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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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下雪”
“嗯”张残很肯定地说,观天的本领,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无论燕儿姑娘要去哪里,最好在这五日之内,打消此念头。”
燕儿姑娘沉默了一下,又坚决地摇头道“迟恐不及必须尽快动身”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宗玉将军已经集结三军,欲攻打尙州。燕儿的唯一的亲人却还留在尙州城里,燕儿要赶在战事来临之前,带他离开这等凶险之地。”
张残却动容道“真是不要命了”
燕儿姑娘还以为张残在说她自己,她幽幽一叹“燕儿只剩下这个亲人了。”
其实张残却在说金轩麟,在说宗玉。
冬季,本就是冻死无数街头骨的残忍。在这大雪弥漫的无情下,宗玉的军队恐怕抵达尙州城,还未开打,就要死伤无数。
这是自取灭亡吗
绝对不是
因为围城成功,宗玉摆兵布阵之后,该叫苦的,就是尙州城的“叛军”了。
试想一下,被围城,那么一天到晚,尙州城都必须分拨出足够的军兵,来镇守,来换防。
冰冷的铠甲,将会在冬季重如泰山。彻骨的铁枪,将会毫无温度握着它的那只手。
被冻得哆哆嗦嗦,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再怎么铁血的战士,他们的意志和斗志在这等气候的璀璨鞭挞下,少则三天五天,多则十天八天,也会不攻自溃。
甚至,底子薄的人,一下子被冻伤被冻死,都不足为奇。
张残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战争,才是真正的无硝烟的战争。谁胜谁负的关键,不是谁勇猛,而是谁能更先适应环境。
“其实,张某本来打算,过几日,也去往尙州一行。或许过几天,我们还能在那里碰个面哩”
张残故作轻松地说。
按照他的预料,整个高丽,敢收留完颜伤的人,也只有那个镇守着尙州城,和金轩麟对着干的甄别了。
“那,干脆一起上路燕儿和莫愁两个弱女子,也刚好可以得到张公子的保护。”燕儿美目中神采连连。
张残愕然道“燕儿姑娘勾勾手指头,要找几个护送的高手,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何必需要张某”
“那些人的眼睛,会吃人的。”燕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恶寒地说。
顺带着,张残也躺枪了,被燕儿姑娘白了一眼“男人,都只能想到那点破事儿,没一个好东西”
张残苦笑了一声,诚恳地说“实不相瞒若是不是因为那点破事儿,男人还是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满口荤段子,这多过瘾何必费力不讨好的去小心翼翼地侍候那些个女人”
一席话,连攻带打,燕儿姑娘顿时哑口无言。
开什么玩笑,若论武功,诚然,张残或许还不足大成,但是单说吵架的功夫
以前小师妹因一点点琐事,被泰山派脚下的几个阿婆给欺负了。张残知道之后,义愤填膺,以不足十三岁的年纪,愣是一个人骂哭了七个喜欢碎碎念的老太太,这样的战绩,作者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崇拜咱们的主角儿,才隐忍着不说罢了。
所以此刻的燕儿姑娘,满脸通红,好一阵子之后,才气道“张公子真是混球”
张残哈哈一笑,随后又正色道“可能要叫燕儿姑娘失望了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至少等它有了结果之后,张某才能动手。这样吧,如果燕儿姑娘愿意等,今晚晚饭之前,张某会给燕儿姑娘一个答复的。”
燕儿姑娘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的说“还是晚饭之后吧”
“唉其实张某又不是特别能吃,混顿饭都不能够哦对了,尙州城离此地有多远的距离”
“很远很远,哪怕正常天气,马车也需要两日一夜。”
“这很远很远”
不怪张残疑惑,马车两天一夜的路程,这不就是骑马最多一天不到的距离吗
“远吧”燕儿姑娘认真地眨了眨眼。
“真远”张残肃然起敬。
回去之后,张残却见院子里的诸人,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愤懑不平,溢于言表。
“怎么了怎么都这种表情”
潘越虽然重伤,但是并不碍于基本的行动,张残自然首先问他。
“货物都清点完了,也交接完了,哪知这李老板忽然提出,要压一半的货款,作为押金”
张残对于这批羊皮的价值,并没有多少概念“那,我们这次就算是赔本了”
“赔本倒算不上”潘越先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跑去往来的人力物力和消耗,若是一半的货款被压,我们很可能就是白跑了一趟,最多最多,也赚了一点点的皮毛。”
“那拒绝不得了,多简单的事情”张残一窍不通,便信口而来。
“唉关键是李老板也有一批物资,要我们送回中原。同样,他也愿意被扣留一半的货款,作为押金,也作为我们双方长久合作的基础。”
潘越苦笑道“人家的提议,其实合情合理”
第511章()
既然潘越说了,不存在欺压的不公平,那么张残也无可奈何。
人家用的,是商家保持正常和长久合作的手段罢了,任是谁也不能说出个不字。
“没有给那什么李老板好处吗?”
“怎么可能!”潘越否认道,“咱们这里最漂亮的四个姑娘,都送给了李老板,另外还有上等足有百年年份的山参……”
说到这里,潘越还惋惜地叹道:“真难为那四个姑娘了!看着李老板那一身散发着恶臭的肥膘,居然还能甘之如饴的如饮琼浆玉液一样,换做是我,真的要吐了。”
这李老板一定是个色中饿鬼,张残能想象的出来一个大胖子,看见这如花似玉的四个美女,急不可耐地当着外人,就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羞耻之事的丑恶嘴脸。
张残摇了摇头:“出门在外,慎言慎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种话,切记不可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隔墙有耳嘛。”
潘越面上一紧:“受教了!”
张残笑着说:“这里毕竟不是荆州城!张某在荆州城,可以大闹青楼,可以绝了恶蛟帮的二当家,可以不把司徒家放在眼里,那是因为荆州城到底是南宫世家的地盘,张某再怎么胡闹,有小姐罩着。”
其实这段话,就有些重复,就有些絮叨了。
张残说完之后,还觉得有些可笑。他猜想,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是晚辈眼中,那唠叨的长辈模样,一大堆的子丑寅卯,自以为谆谆善诱,实则却是又臭又长。
潘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认真地一拜:“受教了!”
“潘兄成家了吗?”张残问道。
潘越愕然摇着头,张残嗯了一声:“待会儿这批女子里,潘兄不妨先挑一个纳作妾吧!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潘越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这种情况下,潘某怎么可以如此?”
“怎么不可以如此?”张残先是反问了一声,“碰见棘手的问题,不想着找点乐子,不想着保持点轻松的心情,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可是,可是……”
一见潘越为难的样子,张残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放心吧!小姐那里,张某会亲自向她解释的。她要是敢怪罪下来,大不了张某就在她面前打滚撒泼。”
潘越见张残说得有趣,也笑了出来,随后张残才正色地问道:“这是我们和这个李老板,第一次合作?”
很明显是第一次合作,不然的话,就不用什么押金这么一说了。
所以不待潘越回答,张残又问道:“是谁为我们牵上李老板这条线的?”
“是岳菱岳帮主!她安插在季剑豪身边的线人,刚好一直负责游龙帮和高丽之间的商业交易。游龙帮被灭,季剑豪败走之后,岳帮主又见小姐的为难之处,便让这个线人帮我们牵上了李老板这条线。”
“哈,这是要把季剑豪赶尽杀绝啊!”张残哈哈笑道。
“这种人,不该吗?”潘越有些不齿地说。
张残也懒得去多解释什么,毕竟,除了亲眼见到,谁会相信“恶名昭著”的季剑豪,居然是一个胸怀大志,心怀天下的卓绝人物?
甚至卓绝到已经根本不计较个人得失与名誉的地步了。
毕竟天下太多人,还处在一辈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大众阶段。而季剑豪,却已经上升到一辈子,开不开心都无所谓了。
这是彻底的看透。
“那个线人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跟过来?”
潘越耸了耸肩:“死了,据说是收到了季剑豪的一封信后,自杀了。不过,十有**是谣传吧!”
“那这就难了!”张残叹道。
唯一令李老板信任的人还死了,一群陌生人再去找李老板,空口雌黄的要求人家信任,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而眼下的情况,就是南宫莹拖不起这一半的押金。
“要不,我们拿了李老板的货,干脆一分钱也不给他?先度过这个难关?”
潘越想都不想地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一来,咱们和高丽其余商家的交易,也从此只能决绝了!”
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终究不是办法。
“岳菱呢?这天下最有钱的女子,咋不接济接济?”
潘越苦笑了一声:“岳帮主现在也是有心无力!若是没有她的无私捐助,大宋哪来的底子去修整数百座的城防?更何况,南海告破,南方的难民全部北上,偏偏此时又是冬季,一袋白面已经被炒到二十两之多。岳帮主的钱财,大部分都卖粮赈济难民了……”
“二十两?这么多?”张残惊骇地问。
“这不算多了!怎么?张兄从未买过米面吗?”
“没有!我一般都是或偷或抢的!”
潘越不置可否,笑着说:“所以,如果没有岳帮主的支持的话,难民早就或偷或抢,甚至揭竿而起,给脆弱不堪的大宋再来一刀了!”
张残但觉一阵的心力交瘁,怅然道:“这批囤积米面,又趁机哄抬物价的无良之人,回头真该全都一刀给宰了!”
“商人重利,六亲不认,没什么好说的。”看起来潘越没少跟着南宫莹做生意,是以他深知其中的道道,看得倒比张残开。
张残也没辙了。
这李老板又不是坐地起价,让你落地还钱,有商有量的。
人家讲足了商家的规矩,那么就算张残硬来,也只会如潘越所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行。
至于软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一蹴而就的。偏偏南宫莹还耗不起,她急需这批钱财,来解决燃眉之急。
“早知道问清楚龙在天,其余的海盗窝在哪里,咱们落草干他几票就好了。”张残连这种主意都在斟酌了,实际上他转而一想,就知道是白搭。
海盗的凶狠和势大,连高丽整个国家都头疼,无可奈何。让张残领着南宫世家的这点人手,就想端了他们的老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至于蒙面去打家劫舍,也行不通。
首先,打家劫舍对于南宫莹的需求,只是杯水车薪。再者,张残如此捣乱的话,指不定金轩麟勃然大怒,把南宫世家也牵扯到了这旋涡里。
“张大爷,有个姑娘求见。”
“漂不漂亮?”张残随口问道,然后赶忙改口:“不对,是谁啊?”
那来通报的汉子却先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才正色道:“她说,她在上京城和张大爷是故交。”
上京城的故交?还是高丽的?除了朴宝英,就是金倩了。
朴宝英的话,张残就该想着怎么逃跑了。
“个子高吗?”
“额,小巧玲珑,而且,异常漂亮!”那汉子赞不绝口。
知道是金倩,张残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笑着说:“武艺有成,洗精伐髓,脱胎换骨不在话下!那种焕然一新的气质,哪个都不会丑的!”
“倩儿姑娘逮到龙在天和地势坤了吗?哦,刚才那个汉子,一个劲儿的夸赞倩儿姑娘漂亮哩!”
金倩若无其事地说:“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值得特意告知。”
“张兄的买卖,怎么样了?”
张残一听,就知道了金倩的来意,点着头说:“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好!完颜伤此时确实身在尙州城!而且,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盒子。”
“所以,那个盒子就是重中之重了?”
金倩点了点头:“张兄只要保证,一定没有看过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倩儿可以承诺,那个满身铜臭的胖子那里,一定会把货款如数奉上!”
张残冷笑了一声:“张某原本以为,你们真的不会插手到这件事情里呢!”
“张兄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确实没有插手!”
张残没有问那个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他只知道,那个盒子一定十分重要。唔,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张残暗想。
张残毫不掩饰的表情,金倩岂会看不出来,她轻笑了一声:“张兄最好打消这个主意!完颜伤之所以不死,是因为盒子不知道被他藏在何处,而不是我们杀不死他!如果张兄不信邪,不怕自己客死他乡,大可以试试。”
“这不是威胁,这是倩儿念在你我之前还有一点交情,才有的忠告。”
张残微笑道:“多谢金姑娘的美意,张某感激不尽!”
什么盒子这么重要?似乎是高丽的国之根本一样!不过张残清楚,诱惑越大,危险越大。
别的不说,单是那个天竺神僧,如果他也牵扯进来。那么张残就算得到了那个盒子,也根本没有办法将之保存。
走一步算一步吧!
“爷,带我也一起去,行吗?求求您啦!”
雨柔的胆子大了许多,最早的时候,张残咳嗽一声,她都被吓得打几个寒颤的。现在,都敢撒娇,软磨硬抗了。
“这不是游山玩水哩!”张残笑着说。
那宗玉,都准备动兵尙州城了。再加上这么恶劣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