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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快穿之黄粱客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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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玥定定的站着,眸光大睁,她抿紧了苍白的唇瓣,握紧了手心,勉力镇定,“杨震义!”

    “臣在!”杨震义急忙回道。

    方才进门一瞬他就已经带人将乱党拿下了,只是高副将军本就不弱,这才挣脱手下有机可趁,他那暗器并非铜铁,而是一种极硬的木材铁木做的,所以才瞒过了磁门。

    “将所有贤王党拿下,押入天牢,当即审理,乖乖交代的举家发配边疆,负隅顽抗的不必多言,以叛乱罪论处满门抄斩!”她眸光森寒,一字一句冷漠刻骨。

    “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啊!王爷恕罪!”一时间,整个朝堂哭声震天,也有人抖作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是朕看走了眼!侄女厉害,真是厉害极了!”贤亲王一字一句,眼神睥睨。

    尊玥回身,直直看向贤亲王,“来人。”

    “臣在。”另一位亲信朝臣站出来。

    “将丞相带下去,找太医好生安置,必得要他活着。”她仍然看着贤亲王,嗓音平静。

    那人急忙招呼几个小兵上前,将骆璟抬起来带走,尊玥抬手,一步一步走向皇位,“你们全都下去,本王和皇叔好好叙叙旧。”

    “这王爷。”杨震义面色难看,有些担心。

    “关上大门。”她继续道。

    “臣,遵命!”杨震义看了一眼镇定的贤王,随即带着人退下。

    “嘎吱”殿门紧闭,空旷的大殿顿时暗了不少。

    尊玥一身黑色螭袍,直直立在桌案前,与贤亲王对视,忽而勾唇,“皇叔,多年不见,玥儿差点就要忘了您了。”

    “你早就知道是朕?”他到现在也不肯改了称呼,那是他一生追求。

    “当然,永郡王那个蠢货,可没那么大本事,让那么多老臣俯首。思来想去,还活着的有野心有能耐的,可不就只剩皇叔了嘛。”她神色平静。

    贤亲王抬眸看她,“是朕小看了你,朕原以为,朕蛰伏多年,早就没人看在眼里了。”

    “怎么会,要知道,犹记得玥儿五岁那年,满街的人口中传颂的,那都是皇叔的贤德,皇叔又贵为长子,想必那时候,皇叔心里就以为,皇位唾手可得了吧?”她微微倾身,眼神讽刺。

    贤亲王脸颊一抽,那时他还年轻气盛,所以才一步踏错!

    “只可惜,皇叔太心急了,要当帝王,可不是贤德就说了算的,父皇虽为太子,看似平庸,可谁让皇爷爷就是放心呢,倒是皇叔,贤德的过了”

    “住口!”贤亲王面上终于见了怒色。

    “他哪里比得上朕?政绩平平,为人刻板平庸,无论是读书还是行事,都不如朕!”他吼道,“可,可万万没想到,不仅父皇瞎了眼,她也瞎了眼。”

    “那又怎样?!”尊玥可不会容许他人肆意诋毁自己的父亲,“皇爷爷高瞻远瞩,父皇登基,重情重义,若是换了你,怕是皇爷爷那些个儿子亲王,全都得死的干净了吧?你表面贤德,其实虚伪可笑,心胸狭隘,为人阴险!”

    “还有母后,你自以为对她情深似海,可比不上父皇的一生一人!他们一生相爱,生死相许,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父皇相提并论?”

    “当年朕先遇上她,若非他从中作梗”

    “可笑!”她打断他,“你以为本王年纪小便不知当年事?不过是当年你与母后许了心意,却转头为了权势娶了旁人为妻,母后伤心欲绝,这才离你而去。”

第十二章 尊玥() 
“母后临终之时;知道你是个看中权势之人,可她却留下话来;除非你威胁到本王与玉儿性命,危害大梁江山,否则,便让本王饶你一命。”

    贤亲王怔了怔,眼神微闪;神色似哭非哭,“她她到底是念着我的。”

    “呵,皇叔未免想的太多,母后是替父皇念着兄弟情义罢了;可惜啊;你这样的人形牲畜,除了觊觎弟妻,暗杀侄女;谋夺侄儿皇位;却是毫无人伦情感。”

    前生她的死,尊玥早就知道除了贤亲王不做他想;只因当年;贤亲王对外还是人人皆知的贤德王爷;父皇更对他十分信任,他时常过府与父皇相聚。

    母后为免父皇多心;更不想破坏他们兄弟情意;便也没有说出自己曾和贤亲王有过一段情;毕竟他们已经断了干净,但她哪里知道,贤亲王早就是狼子野心。

    说来,她的过敏之症,最开始还是被他发现的。

    那时贤亲王到太子府来,与父皇开怀畅饮,便时常抱了她和大哥在膝头逗弄,她记得,她第一次起疹子便是那时,皇叔将沾了酒的筷子头塞进她的嘴里。

    那时大概小,所以不过一会便起了红疹,惊动了整个太医署。

    之后这事便被父皇下令保密,到如今,当年几个知情的老太医早就驾鹤西去,父皇母后大哥也没了,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她的好皇叔,贤亲王。

    贤亲王收了神色,看着她冷笑一声,“对,可惜了!当真是老天无眼,竟然让你活下来了,连其玉那个小崽子都傻了,可你却一直活的好好的!你的命,可真够硬啊。”

    尊玥猛地倾身,袖间匕首瞬间送到贤亲王颈前。

    “皇叔说得对,老天无眼!父皇那样的人都被人害死,母后那样重情的女子,却落得如此结局,本王无辜的幼弟,不过九岁便成了痴儿!”

    “你说爱她,你却眼睁睁看着旁人害死她的丈夫,看着她死去,你有本事算计我,就不可能不知道燕赵两家的阴谋!”

    “甚至,你还推波助澜,乐见其成!”匕首在贤亲王脖颈间压出了血线。

    “那也是她先背弃与朕的约定!是她,水性杨花!”贤亲王瞪大了眼。

    “嗬——”一声破裂。

    他话语将将欲落,尊玥手下便狠狠划过,不闪不避,任由热血喷了一身,眸光狠辣寒凉。

    贤亲王捂着脖子,脚下胡乱蹬着,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说下手就下手。

    “是你自己,作茧自缚!你许她一生之约,却转身娶了旁人,她不愿要你了,你反而怨恨她不肯为妾,到如今,还认为是她背弃,你与本王父皇,哪有可比之处?从头到脚,你不如他,你一生都败给他,你怨恨所有,可父皇,从不怨怼。”

    尊玥看着已经渐渐失了力道的人,转身走下阶梯,神色漠然平静。

    “皇叔,本王仁慈,让你好歹做了一回皇帝,这滋味,可好受了?”

    轻飘飘的问出口,又仿似自言自语。

    出了殿门,她浑身浴血,踏步到阶前,高德喜此时带着其玉过来,“扑通”跪地,老泪纵横,“奴才见过王爷!王爷平安归来,是先皇先后庇佑,必定福泽深厚。”

    其玉看着一身煞气的尊玥,小脸上却没有惧怕,扯出笑容,张开小手扑过来,“阿姐”

    尊玥柔和了神色,将他抱在怀里,看向高德喜,“起来吧,这些日子,多谢你照看玉儿,本王知道,你必定提心吊胆,费尽心神。”

    高德喜擦擦眼泪站起身来,“王爷折煞了奴才,奴才这条命都是王爷和陛下的,这都是奴才的本分,只要王爷和陛下好,奴才做什么都乐意。”

    “本王知道你的忠心,不会亏待你的。”

    言罢,她转而看向阶下,“乱党已诛,放下利器可活,继续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一片沉寂,兵戎相见之声顿停半晌,紧接着便是一阵落地清脆,众人俯首,山呼海啸。

    “臣等,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

    骆璟缓缓睁开眼,闷咳了一声,忙的有人上前,“相爷?您醒了!”

    “快快快,快去叫太医,相爷醒了,福叔,您去把药端上来,平哥,去厨房吩咐,做些好克化的吃食来。”女子声色柔媚,却又有条不紊。

    齐雨兰说完,见人都去做事了,转头自桌案上倒了杯温茶,跟着便坐到了床前。

    将人扶坐起来,小心给他喂了水下去,“相爷,您还有什么不适的?”

    听见她的关心,骆璟抿唇,缓缓摇头,“齐姑娘,你不必做这些。”

    齐雨兰神色微黯,俏生生抬眸看他一眼,小手拢着茶杯,“小女子已经是相爷的人,自知如今身份不配得到名份,可却也不敢过多奢望。只愿一直陪伴相爷,照顾相爷便是。相爷这府中,只得几个男儿下人,都是粗手大脚的,小女做个相爷的贴身丫头,已经是满足了。”

    她本是燕家的远房表妹,与表哥燕安乃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只可惜燕安心有大志,所以年近三十都不给身边女子名份。

    她在诸人眼中早就是他的人了,就是想嫁旁人都不得,只能默默在空闺枯老。

    直到燕安娶了长公主尊玥,两人新婚之夜,她伤及自身,便出门走走,行到落月居却发现里面竟然有人!

    落月居乃是燕家十三夫人与七公子燕珏的居所,只是十三夫人暴毙,燕珏也夭折了,那落月居便从此空下了,燕安的长相干便在落月居边上。

    长相干里灯火辉煌,喜庆红火,那是燕安的新婚房处,而临近的落月居,却是冷冷清清。

    齐雨兰儿时与这七公子最为要好,当下顾不得伤神,只是气恼有人竟然在七哥哥故居里头做龌。龊之事。

    但等她进去之后才发现,从窗外看去,隐约竟是大梁丞相骆璟的脸!

    她没瞧见女子是谁,只是光是见了骆璟,她便捂住了嘴,随后只能匆匆离开。

    等到第二日,听闻骆丞相在燕府中找人,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齐雨兰心中便明了了。她那时误以为这是燕家对骆丞相使得计谋,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她哪里敢多说什么,所以一直守口如瓶。

    谁知燕家惹恼了摄政王,一朝满门抄斩,而她侥幸逃离,却落入烟花之地,被刘大人看中带回府中,那刘大人家中夫人厉害无比,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住。

    听闻祭天之时百官跟随,她想起骆璟那件事,便决心铤而走险,若是骆璟不愿救她,她也只能一死了。

    因而她蛊惑刘大人,装作丫鬟跟去了翁山,然后找了机会接近骆璟,这才有了今日。

    “齐姑娘,本官伤好之后,便会对外言明,你乃是本官远房表妹,本官会为你择一门上好亲事。”骆璟苍白着脸,神色却沉静。

    齐雨兰一愣,她与这位民间极富盛名的相爷相处几日,早就已经芳心暗许,他是个真的君子好官,且洁身自好,待人平和,她所求,无非就是这样的男儿。

    “可你我”她脸颊一片羞红。

    “本官知道,那日不是你。”他淡淡道。

    齐雨兰脸色“刷”的白了,抬眸愣愣看他半晌,粉唇颤抖,“你,你怎么肯定?”

    “那日本官因多饮了几杯,随意行走进了落月居,遇见那位姑娘,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时夜深,本官未曾看清她的模样,可却知道,她是个极烈又极坚强的女子。”

    那姑娘本想咬断他的喉咙,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夜深眼神不好,咬到了肩颈处,后来又用极小极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若齐雨兰真是她,不会求他,只会杀他。

    “你与她不同,若那时是你,你只会当场自尽,便是不会,事后也活不下去的。”他回想那日,心中钝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做出那样畜生之事来,虽然他很少喝酒,可他平日里少饮几杯也从未有这样的情况。

    他不是没有疑心是燕家设计他,可那落月居随后被摄政王以晦气之名封住一把火烧了,他私下查探,可燕家名门世族也不是吃素的,他调查起来便艰难,加之后来又被摄政王满门抄斩,什么线索都没了。

    齐雨兰眨了眨眼,泪珠便滚了下来,她缓缓跪倒在地,“那你又是为何,那时没有拆穿我,反而救了我呢?”

    “你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皇权争斗,你不过是被牵连了罢了,燕安负你,还害你躲躲藏藏一生不得安宁,只能落入烟花之地,你本就无辜,本官一句话罢了,能救你便救了。”

    “且你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你可知道,她是谁?”他顿了顿,终究问出口。

    齐雨兰戚戚一笑,抬手擦泪,俯身重重的给骆璟磕了个头,“多谢大人!”

    一句出口,她便忍不住泪雨倾盆,想起自己这无法选择的一生,从小寄人篱下,被所有人视为大公子的禁。脔,连想嫁个普通人都是奢望,前二十多年都是望着燕府的天空,等待燕安给予名份的那一天,后来随着燕府没落,她不想死,她想为自己活一回。

    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待罪之身她只能去那样的地方,齐雨兰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她会落到那样的地步。她曾经以为,在燕府暗无天日的生活便是世间最苦了,可到底是她天真。

    她本想着,燕府就逃了她一个,骆丞相挂心的人肯定也早就被杀了,她这才

    她只能用这个法子,她别无选择。

    “你起来吧,不必这样。”骆璟咳了两声,伸手虚虚一扶。

    “其实小女那日,只是隐约见了丞相模样,并不知道那姑娘是何人,”齐雨兰抬头道,细细思索一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燕府被摄政王满门抄斩,想来,便是知道了,她也早就不测了。”

    骆璟怔了半晌,他那时根本找不到人,也不知她是谁,想救都救不了,而且,燕府那些人,本就该死。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或许她早就只可惜一切线索都没了。

第十三章 尊玥() 
“摄政王驾到!”外边传来内侍尖利的通报声。

    齐雨兰急忙擦擦眼泪站起身;拿了外袍给骆璟披上,准备扶着他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了。”她踏进门淡淡道。

    “民女见过摄政王。”齐雨兰已经跪下了。

    尊玥垂眸看她一眼;又看向骆璟,袖袍一撩坐在软凳上,“起吧。”

    齐雨兰躬身起来,低眉顺眼的就出去了,骆璟拱拱手;“微臣见过王爷。”

    “骆相可算是醒了,睡了三日,本王都要以为,你这身子总算受不住了呢。”她神色平静;一手支着扶手。

    “多谢王爷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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