窗,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顾局,你在怕什么?”
话落,办公室内的另外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那头,顾局似乎是顿了一下,尔后,拼命压抑住怒火,“陆锦,我要不是看在你办案能力极高的份儿上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立马给我回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沈涛呢,你也要连着他的前途一并毁了吗?”
男人威胁的声音,让陆锦怔了下,眸子很是深沉。
挂了电话,沈涛立马就好奇的凑过来问他:“顾局怎么说?是不是把你骂了一顿?”
陆锦收起手机,睨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指望他特地打电话来夸我?”
男人说话的语气火药味十足,一听就知道刚刚没少受气。
沈涛讪讪的笑,没敢再惹这尊佛爷了。
陆锦没再理他,径自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声音稍冷:“收工。”
身后,程政笑了下:“陆警官不等席总了?”
男人倏地停下脚步,他回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政:“今天就暂时先不等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程政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
陆锦嘴角笑意更甚,心想,老子气不死你。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替我转告你家席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事一定千万小心,别被我抓着什么把柄了,不然他后半辈子可就栽我手里了。”
说完他也没去看程政的脸色有多难看,叫了声傻站在一旁的沈涛,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巧的是,出门走到转角,刚好撞上了开完列会回来的席袁成。
席袁成看到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极浅的笑意,“陆警官这是要走了?怎么不喝杯茶再走?”
陆锦没给他好脸色,呵了一声,“你的茶太贵了我喝不起。”
男人的语气很冲,但是席袁成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陆警官怎么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是我的助理招呼不周到吧?”
陆锦看了他一眼,沉默几秒后,忽的笑了:“席袁成,你有种。”
席袁成眼底含笑,“陆警官这是何意?”
何意?
陆锦信步走到男人的身边,微微侧首,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藏一辈子,千万别露出马脚,否则我就是不做警察了,下半辈子也会一直盯着你。”
男人已经离开了,席袁成慢慢反应过来,脑子重复着陆锦说的那句话,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
医院。
病房的厕所坏了,宋城就去了趟楼下的公共厕所。
他出来站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听见身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实习医生在八卦。
“诶,你说那个消息是真的吗?”
“估计是,连录音都有,肯定是捏造不了的。”
“啧啧,没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席教授居然曾经患有schizophenia,真的是劲爆。”
“现在整间医院的人都在传这个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上头就会知道了。”
“你说席教授是得罪了谁啊?这不明摆着要让他丢饭碗么?”
“算了别说了,现在还无法证实,小心祸从口出。”
两位实习医生说完之后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宋城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刚刚说的可是他的姐夫?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s、schizophenia?
该不是姐夫出了什么事情吧?
思及此,宋城不淡定了,他赶紧跑回病房,捞出放在抽屉的手机给子衿打了电话。
那头,子衿正趴在电脑前写文案,突然就接到了宋城的电话。
她起先以为是宋城出了什么事,吓得挺直了背脊,丢掉笔,连忙接通电话。
在听见宋城的声音响起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宋城在那边着急的说:“老姐,这次不是我出事了,是姐夫!”
姐夫?
席琛?
子衿心头一惊,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席琛他怎么了?”
宋城舔了下唇,脑子里在组拼词汇,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刚在厕所听见有两个医生在那儿说,他们说好像姐夫的什么秘密被爆了出来,就是那个那个什么schizophenia?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他们说现在整间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schizophenia……
宋城的话,就好像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一样,轰的一声,在子衿的脑袋里炸响。
她好像失聪了一样,耳蜗鸣鸣作响。
宋城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姐,你听得见我在说话吗?姐……”
子衿挂断了电话,她紧紧的捏着手机,手指轻轻的颤抖着,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不知缓了多久,她才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就往门外走。
潇潇刚好走进来,见她这阵仗,有些讶异:“你要去哪儿?”
子衿走的有些急,头也不回的落下一句:“我有点事,你帮我请一天假。”
出了公司,在等车的时候,子衿第一时间就给席琛打了电话。
闹得那么大,当事人不可能不知道。
子衿担忧,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有没有胡思乱想?
她此刻就恨不得立即飞到他的身边,替他捂住耳朵,挡去那些流言蜚语。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
男人的声音很往常一样,温和而又平缓的传来:“小衿。”
子衿眼窝一酸,她捏紧手机,扯了扯唇,故作轻松道:“突然有点想你,刚刚翘了班,现在正赶往你那儿,高不高兴?”
那头,男人沉默了好几秒,才沙哑的吐出两个字:“高兴。”
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子衿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皱眉,努力让泪水不掉下来。
她说啊,“席琛,我很快就来了。”
席琛笑:“我等你。”
以前等,现在也等,因为知道你会来,所以从光明到黑暗,我一直都在等,等风来,也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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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所爱隔山海(六)万更()
挂了电话,男人双手负立,静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没有动作。
外头,天空湛蓝如初生的婴儿一样没有丝毫的杂质,充沛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的周身仿佛镶了一层光圈,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耳边,一直萦绕着女人温软而清脆的声音,她说,她很快就来了撄。
男人的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发现,心口一直缺陷的地方,似乎在被一点一点的恢复原状。
他不介意,也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看待他,如何评价他,甚至诋毁他偿。
这些年,他患得患失过,颠沛流离过,机关算尽过,然而到头来,最最在乎的,还是只有她。
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从三年前算计沈睿程开始,他就一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盘算着如何挤进她的世界。
因为怕会引起她的反感,她的厌恶,所以每走一步,他都开始惶恐,开始迟疑,开始胆怯。
其实外界盛传的席琛,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百毒不侵。
他也会怕。
怕黑夜,怕孤独,怕不讨她喜。
没人知道,在美国接受治疗的那段日子,那段灰暗,他都是靠什么坚持下去的。
甚至,席琛想过,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叫宋子衿的女人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那么现在的他,会怎么样呢。
或许,他还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狠辣无情的席琛。
他还是那个白天风光无限,夜里只能与孤寂长伴的席琛。
没有宋子衿,他想,他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遇到另外一个,让他如此深爱,如此费尽心机的女人了。
晃过神,不知是不是阳光过于刺眼,男人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彼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席琛还未转过身,就听见了时砚那着急的声音:“席琛你还活着吗?”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抖。
他面色如常的转过身,刚好看到时砚松了一口气的画面,他顿了顿,薄唇轻言:“怕我想不开?”
时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他边走进来,边问:“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公司开会,一听到席琛这边出了事,立马翘班赶来了。
来的路上听医院的一位老朋友详说了一下席琛的事情。
说是他的病史和席琛亲自承认自己患有schizophenia的一段录音在医院的论坛传开了。
现在整间医院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还有人肆意大做文章。
相对时砚的着急,当事人比较平静,他说:“无聊之举而已。”
时砚瞪眼了,“你他妈也太冷静了点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到了席袁成那边,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席琛嗯了一声,声线平平:“估计他已经知道了。”
“……”
这个时候,时砚真的想把自己所有会说的脏话都骂一遍。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问道:“录音是谁放上去的?”
男人淡淡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乔冉。”
时砚皱眉:“席琛,你做事一向谨慎。”
谨慎么?
话落,席琛似笑了一下,眸子又深又沉:“我不是神,偶尔犯迷糊,很奇怪吗?”
时砚点了下头,“对,每个人都会犯迷糊,你不是神,但你是席琛。”
他所认识的席琛,心思缜密的可以用骇人来形容,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当然,除了对方是子衿以外,他真没见过席琛有这么疏忽的时候。
对上时砚坚定的目光,席琛隐隐勾唇,十分平静的开口:“时砚,你倒是了解我。”
男人的声音落下,时砚知道自己赌对了,整个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他重重的长叹一口气,然后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嚷道:“妈的吓死老子了,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席琛浅笑,他背靠着落地窗,双手滑入裤袋,身后景色斑驳陆离,阳光浅显,将他的面孔映衬的十分清隽深邃。
时砚倒在沙发上,斜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