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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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接过了盖头重新盖在头上。
邱锐之看他听话了,眼底的不悦才缓缓退去,翻身上马,对周围一拱手道:“是我孟浪惹娘子生气了,诸位见谅。”
这话在一堆汉子中间又引起了许多调笑声,迎亲队又慢慢动了起来,很快刚才的寂静就又重新淹没在一片喧闹声中。
邱锐之面含微笑的坐在马上,嘴中却吐出与之表情不符的冰冷话语:
“看来你是真的欠教训了。”
邱锐之说完这句后,直到两日后迎亲队伍到了寒江阁,这期间也没再和易邪说过一句话。
寒江阁与云逍派离得远得很,这些日子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过来都累得够呛,但邱锐之也没说开口让人家歇歇,只优哉游哉的坐在马背上,面上对着人带笑,但易邪看出他眼睛里都是冷的,这些人累死累活他都不关心,可易邪看不过去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也自身难保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易邪下了马又回到轿子里来了个掀盖头的过场,之后又和邱锐之牵着大红绸入了大堂拜了天地,期间邱锐之也和他再无一句话,然后易邪就被人引去洞房等着了。
易邪估摸着他是要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清算了。他心中揣揣的坐在铺了红被的床上,别的人都是因为新婚之夜娇羞才忐忑,而他是因为邱锐之即将到来的‘教训’才忐忑,他如今只能盼着来的宾客都是劝酒小能手,最好是让邱锐之喝的不能人道,进屋倒头就睡就好了。
在洞房里听不清外面喧闹的声音,只有偶尔丫鬟从外面长廊穿过的脚步声,每每都让易邪心头一跳,他神经紧张的盯着红烛上跳动的火光,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都爬上了中天,易邪早就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一不留神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易邪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邱锐之可能真不会来了,那就太好了。。。。
半梦半醒之中,易邪突然感觉一阵冷意,刚想用被子裹紧自己,心头却一个激灵。
这不是我的房间!对了!我嫁给邱锐之了,现在是在洞房!
易邪猛地坐起来,头狠狠撞在了一堵肉墙上,本来起的就猛的易邪被撞的七荤八素,他抬头一看就是邱锐之那张阴鸷的脸。
邱锐之面色沉静,眼看易邪醒了,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扔,语气平静的问道:“醒了?”
易邪一看他扔在地下的东西,不就是他穿的嫁衣吗!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被邱锐之脱得!
易邪反射性的想找东西遮住自己,但被子和枕头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易邪手足无措的翻找着四周,邱锐之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一个面容冷傲的少年不着寸缕的在他面前慌乱的扭动着身体,那清秀挺拔的身躯在大红色床被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诱人,尤其是他早已品尝过这具身体的味道,他知道那劲瘦的腰身摸上去是怎样一种感觉,他知道怎么让那胸前淡色的两点变得鲜红欲滴,他知道那张冷清的脸在情动之下又是怎样一种颜色。。。。。。。
易邪很快就不动了,因为他察觉到邱锐之那表面沉静的眸子中暗藏着风暴,他现在感到无比的危险还有窘迫,尤其是他自己浑身赤/裸,而邱锐之则衣冠整齐,纵使邱锐之什么动作也没有,他也感觉到这样的自己在他眼里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何反抗和挣扎都是那么可笑。
易邪受不了那目光,他想俯身去捡那掉在床下的衣物,邱锐之却突然动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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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锐之看着易邪身下一塌糊涂的一片,他恶意的想着,若是天天如此下去的话,易邪恐怕要为他不停地生孩子了。
但不过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邱锐之又不悦起来,让一群小鬼分散易邪的注意力,他一点也不想。
这孩子,最好还是一个也不要有,就算不小心有了,那也。。。。。。眼中闪过一丝乖戾。呵,邱锐之自嘲的一笑,他曾以为他没有一处和邱世炎那个老东西相似,但现在看来,他们倒真的是亲生父子,这种肮脏残酷的念头倒是一模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他不会像邱世炎那个老东西一样做一个丢了妻子的鳏夫,他会一辈子都将易邪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绝不会让他逃脱。
想罢,他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起易邪,唤人传热水进来。
第16章 无名之火()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和谐见微博:悬刀xd
第二天易邪醒过来就浑身酸痛,顶着两个黑眼圈,迷糊中一抬眼就见邱锐之正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一副事后的样子,就差点根烟直接升仙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没道理他都这么虚了,邱锐之还这么精神抖擞,易邪目光呆滞地想着。
“你是妖精吗?”易邪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问道。
邱锐之回头:“?”
“你是不是把我的精气吸走了?”易邪突然大怒,一巴掌打到邱锐之脑袋上。
邱锐之纵使武功独步天下,事事算无遗策,他也想不到昨晚在他身下软软求饶的人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他脑袋来一下子。
还不等邱锐之寻思过味来,易邪又一爪子照他脸上拍过去。
这回邱锐之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易邪的手,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就听易邪怒吼一声:
“糊你熊脸!”然后就贴着床上翻滚起来。
期间还在被子里发出“嗬嗬”的谜之声音。
跟一个早起睡毛楞的人差点认真起来的我是白/痴吗?邱锐之一瞬间如此想到。
看着依然在床/上折腾的的不亦乐乎的易邪,邱锐之疑惑,他跟易邪在一起睡了不少次(单纯的睡),怎么不知道易邪还有这毛病?
但他马上就想通了。。。。。。。因为以前每次他都在易邪没起之前就离开房间了啊!
床/上的易邪已经跟被子干到一起去了,邱锐之看着他像疯狗一样对着被子一通乱咬,除了风中凌/乱之外,内心还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好像。。。。还挺可爱的?
邱锐之揉了揉脸,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脸上居然挂上了谜之微笑。
“邪儿。”见易邪突然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了,邱锐之担心他又睡过去,开口道:“穿衣服了,邪儿,这个点该用早膳了。”
“邪儿?”邱锐之见他没动静,上前抓住被子一角,刚要掀开——
“我杀了你这个部落猪——”易邪突然跳出来扑到他身上。
好在邱锐之早有准备,身子立得稳稳的,没被易邪扑倒在地砸个半死。
因为身高关系,易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邱锐之身上,因为快要掉下去他还往上攀了攀,双臂搂住邱锐之的脖子,双/腿盘着邱锐之的腰,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倒也不错,邱锐之不适时宜的想。如果此时他的那根在易邪身体里的话,想必会进的更深吧。
一直在抽风状态的易邪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直起身子。
邱锐之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的屁/股,以免他掉下去。
易邪却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两手搭着邱锐之的肩膀,努力和他撑开距离道:“你干嘛?大早上就发/情!”
“明明是邪儿抱着我不放开。”邱锐之实话实说道。
但易邪岂会信邱锐之的胡言乱语?对他瞥了一个‘老子信了你的邪’的眼神,从邱锐之身上跳了下来。
易邪一下地就与邱锐之拉开了距离,戒备的看着邱锐之,眼见他没有动作,后退两步,扑回到床/上,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个脑袋开口问邱锐之。
“我的衣服呢?”易邪问。
“本来在床头,现在。。。。我也不知道了。”邱锐之早起那会儿把要换的衣服搁在了易邪枕边,可没想到易邪一醒了就闹床气,整张床/上被他滚的比昨夜的战况还要惨烈,衣服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易邪闻言又钻到了被子里,邱锐之看着那坨鼓起的大包起起落落,在里面折腾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邱锐之期间一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等待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被子突然从里面被一把掀开,易邪憋得满脸通红的冒了出来,再一看身上,已然是穿戴整齐了,一袭藏蓝深衣,外罩一层月白色羽纱面鹤氅,趁着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庞更显得飘然如仙,不染凡尘一般。
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易邪翻身下床那呼哧带喘的声音打破了,易邪把着床头站了起来,眼前一片黑雾,他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邱锐之上前扶住他,顺便用手捋顺他凌乱披散着的长发,柔声说道:“让夫君替邪儿束发,可好?”
邱锐之的任何提议,易邪都反射性想要拒绝,但话到了嘴边,易邪终于过了下脑子。
让邱锐之伺候他也没什么不好啊!而且要是拒绝邱锐之,没准他又要玻璃心的折腾自己了。
“好啊。”感觉自己不晕了,易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任由邱锐之磋磨他。
一不小心易邪又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迷糊中感觉还有人在弄他的头发,易邪奇怪。邱锐之还没给他梳好头吗?
睁开眼睛,就看见墨色的发丝如水流般穿过邱锐之的手指,邱锐之正一脸淡定的手中拿着那一缕发丝反复梳着,而他的头发除了都被梳的又直又顺以外,跟他睡过去前没什么差别。
易邪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邱锐之还在反复梳他的头发。
没关系。。。。。我不着急。。。。。易邪心里默念道。
又过了一会儿。。。。。
易邪有些坐不住了,他饿了,他一直沉睡的胃终于苏醒,对他发起了抗议。
怎么办?跟邱锐之直说嘛?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打击他的劳动积极性啊!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事邱锐之会不会恼羞成怒之下跟他翻脸啊。。。。。
呃。。。。不行了。。。。我好像要饿晕过去了。。。
易邪盯着铜镜里的邱锐之,终于面色复杂的开口:
“之之。”易邪是真饿晕了,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邱锐之抬头,易邪仿佛看见了他脑袋上的问号。
太好了!他没听懂。
“咳,那个。。。。锐。。。”易邪本想跟邱锐之套套近乎,但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只能道:“邱锐之啊。。。你是不是。。。。不会束发?”
易邪说完,就一阵后悔,怎么办?这么打邱锐之的脸是不是不好?可我真的好饿。。。
“是啊。”邱锐之答道。
你怎么能回答得这么干脆?易邪气愤:“那你还装什么样子说要给我束发啊!”
“。。。。。。”邱锐之透过镜子无辜的看着他:“因为今日好歹是邪儿做我妻子的第一天,邪儿昨夜伺候夫君也是辛苦了,我才想为邪儿做些什么,唉。。。。。”
“我以为邪儿会拒绝的。。。。。”邱锐之颇遗憾的摇摇头。
所以你是根本就没想为我真正做些什么了。。。。。易邪无语。
他还能说什么,他早该知道。。。。。
。。。。是啊,是啊,他早该发现的!易邪突然察觉到,邱锐之自己平时都是散发,除了迎亲那日,邱锐之好像从来都没戴冠束发过。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有西域血统的缘故,胡人似乎都是不束发的。
但是邱锐之明明生在中原,按理来说从小耳渲目染也该束发,而且邱锐之已经二十五了,男子二十行冠礼,就算邱锐之本身特立独行,他好歹也是个武林世家的大公子,就没有人管束他吗?
易邪的肚子哀鸣一声,让他的思绪回炉。识破了邱锐之整的景,易邪不客气的从他手里夺过梳子,三两下就把头发扎好了。
弄好自己之后,易邪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邱锐之身后,对着那椅子一指:“你坐下。”
邱锐之没动,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易邪看不懂,但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开心的神色,但转瞬间就变成了一抹笑容挂在脸上:“邪儿可是要为夫君束发?那夫君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易邪捧起一把他的头发,边为他绾发,边故意沉了嗓子道:“我可不是伺候你啊,只是你这样我实在看不过去,以前你想怎么样也就算了,现在你好歹也是我的脸面。”
邱锐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易邪只专注着头发没有注意到邱锐之的神色。
易邪手指灵巧的在发间飞动着,他只把邱锐之上方的头发束了起来,剩下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的垂在背后,他想邱锐之可能是不喜戴冠,这梳妆台上根本没有发冠,易邪只能捡了条白玉发带给邱锐之扎上。
现在总算是看着顺眼多了。。。
但像是怕邱锐之误会什么,易邪临了还画蛇添足道:“。。。。。毕竟只有乞丐或疯子才会披头散发的。”
谁知就是这一句,却让邱锐之倏然变了脸色。
他还是那般惫懒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却噙上了一抹冷笑,在易邪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突然震碎了后面桌子上的酒壶。
炸裂声从易邪身后响起,但他没有回头,他现在全部的心神都用在了邱锐之身上,易邪对邱锐之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小火苗,他倒要看看,邱锐之到底又要作甚么妖。
我伺候你梳头绾发,你竟然还给我脸色看?
“你看不起我。”这是一个肯定句,邱锐之眼神几乎要凝成冰扎在易邪脸上。
“你疯了?”易邪头一次面对邱锐之的怒火没有软下去,对于邱锐之突然抽风一样的行为他也是受够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伤到了邱锐之那颗敏感的玻璃心,他以同样锋利的眼神回瞪着邱锐之。
“住口!”邱锐之猛然站起来,他比易邪要高整整高出一个头,沉重的阴影打在易邪脸上,似乎那张自己平素里见了就心头火热的脸此时也变得面目可憎一般,一如那些他以为他早已遗忘,实际一直铭记在心的丑恶嘴脸。
邱锐之面色扭曲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看不起我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