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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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宽的人,才容易活得长久!”
“好好!”叶涵枫嘴角扬起弧度,却并非是笑容,她目光如炬,心中却冷的可怕,道:“邱锐之,你就不怕我将这一切告诉阿邪吗?”
“呵。”邱锐之没有一点慌张,他扬起下巴,看笑话一般看着叶涵枫道:“你去说吧,看看邪儿会不会信你。”
“而且我还要提醒叶师姐一句,邪儿近来因他肚子里那东西的缘故,身子内里早就虚了,他若骤然间听你说了这些,受了刺激,出了什么意外,还望叶师姐莫要追悔莫及才是!”
“邱锐之!你!!!”叶涵枫周身顿时真气环绕,黑发飞扬,俨然是要动手的前兆。
这个男人已经是卑劣到了泥土下面,烂在了根里,他就是知道叶涵枫不会去与易邪说,才会这般有恃无恐,甚至能说出这种话以自己妻子安危做逼迫的话来故意激怒叶涵枫。
第76章()
清明离开邱锐之后,却是拐了另一条路进了主院;他脚步匆匆;隐隐有些急切,一到房前便想继续往里屋走;被趴在房顶上偷闲的寒露急声叫住。
“你要干嘛?”寒露跳下来挡在门前,狐疑的瞅着他:“夫人已经睡下了!”
清明抬头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他,寒露脸上有些挂不住;板起脸道:“夫人卧房除非有阁主命令,否则谁也不能靠近。”
清明当然知道这点,并没有什么不满;公事公办道:“我便是奉阁主之命;有要事汇报给夫人。”
“会有什么事比夫人睡觉还重要?”寒露并非故意找茬反问;他是真的疑惑,毕竟站在阁主的位置上想,怎么不可能有这种命令啊。
清明的面瘫脸微妙的变了变;意味深长的看着寒露,颇有‘新人;你很不懂事’的意思;但仍然耐心解释道:“阁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还是来的日子太短了,久了你便知道了。”
寒露更加困惑了,他虚心请教道:“可是我都来两年了,还不够久吗?”
“你”清明抬起手欲言又止,最后拍拍他的肩;叹气道:“算了,我以后再与你说,你先让我进去。”
“恩好吧。”寒露对清明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因为清明与其他玄衣卫不同,从来不会‘欺负’或者故意忽视他。但他话说出口后还是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犹豫地让开了道路。
清明踏进门槛,接近里屋后,却并未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夫人。”
易邪在他进门的一刻就醒了,不知为何,也许是与邱锐之待久了,他最近总是对除邱锐之以外的生人气息格外敏感。
听这声音并不像是寒露的,易邪短短眯了一会儿眼睛,才吃力的坐起身子,只感觉浑身乏力,下腹到腿根处有隐隐的胀痛感,动了动脚趾,曲起膝盖,易邪蹙紧了眉头,要开口的时候发现嗓子又哑了,费了半天劲,才道:“你你有什么事?”
“夫人,属下清明。”清明琢磨着字句道:“刚属下与阁主从外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夫人的师姐——叶涵枫。”
易邪一下坐直了身体,他突然感觉要不妙,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连身上的各种不适都顾忌不得了,直接下床抓起了衣衫。
果然,就听清明继续说道:“叶小姐大约是听旁人传了什么不好的话,一来便对阁主严词厉色,属下恐怕叶小姐会与阁主发生冲突,才特此来请夫人前去”
“别啰嗦了!那还不快带我去!”易邪心急如焚道,他匆忙穿好衣服,就推开房门,见到清明后也来不及问他更详细的事,便直接往外走了。
涵枫怎么也不会是邱锐之的对手,而邱锐之那厮向来手下没有轻重,若是真的激怒了他
清明紧跟在易邪身后,路过寒露的时候,见他不安的动了动,就知道他是听见自己所说的了,这个‘新人’,阁主为了带他,把他带在身边跟了不短的时间,此时大概是觉出几分意味来了吧清明抬起头,恰好对上这个‘新人’复杂的眼神。
清明原本古井无波的心中猛地一突,这个眼神——他见过。
那还是在原来的寒露还在的时候,他与寒露是老搭档了,那次他们伪装成普通的食客在酒楼中,任务的目标便是在这二楼雅间的一伙人,按照规矩,为了以免将来夜长梦多,这酒楼中无辜的其他人也要一同灭口,这本是他们早都习惯了的事情。
可是正在他们将要动手的时候,却有个五六岁大的小女童撞到了寒露身上,清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记得当时小女孩软濡的道歉声音和寒露复杂的眼神,甚至直到现在他还能经常梦到这一幕。
或许是因为那是他见寒露的最后一面吧
于是,就在这目光相交的电光火石间,清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怪不得玄衣卫中的其他人总是对现在这个寒露不假辞色,怕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阁中是待不了多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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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锐之右臂上还带着伤,但是叶涵枫并不知道,她只见邱锐之对她招式只拆不攻,却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在戏弄她一般,叶涵枫目若寒霜,剑锋陡然翻转,改换了方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邱锐之喉咙。
在那尖峰离喉结只差三寸的时候,却是被邱锐之空用左手两指接住了剑锋,再不能向前一步,叶涵枫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觉得剑刃一震,一股强力迅速推了过来,直击的她手臂发麻,连带着胸口也气血翻涌。
她动了动脚下,想要抽身,邱锐之却突然反手握住她的剑锋,瞬间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叶涵枫一惊,盯着他掌心溢出的鲜血缓缓淌在剑锋上,神情却平静的诡异,叶涵枫心中升起一丝极为异样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反击。
“想与我斗?”邱锐之缓缓抬起眼,深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叶涵枫:“你的道行还远远不够”
“是吗!?”叶涵枫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手腕抖了抖,从他手中抽出剑锋来,脚尖一点疾退多步,同时剑尖指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寒光如电,在黑夜中扬起一道冷光,剑气霎时裹挟着尘土向前冲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叶涵枫在邱锐之正对面,可以清楚的瞧见——邱锐之在那剑气与他还差一毫厘的时候,便仿佛立足不定般,飞身出去,直退了十几尺远,剑气消弭,他才稳住身形,跪坐在地,尘土飞扬,而那个刚才还戏弄她如同猫捉耗子般的男人却是低头呕了一口鲜血。
“邱锐之!!!”
叶涵枫本还惊疑不定,不懂邱锐之这般举动是何用意,但眼下听到这声呼喊,再看到易邪不知何时来了,见此场景急忙跑过去,跪在邱锐之身边扶着他,满面焦急。
叶涵枫心中顿时一凛,她还有什么不懂得?
见易邪匆忙之中抬起头看她一眼,这一眼中包含着震惊、质疑、还有一点点责问。
叶涵枫突然卸了浑身气力,看着眼前这场景仿佛骤然变得荒诞不经起来,她,确实道行浅薄的很啊
易邪直接用衣袖擦干了邱锐之嘴角的血,邱锐之的手动了动,似想去抓他,易邪就恰好瞧见了他左手上的伤口,心霎时又被那血肉的颜色刺了一下。要说这几日来,邱锐之身上的伤真是从未断过,易邪心疼的抿了抿嘴,他总以为凭邱锐之的本事,他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了亏了,来的时候他担忧更多的是叶涵枫,可是却忘了邱锐之右臂上的伤还没好,便连反击都定是吃力的,又怎么能占了上风
他轻抚了抚邱锐之的背,忧心道:“之之,你还好吗?伤的重不重”
邱锐之脸色有些发白,胸口起起伏伏,半天才沙哑道:“我无事,只是轻伤,邪儿不必担心。”
清明在一旁及时道:“阁主!我观阁主气色像是受了内伤,还是尽快回屋调息一下为好,属下这就去请大夫,为阁主看诊!”
邱锐之点点头,算是允了他,清明便即刻离去了。他走后,易邪便想扶起邱锐之,带他回屋里,却被他挡住了手。
“不必烦累邪儿,夫君可以自己起身。”
易邪觉得邱锐之是好面子,毕竟他嚣张霸道这些年,怕是从没有被人打吐血的经历吧,于是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扶。
却不想邱锐之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用内力逼出的一口血罢了,他怎么舍得累着他的邪儿,这会儿装模作样的,勉强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叶涵枫:“只是我眼下这个样子,怕是不能继续与叶师姐奉陪下去了”
叶涵枫闻言也看向他,不发一语,只是眼中好似燃着幽暗的火苗。
易邪一窒,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理智上觉得叶涵枫不会无缘由的对邱锐之动手,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偏袒邱锐之,为他心疼,对叶涵枫下如此重的手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埋怨。
“我我们先回去吧。”易邪与叶涵枫眼神对视了一刹那,转瞬便移开视线,之前他和叶涵枫的冷战还没有个结尾,这会儿就更没办法跟她说什么了,难不成还再要吵一次吗?易邪只能选择无视她,低着头走到邱锐之身边,扶着他往回走。
邱锐之也没再说什么,事情到了这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再惺惺作态的扮几分大度或可怜,一来他的邪儿也不是傻子,话多容易出纰漏,二来是已无这个必要
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蛊虫的事已被知晓,那叶涵枫早晚都要跟他讨个结果出来的,避是避不开的,他也没有想过能通过这一遭便一劳永逸,瞒天过海。
他只不过是要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同时让和他作对的人先在心里便输他一筹。他要让叶涵枫知道,在邪儿心里,云逍派和他,究竟孰轻孰重,哪一边才是真正的“外人”。
远处天边传来轰隆的雷声,雷光在黑云中隐隐闪动,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方才萦绕院中的荒诞气息,带走了阴谋与戾气,只余下山雨欲来时泥土的腥气,一声炸雷响起,一粒豆大的雨点砸在叶涵枫眼皮上,她垂下了眼,任由那冰冷的水滴划过她的轮廓,在抬起眼时,却是一把纸伞罩在头顶。
“先回去吧。”荣怀雪声音低婉道。
眼前光芒一闪,一声清冽的剑鸣戛然而止,她收剑入鞘,冷声道:“我不会罢休。”
“我知道。”荣怀雪握住她放在剑柄上的手,坚定道:“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自古玩面善心恶,两面三刀那套的,有几个人能笑到最后呢
但是邱锐之就不一样了,我作为作者先为本文的攻强行续一秒!
(说着作者就被拖了下去)
第77章()
易邪呆坐在床边上,面色沉静;一只手用勺子翻搅着放在木凳上的药汤;另一只手偶尔无意识地揉揉腰部,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没有搭理躺在他旁边的邱锐之。
邱锐之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阔别了多日,他终于可以再次躺在这张有他一半主权的床上,与他的邪儿好好亲近亲近;这本该值得高兴可是他似乎有些高兴的太早了——易邪开始还对他的伤有几分紧张,但没过两天,态度就敷衍起来;总是爱搭不惜理的;有时他问口水喝;都能换来易邪一个白眼。
看来他的邪儿是有点回过味来了。邱锐之心中寻思着,这也怪他曾经的‘劣迹’太多,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在易邪面前将坏人做尽了;导致如今反串起苦情戏来,也实在难以叫人信服。
可邱锐之却没有半点后悔;毕竟他若是不将残暴不仁的恶人嘴脸表现地淋漓尽致;又怎么能逼得易邪嫁给他?
因此他这出戏的目的;本就不是真要易邪信了他有多“纯白无辜”,他只是想要他的邪儿亲眼看见叶涵枫伤他这一幕,并且不问是非对错,第一反应就是偏向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要让邪儿看清自己——只有他邱锐之;才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其他什么人都要排在后面。当然,他并非早就有十足的把握确认易邪会选择他,这只是一场赌局,只不过,他赢了便天下太平,但若是输了
一把装满黑色药汁的瓷勺突然递到了面前,邱锐之怔了一下,下意识就张开了嘴,结果那滋味一入喉,邱锐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抚着喉咙几欲作呕的模样。
“邪儿这药唔!”
叫苦声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易邪脸上带着‘就你戏多’的表情,塞了个一大块蜜饯到嘴里,邱锐之刚被那药汁恶心的脑袋发懵,此刻也来不及反应,一个呛咳,就将那婴儿拳头大的蜜饯囫囵吞了进去,他霎时间就一个猛子坐了起来,拼命捶着胸口,那劲头,哪还像是一个刚受了内伤的人。
易邪就是这几日听烦了邱锐之老哼哼,几乎一多半都是他在无病呻吟,故意招惹自己的,于是才想拿块东西塞住他的嘴,却没想到那蜜饯放久了粘到了一起,他拿的时候也没注意,一大块直接就塞进了邱锐之嘴里,差点就为这世间除了一个祸害。
不情愿地拍拍邱锐之的背,易邪带点小小的愧疚问道:“没事吧?”
邱锐之又咳了两下,气才顺过来,他缓过劲后,满面虚弱地往后面一靠,揉了揉太阳穴道:“头晕,想吐。”
易邪:“”
邱锐之这厮还真是让人心疼不起来,易邪恨得牙根痒痒,稍微给他点好颜色看,他就要作上天了!
易邪一只腿抬上床,踹了他一脚,道:“你不是伤在胸口上了吗?你头晕个屁啊!是不是一天天想那些损招想得脑袋不够用了!”
“邪儿怎么能这么说夫君。”邱锐之顺势倒在他腿上,像小孩一样抱着他的腰,故作委屈道:“邪儿就不心疼我吗,我可是被你那好师姐伤成这样的。”
“你哪样了?我看你这几天挺好,能吃能睡的,还有功夫想怎么折腾我。”易邪看他泼皮耍赖的样子就来气,但也没推开他,而是拉下了脸色,表情严肃地道:“我告诉你,邱锐之,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涵枫不是找茬的人,你肯定是嘴上又缺德了,尽说些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