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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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以往贫困,于氏本来就没什么嫁妆,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休书,他们是再不想和秦家打交道了,所以见了秦家的大门直接绕路,更别说进去拿什么东西了。
以至于秦大川到了此时,依旧对此事毫不知情。
山上,于氏一走,清露对秦怀仁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又恢复了方才的热情,倒是秦怀恩的脸色一直是黑的。
秦怀仁见清露这样,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暗暗琢磨,清露对他一直不喜,于氏在其中到底起到了多大作用呢?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和清露“好好相处”的窍门儿。
清露给秦怀仁安排的坐席也相当也有意思,正好挨着林胜德,若说是刻意的吧,这两个人身份相当,今天来了这么多听戏的人,他们是唯二的秀才,坐到一处很正常。
若说不是刻意的吧,外院厢房共有三十六间,每间当中都设了三个雅座,想让他们分开不要太简单啊!
按照以往的习惯,秦怀仁是不可能主动搭理林胜德的,但今天不同以往,秦怀仁很好奇林胜德是怎么发达起来的,前阵子他在县城中,已隐隐听说了林胜德变富的事儿,当时没往心里去,直到今天亲眼得见,才是真真吃了一惊。
只可惜,秦怀仁想打听,林胜德还不愿意说呢,那林胜德傲气的,在秦怀仁面前恨不得鼻孔朝天。
不过,林胜德不说,林婆子可是非常愿意说的,对清露那是满心满口的感谢,所以没过多一会儿,秦怀仁就得知了消息,原来林胜德“入了清露的眼”,这才发达了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别说是秦怀仁了,就连秦怀礼心里都非常不舒服,好像已到了嘴边的肥肉被旁人抢走了,真是又酸又气,却只能眼巴巴地想来想去,对秦大川的不满又增加了不少。
秦怀义夫妇倒是满淡定的,他们现在算是明白清露的为人了,算计和嫉妒是没用的,但只要你真心地表示出来善意,清露也绝对是个出手大方的人。
不得不说,秦怀义夫妇真相了。
可他们只找到了巴结清露的法子,就算是万事无忧了吗?就不想想,他们做下的恶事,是一定会有报应的,哪怕这报应并非来自于清露,但也是存在的。
秦怀仁这面打听消息,打听得十分欢乐,为方才当机立断休掉得罪过清露的于氏的明智之举,感到沾沾自喜,那边秦怀恩和程一针对清露方才的演出,却很不满意。
秦怀恩杀气腾腾地说,“我真想拔了她的舌头。”直到听说清露泼开水的“壮举”和于氏爹娘有多么可怜,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再仔细想想,于氏在这一世还真没来得及做什么坏事,就是前一世,她也只是个一直处于从属地位的人,原谅起来真不怎么困难。
程一针的抱怨却来自另外一方面,“清露啊,这就是你说的年礼和好戏?戏演得没意思不说,这年礼又从何说起啊?难不成休书还是那于氏求之不得的!”他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
清露夸奖道,“聪明!你以为对女子来说,就没有比被休更悲惨的事儿了?你可知‘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的说法?”犹豫了一下才悄声道,“于氏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就秦家那样的人家,秦怀仁那样的人品,你觉得她还有守着的必要吗?”
程一针大惊,“这……这可真是太不像话了!”这对女人来说不仅是精神上的折磨,还堪称奇耻大辱了。
秦怀恩拉了清露一把,“别乱说话。”他倒不是认为清露的消息不准确,只是不喜欢清露说这些腌臜事儿。
清露转言其他,“至于戏不好是因为我不是主角儿啊,作为一个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配角儿,我能把这一点点儿的戏份丰富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程一针的眼睛立时亮了,“这么说,大戏还没开锣呢!那我可得拭目以待。”顿了顿,“让我想想哈,秦家接下来一定是要出大事儿了,所以呢,你干脆先把这些不相干的人放过,以免受了那无妄之灾,我说得可对?”两只眼睛灼灼闪亮,誓将“的不怕事大”贯彻到底。
清露也不让他失望,“我是这么估计的,具体什么时候发动还不好说,不过啊,你们就,秦家这人和财呐,那一定会越折腾越少的!”
两人还没说完,“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便响了起来,这是要开戏的意思,三人连忙往坐席上去,主人家不就坐,戏就没法子开场。
其实从位置上来说,雅座并不是最好的位置,只不过是雅座舒服暖和有吃喝,更适合老人和孩子罢了,最好的位置,是头排的正中,就是秦怀恩他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一家之主秦怀恩居中,左边是贵客程一针,右边是清露,挨着程一针的是秦怀义和秦怀礼,挨着睿儿挨着清露,再往右边是刘寡妇,秦秀娥不用人请,就蹭到刘寡妇身旁坐了,也没人说她。
332。第332章 玩兵法的秦怀恩()
鞭炮响完,众人坐好,戏就开演了,一时间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戏台极大,占了外院正堂的整个宽度和三分之二进深,用半米来高的多根立柱架了起来,厚厚的木板上,毛毡红布,一层层地铺好,再用木楔子楔了,十分平整且不会滑动,戏没开场前,很多孩子都到上面去玩闹打滚儿。
年节的剧目是很有讲究的,第一场必是热闹非凡的武戏,漂亮的旗子招摇得令人眼花缭乱,武生们一个个的跟斗翻得干净利落,恨不得站起来跟着一起跳。
叫好声掌声浪潮般汹涌而起,差点将棚子顶都掀起来。
也就是清露的大手笔能达到这个效果,若不然,在这寒冷的冬季做户外表演,戏子们身手再好,因为穿得厚,水平也难免打折扣,观众冻得缩手缩脚,很难有人能坚持到,就算也懂得伸不出手来拍巴掌。
找了一段空档,清露大喊一声,“赏!”嗓音清亮干脆。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睿儿,弹簧样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手中持一个金光闪闪的小铜盆,里面是好不容易搜罗来的,同样金光闪烁的铜钱。
睿儿起身后,“哗——”地一声,将盆子里的百来个铜钱扬了出去,宛若在空中下了一场钱雨,那些铜钱打在正堂前的青石台阶上,发出“稀里哗啦”的一阵脆响。
无论是戏子还是观众,俱是一愣,这种做派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连乐器声都是一顿,到底还是班主见多识广,大喊一声,“谢秦爷太太小少爷!”
随后,锣鼓声再度响起,戏演了下去,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戏子们正的将鼓励变成了动力,大家都觉得这戏比方才又热闹了几分。
睿儿连戏都顾不得着小铜盆扑进清露的怀里,小脸儿兴奋得红扑扑的,眉眼笑得全开了,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求表演。
清露自然是毫不吝啬的夸奖的,要知道,方才那种赏钱方式,对两周岁的孩子来说,是非常难的,要扬得高扬得远,还不能用错了力,反过来扬得自己一头一脸,睿儿今天这个差事,那可是练了好久呢!
得了大力称赞的睿儿,越发地眉飞色舞起来,刘寡妇则从身上背着的褡裢里,又拿出一串钱一百文解了接头,放到睿儿手中的盆子里。
清露抓紧时间又喊了两次赏,睿儿都做得很好。
然后清露就带着秦怀恩和程一针往后面去了,刘寡妇则陪着睿儿打赏。
清露让人用薄木片刻出来的扑克牌很精致,还专门弄了插牌的牌架子——即便在现代,她也很久没玩真正的扑克了,都是网上玩的,这才想到了牌架子的问题。
扑克牌张数少,斗地主的规则也简单,程一针和秦怀恩都是头一次接触,玩得非常开心。
照清露的猜测,她这个老手定会大杀两方,成为最大的赢家,程一针很聪明,就算不能后来居上,也能稳居中游。
然而现实对清露和程一针来说,真的很骨感。
头几把还没什么,到了后来就是秦怀恩一个人的舞台了,原本认为彼此间很有默契的清露和程一针,都输了。
程一针率先发出了质疑,“清露,你们是提前玩过?”他倒是知道,秦怀恩这人是不会动手脚的,尽管这对秦怀恩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清露很委屈,“我倒是从前玩过,但大郎没有啊!”很是好奇地问,“大郎,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秘诀?”
秦怀恩用力点头,“嗯,这个很两军对战打猎都差不多,不是以少胜多,就是以多胜少,实在打不过就逃呗,总之手头的兵力和兵种都是有数的,也好算计!”
清露和程一针默默地对视一眼,将挫败暗暗埋进了心里,秦怀恩提到的这两点,他们都不擅长,而且秦怀恩说得很对。
愣了半晌儿,清露又加上了一句,“所以你就把‘兵不厌诈’和‘兵者,诡道也’这些方法都用在玩牌上!”
秦怀恩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和他赢得的银子一样耀人双目,闪现让人感到有点寒意的光芒。
这三个人玩儿倒是很哈皮,却不知道,前面的戏棚子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而骚乱的引起者则是秦秀娥。
头一场戏是热闹的武戏,孩子们都很愿意戏唱完了,第二场就是文戏了,尽管唱得是很接近口语的地方戏,但对孩子们来说,依旧是听不懂的,跟欣赏不了唱腔服装和的情节啥的。
可孩子们偏巧又不舍得走,只得在原地找好玩儿的东西,这一找就找到了睿儿打赏的这个“游戏”,在孩子们的眼中,这个远胜于放鞭炮。
开始时,他们站在睿儿身边眼巴巴地跟着起哄和叫好,后来就有那胆子大的,跟睿儿说好话了。
睿儿也是坐不住的,头一场他扬了好几次的钱,过了瘾头了,也有点累了,而且他平常就跟这些村里的孩子们一道分享玩具和吃食,渐渐地养成了习惯,这时有人求他,他就应了。
于是,孩子们很守规矩地在睿儿身边排好了队,一个个地去打赏扬铜钱。
睿儿交出自己的“差事”后,就走开了。
刘寡妇要跟着他,就把装铜钱的褡裢交给了很喜欢听戏的刘秀芬。
秦秀娥也在排队扬钱的孩子们中间,但是人太多,太慢了,要好久才能轮到她,这让她非常不高兴,但她还是很怕刘秀芬的,所以只能忍着。
不过秦秀娥的忍耐是很有限的,因此,她开始加塞了。
刘秀芬本来就不喜欢秦秀娥,确切地说,她是不喜欢秦家的人,尤其是今天吃完午晌饭后,栓子娘还悄悄地对她说了秦秀娥和戏子混到一处的事儿,她就更讨厌秦秀娥了,一心地想把秦秀娥赶出去,只是苦于没办法。
333。第333章 到底谁比谁强()
秦秀娥加塞,刘秀芬很快便发现了,并严厉地制止了,这让秦秀娥越发地愤怒了,今天和戏子一道成功地吃了午晌饭她觉得占了理儿,试想栓子娘可是刘秀芬的婆婆啊,连栓子娘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况且是刘秀芬呢?
秦秀娥这样想着,给自己打着气儿。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但方才秦秀梅的遭遇,又让她心里不踏实,她左右,发现三哥和四哥没一个搭理她的,而最宠爱她的二哥偏生又。
犹犹豫豫当中,就轮到了秦秀娥。
像轮到的孩子一样,秦秀娥得到了小铜盆,刘秀芬也往里面放了一百文新铜钱,接下来就是等刘秀芬喊出那个“赏”字来,将钱扬出去了。
秦秀娥眼专心致志听戏的刘秀芬,又眼自己手中的亮闪闪的铜钱,然后再分别各眼,终于伸出手来,从盆子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刘秀芬没发现。
秦秀娥胆子更大了。
秦秀娥毕竟年龄还小,就不想想,这事儿刘秀芬,就没事儿了吗?
那么多的孩子,得有多少双眼睛手中的铜盆啊!
秦家早就不是以往的秦家了,而秦秀娥也是以往的秦家二小姐了,她还有一个偷盗的娘和一个在各个方面名声更不好的姐姐,就算她不出错,她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了。
这也就是在清露这里,但凡换个地方,一准儿是没人搭理秦秀娥的,偏生秦秀娥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于是,在秦秀娥去抓第二把铜钱时,被其他孩子提醒了刘秀芬,发现了。
刘秀芬一把抓住了秦秀娥握着铜钱的手,另外一只手,还准确地捂住了秦秀娥的嘴,刘秀芬知道,这种情况若是闹起来,秦家人是乎脸面的,但清露和秦怀恩会受不了。
刘秀芬制住了秦秀娥后,问坐在不远处的秦怀义,“你怎么说?”在这里,秦怀义就是秦家最年长的男人了。
秦怀义赶紧转头,问坐在自己另外一边的姜氏,“这……”
姜氏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又有了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她对秦怀义狠狠地摇了摇头,意思就是不要管。
秦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刘秀芬心里是相当有数的,对秦怀义和姜氏的不管,并没感到意外,恰好这时戏唱到了一个妙处,有人鼓掌叫好,刘秀芬把握住机会,大喊了一声“赏!”
立刻有那伶俐的孩子,将铜盆子里剩下的钱扬了出去。
刘秀芬则连戏也不拎着秦秀娥就往内院中去了。
姜氏想了想,到底还是跟了上去,也进了内院,她倒是不心疼秦秀娥,她怕秦秀娥惹出什么事儿来,再带累了她和秦怀义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和清露之间的融洽关系。
但姜氏跟得极远,一路上在心里将秦家人忿忿地骂个不休。
刘秀芬和姜氏都没主意,还有一个人,也悄悄地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尽管刘秀芬已尽量减少这件事的影响了,可谁让她们坐的是头一排呢?只要一起身,人都能。
还有那些对过程了解得非常清楚的孩子们,大人们只要叫过来一问,就不难发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其中也包括一直躲在后面静静听戏的岳杏儿。
岳杏儿深知,以自己的身份,是没资格进后院的,更没资格对清露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