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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从良种田纪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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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叔宁洗漱穿衣的速度很快,嘴里也不闲着,“露露,你攒了多少私房了?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你若是攒了十万两以上,回头我就再补给你一万两,若是没攒够,你得连着陪我骑三日的马。”骑马虽然好玩儿,但是很累人,前身并不怎么喜欢,可公叔宁是强壮少年,自然是一会儿也闲不住的。

    对这样的赌约,前身很是感兴趣,说来说去,前身汲汲营营殚精竭虑,不就是想多存点私房傍身吗?

    公叔宁前脚出门儿,前身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奁,边整理边计算,她想好了,若是不够十万两的话,就从姐姐那里借点子东西过来,总之她是一定要赢了公叔宁的。

    但有些东西的价值,并不好估算,比如说那个玉蟾,这让前身十分犹豫,而有了见识后,前身也终于懂得,那一个羊脂玉蟾,在很多人眼中就值得上十万两银子了,做为主人的公叔宁又岂会不知道?!

    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个赌约,好端端前身又怎么可能去点数私房整理妆奁,更不可能在匆忙在之间将自己全部的私蓄带走。

    “那天我并带喜公公进宫,”公叔宁的声音响起,“而是让他出了府门后,就去另外预备车马,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就立刻让你和霜儿走。”

    清露的身体缓缓地打开了,是啊,尽管公叔宁的皇子府就在皇城之内,可从皇上旨到公叔宁死,估计也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儿吧,那么喜公公又是如何及时跑回来通知她们的,前身可是还记得,喜公公是直接将马车赶到内院里面来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你一定很奇怪吧?小笨蛋!”公叔宁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清露近在咫尺的背影说,“是传信烟火,寿公公见势不妙后就发了出来,喜公公看到立刻行动,这才给你们抢了小半个时辰的逃生功夫。”轻轻笑了起来,“寿公公不知道骂了我多少次,说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竟然用来救……”

    清露没有转身,淡淡借口,“救两个****!”

    公叔宁一顿,半靠在床头上的身体轻轻地往一蹭,脸朝向清露的后背侧躺了来,但他并没将已放松了的清露抱在怀里,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臂,绕到了清露的身前。

    “露露,你知道喝毒酒时,是什么滋味儿吗?”公叔宁的指尖从清露的巴开始一直往划小腹处停住,那手指如此冰冷,即便是隔着寝衣依然引得清露一阵阵地颤栗。

    但更让清露感到可怕的,是公叔宁的话,“从这里到这里,凉冰冰地流去,然后‘哄’地炸开,”他五指在清露的小腹处猛然一张,“像烟火般灼人,”他幼时曾被爆裂的爆竹烫伤过一次,那是他在那之前受到过的最严重的一次身体伤害,“又像被千万根银针一齐戳中了,接来就是绞痛,似乎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

    清露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儿来,但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了来。

    “我仰面躺在地上,全身发冷,偏偏心里什么都清楚,我能看到父皇背对着我站在那里,双肩抖动,也能看到三哥哭喊着要扑上来,却被侍卫死死拉住,大哥和二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且惊且喜,第一次发现,原来清正殿的屋顶是那般的高啊,房梁那么粗,却有些旧了,也不知道父皇发现了没有。我知道,我要死了,很多很多的血正沿着我的嘴流出来,我猜,你们一定已经从府中跑出来了,但愿你们能跑得快些,跑得远些,你这次驾车能稳当些,千万别出事儿,撞了人也不要紧,只要别被人拦就好……”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清露到底还是哭出声来,呜咽着说。

    公叔宁忽然间扯起了被子,将两个人蒙住头全都盖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低不可闻,“我只有你了,露露,只有你一个。”嘴角呼出的气喷在清露的耳垂上,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清露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

    公叔宁后面的这句话,语义实在是太深了。

510。第510章 为什么要活着() 
清露想起自己曾跟秦怀恩说过,公叔宁被赐死的原因是为养私兵的公叔瑾背黑锅,这个纯属猜测的结论,虽然到目前为止仍然未经证实,但清露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看看吧,公叔宁死了没多久,公叔瑾就得了势,到现在,公叔瑾不仅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公叔宁,还对公叔宁特别的好,以至于公叔宁现在都敢跑出来找自己了。

    可是假如公叔瑾真的对公叔宁这般好,好到可以公叔宁付出极多,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公叔瑾既然可以在大殿上为公叔宁百般求情,为何不直接说出事情真相呢?那样的话,公叔宁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还有皇上!

    在没被赐死之前,大家公认,在皇子中,公叔宁是最受皇上宠爱的。

    因为公叔宁聪明伶俐,长相俊美,据说最像皇上年前的时候,又是和皇上感情的最深的原配所生幼子,皇上怜惜公孙宁在婴儿时就丧母,对公叔宁百般迁就,哪怕公叔宁做了很多荒唐事,也只是一笑置之。

    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公叔宁是淘气的,是不羁的,这和皇上的偏宠绝对分不开,在公叔宁的面前,皇上将慈父的角色扮演得十分到位。

    然而,这种宠爱是有上限的,一旦遇到关乎龙椅的矛盾时,“慈爱”亲生父亲立刻毫不留情地痛杀手。

    恐怕就连对此事乐见其成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喜悦的同时也难免意外,以至于他们脸上会有那般惊讶的表情。

    公叔宁自幼失母,这世间对他来说,最亲密的人,就是皇上和一母同胞公叔瑾了,可恰恰是这两个人,一个成为杀他的刽子手,一个则眼睁睁地看着他替自己去死!

    清露真不敢想像,当时的公叔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方才公叔宁说出这句“我只有你了”时,心中又是如何的苍凉!

    不过是瞬息之间,清露便想清楚了这一切,越发觉得心中锐痛,她正想翻身面对公叔宁,公叔宁已“忽”地一声,又掀开了被子,声音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音量,“我彻底清醒,已是十日后,知道是三哥救了我,我就求他们杀了我,我好不容易用命保了三哥,不想三哥再出事了,还有就是,我太疼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过不去。”

    身为皇子,公叔宁自然是身骄肉贵的,但宁愿去死,也不想承受了的痛苦,想来也是极端折磨人的。

    “可他们对我说,你和霜儿都跑了我再等等,等到救你们,找到你们,就让你们到我身边来侍候。”公叔宁说,“这一等就是一年,看着窗外的冬雪,我不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什么都没有。”

    清露想起,那一年当中,前身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和清霜分开,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不敢出门见人,生病了也不敢去看大夫,只能自己忍着,若不是想到自己死了,清霜会孤苦无依,前身恐怕都活不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过年,就出发就去找清霜了,若不然,前身就要疯了。

    想来,公叔宁也是一样,怕前身无依无靠,便硬生生地一日挨过一日,说实话,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其实比狠心来送死更需要勇气。

    反倒是被秦怀恩救来的清霜,就算在秦家受了点委屈,却有人关心照顾,不仅自己,就连睿儿也平安成长着,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根本谈不上受委屈,也难怪清霜不仅感谢秦怀恩,还深深地爱上了秦怀恩了。

    想到了秦怀恩,清露反转了一点的身体又停了来。

    “过年时,我觉得我等不去了,我甚至不再追问你们的消息,又开始一心求死,”公叔宁讲述着,这是他必须要跟清露说的,只是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要说这些,“可他们告诉我,三哥已找到了大哥和二哥的把柄,而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你们还好好地活着,因为大哥和二哥也没找到你们,只要大哥和二哥倒台了,三哥就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你们了,到那时,哪怕是我亲自去找,也是使得的!”

    “亲自去找你们这个念头,给了我很大的希望,我开始设想我们见面的情景,我常常梦见你吓坏了,每天吃苦,心心念念地等着我去救你,见了我之后抱着我哭,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就连痛和苦药都不算什么了。”公叔宁说着说着,又笑了,他想起了今天和清露见面时的情景,真的和他梦中的样子相差无几。

    可是随即,公叔宁的脸色又变了,“接来的一年里,好消息倒是真的不断,大哥和二哥先后坏了事儿,三哥如愿当上了太子,可……可是,”公叔宁红了眼眶,“到了再次看到冬雪飘落时,我再次灰心了。”

    公叔宁的语气中有悲愤,但更多的是痛苦和绝望,“养了两年多啊,我竟然只是能床走上十来步,还是日|日夜夜痛苦不堪,还是每天有喝不完的苦药,我明白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而这样的我,不就是个废物吗?我能干什么?我不可能有能力去找你的,就算找到了,见到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我还不如干脆死了的好!”

    “不要——,阿宁,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清露再也忍不住,翻过身来,保住了公叔宁,泪雨纷纷而。

    “乖,”公叔宁停了自己的讲述,轻轻地拍打着清露的后背,柔声地哄着,仿佛清露还是前身,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女,仿佛两人之间三年多的分离,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等到清露平静了一点后,公叔宁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这张纸因长期贴身藏着,已磨损了不少,上面还有很多折痕,就像被人揉皱了之后,又按平了一样。

511。第511章 不能多想的往事和处境() 
可是随即,公叔宁的脸色又变了,“接下来的一年里,好消息倒是真的不断,大哥和二哥先后在父皇跟前失了势,三哥如愿当上了太子,可……可是,”公叔宁红了眼眶,“到了再次雪飘落时,我又灰心了。”

    公叔宁的语气中有悲愤,但更多的是痛苦和绝望,“养了两年多啊,我竟然只是能下床走上十来步,还是日|日夜夜痛苦不堪,还是每天有喝不完的苦药,还是动不动就吐血,一副要咽气儿的样子,我明白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而这样的我,不就是个废物吗?!我能干什么?!我不可能有能力去找你的,就算找到了,见到这样连自己都生厌的我,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我还不如干脆死了的好!”

    “不要——,阿宁,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清露再也忍不住,翻过身来,抱住了公叔宁,泪雨纷纷而下。

    “乖,”公叔宁停下了自己的讲述,轻轻地拍打着清露的后背,柔声地哄着,仿佛清露还是前身,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女,仿佛两人之间三年多的分离,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等到清露平静了一点儿后,公叔宁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这张纸因长期贴身藏着,已磨损了不少,上面还有很多折痕,就像被人揉皱了之后,又抚平了一样。

    清露面带疑惑地打开,发现上面画着的正是那枚玉蟾,如果吉安县令在这里,定能一眼就认出,这幅画正是前年秋天,他在当铺东家那里见到玉蟾后画下来的,被公叔瑾丢掉后,寿公公又捡了起来,后来到了公叔宁的手中。

    “他们告诉我,已经找到你了,霜儿去世了,你一个人带着睿儿流落到了偏远的小山村里,过得好像不怎么好……”公叔宁说,“我当时都要疯了,我想,你明知道这玉蟾与旁的东西不同,可还是拿出来当了,那一定是遇到了为难之事,我必须去!”

    “胡说八道!”清露猛然间坐起身来,“我过得好极了!”当玉蟾时,她不仅和秦怀恩成亲了,还连房子都盖好了,连清霜也做了安排,并且刚刚血拼了一通……

    清露病中体弱起身又太猛了,眼前一阵阵地昏黑,公叔宁扶着她,等眼前的阴霾散去,清露才叔宁复杂的脸色,蓦然想到,她方才说的那句话,换种说法儿,不就是在埋怨和嘲笑公叔宁多次一举吗?

    清露先是有些心虚,但随后便正视着公叔宁,口齿清晰地解释起来,“阿宁,我自然知道玉蟾的,而我在没遇到困难时还是选择当了它,是因为我有把握很快便赎回来,我的东西里,玉蟾最贵,能一次性就凑够我需要的那笔银子,而且它上面没有内务府的标记,一般人轻易不会认识……”皱眉思索了一下,“他们既然能查到那么多,那么他们也应该告诉你,这玉蟾在当铺中待了不过十多天的功夫儿,以及我当时情况。”勃然而怒,“他们故意骗了你!”

    公叔宁其实并没生清露的气,清露在机灵的同时,一向有些毛躁单纯,尤其是在他面前,总是有什么说什么,比这个更加口不择言的时候多了去了,但现在不同往日,于是,公叔宁深深地盯了清露一眼。

    清露一凛,先是有些迷茫,略一思索,马上改口,“大家也是你好。”但在又躺回去的时候,在公叔宁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是被赐了毒酒。”

    公叔宁听了后狠狠地摇了两下头,往门外和窗户的方向眼。

    清露心头一跳,她想起了秦怀恩那不同寻常的听力,想起了武功不错的寿公公,想起了那些神出鬼没的护卫们,想起了方才公叔宁用被子蒙住了两人的头……

    公叔宁被赐毒酒这件事,是清霜告诉清露的,可那天一直待在府中的清霜又怎么会知道的呢,她本来就和公叔宁接触得不多,信息掌握得就更少,恐怕直到离世,清霜也不明白,好端端的,公叔宁怎么会出了这场横祸。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是喜公公!

    喜公公收到传信后去接清霜离开,就必须给清霜一个简短且有力的理由,公叔宁被赐毒酒,是最适合的说法。

    这当中的奇怪之处就在于,按照公叔宁的说法儿,当天喜公公并没有跟着公叔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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