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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点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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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的岩浆。

    火龙仰首嘶吼,一双龙目就像是在盯着人一样,眸中黑炎漆黑如墨,却又不断翻起赤红的火焰,转而又再次被黑色掩盖。

    它的温度已超越了人的想象。

    一滴流焰滴下,“嘶。”

    就像热水倒入了雪地里,青石地板立即化为岩浆。

    人如果被它触到了一下,恐怕也难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人们还没有感觉到它的温度。它出现的太快。

    它并不长,也不大,但它就像是火龙中的皇者。

    黑衣人嘶吼一声,火龙就扑了过来。

    只是侯爷竟还是毫无惧色也不变招,仍是一人,一掌,飞身而起抢先出手。

    他们离的本就不太远,眨眼间火龙长嘶怒卷,已要缠到侯爷的身上。

    侯爷竟还是连避也没避,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一掌压过,很缓很静,却仿佛狂风呼啸而起,沉引已久的磅礴力量就在这一瞬这一点,突然爆发!

    没有激荡的元气,没有破开的虚空。

    火龙似是颤了一下,忽然像臣服一般的垂下了它的头颅。一只肉掌竟从它眉心一擦而过。

    黑衣人像是怔了一下,侯爷的手掌却已压来。

    他立刻就想躲。

    可自己在这一掌面前,似乎处处都是空门,躲,也无处可躲。

    这一只手掌就像是一座大山,绵绵高耸,覆地千里。他出掌的速度并不快,反而很慢,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这种窒息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

    因为死人是不会喘不过来气的。

    他们根本就不会喘气。

    “嘭。”一掌正打在黑衣人的额头眉心,一圈气浪霍然荡开,火龙轰然而散,“叮。”鬼头刀也落在了地上。

    气浪吹掉了面罩,面罩下的面容七窍喷血,鼓鼓突出的眼睛,写满了不甘和不可置信。

    慢慢倒了下去。

    侯爷缓缓收势,深深地看着这死相凄惨的人,忽然道:“练武又同时修法,还都能达到这等境界的人,在两州地界,也只有你一人了。”

    他说的极其自负,可他的确有可以自负的本事。

    这死的第三个黑衣人的修为,绝对远高于前两个人。

    他不但修为深厚,能瞬间判断形势示弱遁走的人,也绝不会笨。

    可他还是死了。

    花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看着那黑衣人扭曲的脸,叹了一声,道:“难道真是兼学不精?想不到,抚远镖局曾经的副总镖头,最后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侯爷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花子,道:“如果他用的是他的‘铭火刃’,那么刚刚他至少可以和我走上十招。”

    花子看了看侯爷,默默地笑了笑。

    侯爷道:“可如果他还年轻,我不敢说我一定会输,但却绝对赢不了他。”

    花子还是笑了笑。

    侯爷沉下了脸,沉声道:“可是你还年轻,比我都年轻。”

    花子居然还是笑笑,只是他握杖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他笑道:“你应该不想当鹬蚌的。”

    “当然。”侯爷凝视着他,忽又移开了目光,道:“但要先清一清杂鱼才行。”

    使仙剑的黑衣人突地一颤,可侯爷的目光竟望向了屋顶,淡淡地道:“看了很久了吧,下来吧。”

    冬晨风心头一颤,两道慑人的目光已投了过来。

    冬晨风自知早已经被人发现,心下叹了口气,心道:也好,总算也是找到了围脖。

    生死随命,能和围脖生死同往,也算不枉一生了。

    冬晨风屈伸手指,正准备要跳下去。

    这时,忽然有人在自己的胳膊上连戳了三下,同时传来了一个动听而又极其熟悉的声音:“走吧,我们都被人发现了。”

    冬晨风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回过了头。

    目光一触,瞬息间,吓得就和那只要吃草的狐狸一样,几乎傻了。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闪着狡黠光芒的眼。

    刘璃!

第54章 强弱() 
“刘璃!你怎么在这?”

    刘璃眨了眨眼,道:“本来就在啊。”

    “什么时候来的?李羽哪去了?”

    冬晨风瞪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只有他们两个。

    刘璃秀眉一皱,疑道:“李羽?”

    “就是平南城李家的公子。”

    刘璃嘴巴一撇,眼珠一转,道:“我来的时候呢,就你一个人趴在这里,我看你旁边刚好够一个人的位置,我就进来了,没看见什么李羽不李羽的。”

    刘璃推了推发怔的冬晨风,道:“还看什么呢?快下去啊。”

    冬晨风紧紧地皱着眉头,忽然抽剑一挥划开承尘,轻轻一跃就跳了下去。

    “哒”一声脚步声响过,冬晨风站定,刘璃紧随其后,站在了他身边。

    人们的目光都投到了他们的身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其它的表情。

    冬晨风的目光却只凝在围脖身上。

    围脖“呦”的一声长叫,眼里放着绿闪闪的光,四爪一撒立刻就要跑过去。

    “呀!别过去。”朵朵一把抓住了围脖的尾巴,围脖却一个劲的跑,朵朵也没想到围脖竟然这么有劲,只能像拔河一样拼命的往回拉,咬着牙,道:“过去危险,危险!”

    “别过来了!”冬晨风忽然喊了一声,围脖立刻停住。

    它已在原地挖穿了青石板,抛出了一大堆的石屑碎土,小小的身子已经钻到了坑里,什么也看不见了。

    忽然向上一跳,两只小爪子搭在坑边,灰头土脸的就像是一只地鼠一样,眨眨眼,朝冬晨风叫道:“呦~”

    冬晨风一笑,道:“我这就过去!”

    冬晨风迈步就走,仿佛旁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尤其以侯爷的目光最冷,最有杀气。

    侯爷唤他出来,他竟先去看了狐狸,不但看了,竟还要去抱过来,他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已经不仅仅是无视,更是蔑视。

    这是侯爷平生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

    “站住!”

    侯爷一声冷喝。

    冬晨风缓缓停住了脚,慢慢地回过了头。

    目光平静地望了过去,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侯爷微微一怔,再仔细打量了冬晨风一眼,确信他的确只是一个小卒子,弱的不堪一击。

    他开始好奇,冬晨风是从哪来的勇气。

    冬晨风静静地等着侯爷回答。

    他一点也不怕他,或许刚刚还有一些畏惧,但当真正跳下来直面他时竟反而异常的平静。

    善始善终,一生如风,来此一世已是善缘,既为善缘,又有什么好怕的?

    来到这里夺仙草的,又会有几个好人?惧恶者,也绝非大丈夫。

    侯爷的眼睛里冷冷地射出两道迫人的光,沉声道:“你要去哪?”

    冬晨风淡然对视,身形抜得笔直,精气神,于身一体,周身似有气焰在虚无中缓缓燃烧,傲然立于世间,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黄清儿告诉过他的话:每一个强者的内心都是勇敢而强大的,他们从不会畏惧自己的敌人,也不会去畏惧这个世界。

    无论他们的敌人有多强大,世界有多宽广。

    现在好像懂得一点了。

    懦弱恐惧的永远是弱者。

    蒙面惨死的人,是弱者,他们虽然修为不俗,但却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死的也和蝼蚁一般无异,无声无息。

    仅为延续生命而活下去的人,更是毫无意义。

    因为他们只剩下了躯壳,心已腐朽。

    强不在武,而在心!

    “我在问你话!”

    “我要做的事你看不见吗!”

    侯爷的脸色本已沉如铁水,现在双目猛地张开,两道寒芒一闪,袍服微微涨缩间,一阵无声的气浪霍然荡开,霸绝的威势下,空气已冷得可以结冰。

    气浪吹的冬晨风发丝乱舞衣袂飞扬,可他的眼依然没有眨一下,死死地盯着侯爷,不移开半分。

    侯爷的耐心已不在了,一念间,面前的年轻人就会从这世界完全消失。

    平时他绝不会这么做,这太有失身份。

    冬晨风不配!

    可今天他傲然的身份尊位竟受到了蔑视和挑战,这更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他今天准备破一次例,用自己最强的手段招式杀了他,这也算是对得起这个有勇气挑战自己的年轻人了。

    对敌人尊重也是对自己尊重。侯爷向来都是一个自尊自重的人。

    侯爷的右手缓缓抬起,他抬的特别慢,特别有力,忽然间天地元气也跟着一起沉重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身上忽然一沉,呼吸也似要停顿。

    他抬起的不像是手,更像是托起了一片厚实广阔的大地!

    大地开始微微的颤抖。也可能是人在颤,元气在颤。

    周身袅袅的紫气已凝成紫光,人也开始缥缈了起来,如在一片紫雾之中,朦胧虚幻。

    他似已于天地相合。

    冬晨风却横剑胸前,凛然不惧。

    围脖抻长了脖子在看,现在也被吓得张大了嘴巴。

    下一瞬,生死立判。

    可却没有悬念。

    “退下!”

    突然,冬晨风手臂上被人猛地一扯,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刘璃杏目怒视,怒喝道:“还不躲一边去?不想活了!”

    刘璃不等冬晨风愕然,立刻转身看了侯爷一眼,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笑的永远是那么的纯真无邪,艳若夏花,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即便是在这杀气腾腾伏尸流血的战场里也是如此的清艳绝尘。

    那就好像是修罗河畔一朵清风中的小花。

    美的几乎有些不真实。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格格不入,她也不曾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独处于一个美丽的世界。

    “方叔,你可还记得我吗?”

    侯爷似乎微微一怔,紫光渐渐淡去,气息收敛,露出了他疑惑的眼,和紧锁的眉头。

    “也难怪,上次您见我的时候我才八岁,这十多年过去了,恐怕您早已经认不出了吧。”

    侯爷眼中疑惑更浓,不过他的手并没有放下,杀冬晨风,一指手指就足够了。

    “诶,不过人们都说我和我娘长的还是很像的,不如您再看看我,有没有想起来?”

    刘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

    侯爷突地一怔,双目大张,瞳仁却紧缩成一点。

    刘璃秀眉一展,嘻嘻笑道:“方叔叔可是记起来了?”

    侯爷的眉头竟再次皱了起来,面色极其怪异,没人能形容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也没人能说清他现在吐出的是什么样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这?”

    “家里太闷就出来走走。”刘璃甜甜的笑着,回手一把抓过冬晨风,道:“看,就算离开了家,到了这儿怎么还是能看见那些不知死活的呆子。”

    “还不赶快认错?”刘璃瞪着大眼睛,使劲掐着冬晨风的肉,面色瞬间覆上了一层霜,可冬晨风却看到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异常炽热的焦急。

    本要朗然问出的一声:“我何错之有?”,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冬晨风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示弱求生,他做不出。

    但驳回别人敢为自己冒死的一片好意,他更做不出。

    他绝没想到刘璃会在这个时刻跳出来帮他,他凝视这刘璃,心里不知涌出了一股什么样的滋味。

    似甜?似酸?似涩,或许还有一丝丝看不见的苦。

    刘璃一个劲的瞪他,他只能装作看不见。

    手腕被掐的多疼,他都能忍。

    垂下头心中长叹,闭上双眼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头一步步迈开,径直走向了围脖。

    刘璃一愕,盯着冬晨风恨的咬牙切齿,慢慢转过头来,对着侯爷尴尬的笑了笑,道:“呆子么,总跟别人不太一样。”

    侯爷竟根本没再去看冬晨风,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他只是看着刘璃,眼里又掠过了一丝怪异的神色,道:“那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嘻嘻。”刘璃直接截过了话,嘻嘻的笑着。

    侯爷微微点头,眼里的神色已经变了,变得稍稍有一点冷。

    侯爷吟吟的笑了笑,道:“他们会担心的。”

    刘璃笑道:“他们没时间担心我的。”

    “哦?”

    “听说北方有事,忙的他们团团转了。”

    “北面?出了什么事?”

    “叔叔虽然不太理政务,但知道的应该一定比我多的呀。”

    “哦?那不知侄女可听说了什么?”

    他们就这样,一时聊了起来。

    好像没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明白。

    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冬晨风的身上。

    冬晨风一步步的走向了围脖,他与围脖之间不近也不远,却正隔着一株草。

    飞来仙草!

    那才是他们最在意的。

    冬晨风走的很快也很随意,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那株草一样,他只看着围脖,手已经伸了出来,满脸的欣喜,要立刻就把它抱在怀里。

    草已离他越来越近,已到了脚下。

    人们的心弦立刻紧绷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冬晨风。

    可没人敢动手,侯爷手下留情的人,又有谁敢造次?

    冬晨风似乎也没想捡走仙草,他只是把脚轻轻地放到了上面。

    然后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重重’地踩了下去。

    一株娇嫩的草,就真被的他踩在了脚下!

    “啪”,“吧唧”,“沙沙”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声音。

    但人们都听到了那一刻动人心魄的声音。

    但都没有听清,有一个声音把它盖了过去,自己的心脏咚地一声,狠狠跳动的声音。

    花子手指动了动,莫名地苦笑了一下。

    冬晨风再走出三步,一把就把围脖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围脖高兴的咯咯直笑,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冬晨风摸了摸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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