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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点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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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久,冬晨风连茶都没喝上,便从后堂慢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老者,须发虽不多但气色不减,鹤发童颜。

    老者站定把拐杖一拄,双目扫视,威严赫赫,道:“羽儿,又出了些什么事?”

    他明已见冬晨风却冲少年故意发问。

    “爷爷,这位客人带来了一封信,虽然地址无误,可我们府上却并没有此人。”

    “嗯?”老者微哼,“这等小事也来烦我?”

    李羽面露尴尬,“本来我也不想,只是寄信的人太过耸人,我也不敢妄自决断。”

    老者电般盯了冬晨风一眼,“又能是什么人?”

    冬晨风早已恭敬地立于堂前,一语不发。

    “爷爷,按说也太过怪异。”李羽把那封信递给了老者,“今天怎么都是怪事。”

    “哼”很明显老者心情并不好,一抖信封,低头看去。

    “嗯?”目光始聚,老者就讶了一下。

    随即只听他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而急促,倏地抬头瞬也不瞬地盯着冬晨风,这转瞬间他已状若怒狮,右手猛地一甩,拐杖“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怒吼连连:“莫行之!莫行之!这里没有莫行之!他早就死了!”

    老者仿佛一下子疯了一样。

    冬晨风和李羽同时呆住。

    “滚!都给我滚,滚!”老者挥手便撕,“撕拉”一声信封被撕成了两半。

    冬晨风心头猛地一动,怀里的围脖也突然颤了一下。

    “呼!”一团黑火,从信封裂开处猛地窜了出来,只在一刹,只容得冬晨风和李羽惊开双目的时候,火已经蔓延到老者全身。

    “啊!”惨叫只发便止,黑火熊熊,黑洞洞的厅堂里,人已倒下。

    冬晨风按剑背后,却再也拔不出。

    此间两人都如同木雕。

    很快,这里的异样惊动了其他人,先冲过来的人,也都呆住了。

    黑火残存,只留余烬。

    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寂静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堆灰烬!

    “啊!!”一声疯狂的厉吼,最先惊醒过来的反倒是李羽,他赤红着双目,已吐不出其它的话语,抡起拳头就向冬晨风打去。

    冬晨风仍在呆愣,直到被愤怒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身上,剧烈的疼痛已把他惊醒。

    可他还是没有动一下。

    而后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喊:“老爷!老爷!”

    再过片刻才有人喊:“先别杀他!”

第8章 大虫子() 
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是黑的,暗的,看不见光,也感受不到风。

    只有痛哭。

    冬晨风闭着眼睛,心里已听到了李府人的哭声。

    他的血已凝固,伤无人管。

    紧缚的身体有些沉,他全身被绑满了锁链。

    可他一点也不想动,因为他的心里还纠着一个结。

    他想不通江湖竟如此诡谲凶恶,信中也暗藏杀机。

    他从未想过要澄清自己不是杀人凶手的事实,他首先想到的竟是如果自己不来送信,是否就不会有这场悲剧?

    是不是就不会有人亲眼目睹亲人惨死?

    这里是否还会是一个充满天伦之乐的庄园?

    冬晨风反复自责地思索了许久,最终定论:这些依然会发生,即便没有我,官差会送,官差死了,安然公子会送,自己,可有可无。

    但转念一闪,既然自己是有非无,那这,也是自己难以推脱的责任。

    孤雪峰!天下大宗。是有人冒用其名?还是别有居心?

    冬晨风霍然张开眼,他要回途追查!

    周围一样漆黑,夜已深,或是这里本就没有光,只有一股淡淡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身子一动,铁链哗啦啦作响,神情恍惚间被押来,也不知身在何处。

    佛语不在身边,早被人夺去了。

    “懒虫,醒醒!”冬晨风决定叫醒懒虫围脖,用它的利齿咬断锁链,冬晨风从小到大就从不怀疑它的牙口。

    围脖刚刚被愤怒的李府人吓了一跳,不过冬晨风缓过神来时就一直抱着它,围脖很懂事,就是比较嗜睡,现在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晨风被绑的很紧,只能像虫子一样扭一扭身子来叫醒它。

    可围脖在路上吃光了所有的酥饼,它吃的越饱睡得越死。

    他就只能使劲的扭着:“围脖!围脖”

    突然,脚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就像是一只巨大虫子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无尽的黑暗里,有东西在蠕动。

    “什么东西?”冬晨风立刻吓了一大跳,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条圆滚滚肉乎乎的虫子。

    怔了一下,“啊!”

    脚下的大虫子竟忽然和离了水的泥鳅一样来回挺动,冬晨风本绑的就结实,一个不稳直直地就向大虫子栽了过去。

    “啊!”冬晨风吓得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身下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呜呜。”身下泥鳅一样的虫子还在动,不一会就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冬晨风忽然觉得好像不是很对劲,虫子应该没有骨头,身上也应该没有锁链。

    冬晨风一愣,对了,是人!

    冬晨风直想拍自己脑袋,可身上被绑的严严实实。

    那边“大虫子”哗啦啦一阵锁链响动,紧接着一道剧烈的白光一闪即逝,“嘎嘣”一声,然后只听哗啦啦一阵锁链的脱落声。

    冬晨风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瞎了眼,赶紧闭紧了眼睛,半晌之后眼睛的疼痛还没消失,“啪啪”脑袋上却突然被人拍了两下。

    然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你是谁啊!”

    勉强睁开眼,一片柔和的白光铺展,冬晨风使劲眨眼来适应光线。

    “看什么看啊!冲谁眨眼呢?”冬晨风只觉白光忽然闪到眼前,脖子上凉飕飕的。

    “你是谁?”清脆的声音再次厉问。

    冬晨风赶紧低头蹭蹭围脖,真怕它忽然惊醒,还好它还在酣睡,毫无所觉。“姑娘,在下冬晨风,适才冒昧。”

    少女疑惑了片刻,冬晨风盯着散出柔和白光的匕首,继续道:“我全身紧缚,快把剑拿走吧,我很害怕。”

    少女看冬晨风被绑成粽子又龇牙咧嘴的样子,撇了撇嘴,“胆小鬼。”收回了短剑。

    冬晨风才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才看到了少女的模样:一身普通的白素袍,此刻脏兮兮的,一头秀发轻轻束在脑后,只有几缕略显凌乱飘到了额前。

    如果她长的黑一点倒像一个野丫头,但她偏偏生的白净无比,脸上的几点污迹反倒更彰显了不同寻常她的美丽。

    漂亮的女子冬晨风从未见过几个,他记忆中最深的便是黄清儿。

    黄清儿温柔、贤淑,任谁见了她都会忍不住驻足凝望,心里就好像被春风吹过了一般,轻笑一下仿佛深秋也能有花开。

    可眼前的人完全不同,她的眼里就如同春雪已融化,灵气逼人,但却满是狡黠与伶俐,嘴角弯起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手上握着一把尺余长的匕首,白光柔和却一定锋利无比。

    此刻她手上一挽白光,斥道:“还看?”

    冬晨风一怔,随即笑道:“罪过罪过,我眼睛被姑娘一晃刚刚适应,只是不知姑娘怎么也到了这阴暗潮湿的牢室里?”

    “我么”少女眼珠一转,道:“我是这家里的婢女,只因犯了点小错,就要把我关在柴房,我不从,那个少爷就把我扔到这个地窖里来了。”

    少女说着说着已经气哄哄的,冬晨风借着匕首上的光芒四下打量了下,四壁都是泥土,身下也是,暗处的角落里隐约还有几个麻袋,倒真是一个地窖。

    “他把我关在这里很久很久,根本不理会我的呼喊和哀求。我在地窖里一个人默数着时间,身边都是发霉的味道。”

    冬晨风下意识地嗅了一下,淡淡的霉味,还夹杂这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水,没有饭。独自挨饿,直到我都数乱了时间,饿的都晕了,他才把我放了出去。”

    冬晨风看着她说着说着已经坐在了地上,声有哽咽面露恨恨。

    “现在他们又故意找我的麻烦,这次非被饿死不可啊,公子!你要救我啊!”少女悲声呼救,眼里噙着泪,眼看就要流出来了。

    冬晨风面色古怪,犹豫了半天,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一下,才道:“不是,姑娘,你觉得你浑身上下哪里像是个婢女了?”

    “啊?!”少女一愣,刚刚的楚楚可怜顷刻间已荡然无存。

    冬晨风竟也愕了一下,他丝毫没有想到,一个少女的表情竟会变得如此之快。

    “姑娘,这家人把你关在这里的确过分,但也你也不该如此骗我。”顿了一下,“手法还这么低端。”

    少女大眼睛一张,“哼”了一声道:“谁让你看上去那么傻?”

    “”冬晨风怔怔无语,少女承认的倒还利落,只是

    少女掂了掂手里的匕首,瞥了他一眼道:“不服气吗?你要是不傻,怎么会被些山野村夫抓到这个地窖里来?”

    冬晨风实在忍不住道:“那你不也在地方。”

    “呃。”

    冬晨风忽然低着头,没敢抬头看她,因为他想起了黄清儿曾郑重给过他的忠告:永远不要去拆穿女人的谎言。

    他已有些后悔了。

    现在他好像听见了磨牙的声音,几乎和围脖饿急了的声音一模一样。

    “那好吧,我跟你说,我无意中发现这家里有一个不得的宝贝。”声音依旧清脆好听,却隐隐有了些冰冷。

    “可保险机关做的真的很厉害,厉害的你想也想不到。乾坤七曜,五星连环、九宫困、盘龙阵,应有尽有。”

    冬晨风忽然想问她有没有二龙戏珠,又咽了回去。

    她继续道,“我就是一个不小心被。好了不说了,你不动心吗?想不想和我一起联手?”

    冬晨风随口就想回她:我太傻,做不了。

    可冬晨风看她真的可能是个女贼,如果是要劝人向善可绝不能回答的这么随意,于是想了想,道:

    “姑娘,不义之财我绝不会碰,我劝姑娘也尽早洗手,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要逃走我也可以装作没看见。只是千万莫要再做这种”

    冬晨风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词,既说的得体又不太伤人心。

    “哼哼,果然是个呆子,这山野村夫家里怎么可能有什么钱财,放的如此隐秘又保险的东西定然是比钱财还要重要的奇珍异宝,祖传神物!”

    她说的大义凛然,瞪大了眼睛真的就像是在训斥一个呆子一样。

    “那也是不义之财!”要不是冬晨风的师父没教他念过一句经,他现在一定会滔滔不绝地度她成佛。

    “好啊!呆子!”少女秀眉一挑,“看我不杀了你!”抬手便要刺。

    “姑娘,别动不动就要杀人啊。”冬晨风大叫。

    看她样子虽凶,但多是怒气,没有杀气,冬晨风常年被黄清儿教导,修为虽然浅薄但气息还是分的清的。

    “想的美!”少女还待再说什么,但匕首仍在前递,眼看就要扎到围脖了,冬晨风忽然急道:“千万别动!”

    少女不禁怔了一下。

    冬晨风心念电转,道:“帮我把锁链切开吧。”

    “你想的越来越美了!”少女差点气乐了。

    “法宝都递过来了,顺手,我都快难受死了。”

    少女反倒不着急了,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冬晨风,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道:“我说义士,你怎么被人绑成粽子了?”

    冬晨风一怔,默然片刻,叹道:“因为这家人的老太爷死了。”

    “你杀的?”

    冬晨风想了想长叹一声道:“有一半是吧。”

    “啊?杀人还只杀一半,你真残忍。”少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第9章 凤鸣() 
“好,我们说好,你就此离开,不许再惦记别人财物。”

    少女终于给冬晨风松了绑,冬晨风正不住地摇着胳膊,揉着肩膀,他已被绑的要失去了知觉。

    “我救了你,反倒要教育我,我好心放了你,你还说什么也不愿意逃走,我看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呆傻了。”少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冬晨风,大摇其头。

    “好了,你自己在这等死吧,我可要走了。”少女一甩头不再去看他,匕首柔和清光忽然盛了一下,她已飞了起来。

    冬晨风手上一顿,忍不住抬着头看去。

    青丝素衣,周身淡淡光华流转,清风一般地笼罩着她,她就如同一只灵鸟一样眨眼间已飞上了青天。

    可头上不是青天,是地窖的入口。

    可她更不是脱狱而出的人,在冬晨风的眼里,此刻的她,就是月华下的仙子。

    仙子的素手轻轻一挥,“嘭”的一声,已入了青天。

    而后“哗啦啦”一阵乱响,头顶掉下了一堆的碎枝柴火,冬晨风一时只顾失神看人,慌忙惊跳了一下,却还是差点被正砸在脸上,弄得灰头土脸的,不住的咳嗽。

    冬晨风缓了口气。头上洞口仍有微弱的冷光洒下,他借着光整理了一下衣物,尤其小心地吹走了围脖身上的灰尘。

    再抬头看看,应该是深夜了,月已高升才能照到这样的地牢里。

    然后冬晨风沉吟了一会,开始在这个狭小的地窖里踱起了步。

    他心里还在不断思量着。

    思量该怎么和李家人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府里应该已经摆好了灵堂了吧,也不知那个少年会有多么悲伤。

    自己的亲人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伸一下手,逝者还没来得及留下一个字。

    便都化为灰烬了。

    自己师父也刚刚离去,大概也是相似的心情吧。

    冬晨风心中长叹,可惜自己不会念经,否则就在此地为他超度也好。

    师父离世时自己也只能念道家的“凝神咒”来安定自己而已。

    冬晨风走来走去又走到了洞口,再次抬头,透过洞口在穿过窗子,他眼神再好看见的也只有远远的屋脊。

    李府的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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