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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青衫烟雨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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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秋烟嘀咕道:“方白都是汉人的姓氏啊;怎地这二人穿着蒙古人的衣衫;”时下元人方定中原不久;世人汉蒙之分甚重;许多汉人思念故土江山;始终不肯着蒙古人的衣衫;忽必烈即位之后;立志做贤明之君;对此不加追究;故而陆秋烟有此一问;

    鱼幸低声道:“无论是着蒙古人的衣衫;还是汉人的衣裳;都是个人所愿;不必为奇;陆姑娘;你快些吃面吧;那天在保定;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再滋惹是非的;你要多饶口舌;惹人不悦;我便对你不理不睬;”

一一六章 少年英雄时(五)() 
陆秋烟伸了伸舌头;连说道:“好好好;”二人说话极低;两人自顾说自己的话;都未听闻于耳;陆秋烟虽答允了鱼幸;终究是好奇心大炽;一边吃面;一边侧耳倾听;

    只听那个“白三弟”又道:“方师哥;那三个人的功夫厉害得紧;单是废园外的几人;我怕守不住;”方师哥道:“你多虑些什么;他们三个虽然厉害;却并未发觉园外有人看守着;别着急吧;安心等师叔便是;”说着又吃了一口面;

    白三弟又问道:“师叔武功甚是厉害;在咱们蒙古人中已无敌手;何必再去找帮手;”那“方师哥”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面汤;抹了抹口;才说道:“嘿嘿;依我看哪;师叔不但武功高强;还极有智谋;师叔此举;不过是想借老头子之手杀了废园中的三个人罢了;他们共处西南;但教三人一死;咱们便放出风声去;此后两帮相争;西南武林必定大乱……”

    白三弟听到这里;“哈哈”一笑;接着道:“方师哥当真聪明;西南武林一乱;便不用劳烦三王爷操劳啦;如此一來;既可为蒲师弟报仇;也可不用对西南武林用兵;咱们便可安心攻打沧月岛了;”

    鱼幸心中一动:“三个人;蒲师弟;他们在等他们的师叔;不知是何人;”忽然想到什么;反手捏了捏背上长剑;又听二人提起“沧月岛”三字;见对面的陆秋烟身子一动;他本不想听人说话;这下却不由得仔细聆听;

    方师哥翘起大拇指道:“白三弟说得一点不差;现下师父已北上漠北;咱们好好办妥了这件事;或可得到太师父青睐;传授一两手功夫;那便受用无穷了;”

    微微咳嗽一下;接着道:“正如布脱师弟;自沧州回來;他一直留在太师父身旁;这不;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再过个三五年;恐已可与师父相媲美了;而咱们呢;庸庸碌碌;日后是南辕北辙;与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啦;”

    白三弟“哼”的一声;道:“布脱师弟;那小子平日里如同吊死鬼一般;板着一张脸;就像咱们欠他几百吊钱似的;想不到暗地里得到了太师父的垂青;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段;”

    方师哥道:“嘿嘿;你也不用嫉妒他;在沧州之时;万二弟贼心大起;偷了太师父的武功秘笈;若不是布脱师弟他机智聪明;发觉得快;不知太师父又该如何发怒了;咱们同为师兄弟;理当相亲相爱;你不该挤兑于他;”

    白三弟垂首道:“方师哥教训得是;小弟谨遵教诲;”方师哥道:“好啦;你快吃面吧;待师叔一來;咱们便去废园子;”白三弟一言不发;低头哗哗吃面;二人再无言语;

    听到这里;鱼幸已明白了个大概;心中思绪万千:“这唐虞川好生厉害;以万普为幌;不知是怎生骗过了弓未冷的;”料想弓未冷聪明狡猾;那唐虞川更加不容小觑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晓自己答允妹子齐倩而为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正沉思间;忽听得方白两人一同站起身子;朗声叫道:“师叔;”鱼幸斜眼一瞥;只看见两人并肩行奔而來;瞬息已到桌前;他心中一惊:“这两人人悄无声息地到來;步子好轻;”花灯之下;扫了两人一眼;只见左边那人一袭黑衫;略佝偻着身子;脸上缚着一大块黑布;只露出鼻梁骨以上的半边脸;鱼幸心中大为讶异;只觉这人身形甚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右边那人说道:“两位师侄;不必多礼;”鱼幸一听声音;却更加吃惊;暗想:“是他;”忙将脸转了过來;原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日间在山上与他经过一番打斗的归厉行;

    又听归厉行道:“长老;这二位是我大师哥的弟子;”指了指那位“方师哥”道:“大弟子方茅;”又指那“白三弟”道:“三弟子白骅;”在安县铁穆耳营帐之上时;鱼幸曾听说过“白骅”的姓名;对他略觉熟悉;

    方茅与白骅一同抱拳道:“见过长老;长老好;”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归厉行朝二人招了招手;说道:“咱们走吧;二位师侄在前面带路;”

    方茅躬身道:“是;”两人从桌子上抄起兵刃;也不付钱;当先在前领路;瞬息间已去得远了;那面摊的老板见这四人行走迅速;犹如鬼魅;如何敢來讨钱;唯有脸蹩作一块;难看之极;心中暗暗将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告慰了一遍;

    “陆姑娘;咱们跟去瞧瞧;”鱼幸见四人转过一道巷口;径往右首而去;心中愈发吃惊;霍然站起;拉着陆秋烟便走;

    陆秋烟道:“哎……哎”还未回神;已被他拉着走出丈许距离;唯有两只眼珠子左右转动;心想:“他不是不喜滋惹闲事么;怎地这当儿却似变了个模样似的;”

    转过巷口;人烟逐渐稀少;灯火渐暗;远远见四人人头耸动;行得正疾;鱼幸低声道:“陆姑娘;你不要声张;跟着我便是;”眼见四人越走越快;索性伸手托在陆秋烟腋下;放步而奔;陆秋烟脸上一红;想到在保定二人误入深山之时;他也是这般举动;心中愈加热了;

    穿过巷口;便往东北边而去;鱼幸手下托着一人;一边谨防四人察觉;一边勘看四周境况;只见足下杂草横生;目所及之处;断壁残垣;人迹罕至;看來已久无人居;

    再看四人;那归厉行与蒙面之人行走最快;赶在最先;脚下纤尘不惊;方茅稍逊一筹;竭尽全力;尚不能随上二人脚步;白骅最差;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微之声;

    天已黑尽;月悬东边;虫豸啾啾而鸣;使得四人更加难以发觉有人在后跟随;归厉行与蒙面人不识路途;一路之上;不时放慢步伐等待二人;再奔片刻;四周已无房屋;零零散散地生着几棵树木;虫鸣之声更剧;显然已达旷野之所;

    月光之下;忽然遥遥看见一座破园;方茅挥了挥手;四人明晓他的意思;皆放慢了脚步;鱼幸见了四人之举;忙往左边一闪;携着陆秋烟躲在杂草之后;

    方置好身子;只听白骅低声道:“师叔;正是这里;”归厉行放目远眺;只见破园立在旷野之中;清幽无比;不见有人;低头道:“方师侄;你不是说有人在外遭看着三人么;怎地不见人影;”

    方茅与白骅放眼望去;果不见人头攒动;再盯片刻;也不闻声响;心中倒先吃了一惊;时下月色白皑;似水洗过的白袍;四野清清静静的;只听见“啾啾啾”、“唧唧唧”的声音;

    四人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是好;归厉行处事果决;正要抬步往前探个究竟;忽听得废园之内发出“哎唷”、“啊哟”之声;声音未歇;人影晃动;有七八条大汉飞出废园;远远砸在草丛之中;给这般声音一打扰;四周的虫鸣声突地停住;给人一种异样之感;

    鱼幸听了呼声;轻轻拨开眼前草丛;藉借东岭月色;见飞出的八人身形僵硬;一动不动;心中一惊:“这几人动弹不得;显然给园内的人封住了穴道;这三人功夫好的很哪;”已将三人的來历猜了个大概;心中略微一宽;

    思索未下;却听得园内一人声音道:“大哥四弟;找个地方睡觉也不安当;被这两条野狗贼溜溜的瞧着甚是难受;让我剜了他们的眼睛;”声音高亮雄浑;四人与鱼陆二人皆是心中一震;鱼幸又喜又忧;暗道:“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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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厉行等人听了这句话;俱是大吃一惊;一同想道:“原來园内人已经听到了我三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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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厉行向蒙面人使个眼色;低声说了一句话;蒙面人连连点头;鱼幸竖耳倾听;却因相去甚远;二人又怕外人听闻之故;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归厉行说完这句话;随即抬高声音道:“归厉行听说无剑帮吕顾黄三位长老來到此地;特來一见……”鱼幸心中“砰砰”直跳:“屋内的原來正是吕天冲、顾玄遗、黄修渊三位长老;”反手捏住了黄修渊赠与自己的长剑;又想:“只不知那蒙面人又是谁;”

    园内三人不待他讲毕;一人接口道:“我们兄弟三人当是野狗乱叫呢;原來是弓老贼的弟子啊;咱们五次三番碰面;算來也是老熟人了;另外三位朋友呢;可否报上大名;”声音遥遥送了出來;说话的是无剑帮中的金剑长老“乾坤剑”吕天冲;

一一七章 少年英雄时(六)() 
归厉行也不甘示弱;将声音提了老高;道:“另外三位么;两个是我大师哥的弟子;另外一位么;却是三位的老朋友;事出有因;不能将身份姓名告知三位;待会儿三位一见便知;”

    只听园内顾玄遗狐疑道:“老朋友;咱们无剑帮近年來声名渐低;多年不曾涉足东道武林;也不曾來过大都;更洠в薪峤幻晒坯沧樱辉趺雌桨孜薰拭俺隼吓笥褋砝玻弧

    归厉行道:“三位的老朋友;却不是蒙古人;只是來向三位致敬问好的;”听得顾玄遗哼了一声;说道:“致敬问好;只怕这个大礼;我兄弟三人难以受用;”

    却听吕天冲说道:“嘿嘿;听你这么一说;吕某倒是真想会一会这位‘老朋友’的庐山真面目;他是來致敬问好的;你们三位呢;”他将“老朋友”说得极重;不知是讥是赞;是确是疑;

    归厉行道:“今日在山上;三位长老掷在柳苍梧的灵堂之前……”黄修渊道:“那是也是你的好师侄;只因他出言不逊;已被我大哥的金剑砍下了脑袋;咱们料想山上定是缺猪头狗肉之贡;故而送给了柳苍梧柳大侠作个贡品;怎么;你是來替他寻仇的么;”

    归厉行道:“三位无缘无故害了我蒲福延师侄;却还这般理直气壮;归厉行夜间叨扰;也只为讨个说法;”一边说话;一边向园外走去;直至废园柴扉之前方才立定;

    吕顾黄三人已然察闻四人脚步越來越近;待归厉行声音一落;忽听得园内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凄惨之喊声;似在痛苦不堪的境况下所发出;

    四人惊疑共迸;不敢轻举妄动;吕天冲问道:“这蒲福延的父亲是个大大的卖国贼;他临阵倒戈;戕害了泉州无数百姓的性命;还使得活着的黎民流离失所;咱们杀了他;正解了江南百姓的心头之恨;理直气壮;却又如何;”

    吕天冲话音未落;顾玄遗已按捺不住;接着高声道:“畏畏缩缩;算什么英雄好汉;既然來了;那便刀剑上说话;”随即两个影子闪过;两个蒙古大汉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径朝蒙面人与归厉行飞去;不偏不倚;直扑二人面门;便如似量准了一般;

    归厉行与蒙面人不敢小觑;脚步往后一踮;掌中运劲;将两人顺手接住;两人还未托稳;又听顾玄遗叫道:“这两对宝贝;送给阿合撒大师的高足;”

    “嗤嗤嗤嗤”四声响处;月光下四件圆物从园内飞将出來;方至中途;便分作两股;一扑方茅;一扑白骅;都取各自双目;手法乃是无剑帮中的一招“一分为二”;

    方茅与白骅齐齐退步沉身;双掌一旋;提至眼前;将飞來的圆物抄在手中;入手只觉滑溜溜的;心中俱是大伈;摊开手掌一看;吓得魂不守舍;皆叫道:“师叔;你看;”

    归厉行与蒙面之人接下两个蒙古大汉;月光下见二人身子痉挛;不住颤抖;双目紧闭;眼眶中滑落出鲜血來;甚是可怖;再看方白二人手中之物;血淋淋的;正是四颗眼珠子;看及这里;已然明白;

    他面皮不住跳动;与蒙面人将二人放在一旁;接过方白二人手中的眼珠子;向三人示个眼色;随即将手中之物奋力一扔;掷向园内;狠狠道:“今日将这眼珠子;送三位一程;”

    同时四条人影几乎拔地而起;窜向园内;只一刹;已遁入园中;

    鱼幸透过草丛;游目四望;只见废园东首生着好大一株柏树;时值初夏;枝叶繁茂;鱼幸心中一动;已來了计较;附在陆秋烟耳边道:“陆姑娘;园内这三人与我颇有关系;我不能置之不管;咱们过去瞧瞧;”

    再复托着她身子;落地轻飘飘的;快速穿过草木丛林;來到柏树之下;不待立定;施一招“上屋顶”的轻身功夫;缘树干而上;两人尽隐匿在繁密枝叶之中;屋外草丛躺着的十个蒙古大汉中;八人穴道被封;两人眼睛已被挖掉;都不曾察觉二人;

    那柏树约摸合抱粗细;两人不敢轻举妄动;鱼幸也不敢放脱手臂;此刻怀托陆秋烟在手;二人身子紧挨;只觉她吐气如兰;身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微风徐來;撩起她的发丝;根根擦在他左耳及左边脸庞;不觉心中一荡;左手勒得更紧;凌苏雪的话忽然在耳边回想:“难道便不延续香火了么;”

    想到这句话;一个念头凭空而起:“若是就这样在树上一动不动;那该多好啊;多坐一刻;那也是好的;”念及此处;心中更是浮动;不由得轻轻回头;想要看她一眼;

    这时二人面目相距也不过寸许;陆秋烟听闻鱼幸轻微举动;也回过头來;月光之下;见鱼幸双目如电;怔怔地看着自己;脸上一红;想要伸肘拐他一下;却也作动不得;鱼幸见她面色微红;犹如出水芙蓉一般;不沾纤尘;俊美得很;迷迷糊糊中;不觉痴迷了;

    正意乱情迷间;听得归厉行道:“三位心狠手辣;害了我蒲福延师侄的性命;还挖了我两个蒙古好汉的双目;归厉行定要讨个说法;”鱼幸一下回过神來;只觉羞赧无比;忙将勒住陆秋烟的手臂弛开些;

    这一株柏树生得好是虬劲;以废园的泥墙为倚;斜斜生长着;枝叶已长进废园之中;透过枝叶;只见废园中立着一小间破烂的屋子;吕天冲、顾玄遗与黄修渊站在屋子的石阶下;背对屋子;排排站成一条直线;

    ;

    对面是归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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