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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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都由着她了。
清露又问,“那咱家粳米够吃吗?”
管家的刘秀芬想了想,“够吃到后年秋天的,现在来的孩子越来越多,若是一直吃一样的饭,估计明年秋天能吃完。”
孩子们过了十天的隔离期并签了卖身契后,就开始和家里人一道吃饭了,但因为人多,他们是不来内院的,在外院和那些药童伙计一道吃,不过,吃的东西和家里人大致是一样的。
清露听了,冲秦怀恩温柔一笑。
去年秋天明知道今年是灾年的秦怀恩,首先做的事儿就是找到程一针买了大批的粳米,在他的心里,清露的吃食比什么都,结果就买多了。
最可恶的是,麦子和高粱价格都涨成了这样了,远途且贵的粳米,一直价格没变,这事儿程一针只要提起来,就是好一通的嘲笑。
清露却不这么想,他们家有山洞,米存个三年五载的也不会坏掉,就算坏了又怎么样?她不心疼银子,她是秦怀恩在时候都将她放在第一位的心意。
424。第424章 迟来的感谢()
在饭后议事时,栓子爹不同意搬到内院来住,“爷,太太,咱家外院不能连一个自家人都不留,新来的孩子不顶事儿,工匠人多手杂,就打有药童和伙计们帮忙照应,我这心里也犯嘀咕,若是怕地方不够住,我同工匠们一样打地铺也挺好的!”说得是实心实意。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秦怀恩和清露很感动,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下人,实在是一笔财富,栓子和他的两个妹夫则表示,愿意替自己的爹住到外院。
清露想了想,做了决定,“那齐伯和齐婶就不搬了,等工匠到齐了,没地方住再说!”
工匠来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清露的预期,结果就连春妮和春兰夫妇都又搬回了外院。
清露有点儿迷惑,“为啥来的人这么少?是不是咱们给的工钱太少了,里正没说清楚?”
表面上露这次给的工钱是很低的,但若是算上用高粱付账,就不低了。
随着天气转暖,运输方便,高粱米和粗面又出现在了粮铺子里,当然价格也又上涨了,清露的高粱结算价格,始终保持比粗面便宜一半儿,这中间的差价自然也扩大了。
再加上好得不得了的伙食,清露给的工钱就是很高的了。
秦怀恩解释道,“我问过了,石岭村周围的几个村子没一个人来,就是咱们县的村子来的人也很少,八成是路太远,没听说消息,来的都是巨山县下属的村民。”也就是说,小岭村周边的本县农民都有了活干,临近的村子都是属于巨山县的。
“原来如此!”清露笑了,“这是好事儿啊!”她不仅放心了,还觉得很自豪,她终于做到了,在灾难来临时,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尽量帮助更多的穷苦人。
石岭村就是给他们碎石的村子,因为用量骤然提高,又是用粮食付账,他们不仅全村总动员,还雇好多附近村子的村民,才能保证山上的供应。
所以石岭村和大岭村一样,尽管不包吃住,却因清露适当地提高了工钱,而依旧享受到了照顾,不,应该说,待遇更好。
很多穷人都宁愿省下主家给的好伙食,换成等价的粮食给家里人吃,就是他们自己,若不是没办法,也是舍不得吃这么好的伙食的。
至于巨山县,那是个比望山县更穷的地方,孙东家早就说了,他有大半儿压炭渣的工人,来自于巨山县。
经过连续几天的精心准备,在五月初六这天,山上终于开工了。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灾年带来的阴影已被清露冲散了太多,在清脆的爆竹声中,工匠们兴奋地冲向了他们各自的工作地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充满希望的笑意。
见秦怀恩去忙了,清露蹑手蹑脚地走到内院东厢门外,先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这才轻轻地敲响了门。
程一针刚吃过午晌饭不久,想歇晌,却毫无睡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外院比内院喧嚣得多,住进内院也是他一直“梦想”的事,可等到真的住了进来,这两天,他无论夜里还是午晌儿,反倒怎么都睡不踏实了。
程一针面色沉郁地拉开门,迎面就对上了清露那张带着讨好轻笑的脸,不由一下子愣住了,“你……你这是又要干嘛?”有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程一针这样的反应清露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笑意就挂不住了,“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儿!”
这程一针装高冷还装上瘾了,自己又没得罪他,他至于的吗?!好像自己要强了他似的,就是想强,那也是强自家相公啊!啊,呸呸呸,自己成什么了,什么强不强的,最近一定是发疯了,脑子里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念头!清露心里乱乱地想着,也不用程一针让了,直接挤进了屋子里。
程一针一点儿都不比清露平静,他只觉得他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就跟正在做贼似的,偏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清露没往里间去,就在堂屋里坐了下来,伸出胳膊,“你给我把把脉吧!”
程一针听了就是一窒,“你不舒服?”转身就要进屋去拿药箱,带着点手忙脚乱的样子,早忘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尴尬,只余担心。
清露连忙拦着他,“不,没,你不用……”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话,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程一针满脸狐疑地露,也不坐下,静等下文。
掩饰羞意,清露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社火的事儿谢谢你了,想来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吧?”这话她早就想当面说了,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清露在社火上和秦怀恩共同表演了“掌中舞”,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到现在清露还能想起观众们眼中的疯狂,就是村子里的人,也时不时地在清露面前提起。
可这么大的动作,却没给她和秦怀恩的生活带来的麻烦和困扰,这其中将事态控制到一定范围的程一针,绝对是功不可没。
也就是从社火开始,程一针变得高冷起来,想来是和这件事有关。这种猜测清露觉得挺愧疚的,她只顾着让秦怀恩摆脱阴影,以及所取得的喜人效果了,就没想想,她一时的心血来|潮,会给程一针带来多大的麻烦!
更不好意思的是,清露就算明知道会这样,却依然会选择这么去做,就连这声道谢都是迟了好几个月,哎,遇到秦怀恩和自己这样的两个人,也难怪程一针总把“命苦”和“我容易吗?我!”这两句感叹挂在嘴边了。
听了清露的话后,程一针的脸又黑了,“你来就是这事儿?!那件事不是我办的,你用不着感谢我!”这事儿只要一提起来,程一针就觉得特别郁闷,他倒是想表现来着,偏生没得到这个机会。
更让程一针感到不安的是,他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办的。
425。第425章 程一针的无妄之灾()
哼哼,别让我抓住这个人,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好受,程一针在心里暗暗决定,就不想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恨人家的!
这位被程一针记恨的“无名英雄”,便是吉安县令。 。 。
他此时正在书房里写密折,突然间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很小心地查在抄写的折子,生怕有一点脏污留在上面。
尽管,自从他主动给太子发去两份密折后,太子一直都没再问他有关清露的消息,也没给他指派。
但从去年年底时,上官的态度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中,吉安县令还是觉察到,清露这个女子,对太子来说很!
所以他动用一切的力量,悄悄打探并着清露,还把这些写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呈上去的密折,简直可称为事无巨细。
“哎呀——”吉安县令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笔,眼前的虚空中仿佛又浮现出了社火时,清露那精妙绝伦的舞姿和堪称绝世的风采,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被忘记呢?不过是现在时机还未到罢了!”
吉安县令拿起笔,又开始奋笔疾书,而且写得更加投入和认真了,他坚信,他的这些密折,总有会呈上去的那一天,而那一天,就是他飞黄腾达的日子。
他猜对了,只是,他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山上,程一针还在追问清露,“你让我给你把脉,又想折腾什么?不会是想穿着纱衣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吧?!”心中忍不住幻想起清露那时的样子,心跳再次激烈了起来,既想亲眼观赏一下,又不想清露再次以那样的风姿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时间竟然纠结得失神了。
清露怒了,这程一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畏畏缩缩地连自己做过的事儿,都不敢承认也就罢了,还把她想得那么不堪,她的追求层次就那么低吗?她现在有更高的追求了!
“再过十来天就是我的及笄礼,你帮我我能不能按期圆房!”清露没好气儿地说。
若不是想到秦怀恩一定会这么做,想提前有个思想准备,清露才不会巴巴地私下里来找程一针呢,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程一针哪儿哪儿都不如秦怀恩了。幸好,程一针被炮灰了,不然她要是因程一针错过了秦怀恩,连肠子都得悔青了!
清露说完后,见程一针傻呆呆地还站在自己面前没啥反应,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哎,我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你就被吓傻了?你是大夫,该有点医德吧?!”这古代人就是麻烦,好吧,现代遇到男医生,也是挺尴尬的。
“啊?啊?”程一针回过神儿来,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你再说一遍!”
清露站了起来,“你故意的吧?!我说再过十来天,就是我的及笄礼了……”
程一针被清露吓了一跳,“我一定送上一份儿大礼!”
清露尖叫,“谁稀罕你的大礼?我们家大郎不差银子!除了银子你还有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程一针这是真走神儿了,没听清楚她方才说的话,而不是故意让她尴尬,只可惜,伤人的话已然说出了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程一针的面孔瞬间变得雪白,已不能用难容了——他伤自尊了。
清露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以为你听到了,我……”
程一针摆了摆手,“无妨,你说的没错,和大郎比,我是差太多了。”
就因为在社火上见识到了清露的美,程一针才意识到,以往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喜欢了,心悦了,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纠结于自己能不能接受清露的出身。
失去了,没机会了,还认为自己可以放下,欲盖弥彰地用另外一种态度接近和保护,却不知道,他的种种做法有多么可笑,除了他自己,谁都骗不了,以至于清露还特地送了首曲子来劝解他!
等到发现情根深种再难自拔了,才又发觉,原来一直配不上的,不是清露,恰恰是自己!“有眼无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词汇,似乎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社火后,程一针玩儿高冷,就是在想清楚这些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他既然配不上,也控制不好自己在清露面前的表现,那么他就远离,这样,他至少还保有尊严。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希望,在此时,还是被清露一句戳破!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清露很是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让秦怀恩陪她一起来,不过现在想逃跑,恐怕是来不及了,对程一针的伤害也更大,只得硬着头皮说,“及笄礼那天我想和大郎圆房!”
程一针这回是听清楚了,立刻大叫,“不可,万万不可!”他不知道清露的生辰,甚至连具体的年龄也不太清楚,实在是清露展示出来的心智太成熟了,因此才很是意外。
清露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全身似乎都被人抽去了力气,直直跌坐到了椅子里,“你……你连脉都没把,你就这么说,你是不是……”她咬住了嘴唇,以防再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我是不是故意的?”程一针却已自行接了下来。
清露忽然觉得,了解啊,默契啊什么的,有时候不是啥好东西!
程一针却已破罐子破摔了,“我倒是真这么想来着,可想了又如何?你和大郎已经成亲了,我既不能对不起大郎,又不想让你厌恶!”
天知道,在清露成亲那天,怀恩抱着清露离开时,程一针有多么想大醉一场不去面对,偏生怎么喝都喝不醉,还要带着笑意为他们应酬宾客。
成亲的几天后,当他为清露把脉,发现清露依然是处子之身时,心底又暗含了怎样的窃喜,可那样的快乐,他又怎么敢表现出来呢?!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426。第426章 清露的泪水()
程一针早在秦怀恩和清露领了婚书时,就提醒过秦怀恩了,若是圆房,一定要提前问问自己,到了现在秦怀恩也没来问,他就渐渐将此事抛在脑后,直到清露此时亲口提起。
清露知道自己又错怪了程一针,但实在没心情哄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为啥,你倒是对我说说,为啥?”
“你还没来月事吧。”程一针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对清露的脉象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清露还真的忽略了这个事实,但很快找到了理由,“那怕什么?我又不是非得这个时候怀孕,大不了先不要孩子。”
“那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万一这种情况下怀上了,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连早期的判断都没有,想打胎都未必来得及,再说,打胎对身体的损害比生产还要大!”程一针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清露找方法,“可以喝避子汤啊!”这个时代已经有避孕的药物了。
程一针坐了下来,变得很有耐心,“所谓的避子汤都是寒凉之物,就是身体好的人都不能长期服用,你自幼在教司坊中长大,饮食中本来就被人有意添加了寒凉之物,为的就是不让你们轻易有孕,再服下避子汤,那很可能就是终生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