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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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邪流了一身冷汗,他一点都不想听段风流这么夸他
“我本来是那么想的,父债子偿,让小师弟也好好感同身受一下我的痛苦”段风流歪了歪脑袋,眨眨眼道:“但我现在改了主意你猜猜是为什么呢?”
“总不会是因为觉得我可爱吧?”易邪讥讽道。
“哼,真是牙尖嘴利。”段风流脸色不悦,但继而又像想起了什么,重新愉悦起来。
“罢了,虽然很想拔了你的舌头,但这出好戏若没有观赏的人便也没了意义”段风流故弄玄虚道:“小师弟猜猜,我想请的观戏的是什么人呢?”
易邪看了看叶涵枫,她还是一脸木然的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段风流说的人应该不会是她,大侠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还有谁呢?总不会是邱锐之吧?
段风流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他嘴角向上动了动道:“是小师弟的夫君哦”
竟然还真让我给猜中了!只是段风流恐怕不知两人昨天闹翻了,邱锐之还跟他玩起了冷战,一反常态看都不看他,大有要把他打入冷宫的意思。所以易邪表情复杂的对段风流道:“你确定你真的请的来他?我可告诉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们俩之间没什么感情,你要是想欣赏什么夫妻患难情深的戏码恐怕找错对象了!”
段风流笑着摇摇头:“我这局已经设好了,棋子也摆下了,他会不会来就要看小师弟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不是”易邪就纳闷了:“你若对我爹心怀怨恨,只冲着我来就好,干嘛非要扯上旁人呢?”
而且段风流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绝不是邱锐之的对手,引邱锐之过来等同于自寻死路,难不成是因为他不知道邱锐之的真正武功吗?
这也很有可能,估计整个江湖上知道邱锐之武功究竟有多高的人也屈指可数吧不过就算如此,段风流是不是也太托大了?邱锐之好歹也是一阁之主,想想武功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还是说,易邪看了看叶涵枫,段风流是想让涵枫和邱锐之动手?
这样就麻烦了涵枫武功虽高,但也高不过邱锐之,邱锐之那个人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他肯定不会对涵枫手下留情
“小师弟的夫君怎么会是旁人?”段风流道:“小师弟对自己的夫君这般不上心,可要小心日后被人抢了去”
“师兄既然这么担心我,不如就放我回去让我跟我夫君团聚交流交流感情?”
“不必那么麻烦。”段风流悠然道:“小师弟马上就能和你夫君团聚——”
他走到易邪近前道:“小师弟的大婚我没能参加,不过想来现在为邱阁主补上一份大礼,他也不会怪罪的。”
易邪隐约觉得不对,段风流好像就是冲着邱锐之去的,可两人之前既不相识也无仇怨,段风流究竟所图什么呢?
不过眼瞧着段风流离他越来越近,也没工夫考虑这些了,易邪暗暗攥紧了袖口的短匕,心想,我斗不过猛禽,我还干不过你这只小家雀了?
段风流又走近了些许,易邪突然身形微动,抬臂一刺,手中短匕直取段风流喉咙要害。
段风流拧身向旁闪避,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刀锋划过段风流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缓缓渗出血珠。
段风流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眼看着指腹上沾染的鲜血,他神色狰狞,骤然转头看向叶涵枫,来不及说什么,易邪就又攻了过来。
段风流本身武力本就不是很强,加上易留行给他留下的重伤还未愈,此时更是力有不逮,他一边抵挡着易邪的攻击,一边频频看向叶涵枫,面带恼怒之色。
易邪自然注意到了,他心中一动,段风流应该是想让叶涵枫来对付自己,但他却驱使不动叶涵枫,也就是说,他的控人之术并没有那么无懈可击,或许他可以试着唤醒涵枫。
这个念头刚闪过,段风流脸上就突然浮现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易邪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劲风就划过脸旁,他被一掌击飞出去,短匕也被打脱手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脊背狠狠地在沙地上蹭出老远,易邪忍着痛抬头看突然出现在段风流身前的人,一眼就让他心惊肉跳。
狐狸脸不,好像是被火烧成那样子的,易邪惊疑不定,这人难道就是叶涵枫之前叫他小心的怪人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这麻烦事都赶到一块了?
那狐脸男见到易邪似乎格外激动,他跑到易邪跟前,死死盯着他,嘴唇哆嗦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含含混混一句也听不清。易邪见他冲过来,拖着身子急急的往回退了退,可这个举动似乎更加刺激了那狐脸男,只见他赤红着双眼,就要上前来抓易邪。
易邪联想到叶涵枫所说被这狐脸男祸害过的双儿尸体的惨样,吓得脸一白,却听段风流一声喝止,那狐脸男虽停了动作,可手脚却止不住的抽搐着,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眼睛还是盯着易邪,那里面流露出的渴望还有疯狂让易邪心头一颤。
这狐脸男看起来并不想听从段风流的命令,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活吃了自己,根本不想停下来。易邪突然思索了起来,被段风流控制的人难道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只是无法违抗段风流的命令?可叶涵枫好像能抗住段风流的驱使,这是因人体质而异,还是受控的程度深浅不同?
他不知段风流此刻也在疑惑,这郁飞舟虽然见到每个双儿都如同见到了仇人一般,但这次见到易邪却格外激动,他甚至能隐隐感知到郁飞舟那强烈的情绪,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太过强烈的念头也许会让受控者脱离他的掌控。
虽然意志坚强的人他能通过暗示那人将其本就存有的心思放大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可一旦驱使对方做他不愿做而且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时,就有可能根本无法驱动他就如同叶涵枫。
不过没关系了郁飞舟既然已经回来,就说明事情已经做好了,那人马上就会到了,他舔了舔嘴唇,到时候无论是郁飞舟还是叶涵枫,受不受他控制都没有关系了,他只要这一把能成功,他就能获得一个最强大的奴仆来供他驱使,他知道这是极冒险的行为,因为他在云逍派时试图控制易留行就是以惨败收场,而邱锐之的武功在他观察之下并不输于易留行,但这也是他临时起意设了这个局的原因。
但是与易留行不同,邱锐之看起来并不像个情绪稳定之人,而且小师弟还在自己的手中,他就是要赌一赌,他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师弟魅力究竟有没有那么大,能让他的夫君为他心神不宁,情绪大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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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如梦山庄后,林玉轩被下人簇拥着连忙带下去歇息,而林从霜想与邱锐之细谈这两家嫁娶之事,却被邱锐之托口身体劳累拒绝了,林从霜见他脸色不渝,也知刚才那番逼迫让他心里不高兴,也就没有坚持,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邱锐之当了那么多人面说要娶自己儿子,她就不信他还能给她弄出什么花样来。
待林从霜走后,邱锐之才彻底的阴郁着一张脸,四个玄衣卫刚才也跟在邱锐之身后追了过去,自然目睹了自家阁主被逼婚的全程,此时个个面面相觑,最后大雪站出来问道:“阁主,你真要娶这林家公子吗?”
虽然夫人不是很守规矩,也对阁主不够尊重,但比起这林家公子来却要好上太多,如此大胆强逼男人娶他,这种双儿怎么要得?而且这样貌也远不如夫人招人咳咳,他只是替阁主如此想
“娶他?”邱锐之冷冷道:“我已有了妻子还要娶谁?”
大雪低声应是,邱锐之话说完一扫四人,阴沉道:“你们没人守着他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易邪,寒露见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他,顿时暗暗叫苦。本来阁主也没有命令让他们留人守着夫人,还是几人商量着这恐怕不能缺人,最后留下他‘看守’夫人。
只是易邪一直非常老实,乖巧的待在房里一步不迈,寒露又听到前庭骚乱,见阁主孤身涉险,就立马跟过去了。此刻看邱锐之目光扫过来,寒露只能道:“回阁主,本是属下守着夫人,但属下听闻林家公子被人掳走,阁主孤身前去,担心阁主安危,这才”
“行了!”邱锐之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他现在没空听他们在这里跟他找理由,他现在只想见到易邪,将他抱在怀里,来安抚他心中的越来越盛的焦躁不安。
他没有理噤若寒蝉的玄衣卫,径直走向西厢房,可他等他匆匆推开房门,想见到那张只不过一日没见就令他魂牵梦萦的脸时,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窗户大开,微风阵阵吹进屋内。
跟在后面的寒露大惊,额头冷汗直冒,登时跪下:“阁主恕罪,是属下失职!”
邱锐之没有空理会他,他将钉在床柱上的信纸拿下,展开一读,顿时瞳孔一缩,这白纸之上的字迹竟是用血写成,整张纸上斑斑澜澜还沾了不少血迹。
邱锐之不敢去想这血是谁的,他闭了闭眼,信中说了地点,叫他‘务必’独身前来,这要求不就跟掳走林玉轩那会儿是一样的?只不过他那时并不在意而现在却不能
第33章 情之一物()
易邪试图站起身子,可他稍一动弹,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只能满身冷汗的跪在地上,等疼痛稍减,他抬眼注意了一下四周更是心惊,那狐面男这一掌竟给他打到了那断崖上!
虽然这位置离那悬崖边上还差不少距离,可易邪还是心有余悸,差点他就被送去见阎王了也不对,再没有解决掉段风流之前,他还是随时有可能会被送去见阎王。
那狐面男还站在自己身旁仿佛狐狸盯着兔子一般盯着自己,像是随时都会扑过来,更让易邪心惊胆战,若是这狐面男只想辱他身体倒还能忍受,就怕他来个先奸后杀,自己就要如叶涵枫讲的那些受害的双儿一般下场凄惨了
段风流像是瞧出易邪的害怕来,在一旁道:“怎么?小师弟如此害怕?是怕被这疯子玷污了清白,夫君不会再要你了吗?”
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利于我,我定要骂的你舌头都伸不直,哭着回家找你老娘,易邪咬牙切齿的想着。
见易邪不语,段风流眯起双眼,不怀好意的接着道:“小师弟不该如此害怕才对啊,眼前这个虽谈不上是什么熟人,但小师弟也应见过才是。”
易邪面色生疑的看向他,不知段风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段风流笑道:“也怪不得小师弟不认得,从大名鼎鼎的歆血剑郁飞舟再到面目骇人的杀人疯子,这落差也却是够大的”
郁飞舟?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小时候他爹带他去参加婚宴,那新郎官就叫郁飞舟,那大概是他十岁左右的事了,之所以还有些印象是因为后来好像听谁说:‘郁家半夜失火,一家人都死在了大火之中。’
——尹恩仇对拿着几根爆竹到处点火的易邪道。
“郁飞舟他不是家中失火,死在大火里了吗?”易邪忍不住多看了那狐面男几眼,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当年易邪模糊印象中那个高傲男子的影子,而狐面男听见自己名字也没有丝毫反应。
段风流嗤笑一声:“死了?他若是真死在那火中倒好,也不用知晓那令他肝胆俱裂的残忍事实。”
“什么意思?”易邪察觉到‘郁飞舟’不安的动了动,顿时强忍着疼痛撑起身子站起来离他远些。
段风流对易邪的举动毫不在意,讲述道:“郁飞舟当年娶的双儿是他父母年轻时所杀的恶人之子,长大后为报父母之仇,故意接近郁飞舟,潜心研究他喜好,贴身照顾他起居,事事都依他顺他,终得郁飞舟的怜爱,但就在两人修成正果,成婚几年后,那双儿却突然一把火将郁家烧了个干净,自己也死在这场烈火之中,据说仵作验那尸体时,说那双儿已有了三月身孕”
“至于郁飞舟,在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貌,虽没有死但却疯了”
易邪听的心惊肉跳,他总觉得自己离那些恩怨仇杀甚远,邱锐之亲手弑父他已觉得有够骇人听闻,但想不到那双儿所做之事更是狠绝,在仇恨驱使下,人当真是比恶鬼还要可怕,不但要啖其仇人血肉,还要将自身也焚烧殆尽
这么看来,邱锐之虽然心术不端,可也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程度,易邪决定此番若能活着回去的话,他要对邱锐之好一些,免得哪天邱锐之在沉默中变态,再将他活撕了。
许是听到旧事触发了郁飞舟心头的恨意,他呼吸骤然粗重起来,嘴中念叨着如同呓语般的句子,易邪听不懂,但感觉像是什么怨毒的诅咒一样,易邪捂着胸口,缓缓后退。
“小师弟要去哪里?”段风流仿佛无奈道:“郁大侠这般痛苦,小师弟一向心善怎么忍心就这么看下去?难道不去安慰安慰吗?”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安慰”段风流话锋骤然一转,催动郁飞舟冲向易邪。
看来这世界上不知邱锐之一人是衣冠禽兽啊!但邱锐之固然是条咬人的狗,那脖子上也好歹是套着个绳的,可段风流确实个彻头彻尾的脱了缰的疯狗!
郁飞舟捂着脑袋,突然狂吼一声就冲向易邪,易邪吓得顾不得疼痛,匆忙闪避。
虽然郁飞舟确实可怜,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你家破人亡,就搞得别人家妻离子散啊!易邪堪堪躲了两下,终究因为带着伤又是在断崖之上避无可避,被郁飞舟一个冲撞压在地上,身上无一处不痛,几乎要呕出血来。
郁飞舟紧紧按着易邪,喘着粗气,被火烧的狰狞的脸凑近他,易邪鼻腔充斥着郁飞舟身上传来的血腥之气,看来今日恐怕是逃不脱这番羞辱了。易邪咬牙闭眼,可谁知半晌过后,落在脸上的触感却是再轻柔不过的抚摸,易邪睁开眼,郁飞舟那可怖的面容上早就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双眼却仍旧能流淌出情绪,易邪眼见着那其中不再是仇恨与疯狂,而是如暴雨后的平静无波的湖面一般,透着澄澈与清明。
“安儿”易邪听见郁飞舟喃喃道。
安儿大概是他那妻子的名字?易邪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