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仙侠武侠电子书 > 以身殉攻 >

第138部分

以身殉攻-第138部分

小说: 以身殉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邪说着就踮起脚去探他的额头,然后一只手又摸摸自己的,奇怪道:“不烫啊?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早上没穿好衣服,就嘚嘚瑟瑟地跑出门去,所以染了风寒呢”

    说完,易邪就收回手,搓了搓指尖,有些嫌弃道:“噫你脸上怎么这么凉。”

    邱锐之却仿佛愣在了原地,他缓缓抬起手掌,覆在易邪曾触摸的额头上,那上面残留的温度已然消散,可却是将不可磨灭的痕迹留在了他心中。

第198章 什么最可怕() 
邱锐之却仿佛愣在了原地;他缓缓抬起手掌;覆在易邪曾触摸的额头上;那上面残留的温度已然消散;可却是将不可磨灭的痕迹留在了他心中。

    他垂下眸子,眼中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愫;似是欣喜;却又好像心酸。

    无论是巧笑嫣兮的神情;还是关怀备至的呵护;都只是对着这幅皮囊的。

    与他无关。

    另一边;易邪抱起了小八安抚着;见它还不停朝邱锐之的方向呲牙咧嘴;心下不禁生出些怪异感来;微微蹙起眉道:“小八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让寒露到外面寻个兽医来给它瞧瞧?”

    说着就喊了两嗓子;却是无人应答。

    宽敞的院子中寂静得有些反常,唯有梅树枝头的簌簌落雪回应着他的呼唤。

    邱锐之闻声抬起头;半张侧脸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之中,他缓缓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夕阳;一时间整张轮廓深邃的面容都变得阴沉而晦暗。

    “不必叫了;我让他们都撤出主院了。”

    “啊?”易邪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

    “当初我在这主院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防止山雨盟在邪儿临产时动什么手脚;而如今邪儿你已平安为我诞下双子;自然是不再需要如此紧张了。”

    邱锐之说着就一步一步地走向易邪;在他身前站定,伸出手掌抚了抚他的头道:

    “有我在,足以护你周全了。”

    易邪的身子僵了僵。

    小八在他怀里猛然蹿动了一下:“汪汪——”

    易邪回过神来,赶紧按住小八的脑袋,仰起头来冲邱锐之干笑道:“可是没了寒露他们,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大习惯。”

    邱锐之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会慢慢习惯的。”

    说罢,就负手转身,朝屋里面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易邪目光才露出不可置信来,他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指尖已经开始紧张得发麻。若不是先前有在死城的那一遭的经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易邪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脑中顿时轰鸣作响,千头万绪纷乱地如同一锅沸水,直到感觉到麻木的双手上传来一阵湿润,他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却正对上小八乌黑的眼睛,里面竟好像盛着道不明的担忧担忧!?易邪猝然间如醍醐灌顶。

    江冷!还有他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都还在屋里!

    易邪登时举步生风,满脸焦急地闯进屋里,还未喘口气就将眼前情境映入眼帘,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邱锐之将亦欢抱在怀里,孩子正哭得声嘶力竭,邱锐之却看不出神色喜怒,一双黑眸古井无波,手掌缓缓抚过孩子的脸庞,停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易邪连忙扑过去,一把将孩子抢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

    他一边柔声哄着孩子,一边心念急转,垂下头勉强颤声道:“你你手下一向没有轻重,就别添乱了,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看着欢欢笑笑就好”

    “爹爹”邱江冷跑过去扯住易邪的衣衫下摆,他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两个父亲之间的气氛突然不太一样。

    “你何必这么紧张?我不会伤了他们的”邱锐之缓步走近易邪,探出手来想摸摸他的脸,可当指尖离那白皙的皮肤只余一厘的时候,却又倏然一顿,喉结上下动了动,终是收回手来。

    “那我也放心不下你”易邪垂着眸子,睫毛宛如编钟上的露珠那般微微颤动着,他抱着亦欢,强自镇定着走到床边坐下,将哭声渐弱下去的孩子缓缓放到金丝软枕上,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枕下,触摸到那温凉的器物,心下不由定了定。

    邱锐之听到他这么说却有些晃神,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两层意思,一个是埋怨他带不好孩子,另一个是就是字面上说的——放不下他。

    无论哪一个,都叫他心热不已。

    都让他有种夫妻间正过着温馨小日子般的错觉。

    而最平淡的,亦是他眼下最渴求的。

    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他也宁愿一头扎进去,永远沉睡不醒。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有很多人放着正经门道不做,却偏偏要去偷、去骗、去抢因为最好的,最让人靡日不思、望眼欲穿的宝物——总是在别人的怀里。

    邱锐之走过去,坐在易邪身侧,两人之间距离近到不过几寸,他甚至能隐隐约约地嗅到易邪低下的脖颈处,散发着一股雪梨甜香的味道,淡淡的,却萦绕在他鼻尖,直沁心脾。

    “原来我在你这儿如此没有信任可言吗?”邱锐之低喃着,那暗沉的声线下仿佛埋藏着什么暧昧的、不可告人的情绪,他犹如被蛊惑般盯着那一截纤细的颈子,在即将克制不住低头吻上的时候,易邪却忽然回过身来。

    易邪暗暗将象牙匕首滑入袖中,虽然他那面价值百两的小镜子叫邱锐之给打碎了,但这把从摆摊小哥那淘换来的象牙匕首却是逃过一劫,易邪平日就将它贴身带着,眼下总算派上了用场,久闻象牙辟邪,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到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但求漫天神佛能赏他孤儿寡父一个面子。

    在如此近的距离当中回过身,易邪的鼻尖霎时就擦过邱锐之的下巴,肌肤相触的诱惑,哪怕只是须臾,也能叫早已发情的雄兽意乱情迷。

    邱锐之按捺不住地两手攥住易邪的肩膀,俯下头去吻他的唇角,而缠绵的意味好似止不住的毒瘾,叫他顷刻就失了理智,察觉到易邪唇齿间有些松动,他浑身血液便直冲下腹,用力将易邪抵在床上,一只手禁不住往腰间滑下——

    只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易邪原本闭上的双眼就突然睁开,目色一厉,扬手刀刃就如毒蛇吐信,带着腥风划过“邱锐之”的脖颈。

    但目光一触及那张熟悉的脸,易邪原本十成的力道也不禁弱了七成,再加上象牙锋刃缓钝,纵使是裹挟着气劲,此刻也不过才入肉二厘而已,但易邪还来不及再催动内劲深入。下一瞬,象牙锋刃就好像触及到了坚硬的磐石,再难寸进,而“邱锐之”经脉下则瞬间鼓动起不容抗拒的强劲内力,猛地将易邪手上匕首弹飞出去。

    易邪被震得手掌发麻,立时一滚翻下床来,赶紧抱起摇床里的亦笑塞到了邱江冷矮矮的身子上,急切道:“江冷,抱着你弟弟去找虞骨叔叔,快去!!”

    邱江冷双臂一沉,有些费力的抱着邱亦笑,抬头看着易邪,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快去!!”易邪来不及解释更多,直接将他推出门外,自己则回过身来冷冷注视着“邱锐之”。

    “邱锐之”捂着脖颈从床上支起身体,鲜血不断自他指缝间滴落下来,他面色略带狰狞,不敢置信地望着易邪。

    “你居然——”他喉间发出艰涩的语调,呕哑嘲哳如地狱恶鬼,只是话音还未完,骤然周身就爆发出猛烈的气势,在屋内凭空掀起一阵狂风,双臂上的黑羽就好似绷紧的刀锋那般迸射而出,双目染上骇人的猩红色,整个人在须臾间就化作人面鸟的模样。

    瓷器与一些摆件顿时摔落在地,化作碎片,随着风势走向四散纷崩,易邪扶住沉重的书案,抬起手臂遮挡住头脸,他勉强半眯起眼从缝隙间朝风源处看去,待他瞧清那怪鸟的面容时,却是突然心头一震,顾不上瓷片如刀割过他的脸颊,他放下手臂,惊骇地大吼道:

    “怎么会是你?小江!?”

    这一声久违的称呼,让江云赋浑身灼热沸腾的血液登时冷却下来,他双目一黯,猝然收起翅膀,黑羽平缓地划过受伤的脖颈,只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

    “我还以为是那羽衣鸮死而不僵,来找我寻仇”易邪语气惊疑不定,接着他仿佛回忆起什么,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颤声道:“你难道回去寻那件羽衣了?”

    江云赋神色僵硬:“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为什么?你应该清楚,一旦披上那怪物的皮,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经年累月下去,你的神智也会渐渐消散,甚至有一天你都回想不起你身为人时候的日子!绍元王当时的种种癫狂之状就是你的覆车之戒!即便是能获得登天的神通,逞一时的痛快可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究竟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

    易邪怎么也想不通,在死城时,面对那鲛人的讲述,江云赋明明表现的那么憎恶这种异端邪说,甚至宁愿辜负他小姑的遗愿,也不再去打那邪性的羽衣任何主意,众人离开死城时他面色中也不见任何不舍可如今怎么竟会去重蹈那绍元王的覆辙?

    “因为我要活下去。”江云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他抬头直视易邪,问道:

    “你有过那种穷途末路的时候吗?众叛亲离,被数不清的人追杀,走到哪都如同过街老鼠,只能在阴暗不见光的角落里慢慢从日出等到日落天上的鹰鹫时时刻刻都跟着你,只等着你倒下的时候,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将你吞吃殆尽,你明明精疲力尽、满身疮痍却半步都不敢停歇,甚至就连最卑微的虫子也能钻进你的伤口里,用你的血肉滋养他的生命——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血都是那么的甜,甜到我想要发笑,甜到我心头泛苦”

第199章 命不由天() 
“呵呵原来一无所有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失去一切。”

    “你说的对;浑浑噩噩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江云赋在自嘲般地笑了两声后;神色就倏然一变;恨恨道:

    “所以不停躲躲藏藏,挣扎在垂死边缘的人生就有意思吗?我的确想过要一了百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难道老天真的是不长眼的吗!?直到后来山雨盟的人找上我;我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操控声势;全部都是出自邱锐之的手笔;你叫我怎么能甘心!?”

    “看着害我的人逍遥自在;看着他在你面前假作道貌岸然我恨不能即刻将他击杀!哪怕是要用从恶鬼那里借来的力量!”

    山雨盟!?

    易邪心里一突。

    邱锐之这等心怀叵测的;会做出这种背后阴人的事来他一点也不奇怪,甚至就连临河帮的覆灭;如果有人站出来说是全由邱锐之一手策划,易邪也会相信。

    但是既然眼下山雨盟也跳出来掺和一脚;事情就绝非面上看上去如此简单了。若他所猜不错;邱锐之应该的确在此事中稍有运作;可在这背后真正推波助澜的恐怕却是山雨盟的人。

    山雨盟的盟主想用他的心头血做长生药引;却苦于邱锐之严防死守寻不到良机,就势必要找寻一把尖刀插进寒江阁内部。

    而究其祸事起源的临河帮;也不过是山雨盟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江云赋在起火那夜只不过杀了临河帮的帮主;而最后屠尽临河帮满门的无疑就是山雨盟,便是这一举彻底断了江云赋的所有退路,也让这把原本温和的刀锋淬上了名为仇恨的毒。

    而山雨盟之后再趁江云赋走投无路之时露面,用言语稍加引导挑拨剩下也就无需他们再做什么,只需作壁上观,放任他和邱锐之二人鹬蚌相争,他们再在从中获利,一石二鸟不得不说,实在是一招狠棋啊!

    即便知道江云赋如今可能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会再听他的冷静分析,但易邪还是苦口婆心地解释道:“山雨盟包藏祸心,这一手借刀杀人小江你难道看不出吗?”

    “自打临河帮帮主私藏了那本记载羽衣之事的古籍之后,山雨盟便早就对其有了杀人灭口之心,就等你潜入临河帮那晚再一同下手掩人耳目,之后再祸水东引将灭门的惨案栽赃到你身上,现在却又跑到你面前来装好人,实在是其心可诛啊”

    “小江,听我一句劝吧,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所说的,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吗?你若是真听信了山雨盟的鬼话,那就是在为虎作伥,正中他们的下怀啊!”

    易邪越说语气越焦急,江云赋能成功偷天换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他实在是难安下心,毕竟以邱锐之的性子,就算只剩一口气了,也应该要爬着回来见他才是,除非

    易邪喉间发紧,心如刀绞,现在他只要稍稍一联想邱锐之此刻是什么境况,就仿佛如坠冰窟般,浑身发冷。

    “这世上恶名昭彰之辈,哪怕十中有九个是冤枉的,但是却也唯独不会冤枉了他邱锐之!”江云赋对易邪的劝导置若罔闻,神色冷肃。

    他看着易邪,突然面露讥嘲道:“我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一点?”

    他走过去,翅膀上幻化出指爪,轻轻捏起易邪的下巴,阴鸷道:“还是说你就喜欢他这样对你?阴谋、欺骗、强迫、威胁这些你都看不到,觉察不出吗?这世上拉出任何一个男子都要比他强上万倍,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邱锐之!?”

    “我不知道”易邪闭了闭眼,回想起自与邱锐之相遇起的种种,短短一年多的经历,却是他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跌宕起伏,他曾怕过,也亦恨过,但唯独没有厌烦过或许,从一开始邱锐之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在四年前,在黄泉门,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在被责任压得透不过气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所想成为的就是这样的人吧?——叛逆,不遵礼法,从不担心辜负谁的期待,也永远不必在意任何目光与看法,无论何种境地下都能够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哪怕身后尸骨横陈,也能够面不改色。

    邱锐之就像是他截然相反的背面,是他想而不能的化身。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欢他,虽然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