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仙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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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超尘咳嗽两声道:“你要杀人最好出了龙宫再说,别脏了我这地方。”
林隐冷哼一声,他是快意恩仇的人,既然白莲反口中伤卫浩然,那他是不管原因如何都不会原谅白莲的。
可是他倒要听听原因为何,免得让其余的罪人逃脱惩处。
林隐紧盯着白莲道:“白师姐,你最好将事情说明白。否则,别怪我用搜魂之术!”
搜魂之术,便是施术者强行用灵觉探查对方脑识,将其中的记忆给挖出来。本是一种逼问的刑罚,修行人向来不愿行使,因为风险太大,不论是对施术者还是中术者来说都很危险,一个不慎,便会脑识散乱,变成疯子。
可现在林隐怒气上头,才不管这些。
白莲一怔,却见林隐双目之中陡然迸发奇妙光彩。
“你住手!”白莲轻喝,她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林隐安危,毕竟她是元婴期,林隐尚是金丹期。想来搜魂之术一旦发动,林隐势必受到反噬。
如今她已然害了卫浩然,难道还要再害他的师弟不成?
林隐冷哼道:“那就请白师姐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吧。”
林听雨也劝道:“白丫头,你还是说吧。”
白莲幽幽一叹,她不想说,可是也知道林隐不会放弃逼问,只得强压着心中的难受,缓声道出满腹心酸。
第一百五十六章 莲心苦(中)()
且说当初白莲在当众反口诬陷卫浩然后,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茫茫然随师父离开了摘星楼。
卫浩然三剑穿身,自损修为的事,她是在当日晚间才听人说起。
那个时候,前来天沙岛的人早就散了。
白莲有心追上去道歉,哪怕跪求,也要求得卫浩然一分原谅。
可是她出不去。
自打回到天沙岛,对外称她是需要静修养息,实际上她是被变相的软禁起来,终日除了宝相夫人会时常来看看她外,几乎再难见旁人。
白莲苦笑,面上泪水连珠似的滑落。
莲心苦,又能向谁道之?
自打她年幼之时被宝相夫人带到天沙岛,时光荏苒,她从一个不懂人事的黄毛丫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海上白莲,更被正道前辈排进了二十四秀之中。
也因此,她成为诸多年轻男弟子暗中倾慕追逐的对象,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同时被排进二十四秀的古渊。
但无论对谁白莲都是不为所动,对于她而言,此生唯一的志向,便是参悟天道。
又是数载匆匆,她心无旁骛的修炼,进境远超同门,二十三岁时便成功修出元神,步入了元婴期,成为天沙岛乃至整个浩渺大陆近百年来,达到这一境界最年轻的弟子。不说具体实力如何,单说这般快速,即便当初令凌霄众人感叹的朴玉都远远不及。
宝相夫人对白莲期许甚高,甚至不惜耗损自身真元为白莲护法度劫,更将本门诸多灵丹仙草取来为她固本培元,一心想造就盖过六杰八公子的得意门上出来。
两个月前,魏铖因缺几味灵材炼制仙丹,古游通便遣了数十名弟子分成几组前去采集,也是给他们一次历练的机会。
或是有意也许无心,古渊与白莲给安排在了一起,同行的还有古游通门下的另外两名弟子和魏铖门下的一名李姓女弟子。
一行五人在东海上转悠了几日,也采得不少药材。
古渊总找着机会想接近白莲,她却来了个不理不睬,令其颇感无趣。
好在几人也算相安无事,白莲只想着早日完成任务回平沙岛交差,好继续安心修炼。
那一夜,他们在猿犴岛附近见远处宝光闪现,上前观瞧,正遇上采取玄牝珠的卫浩然。
古渊起先也不晓得卫浩然的身分,只把对方当作一般的散修。
他见玄牝珠被卫浩然捷足先登,心下甚是懊恼,起先还盘算着依仗宗门势力,逼迫对方将玄牝珠送给他们,卫浩然自然是不会答应。
随后双方便起了争执,继而动手。卫浩然不欲恋战,以御剑之术脱身而去。
是夜,古渊等人便在附近寻了处山洞住下。两名女弟子同住洞内,三名男弟子住到洞外的树上。
孰知古渊因玄牝珠不得,卫浩然又不给他这天沙岛少主面子,怒气难消又引得色心大动,竟在白莲她们居住的山洞中投放了“阴阳欢喜烟”,半夜里药性发作,惊醒时却见古渊已闯入洞中,而魏铖门下的李师妹竟早被打昏在一旁。
百般抵抗之时,却是卫浩然突然出现,几个照面打败古渊将她给救了下来。
后来白莲便陷入了昏迷,等醒来的时候已身在玄鼋谷中,而她体内的淫毒药性已然被法悦大师除去。
其后风霜夜、秦山、林听雨、林隐与陆琳琅等纷纷现身,几经周折,玄鼋谷之围才算解除。
白莲被林听雨护送至东海附近后,独自返回天沙岛,见着多日未见的师父,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下她就将事情经过禀报与宝相夫人,不过略去了玄鼋谷的那段遭遇,只说是卫浩然把她送到一位高人处救治。
宝相夫人默默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目中各色神采闪现不休,似是在盘算什么。
半晌后,宝相夫人方问道:“这件事情除了卫浩然和古渊他们几个以外还有谁晓得?”
白莲摇摇头道:“弟子未曾告诉过其他人。”
宝相夫人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略一沉吟点头道:“你做的对,为师相信你所说的话。但你可知道此事已闹的沸沸扬扬,过几天凌霄宗的元殊真人便要带着卫浩然前来对质,你古师伯更是请了上清观的听潮老道和东海附近数十位宿老人物前来见证。一旦实情为外人所知,那我们天沙岛今后还有何颜面在修行界立足?这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白莲望着满面肃容的师父道:“可是,卫师兄他救了徒儿一命,若不说清楚,岂不是要冤枉他?”
宝相夫人叹了口气,打断白莲的话道:“莲儿,古渊触犯门规,妄图侵犯于你的事,今后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起了,师父定然会要他还你一个公道就是。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把几天后的事情应付过去。”
白莲皱眉道:“师父,卫师兄他为人光明磊落,不会借此机会故意损害天沙岛声誉的,他只想洗清冤屈罢了。”
宝相夫人紧紧盯着白莲,蓦然哼了一声,说道:“傻徒弟,你虽天赋过人,可终究不识人间险恶。近年来我天沙岛在你古师伯的经营下欣欣向荣,声威直追九大派,大有撼动万妙仙门之势。
“就算卫浩然没想借题发挥,那凌霄宗却未必肯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谁让我们先前居然敢趁着若虚真人渡劫之时找上门去?这一切,都是因为徒儿你啊!
“要是把这事情抖出去,我们天沙岛的清名,还有数百年来辛苦建立的基业势必受损,短时间内怕再也无力与万妙仙门相抗衡,若真如此,难道要我们天沙岛被万妙仙门吞并吗?”
白莲一怔,原本在她看来十分简单的事,没想到师父却看得如此复杂。
她迟疑道:“师父,即便我们天沙岛进来声威不弱,可也不能跟凌霄、万妙他们相比吧?若是我们这么做,无异于给凌霄宗泼脏水,到时候被他们怪罪下来,天沙岛吃罪不起啊!”
宝相夫人挥了挥手道:“莫要说这种丧气话,你知道什么?若给我们天沙岛一二百年的功夫,未必就会输给他们凌霄和万妙!
再者说,凌霄宗万不会因此小事大动干戈。再不济,他们想将手伸到东海这边来,也要看万妙仙门同意不同意。所谓的正道之间同气连枝不过是空话,说出去好听,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各顾各的罢了。
“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一定要压下来,绝对不能现在就揭开,免得有损我天沙岛的声誉!”
虽然听师父这么说,但白莲想到这些日子与卫浩然的相处,怎忍心就要他从此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可从小对她而言,宝相夫人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
一时间,她的心中思绪如潮。
第一百五十七章 莲心苦(下)()
远处传来哗哗的海浪声,这是东海的潮水拍击在彩云峰上的声音。
自然之声,传入极高极高的彩云峰顶,依旧未减其中的威势。
可这澎湃的浪潮却不及白莲此刻心中的汹涌。
宝相夫人凝视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徒弟,白莲虽沉默不语,但宝相夫人知道,她显然心中仍有迟疑。
宝相夫人忽然语气郑重的问道:“莲儿,你拜在为师门下已有十多年,这些年为师待你如何?”
白莲听师父问得奇怪,但还是低头轻声答道:“师父虽然对弟子十分严厉,可徒儿明白,那是师父一片苦心要造就弟子。在徒儿的心里,师父就如同娘亲一般。”
听她这么说,宝相夫人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一缕笑容。
“难得你这么懂事,为师总算没白心疼你一场。莲儿,倘若是师父有事要求你,那么你也会答应,对不对?”
白莲身子一震,赶紧跪倒在宝相夫人面前,低头道:“师父,您这么说折煞徒儿了,无论师父要徒儿做什么,徒儿岂有不遵命之理。”
宝相夫人的笑容更加温和,直如海上的明庶风,温柔而煦暖。
她伸手将白莲扶起道:“好孩子,为师果然没看错你。师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为了我们天沙岛的未来,不管那日的真相如何,你都要说是卫浩然企图对你不轨,万万不可说出你古渊师兄来。”
白莲“啊”了声,抬头望向宝相夫人,却迎面撞上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神。
在那双世故的眼睛里,反映出白莲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万没想到师父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
顿时心中乱成一团。
白莲迟疑的说道:“可是师父,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恩将仇报,陷卫师兄于不义吗?”
宝相夫人面如寒霜,低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天沙岛千年大计,绝对不能因此毁于一旦!”
白莲不懂师父所说的千年大计是什么,只得怔怔望着宝相夫人。
“古渊可是你掌门师伯的唯一香火,更是我天沙岛未来百年的期望所在,若此事传扬出去,不仅古渊声名扫地,我整个天沙岛的面子也不好看。”宝相夫人沉声道,“万一让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在背地里搧风点火,说什么堂堂正派名门的掌门之子做此令人不齿行径,我天沙岛日后如何自处?更不用再奢谈什么成为第十个大派,从此争雄世间了。”
白莲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师门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宝相夫人伸手轻抚白莲的头顶,目中露出慈爱光采,叹道:“莲儿,为师已经三百多岁了,得入化神期也有百多年了。可这几十年来,修为却一直徘徊在化神期初期无法再进一步,这些日子更是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天命将尽。为师平生最大憾事,便是未能为师门光大尽到心力,这个担子也只有你能承担的起了。所以,为师的苦心,希望你能懂得。”
白莲心乱如麻,对师父要将衣钵传承于她的承诺更没半点欣喜,只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般陷害卫浩然的事情。
她下意识的连连摇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宝相夫人见白莲迟疑不语,面色渐渐难看。
“怎么,为师这样苦口婆心的恳求你,你却还不肯答应么?”
白莲觉得自己仿佛一叶浮萍,只能随波载沉载浮。她想抓些什么,偏又什么也够不到。
十余年来,师父所说的每一句话对她而言,无不如纶音一般。只是如今,却要她颠倒黑白去冤枉卫浩然。宝相夫人的话,如一柄巨锤,无情的砸碎了在她心中树立多年的高危形象。
她鼓起勇气挣扎道:“师父,徒儿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陷害卫师兄?您一直教导弟子,要扶公却私、种德修身,要心地光明、伸展正气,难道这都是在欺骗弟子的么?”
宝相夫人没料到,一向听话乖巧的白莲会拿曾经她说过的话来反将自己。
她怒声喝道:“放肆,你才出去几天的工夫,就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么?我十几年来算是白花一番苦心养育教导你了!”
白莲一震,急忙又跪倒,颤声道:“弟子不敢,弟子只觉得这么做不妥。”
宝相夫人冷冷道:“你知道什么妥与不妥?成大事而不拘小节,为了天沙岛的昌盛光大,即便要为师以身祭道也在所不惜!今日只要你一句话,却可换来本门平安,这点道理还要为师反复指点你么?”
白莲平日冷傲寡言,性格却极为执拗,闻言仍垂首争辩道:“弟子只知道,坚守本心,不害人,便不害己。师父,我是不会诬陷卫师兄的。”
宝相夫人厉声道:“你开口闭口都是卫浩然那小子,难道说,师门教导之恩、授业之情,你就全都忘了不成?”
白莲身躯一颤,想起宝相夫人这些年为了造就自己,不惜耗损真元,费尽心机。若没有宝相夫人,自己只怕还是东海边一个普通渔民人家的女孩儿,不知修行是何事,只待年纪到了,找人嫁了,就此日夜劳作,相夫教子。
白莲对自己师父自然是万般感激的。
但卫浩然仗义救助,保住了她的清白,她又岂能忘恩负义?
无比矛盾里,白莲惟有哀求道:“师父,求求您,用别的什么法子吧?”
宝相夫人苦笑道:“别的法子?你以为为师愿走此险招?凌霄宗我们现在惹不起,只有等待时机。我们需要时间,现在把这事捅出去,给我们再多时间都没用了,你懂吗?”
宝相夫人见白莲只是沉默,恨道:“莫非你想逼死为师,成为本门的千古罪人不成?”
白莲拼命摇头,哭着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宝相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想你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可师门有难,你焉能见死不救,还是说要为师跪下来求你?”
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