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剑长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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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三右手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也不作回答,就这样沉思起来。
随着胡老三默不作声,屋里气氛一下子就冷清起来。贺老九是这铜河帮当家里年龄最小的一个,此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喝着底下几个进贡上来的茶,双眼望着窗外,仿佛此事和他全无关系。那季老五也不是能坐得住的主,轻轻咳嗽一声朝老九使了一个眼神。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几十年了,一个动作贺老九就知道他五哥想要做什么,于是他起身欲说点什么,可是他刚刚起身,胡老三就压了压手让他坐下。
“九弟,我知道老五的意思,老四和老七是死在章勇的手上,可现在赤松剑派马上就要派人过来了,如果这丹药真的是那补天丹,我们四兄弟就可凭此踏上长生之路,这是我们以前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机缘。那章勇伤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难道比我们四兄弟前途更重要吗?”
季老五听他三哥如此之说,也只能气闷的坐了下来,除了大哥童天虎最让他服气的就是他三哥胡靖了。他知道三哥是有大能耐的人,无论碰上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三哥都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处变不惊。一次对头披刀会在大哥童天虎有事外出时跑来围堵他们帮会的人,当时帮里高手被大哥带走了大半情况极其危险,他三哥还能用这点人手把披刀会的一个小堂口给反扑了,让那披刀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铜河帮能做到这么大,他季老五自是知道其中的功绩有一半要给他这个三哥。
“那三哥现在我们做什么?就这样等着?”
“当然不是,既然赤松剑派回了话,我们就得准备准备。还有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外面会闹出点什么事。这样,九弟三哥托你一件事。”胡老三邹着眉头说道。
“三哥有什么事要我做的你说,小弟一定办到。”
胡三爷撩了撩脸上的长须,开口说道:“九弟你备齐人马,去一趟十香镇,赤松剑派的人来昌明城那里是必经之路,你且带上一颗丹药前去让过来的真人认一认,并告诉他们这丹药已经被其他势力给盯上了,让他们速来。今天打伤章勇的老道,他的来历必不简单,怕是我们这丹药招人眼红了。今天一个老道明天一个修士,来的人必然越来越多。”
贺老九站了起来道:“三哥放心我这就去。”
“多带几个高手前去,路上如有意外也好照应一二。”胡三爷生怕出事又加了一句。
贺老九点头称是,随后迈着步子走出了大门。
“三哥,那十香镇哪比得过我们这昌明城来的安全,我们在十香镇可说不上什么话啊。”
季老五看着自己的九弟已经下去了,疑惑的看着胡老三。
“你错了五弟,老三这么做是对的。”
一个声音从大堂后门外传来。
正是这铜河帮的大当家童天虎,只见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随后坐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
“老三做得很好,现在这昌明城已成为是非之地,让老九离开也算得上为我们几个留了条后路。”
说完青须老道瞥了一眼,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偷袭?偷袭又如何。”
就在他说完话的一刹那,老道突然地就消失不见了,但就在下一秒身影就出现在章勇的身后,他突然伸出手就掐住了他的后颈,竟然单手就把这五大三粗的章勇给提了起来。
“看不清形势,愚蠢。”
说着老道手掌一推,击在章勇的后背上。
“啪!”
章勇犹如沙袋一般,被这老道一掌拍到地上,只见他满脸溢血,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强!太强了。谢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呆了,在他的想象中章勇的武功已经是高不可攀了,可这老道刚刚所表现的淡然,又一次让他震惊了。再次回过神来,那老道已然消失在这条小巷里。
谢凡抬起头看了看已接近正午的太阳,摇了摇头。
说起来这件事并不关他的事,于是谢凡继续走向不远处的衙门。
。。。。。。
“你说什么!”
一声惊诧的声音从铜河帮的大堂传来,而发出这惊叹声的正是铜河帮三当家季五爷。
“此事属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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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湛卢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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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渐渐亮起,清冷的城里才刚刚熄灭烛火,本就清寡的小城越发显得寂静。
在城中一个更加幽暗的小道上站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是身穿灰布麻衣的瘦弱少年,手持一把短小的匕首,与一旁的人影相对而立。
而另一人影,看身长应有八尺,壮硕无比,青筋隆结的臂膀竟然比少年的腰还要粗壮。
而此刻这个健壮的大汉与少年正对面相持。
“谢家郎!你为何在此行刺与我。”
首先开口的是那个大汉。
大汉名叫刘左,是这昌明城里的一名捕头。这晚他正在城里巡游,哪知刚刚走到这小道上,身旁的角落里竟然窜出一个人影,人影也不说话操着匕首就要往自己心窝子捅。如果是旁人那一下早就躺地上了,可他刘左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能在龙蛇混杂的昌明城里吃巡捕这碗饭。
刘左侧身一让就躲过了那人的攻击,随后一抬腿猛地就踹在那人影的要背上,拔出腰间的铁尺护在胸前。那人被踹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趴下,刘左这时才看清楚袭击他的人影是何模样。
这是个少年最多不过十五岁,个头不高相貌平凡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一身灰布麻衣穿在身上却显得有些宽大。
少年名叫谢凡,是城里一个小混混。只是刘左不明白,这谢凡为何埋伏于此行刺他。
“刘左你这老贼少他娘的给我装蒜了,今天早晨你为何欺辱我手下的弟兄!”
这个叫谢凡的少年就算对着刘左这个彪形大汉,也没有弱了气势,竟然怒目相对的质问起来。
“哼!看不出来你这谢小子今天竟然仗义了一把,狗胆子肥了大夜里竟然跑来找我寻仇?”
“我才没那闲心来找你寻什么仇,只是你打了我弟兄,让他们几个大半个月下不来床,这事你定要给我个交代。”
谢凡紧握着匕首,对着刘左,一脸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哼,你小子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别不知好歹。再说了早上你们在街上收茶水钱,我管不着,但是手底下不干净,坏了这城里的规矩,也就是遇到了我,如果是被张癞子他们遇到,别说大半个月了,那几个小鬼这一两年都别想上街。”
原来在这昌明城里有着好几个帮会,街上做着生意的那都是要给这帮会交一定的保护费,按他们的说法叫做茶钱。
想做生意可以,但是茶水钱不能少,钱交了保他们个风调雨顺,不想交的隔天就要掀摊子。而谢凡这几个喽啰就是替上面的头头收这些茶钱的。
这事官府不管,而且也管不了,里面利益太过复杂。可是官有官道而贼亦有贼道,既然茶水钱收了手脚就要放干净,但谢凡手下的几个喽啰早晨在摊贩那里收钱时顺手拿了几个小玩意,这本是一件小事,让谢凡骂几句也就事了,可坏就坏在他们正大光明的在刘左面前犯事,既然在他刘左面前犯事,他这铺头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于是刘左稍稍教训了他们一下以示警告,可这却让谢凡头疼的紧。小弟受欺负了做大哥的若平不下这事,那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就要做到头了。
谢凡家本是这昌明城里一大户,祖上早年也是做摊贩起家,可惜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开始没落了,加上他父亲年少时又是个纨绔子弟,败家败得把租屋房契也给当掉了,最后竟被追债的给活活给打死在赌坊,这本该谢凡继承的家业也就没有了。他母亲为抚养他成人积劳成疾也在两年前就下不来床了。也幸亏谢凡从小懂事,不时的在城里酒楼里跑跑腿,不然这娘两估计已饿死多时了。
可一年前谢母病重,谢家积蓄用尽。存亡关头之际,谢凡找了个门路进了这昌明数一数二的大帮会,这才有余钱治理谢母的病痛。
谢凡从小喽啰开始做起,他机灵懂事很快就被上头的大哥看中,便提了他的位置做了个小头目。这屁股还没坐稳,下面的喽啰就犯了事。如果谢凡这小头目椅子坐了好几年,这事他压一压也就过去了。可这位置他才蹲上不过三五个月,如若摆不平,身后等着要上位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手下的几个都趟床上了,谢凡这光杆司令也只好亲自披挂上阵,大晚上在刘左这必经之路上埋伏着,想着能找回场子,可惜按这情况算是失手了。
“我铜河帮的人犯了事,自会有我们自己处理,哪需你来操事。”
这打不过跑不了,谢凡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你!”
刘左也是无奈,虽说这铜河帮是本地大帮派得罪不起。但这等小事想他们也不会有闲心管,可哪知打了小的却惹来了大的,这谢凡竟然为此事与他质问起来。刘左不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铜河帮在这昌明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说吧,你想怎么着,识相点不要太过分。”
刘左收起了手中的铁尺,心中已有决定。
谢凡是个聪明人,知道刚刚偷袭那下没有见红,这事就已经黄了,自然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再者把刘左逼急了,他这小身板可挨不住打的。既然刘左应了这个事,那么见好就收吧。
“刘捕头既然开了这个头,那是否该赔点汤药钱。”
刘左青筋暴怒。
“谢凡!你这小崽子,竟然敢找我要钱!不给!”
“哼!刘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道这事你不想了了?”
谢凡嘴角笑了笑,看来已经是吃定了这事。
“你!”
刘左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左收起了手中的铁尺,心中已有决定。
谢凡是个聪明人,知道刚刚偷袭那下没有见红,这事就已经黄了,自然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再者把刘左逼急了,他这小身板可挨不住打的。既然刘左应了这个事,那么见好就收吧。
“刘捕头既然开了这个头,那是否该赔点汤药钱。”
刘左青筋暴怒。
“谢凡!你这小崽子,竟然敢找我要钱!不给!”
“哼!刘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道这事你不想了了?”
谢凡嘴角笑了笑,看来已经是吃定了这事。
“你!”
刘左无奈的摇了摇头。181
第二百零七章 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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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那并不刺眼的晨光撒进了昌明城,人们从梦中苏醒开始往复前一天所做的事情。
谢凡看着躺在床上紧锁着眉头的母亲,微微的捏了捏拳,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忧虑。他看了眼窗外的落叶,轻叹了一口气。
快入冬了啊,医馆的大夫说如果能挨过冬天,阿母说不定还有希望,看来这医药费是不能省的。上次九爷赏的十几两银子还余下一些,等会东场开市了去买只鸡炖了给阿母暖暖胃。
谢凡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麻利的在炉前升起了火,干燥的木枝在烈火中噼啪直响。火炉的温度给哆嗦的谢凡带来了一丝暖意,他活动了下布满老茧的双手,把身旁早已备好的药罐放了上去。
一缕青烟夹杂着汤药味随着清冷的微风飘散,顿时这院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这汤药是在城里的药王铺抓的上品草药,是谢凡花费了一大笔银子求来的,正是靠着这味汤药,他母亲才压下了恶疾从而保得了性命。可这治病不断根终究不是个办法,谢凡这些时在城中也求得了好几大夫,可这些大夫对他母亲的病情也束手无策,只说这冬天是一大坎,熬过去也就可以继续活命,如不然只得安排后事了。
谢凡护着炉火,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
而就在此时昌明外街的一间大屋里正坐着一群人,这间大屋从外观看并不起眼,但內厅却颇为宽广。一把大椅子安放在大厅中央,顺着大椅两旁放着两排座椅。而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铜河帮的大堂口,在这间大屋周围除了铜河帮的已经没有其他不相关的人,就连平时在这门口叫卖的小贩也被清除干净了。
此时大厅内坐满了人,个个面带沉重之色,三三两两的在讨论着什么。
“昨晚北街口死了那么多弟兄,黄兄查到了什么?”
“啧啧,这些人真是胆子大,竟敢在这昌明城里杀我铜河帮的人,如若给我们查出来了,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定是那披刀会和称金门办的,如果不是他们,这城里有谁敢和我们作对。要我说五哥现在就该带着兄弟们去把他们堂口拆咯,也省的他们总是给咱找不痛快。”
“哼,你又不是不知,现在帮会里正在忙着那件大事,哪会有空理那些崽子。”
“我就这么一说而已,这事该怎么做,等当家的他们到了我们自会知晓。”
。。。。。。
此时后院一间密室里坐着四个人,气氛异常沉重,只听啪的一声,一名彪形大汉拍案而起。
“他娘的!竟敢这时找我们麻烦活腻歪了,大哥,你就让我带些人过去把场子给找回来吧。”
“老五!坐下!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
“丹药之事事关重大,老五你怎可鲁莽行事,还是在这堂口坐阵吧,其他的还是交给下面那几个好了。”
“是啊五哥,这丹药关乎我们四个的前程,不能不慎重。”又一名中年人接口说到。
“大哥这事然道就这样算了?”
被唤作大哥的人是一名身披锦袍的虬髯大汉,身形宽广,双目犹如铜铃。他名叫童天虎,是这铜河帮的头把交椅。
童天虎站起身子,看了看身前的三个弟兄,摇了摇头。
“丹药之事早已传偏了大街小巷,有多少人在谋划我们手中的前程,五弟你不可鲁莽。我们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