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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焚经诀-第147部分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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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小雅慢慢地点了两次头:“好!周休,你真好!那,我在这里,祝你们幸福!”

    等到木小雅从张残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残微笑道:“若非报恩,木姑娘岂会嫁给我?这句话,直至我死,绝不敢忘。”

    木小雅停了下来,侧着头冷冷地看着张残。

    张残又笑道:“人的心,就这么大。伤透了,那就什么也容不下了。姑娘慢走,你的恩情,报完了。”

    木小雅又再次慢慢地点了两下头:“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张残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这是木姑娘最后一次骂我而不需要付出代价。”

    木小雅闻言一声轻笑,然后又逼近了张残,几乎鼻尖贴着张残的鼻尖:“我本来还想保持一点点的淑女风范,看来,现在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了!”

    就在木小雅即将开口的时候,张残和蔼地说:“反正我今天已经做了恶人,那么干脆就做到底!请姑娘免开金口,免得你又在我的心里多增一笔泼妇形象,我就当你已经骂过我了,如何?”

    说完之后,张残后退一步,反手一巴掌甩在木小雅的玉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张残笑道:“恭喜!目前为止,你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

    木小雅被张残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下一刻,她猛地站了起来,而张残却早已经指着她的鼻尖:“你最好闭嘴,乖乖离去。”

    一行热泪从木小雅的大眼睛中夺眶而出:“周休你真好!”

    “姑娘请!”

    张残将手摊向了门口。

    木小雅热泪肆流,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但是她美则美矣,于做人来说,真的太欠妥了。

    或许有的看客觉得张残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算得上人渣一个。不过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有些时候,事情可以做绝,但是话却不能乱说。

    当木小雅在那天晚上,说出“若非为了报恩,我又岂会嫁给你”这样的话时,其实,已经是彻底把路给走绝了。

    没错,张残不是周休。但是只是这么一句话,张残就自认为有必要为周休出一口气。

    换而言之,若是深爱着木小雅的周休,在他本人亲耳听到这句话时,他除了愤而自杀,真的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和必要了。

    而且,张残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已经凭着过人的听觉,从他人的闲谈之中,得知了小珠身上的伤势,是木小雅吩咐人给打的。

    若非夜染尘和琴星雅及时赶到,小珠真的就会被当场打死。

    抛开了杂念,张残慢慢来到了小珠的身边并坐了下来,看着她昏迷不醒、满是伤痕的脸颊,张残不自觉就扯起了一抹阴寒的冷笑:“你放心,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以百倍以千倍偿还!”

第303章() 
到了夜半的时候,张残摸到了济仁堂。

    刚刚踏进院子里,张残便呆了一呆,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提起脚步,走进了内屋。

    屋内是浓浓的中药气味,泛着淡淡的苦,也酝着清清的香。

    这种气味很古怪,也很复杂。就像是张残在看到朴宝英时,他难以道明的心情一样。

    朴宝英似乎未曾觉察到张残的到来,她只是很贤惠地端着一碗药汤,将李越的头枕在她的怀中。

    轻轻嘟起她那红艳的双唇,吹走腾腾的热气之后,才把小勺凑到了李越的嘴边。

    张残没有说话,反而径自走到了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儿。此时的张残,像是在欣赏着一对儿恩爱有加的小夫妻的一样,状态极为轻松和平淡。

    张残自然是来杀李越的,虽说李越的实力更在张残之上,但是可惜,他并不像张残那样,体内蕴含着真龙之血,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达到迅速的自我修复。

    如果说那天晚上,李越占据了比较强势的地位,那么现在,张残反而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和优势。

    不过可惜,朴宝英出现在了这里。

    张残不仅知道自己今夜奈何不了李越,更知道今夜也是自己和朴宝英彻底决裂的时候。

    她不该帮“偏架”帮得这么明显!

    李越在杀自己的时候,朴宝英将张残的所有秘密全都透露给了李越,不然的话,张残岂会被李越的“计中之计”搞得瞬间失去战力。甚至到了后来,张残几次命悬一线,都未曾见过朴宝英出现过,拯救自己过。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之前的约定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大家一起携手走向死亡,走向毁灭的么?

    张残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越想下去,越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

    朴宝英此时又再度细心地将李越安放在枕头上,并且还为他掖了掖被角,生怕他着凉一样。

    张残有心想说一句:“冻不死的!”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自己纵然说出来,也不过显得自己更是个嫉妒的傻逼罢了。

    然后朴宝英站了起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张残,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轻声道:“出去走走?”

    张残一开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哂笑着说:“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李兄的面说吗?”

    朴宝英抿了一下嘴,轻笑道:“你我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宝英早就向他全都坦白了。”

    没等张残说话,朴宝英低声道:“别吵到他休息了。”

    张残点了点头,很无所谓地说:“那走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朴宝英娇躯一震,望向了张残,而张残却只能僵硬地转过身,刚刚走了一步,却又忽地回头一笑:“宝英不会在我背后出手,为你的如意郎君出气吧?”

    朴宝英脸色苍白了一下,转而恢复常色:“如果张兄要求的话,宝英并不是不能如此。”

    张残笑道:“宝英还是这么干脆爽快!”

    一声看似爽朗的笑声,希望能够完全掩饰掉自己心中的悲凉,张残信步走出了房门。

    长街之上,再无任何行人。

    和朴宝英并肩而行,张残却再也觉不到此时此刻,只属于两人世界的感觉。

    “张兄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爱他。”朴宝英终于开口。

    张残点了点头,说道:“对于一个不爱的人,宝英都能做出这么体贴的事情,看来宝英确实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活菩萨。”

    朴宝英淡淡地说:“我对不起你。”

    张残很自然地回答:“没关系。”

    朴宝英停下了脚步,看着张残的侧脸:“我是真心的,而你却只是气话。”

    没等张残再说话,朴宝英又道:“下次见面,张兄千万不要再留任何恩情,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我再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有很多原因,宝英必须取走你的性命。”

    然后朴宝英朝着张残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张残不知滋味地看着朴宝英坚决离去的背影,他真的想不清楚,他也真的搞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变化的这么快,怎么能无情的这么决绝。

    “宝英。”

    朴宝英停了下来,张残沉默了一下,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朴宝英背对着张残良久,轻声说道:“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言罢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停留。

    张残想了想,忽地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出来的,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释然,也有些倦怠。

    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其实有这么一句话,张残倒是觉得已经足够了。因为在将来,无论两人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也都不负那一起的曾经。

    毕竟,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对他过往的尽心竭力,却生出了后悔和不值得的情怀。

    所以,相比较来说,张残还是觉得有些满足。

    那时又没有烟,能够陪着一个男人渡过寂寞的长夜,更多的是苦口入喉烧酒。

    大半夜的,酒肆早已关门,还好张残比较洒脱,偶尔客串一下墙上君子,那也是很正常很随意的事情。

    闷闷地灌了几口,静待黎明。

    终于,天亮了。

    夜已寐,人却无眠。

    忽而转过头,小珠微微动了一下,也睁开了独目。

    看见张残,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没事,真好!”

    张残无言以对,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一样,垂头不语。小珠却是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干嘛这副样子,我记得你笑起来,是很开朗很好看的。”

    张残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只能保证不哭。”

    小珠嘿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有点饿了。”

    张残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

    小珠说道:“饥肠辘辘,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等到张残端着托盘进屋的时候,不是刻意,但是依旧听到了小珠做出了一些不愿被张残知晓的动作。以张残现在的修为,也早就觉察到桌子上的铜镜消失不见了。

    张残知道,如果他现在掀开小珠的被子,一定能看到那面铜镜就被她藏在身下。

    揽镜自怜倾国色,容颜易老不经催。

    估计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够忍受这种本来秀美却忽然间面目全非的打击。

    可是小珠现在就是挂着微笑,像是没事人一样,反而欣然的看着张残:“啊!能填饱肚子了,真好!”

    张残只能故作不知,只是心中却莫名升起了极为复杂的情绪:为何有人能那么好,而有的人,却那么的坏?

第304章() 
一碗稀粥和一小碟的青菜,虽然简单了点,但是以小珠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才是符合她的饮食。

    或许是没被人伺候过,所以张残吹了吹热气,又把小勺递到小珠的唇边时,她都愣了一下,然后才将其吞入口中。

    不过她只是嚼了一下,便停住了。

    张残沉默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小珠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残叹了一口气,说道:“别骗我了,我听得到。”

    然后张残把大手伸到了她的唇边:“吐出来吧。”

    小珠也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半颗断牙,吐在了张残的手心之中。没等张残说话,小珠兴致勃勃地说:“妈妈说了,把牙扔在有水的地方,比如说水池啦,小溪里啦,它会重新生长出来的。”

    张残很想说一句你妈懂得真多,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轻声道:“我这就把它扔到水池里。”

    走出了老远,张残还是能够听到,小珠再也忍不住发出了痛哼之声。

    然后张残不知为何,两指捏着那颗断牙,映向了骄阳。

    其实,想想的话,这是惨烈的。

    但是,张残竟然在这个时候,却又觉得这颗断牙相当的精致。它很白、很小巧、也很瓷实,简直精致得有如一件艺术品。所以张残斟酌再三,还是将它放入了怀中,想好好保存起来。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张残的思绪,之前带着张残去地牢里的那个小厮,恭谨地走了过来。

    “老爷找您。”他低声说。

    张残没有看他,只是依旧望着湛蓝的天空。而他就半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张残的身后。

    张残有点想笑,这个小厮对自己前后不同的态度,也正是他此刻正在思索的事情。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强者,才能赢得人们的尊敬。

    然后张残才迈步前行,向东院走去。

    一入门内,周长鹤阴沉着脸:“小雅呢?”

    张残不愿转弯抹角,问道:“有什么事,您老人家直接说就是了。”

    周长鹤嗯了一声,不容拒绝地说:“去向小雅道歉,把她找回来。”

    张残点了点头:“您老还是直接说我不去的后果吧。”

    周长鹤双目中抹过一丝寒色,显然他根本没有料到,一向顺从的“周休”,破天荒般展现出了如此强硬的一面。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周长鹤却并未去追究张残不遵从的罪行,反而看着张残昂然卓立的样子,忽地叹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

    张残并不能完全把握到周长鹤话里的意思,不过料来周长鹤又不是傻子,他肯定也能看出“周休”二十年来的坚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的爆发。

    见张残没有说话,周长鹤却挂起了一丝微笑,淡然道:“你觉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种人,算是什么人?”

    不待张残回答,周长鹤续道:“不能否认,这种人当中,也有了不起的世外高人,自由、洒脱、不羁。然而他们,都不是合格的领导者,对吗?”

    像是完全忽略了张残的存在一样,周长鹤又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则无患。我们万利商会能在鱼龙混杂的大同府里,脱颖而出,成为首屈一指的势力,自豪之余,更应该想想周遭又有多少一双双暗中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长鹤盯着张残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无论你现在对小雅是什么态度,若是想保持我们万利商会的稳固,就不能断了和木切扎保持着的紧密关系。而你和小雅之间,正是维持这一段关系的紧要桥梁。”

    “放下你的身段,放下你的喜好,学着为大局考虑。”

    张残微笑道:“若是我让您老失望了呢?”

    周长鹤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而也是笑道:“你把她找回来,我就满足你最想实现的那个愿望。”

    张残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周休生前有什么渴求的夙愿,但是想来,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周长鹤又加了一句:“去吧。”

    张残没再多想,拜了一下后,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残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究竟木小雅憋了多大的怒火,才能把一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房屋,给折腾成这么近似于猪窝般的模样。

    她自然不在房间里。

    刚才周长鹤说把她给找回来,那么不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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