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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以身殉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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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把今天他不该吃的肉干给吐出来了。”易邪颇具怨念地道。

    “啊,那狗狗不乖哦”邱江冷拍拍小八的脑袋,板着小脸教训道,与易邪和小八不同,他似乎没有什么不适,仍旧很精神地跑跑跳跳。

    “这孩子经过这番生死劫难竟然还生龙活虎,将来一定是个可造之材啊!”易邪扶着马头面色苍白地喟叹道。

    霜降:“”

    “邱锐之什么时候会跟上来,我们便在这里等他吗?”易邪缓了一会儿,问道。

    “以阁主的脚程,应该一炷香后就会到了。”

    “哦。”易邪点点头,道:“那些黑衣人看着跟在奔雷峡谷阻截我们的人像的很,也是邱锐之那大伯的手笔吗?”

    “可能是大长老得知了夫人和阁主要回来的消息,有些心急了。”霜降多年不在阁中待着,不知邱锐之对其他玄衣卫下达的对易邪缄口不提这些明争暗斗之事的命令,此时便道:“又或者据属下前些日子所探得的——如梦山庄那边也动作频繁,他们山庄势力越是日渐微弱,就越是想攀上寒江阁这颗大树,可他们偏偏得罪了阁主,那个林老庄主和大长老本就暗通款曲,这新上来的林庄主也是个拎不清的,还好阁主早——”

    易邪神色微动了一下,霜降常年在外收集情报,可如果没收到邱锐之的命令,想来他不会擅自去探听什么,所以——

    “邪儿!”一道低喝远远传来,震动林中树枝上的雪花纷纷掉了下来,青白色的身影也随之翩然落下。

    “之之,你怎么了!”易邪一见邱锐之身上染着星点血迹,立刻上前关切道,什么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邱锐之口中如此安慰着,余光瞥了霜降一眼。

第156章() 
“没事;不是我的血。”邱锐之口中如此安慰着;余光瞥了霜降一眼。

    霜降遍体生寒;他终于明白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立刻安静退到一边不再言语了。

    他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阁主伪装成失忆的事;早在给他的飞鸽传书中就已经三令五申;可却唯独没有跟他言明此举的用意;以致霜降将这事留在心底的印象便不深;所以他才会一时说漏了嘴;依照他方才话中的意思;邱锐之在这段期间分明是调遣过他多次;那失忆之事又从何说起?不就是明摆着诓夫人的吗?

    霜降面上还算平静;但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邱锐之的脸色。阁主事后若追究起来,别说他那双份月俸无望;就连他那咸咸的鱼生怕是也到此为止了。

    而邱锐之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殷红的血迹在他云青色的衣衫上十分扎眼;邱锐之暗地里攥紧了拳头;他强压下了心头涌起的怒意;将眼神从寒露身上收回;接着不动声色地直接将染了血的外袍脱下扔在雪地上,他在这衣袍落地的这一瞬间几乎心思百转;最终却还是面上带着笑意走过去揽住易邪道:“夫君让邪儿担心了;恩?”

    易邪却未留意到这两个主仆之间的风起云涌;他早在见到邱锐之身上那刺眼的颜色心中就猛地一沉,在死城中邱锐之胸前血肉淋漓的那副画面似乎又重回到眼前。

    易邪性子单纯,他不若邱锐之一般常年浸淫在那些鬼蜮伎俩中,所以对那些蛛丝马迹敏感的很。他一受到惊吓,转瞬间就将方才脑子里琢磨的念头忘光了,立刻小跑两步迎过去,直接撞进了邱锐之怀里,一股寒冷的气息霎时间扑面而来。

    易邪没有顾忌他身上一路疾驰带来的风雪气,在确认了一番邱锐之确实没有受伤后,易邪在他衣襟前擤了擤鼻子,随即抱着他满脸忧愁道:“还好吧,只可惜了我爹爹给我装的那一马车东西,唉,就这么留在了那客栈里,怕是要被路过的人给糟蹋了。”

    邱锐之:“”

    邱锐之沉默了片刻,心中暗暗闪过一丝侥幸,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后,才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邪儿放心,那客栈里如今满地尸体,想来不会有人敢进,再说夫君临走时给当地的衙役留了话,到时候他们会将该还的东西一并送到我们府上。”

    易邪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你没抓一个来问问啊?”

    “没什么好问的,他们都是死士,一被擒就会吞毒自尽。”邱锐之低下头柔声对易邪道,他的眼皮半垂下来,睫毛微颤着,仿佛将所有阴晦都阻隔在了这一扇窗棂之后,“左右不过是邪儿讨厌地那个心怀不轨的大伯吧。”

    其实邱锐之心里清楚,这波刺客和之前在峡谷中阻截他们的刺客都是同一伙,全部都是来自如梦山庄的人,即使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但从武功路数邱锐之也能隐隐辨别出来。而且邱世承常年在他的监视之下,权力早就被掏空,怎么可能暗地里养出这些人手来。

    不过,这事也肯定少不了邱世承的参与,最起码几人出门寻药的行踪就必定是他暴露的。

    邱锐之表情浮现出一丝阴狠,他本以为寒江阁上下早已被他管制的如一块铁桶,可如今看来这个偌大的宅院其实四处透风啊

    “哪里是我讨厌?”易邪推开他反驳道:“是你早对他有意见,在你没失忆以前就总爱跟我磨叽这些,偏偏我那阵正是害喜严重的时候,本想自己安静待着,结果就听你天天在我耳边告黑状了。”

    “好,邪儿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先回马车上吧,外边冷。”邱锐之言简意赅道,说完他便像掩饰什么一样直接揽过易邪朝马车走过去,抱起他就将人塞进车里道:“那些刺客虽说都已被夫君解决了,但难保后面不会再有追兵跟上来,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回阁中为妙。”

    说完,邱锐之就放下帘子转身刚要招呼霜降过来,就听身后易邪的声音突然响起道:“等一下!”

    邱锐之身形一僵,他缓缓转过头,与易邪对视的双眼中有微光莫名闪动了一下。

    易邪有些疑虑地看着他,开口道:“先把江冷抱上来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话音刚落,邱江冷就费力地抱起肥成球的小八,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过来,仰头看着邱锐之,可怜巴巴道:“父亲不能把江冷丢下,江冷会很听话的,再也不会在爹爹面前说父亲的坏话了!”

    邱锐之的肩膀几不可见地微微放松下来,他难得对邱江冷露出一个不乏善意的微笑,弯腰用一只胳膊连人带狗一起捞起来,淡淡道:“我若是跟你较这个劲,岂不是掉价的很。”

    而易邪看着这一幕,眼中却浮现出一些耐人寻味的沉思,方才邱锐之的反应——

    “啥是掉价啊?”

    这边邱江冷被拦腰抱起来,将条软软地面团一样挂在邱锐之的臂肘上,疑惑地冒出一脑袋问号,不过这回邱锐之却没有功夫理他。

    因为邱锐之一回过头来就恰好撞见了易邪脸上略带狐疑的表情。

    霜降在后面小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将指节曲起抵在牙尖上轻轻啃咬着。

    松树林间,一层雪雾从树顶飘飘洒洒罩下来,映着邱锐之凌厉的轮廓透着一股不食烟火气的冰冷,他面色自如地对易邪笑笑问道:“邪儿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先上车吧。”

    易邪从他臂弯间将邱江冷抱起来,小八则直接趁机窜进了车厢里头,立刻就跳上了矮塌趴在上面,易邪抬头没好气地瞥它一眼,就将邱江冷放在矮塌的角落上,柔声嘱咐他一定要坐稳,然后便把披风解下来盖在了他身上。

    身上突然传来暖暖地毛茸茸的感觉,邱江冷眼皮突然就沉了沉,他这个年纪正是嗜睡的时候,片刻后就困了,便窝在角落打起盹来。

    邱锐之跟霜降说了两句什么就上了车,他一进来就揪起小八后颈的皮肉,毫不客气地将它从塌上扔了下去,小八在他手中发出‘嗷嗷’的哀鸣声,一落地就立刻如蒙大赦地夹着尾巴缩到易邪脚底下去了。

    “欺软怕硬。”易邪嘴中嘀咕着,但还是弯下腰,手指就轻轻拂过小八的头顶,将那上面的雪花掸掉。

    不得不说,易邪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好歹也是自幼就习武长大的,手指的关节便有些明显,再加上他皮肤白皙且手骨瘦削,放在小八那雪白的皮毛上,竟衬的有些形销骨立之感。

    邱锐之刹那间如鲠在喉,心头顿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感。

    “邪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是啊。”易邪漫不经心摸了两下狗头就直起了身子,马车这时已经缓缓开始行走,易邪看了一眼邱江冷,还好,这点轻微地颠簸和动静并没有吵醒他。

    “可你还记得我为何会受这种苦了吗?”易邪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邱锐之的睫毛轻微地垂下来,苦笑一声道:“对不起,邪儿,夫君记不得了。”

    “是吗?那之之你怎么不看着我眼睛说呢?你平常说话总是喜欢直视着我,也喜欢让我直视你,我但凡有一点心不在焉了,你都要扳回我的头来,这回你怎么转了性了?”易邪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觉得明知所有前因后果,但却要在我面前故作不知,所以这会儿心底正有些罕见地愧疚?”

    “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邱锐之倏然眼神锐利地看向他,道:“邪儿怀疑我这些日子都在骗你?”

    “唉”易邪见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却突然叹息起来:“邱锐之,我从来就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你跟我有一句实话。”

    邱锐之神色不改地盯着他道:“我一直与邪儿说的就是实话。”

    “是吗?”易邪轻声问道,他目光中弥漫着一种淡淡地情绪,叫人瞧不清那究竟是何意味:“之之,你曾经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

    “我当然不会骗邪儿。”邱锐之回答道。

    易邪抚着肚子,片刻后突然收紧了手指,他抬起头有些激动地快速而低声道:“邱锐之,你总是撒谎都不脸红一下!你敢说没有装失忆来骗我吗?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却不想让我知道?或者是想在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让我联想不到你头上,啊?”

    “”邱锐之心头地不安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该说他的邪儿太聪明了,还是太了解他了呢?一瞬间邱锐之心中甚至有些隐隐地窃喜感。

    但他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不解:“邪儿,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夫君究竟有何地方让你觉得不对了?”

    易邪摇了摇头,他仿佛一下变得很累,肩膀塌下来对他道:“邱锐之,只要你现在跟我坦白一切,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原谅你,但是你要是不说,事后却被我发现”

    “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相信你!”

第157章() 
易邪摇了摇头;他仿佛一下变得很累;肩膀塌下来对他道:“邱锐之;只要你现在跟我坦白一切;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原谅你,但是你要是不说;事后却被我发现”

    “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相信你!”

    邱锐之心头猛地一震。

    但只片刻后;邱锐之就叹了口气;再看向易邪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难以抑制地伤怀;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可事到如今易邪显然已经不吃他那一套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后;易邪率先移开目光;抵着嘴轻咳了两声,故作从容地弯腰抱起小八;在怀里安抚了它两下,然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静静望向邱锐之道:

    “你可想好怎么说了?”

    邱锐之:“”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车轮的颠簸声和小双儿轻浅的呼吸声在这不算宽阔的车厢中;突然变得清晰可闻;邱锐之的眸子微不可见地暗沉下来,可这回他却吸取教训般地没有移开目光。

    他忽然忆起易邪曾经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从来没有今日这么不依不饶。

    可尽管如此;邱锐之也没有要就此摊牌的意思;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因自己做过的事而忏悔过,无论是非对错——即使有那么一丝后悔,他也只是后悔一时失策,让易邪看出了破绽罢了。

    邱锐之的颈部微微后倾,他将要对易邪说谎时总有类似的小动作,此时也不例外,他在这须臾间细细回味了一下——除了方才霜降言语中透露出的一些蛛丝马迹,易邪再没有别的佐证来说明自己是在假装失忆,也就是说,他的邪儿有八成是在诱他的供,他若是在此时认了,恐怕才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至于剩下的两成邱锐之直视着易邪轻抿起来的嘴角,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丝戏谑——就让他来赌一赌这两成微乎其微地概率吧。

    车外呼啸的寒风顺着帷幕缝隙吹进来,邱锐之心中的惊涛骇浪却在此刻就归于平静,他低头浅笑了一下,纯黑色的眸子透露出一股让人心寒的失意,半晌后才轻声开口道:“原来夫君这么不值得邪儿信任吗?”

    “你说呢?你以前骗我的骗得还少吗?”易邪抓住小八的两个耳朵前后转了转,催促道:“行了,少跟我磨叽,快点坦白!”

    “好,既然如此,那夫君无话可说,全凭邪儿发落。”

    邱锐之说完,就突然对着易邪褪下了上身的衣物,中衣柔软的衣料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挺拔的胸膛在微冷的空气中起伏着,邱锐之却表情从容,即便马车垂着厚厚的帘子,但几人走的匆忙连个汤婆子都没来得及带上,在这数九寒冬中车厢也就挺多起个挡风的作用,比起外面绝说不上有多暖和,可邱锐之的脊背却没有丝毫畏缩,在易邪面前毫不避讳地坐得端正。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干嘛?”

    易邪惊疑不定地问道,他有时候以为他已经够了解邱锐之了,可邱锐之却总在他产生这种错觉后突然就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杀他个“丢盔弃甲”,转瞬间就弱了声势。

    易邪一头雾水的同时又出于食草小动物的本能感到威胁,倏然捂住了小八的眼睛后,就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戒备地盯着邱锐之。

    “反正在邪儿心里,早就已经定了夫君的罪,任凭夫君怎么说邪儿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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