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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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你刚才”易邪说着就有点觉得委屈,他话中不无控诉地道:“你刚才不是走神了,你是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我了。”
邱锐之心中的那点心不在焉因为易邪这句话立刻灰飞烟灭了,他几乎是震惊地看着易邪,果断地道:“不可能!我怎么会不认识邪儿?邪儿定是看错了吧?”
易邪没料想到邱锐之的反应如此之大,简直就像受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到让易邪开始觉着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因为一个眼神就矫情成这样没准真的只是自己眼花或者邱锐之一时脑抽了呢?
“也许吧”这回轮到易邪不欲再谈了,但他心底还在嘀咕着,于是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朝床边走去。
“邪儿!”邱锐之突然也跟着起身,他一把抓住易邪,紧张兮兮地道:“邪儿,你要去哪?”
“啊?”易邪有些莫名其妙:“我哪也不去啊?”
“你哪也不能去!”邱锐之重复道,他将易邪紧紧抱在怀里,嘴中念道:“对,留在我身边,邪儿,哪里也不要去,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回到那种日子”
易邪无语地任他抱着,心中叹息道:
看,让你疑神疑鬼,把邱锐之都刺激犯病了吧?
第93章()
易邪无语的看着离他不过三尺远的床边,难道如今在邱锐之眼里;离他五步远;就是离开他了吗?
还没等易邪琢磨出点软话来哄哄他‘多愁善感’的夫君,邱锐之就已经自食其力;扳过他的脑袋吻了下去,但两人嘴唇刚刚相碰,还不到几秒的功夫;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易邪连忙挣开他,而邱锐之口中则顿时发出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邱师弟可准备好了?我们几时上路?”门外荣怀雪的声音传来。
“用过午饭后之后。”邱锐之虽然不耐,但语调听起来还算正常。
“也好;如此便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脚步声就渐远了。
你已经打扰到了;易邪默默地想。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想和邱锐之腻歪,荣怀雪此举正顺了他的意;但是邱锐之现在恐怕是要气不顺了
气不顺的邱锐之自然是不肯罢休的,他自己不舒服便要找别人的不自在;当然;这个别人当然不可能是易邪;而是除了易邪以外的所有人。
所以一直到了正午,这段和易邪独处的时间邱锐之都没什么不对,可一到了要出发的时候,当两人在楼下遇到了肖寻和燕白夫夫两人时,邱锐之的神情却是不太妙了起来。
这两个人明显正如胶似漆着;全然没有了早上那会儿的不愉快,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怎么看都是一副令人钦羡的画面。
看燕白早上那疾言厉色的模样,这事儿怎么也不像能这么快就落幕的啊易邪暗自寻思着,这个肖寻,不简单啊!
“咦?邱兄,你们这是”肖寻见两人行装整齐的样子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了。
“就此别过。”邱锐之言简意赅地对他点点头,面色十分冷淡,说出的话也算不得客气。
“呃好。”肖寻这就有点尴尬了,同时还有点纳闷,他不记得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邱锐之啊?难不成如阿白方才与他说的,跟邱锐之那个扑朔迷离的母亲有关联吗?若是阿白的猜测真的没错,那自己请求他帮忙寻找证明江云赋清白的证据,这举动似乎真的有些
但无论如何,眼下这态度转换的也太快了点吧,肖寻无奈,邱锐之这种性子的人,纵使是他曾经跟其有过几年的浅薄交情,也始终捉摸不透他每一个言行举止背后的用意。
然而跟邱锐之有几个月‘深入’交情的易邪自是一打眼就明白他是在不爽,但易邪却也不知道他在不爽个什么劲,人家两夫夫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他一个外人有啥可看不过眼的,戏太多,明显就是看不了别人好。
易邪不禁感慨邱锐之的心眼,它怎么就那么坏呢?
邱锐之说完就继续朝前走了,全然不理会肖寻的尴尬,但易邪却是特意落后了他两步,在燕白身边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怀里的肖逸。
“你你看什么?”燕白狐疑地看着他。
“这孩子,是双儿吧?”易邪问道。
“是啊,怎么了?”
“哦。”易邪点了点头,又道:“双儿有孕不易,而且到了你这个年纪,大约是不会再有第二胎的吧?”
易邪甚少会说这么有针对性的话,他向来待人和气,少有给人难堪的时候,眼下这般问话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随口一问并没多想。
燕白则是将孩子搂紧了一点,他似乎是有点察觉到易邪的意图了,神色颇戒备地说道:“那又怎么样?”
“有没有兴趣订个娃娃亲什么的?”果然,接下来易邪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
无耻啊!先问他逸儿是不是双儿,又接着推测他不会再有第二胎,这哪是想结亲的态度?这根本就是奔着他们家祖业来的,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燕白登时怒道:“没兴趣!我们家逸儿将来要嫁也要嫁给一个盖世大侠!才不会跟个阿猫阿狗混日子!”
邱锐之听到盖世大侠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停在了门口。
盖世大侠吗?这个词,真是好熟悉啊
肖寻却把燕白拽到了身边,两人好一顿拉扯,肖寻似乎又在低声下气的跟燕白轻语着什么。其实肖寻刚才一听易邪那话就知道是在逗燕白,可燕白却当真了,但说几句拒绝的话几人打个哈哈过去也就算了,可说人家孩子是阿猫阿狗就实在过分了些。
“唉!”易邪也不恼,他只是表现出一副极其失望的样子,叹着气走到了邱锐之身边。
“真是太遗憾了。”易邪对邱锐之道。
“呵呵。”邱锐之冷冷地一笑,道:“是啊,我们的孩子,怕是成不了大侠了,谁让他随了我的姓。”
肖寻更尴尬了,邱锐之这是妄自菲薄吗?他当然不是!他是在反讽啊!谁不知道寒江阁阁主之位是世袭的?邱锐之的儿子只要不是太烂泥糊不上墙,自然也会接替他父亲的位置成为阁主的,至于所谓的盖世大侠至少肖寻自己觉得,这大侠的名头,倒真不如只是一派掌门来的实在点。
就如同江城,顶着一个威风凛凛、江湖无人不知的大侠身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了吗?没有。反而是他在这个光环下面处处束手束脚,连自己儿子受人诬陷,都不能强硬一些站出来为他担保,却是将其推到了断头台上,而他那把大公无私的铡刀就悬在头顶,只等一个远看不到尽头的真相,来决定这把刀是撤走还是落下。
如此一想,肖寻竟然有些理解江云赋不告而逃的做法了。
“我不是说这个。”易邪这边却是摇了摇头,对邱锐之扼腕叹息道:“我是替燕公子遗憾,他怕是错过了一个当大侠丈母娘的机会。”
邱锐之:“”
肖寻:“”
燕白:“”
“他他”燕白指着易邪,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约是被气得。
直到他终于找回了语言,想出了如何回敬易邪这番话时,易邪却早就见好就收,拉着邱锐之跑没影了。
装完比就跑,真特么刺激!
邱锐之却没什么心情去体会易邪内心的爽快,正相反,他竟然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是的,闷闷不乐,这种形容放在邱锐之身上怎么看都怪异的很,可偏偏眼下他就是如此,一反常态的低沉。
他这个样子,弄得易邪也有点抑郁了,就像在兴头上被人泼了盆凉水,而这会儿马车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有什么话也不便在这时说,易邪只能牵着看着懒洋洋的邱锐之往那边走,活像牵着个犯懒的大狗。可就在两人人准备上车之际,在他们身后目睹了方才那一幕的荣怀雪却是几番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还在上马车前叫住了邱锐之:“邱师弟!”
邱锐之很不给面子的丁点反应都没有,荣怀雪却知道他在听,于是接着道:“邱师弟,眼下连戈堡的状况虽然不太妙,远不如它当年鼎盛的时刻,但也终归是四大派之一,而且肖寻这个人其实并不简单,还是不要得罪了为好。”
荣怀雪说这话并非是为了邱锐之着想,她是以寒江阁弟子的身份来提醒邱锐之这件事情,毕竟她在寒江阁中待了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远比邱锐之这个常年在外飘荡要多得多。寒江阁于邱锐之来说不过是他玩弄权势的一个舞台,是他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而对于荣怀雪而言却是一个可以令她安下心的归处,就算此番寻药过后,邱锐之将不再容她继续待在阁中,她也不想让寒江阁在邱锐之手中将江湖上有点名头的各门各派都得罪了个遍,成为众矢之的。
本就就已经与如梦山庄这个老盟友算是撕破了脸皮,获得了酣睡在侧的恶邻一枚,如今却还招惹连戈堡的堡主毕竟邱锐之就算真的武功独步天下,放眼望去再也找不出敌手,可他能保证以寡敌众也立于不败之地吗?
但荣怀雪这一番苦心注定是要付诸东流了,邱锐之岂是那种能听进忠言的人?他在听完这些后只是瞥了荣怀雪一眼,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是喜是怒。
易邪觉得,邱锐之这种表情,应该叫:就你也配跟我指点江山?
易邪深谙自己得知了真相,所以就算荣怀雪话中也有责备他的意思,易邪仍旧没有不悦,反而有些同情她,于是他满含着劝慰道:“荣师姐,你跟他说这些也没用,他这人,你不让他去无事生非,他大概会死。”
易邪说的很认真,荣怀雪沉默了,她头一回觉得自己接不上话,无法再保持面上的从容下去,只能模棱两可地对易邪笑了笑,便转身上了马车,她如果是在提些建议的话,易邪就直接是在人身攻击吧
第94章()
这时候已经在马车里的叶涵枫掀开了帘子,她表情颇为复杂;一点也没有听到邱锐之被易邪奚落的幸灾乐祸;因为她知道这正相反是两人亲密的体现,两个人感情只有到了一定地步;言语之间才会毫不避讳。
让易邪和邱锐之断开的念头在这一阵就从未在她脑中离开过,虽然她自认这是为易邪好,是一种解脱。可是对于易邪而言;这种解脱恐怕却是一场直抵骨髓的痛苦。
然而这边两个人全然不知道叶涵枫心中的纠结,只是易邪这种被认为是体现‘亲密’的话语,却让邱锐之眼皮跳了跳;回身过来挽住易邪的手就把他往身边拉;接着更是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塞到了马车里,然后自己也跟着上来。
两辆马车开始缓缓向前行走,被强塞进来的易邪也并无不满;他凑到邱锐之身边,用天真又无辜的眼神盯着邱锐之;戳了戳他道:“之之;你怎么啦?”
这要是换做一般情况下一般的人;此时肯定会反来一句‘你还问我怎么了?’,毕竟易邪刚才那句落地有声的嘲讽可还没消散个干净呢,但邱锐之当然不是一般的人了,他和易邪一样,思路向来是另辟蹊径、非比寻常;可这样的两人却总能对接到一起去,完全可以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民间流传已久的俗话,套在邱锐之和易邪身上,可谓是非常在理。
这对夫夫一旦一唱一和起来,那杀伤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接招的,至少肖寻夫夫就接不住,不但没接住,还被砸懵了。
而至于邱锐之究竟在为什么而心情不悦却是与荣怀雪或者肖寻夫夫都无关联,他是觉出自己近两日突如其来的头疼有古怪,可又不想在易邪面前露这个怯。
于是他只是避重就轻地道:“没什么,只是刚才那会儿的头疼,似乎还没好利索。”
邱锐之半眯着眼睛,斜靠在马车塌上,肢体近乎完全放松,说话也是提不上劲的这种懒散的模样,落在易邪眼里,简直就是
太有意思了!易邪突然兴起,他撸起袖子,挺直了身板,热情道:“我给你揉揉!”
说完也不等邱锐之回答,就举着手挺费力的在他眼侧按压着,太阳穴这个部位,只要是有点底子的习武之人,用力一按便会让其顷刻毙命,但也邱锐之也不闪不避,反而顺势倒在了易邪怀里,看起来更像只在酣睡中的猛兽,易邪偷摸捋了两把他散着的头发,也没有遭到抗议。
邱锐之享受着他心头肉对他的关切,整个人看起来温顺的不像话,但心中却转着另一番心思——他的邪儿早上曾说自己有一瞬间认不得他了。
没有再比这更令人恐惧的消息。如果这真的不只是个巧合,如果,这个毛病真的会让他记不起易邪不,他连这个猜测都不敢有,他平生从未这么害怕过,果然,相比求而不得,拥有后的失去更加令人崩溃。
也许他一开始从未遇见过易邪的话,这一生也就在阴谋算计中得过且过地过去了但时至今日,他却是已经不能没有易邪,那对于他来说就和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没什么两样,就算真到了那时他也许已经没有这种自觉,可是活在这世上的,怕不是他自己,而只是一副躯壳了。
邱锐之,本来就是在六岁的那个雪夜之后就已经是具七恶俱全的行尸走肉了,他的人生,除了被施与恶意和以牙还牙的报复再到为求痛快的不断作恶,已经再无其他乐趣,直到他在荒山手刃亲父的那一个夜晚,他遇到了易邪,他三魂七魄中失了的那一半,他得到了他,魂魄才终于得以完整,才终于能体会到作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易邪知道这些,他的脆弱,他的不堪一击甚至是极不稳定的身体状况,这些可能会影响到易邪留在他身边的因素,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坚决不会暴露一点。他是就算入了十八层地狱也要拉着易邪一同受苦的,他的爱就是这样残忍又自私,因为他早就被这世间最污浊的东西给腐蚀透了,这仅有的他渴望的一线光芒,就是让其黯淡下去他也不会放手,落在他网中的,哪怕是爱人,他也会在他不配合,奋力挣扎的时候,向他体内注入甜蜜的毒素。
“”易邪给他揉了一会儿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