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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17部分

小说: 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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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在酒店里面草草用的,笙歌今天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大手术,又加之上山跑了一圈,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洗了澡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趴在床上,眼睛沉重地睁不开。

    容瑾清洗好走进卧室,就看见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她拎了起来,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去把头发吹干再睡!”

    笙歌累得很,此刻朦朦胧胧地睡得正舒服,哪里想理他,两只手一推,又趴了回去:“不要,你管我!”

    他额头青筋跳动,再次不厌其烦地把她拎起来:“我不喜欢,快去!”

    一般洁癖症的人大多有强迫症,容瑾就是其中的翘楚。

    笙歌想睡睡不得,反复几次是真恼了,半睁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欢你帮我吹好了!”

    他一愣,手上一脱力,又被她滑了下去。

    这次却是怎么揪都揪不起来了,这个样子的笙歌顽劣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容瑾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这才认命地掀起被子,曲起腿坐在床的一侧,想了想后,托起笙歌的背部把她的头枕在他曲起的腿上,让沾了水更发墨黑的头发垂在床沿,大掌扯过被她扔在床头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发。

    许是这个姿势不及平躺着舒服,笙歌挣了挣,试图滚回床上。

    容瑾却不让得逞,压住她的肩,把毛巾往地上重重一扔,咬牙道:“顾笙歌,你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丢下床!”

    睡梦中的笙歌委屈地扁了扁嘴,却是一个侧身抱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女子柔软的手臂抱着他精壮的腰身,鼻息透过衣料贴上他腹部的皮肤,沐浴后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饶是容瑾克制力极好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闭合的眼线,高挺的鼻梁,姣好的红唇,还有胸前隐隐若现的白皙,不得不说,笙歌的先天条件很好!

    这种女人,骄傲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征服,安静的时候,却让人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

    而此刻容瑾的感觉,就是后者。

    真的是,要命!

    他迫使自己不去看她,良久,才强压住小腹处涌上的那团莫名火。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对你的身体并非不感兴趣。”容瑾危险地眯了眯眸,声音在空荡的卧室中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笙歌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在他怀里睡得像个讨巧的孩子。

    在潜意识里,她对容瑾,越来越没有防备心了。

    容瑾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的平板电脑,查阅着资料,一只手闲的时候,就拨拨笙歌的头发。

    半干的发丝很柔软,他拨了几下,竟然有种上瘾的感觉。

    忽然,他的视线一顿。

    将平板放回原位,插在笙歌发丝中的五指慢慢顺出。

    捻起她一根头发,在指间卷了几圈,往外一拉,原本长在笙歌头皮上的头发安静地躺在容瑾的指尖。

    疼痛让怀里的女人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拿过一本书,把从笙歌头上拔下的发丝随意夹进去。

    刚放下书,一阵不属于他的温婉铃声响起,笙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

    他手势一转,手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祁大哥。”

    姓祁?他记得她的导师也姓祁。

    他没有窥探人*的爱好,但是铃声一直响的话,怀里的某个人势必是睡不安稳的。

    容瑾刚想挂断,却因为笙歌手机跟他的手势方向不同,竟误打误撞接听了。

    “歌儿,我到青城了。”透过扩音器,年轻男人的称呼很熟稔。

    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女人,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她睡着了。”

    电话那端似乎震惊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问:“请问你是?笙歌跟你在一起?”

    “我是她的丈夫。”

    言罢,他挂了电话,他不喜欢被人质问,尤其是在掌握全局的情况下。

    把手机调成静音后,他便不再理会了。

    而在青城的某处高层酒店,一个坐在沙发处的男人看着被挂断的屏幕,把手机砸到了茶几上。

    他左手执着一杯红酒,本打算慢慢品尝的,此刻却不耐地仰头一口咕噜而下,辣辣的味道灼着喉管,夜色映着他眼底更加晦涩。

    ***

    第二天醒来对上容瑾的俊脸时,笙歌还是有一些不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入睡的时候都尽量靠边缘去睡,可是醒来的时候都会与他贴得很近,有一次甚至是在他怀里醒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睡觉的时候很安分,顶多也就原地翻个身,床这么大,她眼巴巴地往容瑾身上贴,难道是梦中翻了跟头不成。

    想着想着,脑壳儿就疼了

    浅浅的叹了口气,她把身子往后挪一挪准备起床的时候,腰部却被一只长臂圈住。

    “醒了?”容瑾半睁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后,又懒懒地闭上眼睛:“睡得好?”

    笙歌的神经反射慢了半拍:“额,挺好的!”

    腰上的手一紧,男人咕哝着:“我不好。”

    “”

    她想着可能真是她睡姿不好,扰了他睡觉,于是将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拿开,半坐起身子:“那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

    一阵大力把她往后扯去,笙歌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容瑾的胸膛,她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再乱动,小心我办了你。”

    带着掠夺性的语气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身子被禁锢得不能动,两人相贴的地方越来越热。

    她欲哭无泪,却是不满地小声嘀咕着:“不是说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吗?”

    她以为说得很小声,容瑾不会听见,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耳力,又或许他此刻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所以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

    他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语道:“我后悔了。”

    “呃,后悔什么?”

    “没什么。”容瑾叹了口气,四两拨千斤地跳开话题:“昨天晚上,有个姓祁的男人给你打过电话。”

    姓祁的男人?

    她认识的人里面就两个人姓祁,一个是导师祁沐东,另一位就是导师的侄子祁大哥,但她手机对祁沐东的备注就“导师”两个字,那他口中的姓祁的男人应该是祁大哥。

    不对!

    “你接了我的电话?”笙歌有些不悦。

    “嗯。”

    容瑾毫不愧疚的语气让她格外的恼火,她冷了声:“容先生,就算是真夫妻也需要互相尊重各自的*,何况我们并不是真夫妻。”

    笙歌确实是恼了,许久不叫的容先生也脱口而出,似是在刻意强调二人之间的疏离的关系。

    箍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她咬唇,忍着不出声。

    蓦地,容瑾翻了身:“顾笙歌,不要用你的原则来约束我,没有必要。”

    言外之意,她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笙歌的心还是不觉堵了下。

    没了他的束缚,她迅速起身进了浴室。

    盯着镜中自己酡红的脸颊看了片刻,然后对着镜子撩高了裙摆,毫无意外地在腰迹处看到一片红红的痕迹,她的皮肤白,一磕碰就会有淤青,容瑾刚才的力度已经跟磕碰差不了多少了。

    她无奈舒了口气,慢慢把裙摆放下。

    ***

    法医中心解剖室

    经过dna比对,找到头骨和牙齿和之前的无头男尸隶属于同一个人。

    相对于皂化严重的身体,头骨的保存明显完好些。

    颅骨多处骨折,说明死者生前头部遭受过钝器打击,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伤。

    按照白骨化程度,基本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到五年之间,而根据牙齿的磨耗程度,只有一两个齿质点,说明死者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五周岁。

    向启推门走入,脸色肃穆。

    容瑾眉心蹙紧:“怎么?情况不乐观?”

    “嗯,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让警局调出了三到五年内报失踪的人口,果然找到几个匹配的人。”

    “但是排查结果不匹配?”

    向启点了点头:“经过逐一排查后,本来看起来匹配的人又被排除了,有可能死者的失踪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他一筹莫展,只要找到尸源,就相当于案件已经破了一般,但是现在连尸源没办法匹配到,说明案情又陷进一片僵局中。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b市的人也有可能。”

    “我也想过这点,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范围就太大了,这么查下去,比大海捞针好不了多少!”

    “一定有线索!”容瑾一边思忖着,一边仔细检查着死者的衣物,目光落到某处时顿了下。他用镊子小心翻动着,从内层中夹出一片纸片类的东西,一点点把它摊平后,硬纸皮没有*完全,甚至可以隐隐看得出一个字。

    “云?这提示了什么吗?”向启眼睛一亮,随即又陷入不解的状态中。

    容瑾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先把它拍下来。”

    向启认真拍了几张,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经意般开口:“你是不是和大妹子吵架了,我今天去医院看看望受伤的同志时也看到她了,她脸色有点不好。”

    容瑾的手势停滞了片刻:“你的关注点应该在案子上,而不是其它无用的事情上。”

    “你跟大妹子的事情怎么说是无用的呢,我说阿瑾,对人家上了心就说,憋着不难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上心了?”

    向启的手在眼睛上合成两个圈:“不多不少,正好两只。”

    “那你大概是瞎了!”

    “”

    容瑾此刻淡漠的神情让向启都有些困惑了,若是不喜欢为什么满世界找了五年?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要算计她娶她?

    若是因为容老爷子的关系,随便在青城找个名门闺秀就可以,何苦非要一个顾笙歌?

    在向启眼中,只有为喜欢的人才会千方百计,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人,他都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她与青城那些名媛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触碰不会让我觉得反感。”容瑾淡淡道:“即使要娶,也没必要找一个反感的人来膈应自己,总而言之,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怎么忘了他那该死的洁癖症了,但是原因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向启摇了摇头,爱情亦或是婚姻,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手术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笙歌在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青城。

    她把衣橱中属于她的半边衣服取下,拉柜门前,下意识地把容瑾的衣服顺整齐了些。

    她带来的行李并不多,十来分钟就已经把东西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觉得口有些渴,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却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

    几张照片掉了出来,有现场的,也有实验室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该是一份案情资料,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笙歌连忙把水杯放到一旁,蹲身把照片摞起来,要起来的时候,目光却凝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照片中应该是在解剖室拍的,内容是一张泛黄的纸片,隐约可以看到“云”的字样。

    “云记?”笙歌不自觉喃喃出声,却不知何时容瑾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手肘撞翻了装满水的水杯,水流了下来,她连忙把资料抱起来,但还是湿了一小角。

    容瑾抽走她手里的东西,看见水渍的时候,好看的眉峰顿时蹙紧。

    笙歌浅浅吸了口气,垂头解释着:“对不起,我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刚打算把它捡起来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如果你不突然出声,应该就不会湿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没有。”她闷闷应着。

    容瑾瞥了她一眼,往沙发里坐定,挑出笙歌刚才看的那张照片,问:“你刚才说的‘云记’是什么意思?”

    她闻言,眼底有一瞬的恍惚:“‘云记’是青城的一家糕点店,由一对年轻夫妻经营,是我当年无意中发现的,虽然店面规模不大,但客源如水,他们家的提拉米苏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吃!”

    以前,她哥哥知道她爱吃,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不忘给她带一份。

    容瑾并不热衷甜食,对她口中的‘云记’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只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嗯。我离开青城五年,青城变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这家店还在不在。”笙歌困惑地看着他:“不过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是条线索,还记得地址?”

    笙歌垂头想了想:“应该在青云路路口附近。”

    “稍等我一下。”容瑾起身,拿着资料去了书房,笙歌听到他似乎给向启打了通电话。

    也没想太多,她重新倒了杯水喝了,然后思忖着要不要跟他说自己要先回青城的事。

    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容瑾出来,起身打算去敲书房门的时候,门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容瑾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他看见她,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眼里噙着笑意:“容太太,或许你的误打误撞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不经常笑,所以就算只是勾一勾唇角,就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笙歌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自在:“你是说‘云记’?”

    “嗯。”

    笙歌垂眸想了想:“上次你说交换的筹码不够,这次算是利息补齐吧!”

    容瑾愣了会,才想起来那顿咸得印象深刻的饭菜,他抬手按了按额头:“那这利息比本金高太多了!”

    “”嫌她煮的菜难吃就直说,用得着拐弯抹角骂人吗?

    笙歌顿时傲娇了:“你可以选择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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