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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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宁上前一步,握住了清露的手,“那么,露露,你为什么不留在村子里,还要跟我回来呢?”
其实,就算没有那场未知的大胜,清露和秦怀恩之间的距离也并不遥远,她可以在公叔宁离开之后,就去西北找秦怀恩,她已过了及笄,身体也恢复好了,她可以和秦怀恩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清露傻傻地叔宁,“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怕啊,怕你……”她无助的泪水落了下来,显得如此无辜和迷茫,再寻不到公叔宁,飞蛾扑火般的勇敢。
公叔宁一把就将清露揽进了怀里,“露露,我的露露……你可知,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离不开你,你恨我吧,恨我这么自私!”
清露还真的挣扎了起来,“其实还有睿儿的,”她反过来抓住了公叔宁的肩头,很是急切,“你也能把睿儿照顾好吧?!”既然错了,那她现在离开也来得及啊!
清露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如果我当时留在了小岭村,你会如何?”
公叔宁温柔地轻笑,“火速进京,火速回去找你,哪怕死在路上,也不会停止!”公叔瑾不就是让他进京吗,他只要回来了,就不是抗旨不遵,到时候,他就是被公叔瑾给逼死的!
清露踉跄地倒退了一步,所以,其实公叔宁和公叔瑾到底是亲兄弟啊,他们一样的不讲道理,在各自所注重的那一点上,执拗且从不知妥协……
清露有点后悔了,她开始异乎寻常地思念秦怀恩,不由讷讷地问出了心中最后的担忧,“睿儿的世子之位……”
公叔宁不出声儿,只是含笑挑眉。
清露后知后觉,“你,你其实一点儿都意的!”
是的,公叔宁意,着急的一直是清露罢了,因为清露想要离开,而公叔宁,他身体状态的秘密就算不被泄漏出去,只要他一直没有其他子嗣,那么无论世子之位还是整个王府,早晚都是睿儿的,又什么可争可着急的呢?!
清露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住了公叔宁的两腮,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掐了下去,还拼命地往两边扯,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啊!”
一直表情淡定的公叔宁,听了这话犹如见了鬼一般,满面怒气地喊了回去,“你说什么呢?你敢再说一遍吗?”这是他的台词好不好。
只可惜,清露扯得太过用力了,公叔宁的大喊,变成了一堆奇怪且模糊的哼唧,再加上他那如画般清攫精致的容颜和现在的状态……嗯,有点儿**时意乱情迷的意思,清露极不厚道地想着。
见公叔宁真的炸毛了,清露赶紧松开手,拎着裙子飞速地跑远了。
公叔宁捂着火辣辣的双颊,满脸羡慕着露轻灵迅捷的脚步,发现清露所去的方向,正是他们要用膳的花厅,而不是她自己的院子,脸上又不由带上了笑意——天知道,方才那一刻,他有多么的担心啊,如果清露执意要离开,他真的舍得拦下她吗?答案很不确定!
公叔宁抬手招来一顶暖轿,坐上去,追着清露去了。
寿公公和喜公公站在廊下,八卦着两位主子间的“争吵”,他们离得远,确切地说,是公叔宁和清露特地避开了下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王府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喜公公说,“两位主子现在这是不喜欢砸东西了?倒是省得收拾了。”以往在皇子府,前身和公叔宁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每次那屋子里的摆设都得重新换过一遍。
寿公公很是欣慰,“姑娘这几年出门在外倒是没少吃苦,现在也知道减省了,舍不得东西了。”已经改了砸东西的恶习。
喜公公嗤笑了一声,“省东西,可是费王爷啊!”方才公叔宁那张俏脸被捏的,他肉痛得很呐!
寿公公毫意,“放心吧,姑娘心里有数着呢,王爷这身子骨儿,只有到了姑娘手里,才一日|日地好了起来。”所以,清露是不敢硬是丢下公叔宁的。
公叔宁顶着下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走进花厅时,清露和睿儿都已坐好了,睿儿先是惊讶地宁一眼,又体贴地走过去,小声问,“父王,你又因为什么惹恼了姨母?”
公叔宁的皮肤不仅洁白如玉,还特别细嫩,被清露掐过的地方,现在已从鲜红变成了青紫,鼻翼边两条斜斜向上的指印,可不要太清晰哦,而在王府之中,敢这么对待公叔宁的,则非清露莫属了,好吧,就是清露这样大胆且没规矩的侍妾,以往也是闻所未闻的。
公叔宁净手,坐在主位上,冷哼一声道,“哪里,你姨母温婉可人,这个应该是父王自己磕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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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第654章 办差中最重要的一点()
清露听了公叔宁这话,先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可她偷瞄了一眼公叔宁脸上那两道长错位置的“胡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末了想到她还在和公叔宁闹脾气,便收起笑意,板着脸开始大口地吃东西。请大家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饭罢,清露吩咐下人,取来药膏给公叔宁擦脸,公叔宁毕竟是位王爷,就是不出门,顶着这样一张脸,被下人们也不好,再说,自打公叔宁回京后,公叔瑾养成了时不时出宫探望公叔宁的“恶习”,一旦事发,着实不好收场。
公叔宁反倒来了脾气,“不擦,谁给我掐的谁就给我擦!”
清露可不惯着公叔宁,转身走人。
睿儿左拿过了药膏要帮公叔宁擦,公叔宁贼眉鼠眼地小声道,“你姨母那脾气还没发完呢,我这样子比较可怜!”
睿儿叹气,“爹啊,有什么事儿你就不会认个错,非得这样挨罚?!”
公叔宁不以为耻,“我这算什么,听说你师傅还被你姨母用棍子敲过呢,到底是啥啊?”他是真的很好奇。
睿儿不是不想告诉公叔宁,实在是他那个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得挠挠头说,“我记不得了。”但又语重心长地“点拨”公叔宁,“爹啊,你不能那么想,我师傅可比你抗揍多了,棍子算什么啊?!所以,你还是去认错吧!”
公叔宁很是郁闷,原来就连挨揍这点子小事儿,他也是比不过秦怀恩的啊!
歇晌时,清露背对着公叔宁,公叔宁从背后贴上来,抱紧了她。
清露很是烦躁地用翘|臀拱了拱公叔宁,想要挣脱,公叔宁哑声道,“你这是想给我点火吗?可是想到了灭火的法子?!”
清露的身子僵了一僵,很快便翻过身来,将头埋进公叔宁的怀中,“阿宁,我认输,往后我再不会因这件事求你了!”说着话,心中剧痛,眼泪不知不觉间洇湿了公叔宁单薄的寝衣。
鸵鸟样埋着头的清露,一滴泪水同样从公叔宁的眼角滑落,无声地落入那片锦绣织就的枕套中,公叔宁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冲动之下有什么字句被他说了出来,他咬得如此用力,以至于有滴滴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流下,或许,还有那些被他强咽下,却没吞干净的心血……
清露说她输了,公叔宁却并不觉得自己赢了。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身为一个昂扬男子,当所爱之人为你付出时,你就恨不得将命都拿出来做为回报,偏偏一时间还不能,这种滋味儿,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果说在小岭村初见清露时,公叔宁对清露和秦怀恩之间的感情,还感到恼怒委屈,对自己还有信心,那么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亲眼隔两地的清露和秦怀恩的默契以及情真意切,他对自己的信心已前所未有地动摇了。
头一次,公叔宁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不确定,今天只要清露坚持得再久一点儿,公叔宁绝对会败下阵来,成全了他们。
偏生,清露没有这么做。
是清露不够聪明,感觉不到公叔宁的变化吗?
当然不是,清露自认为智商或许不高,但情商绝对不低,历经两世,在那么多个男人中千锤百炼过的她,又怎会不知当前的形势?!
清露不过是不忍伤害公叔宁罢了!
对此,公叔宁同样心知肚明。
那么,公叔宁就忍心如此伤害清露吗?
公叔宁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是公叔宁和清露之间,关于感情的最后一次“较量”,以他们各自的惨败告终。
第二天一早,公叔宁就写好了两份折子,一份是关于积分制的,另外一份儿,是请追封清霜为正妃的。
清露两份折子出了门儿,心高高地悬了起来,就算没有睿儿的事儿,她也想帮清霜争一争。
经过昨天的事儿,顾谢对于今天在公事房中见到清露,已非常淡定了,他将有关朝中军粮之事的折子和案卷整理好,拿了上来,正要开口,公叔宁拦道,“再等一等。”
又过了不久,睿儿带着十来个小厮,脚步匆匆地进了门儿,“父王姨母,你们今天可有等我?”昨天听说公叔宁和清露已办好一件差事了,他很失望,抱怨道,“说好的一起办差。”
当时公叔宁这样告诉睿儿,“头前那件差事,占这次办差的半成都不到,”不过就是公叔瑾给公叔宁做个“通知”罢了,“接下来的这件差事,不仅麻烦,还很困难,你要来,你还得带着人手来!”
睿儿立时满脸兴奋地连连点头。
今天,睿儿不但按着公叔宁吩咐的做了,还特地央求先生早下了一个时辰课,因为收到公叔宁提前的叮嘱,先生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在办差前,公叔宁先问了睿儿一个问题,“你知道,办差时最的是什么吗?”
睿儿响亮地回答,“才能!”
公叔宁摇头道,“才能这个东西,只是相对的罢了,只要有了合用的人手儿,就算是才能不足,也是有法子的,当然了,最后拿主意的人,还得是你自己,所以智谋还是很的。”
睿儿有些懵懂,他身后的小厮们则若有所思。
公叔宁也不再说了,睿儿毕竟还小,而是转言其他,“我们是姓公叔的,这天下,是我们的天下,因此,国事即是家事,如果没有一颗家国天下忧国忧民的心,那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办差的好!”
睿儿不禁肃然,顾谢和小厮们也一样,而清露的心,则猛然一沉,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清露转头去现公叔宁负手站在睿儿面前,以往单薄颀长的身体,已变得特别挺拔,犹如修竹劲草,疾风暴雨亦不可摧,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
清露想起,公叔宁曾说过,他当年宁愿冒死辅佐公叔瑾,除了感情之外,还因为他真心觉得,在诸位兄长中只有公叔瑾才是最适合做皇上的,在治理国家这件事上,他也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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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第655章 别拿举人不当干粮()
公叔宁的声音再度缓缓地响了起来,“睿儿,你想想,假如异族人的铁蹄踏进了中原,我们的家,我们的国,会如何?你曾生长过的双岭村会怎样?假如灾民们得不到适时的救济,揭竿而起烽烟处处,我们现在的王府,又会如何啊?!保家卫国博一个国泰民安,这是身为我朝子民每一个人都不可逃避的责任,公叔家更是义不容辞首当其冲!”
睿儿紧紧地攥起了双拳,“父王,我明白了!”
清露的心已沉到了谷底,但她明白,她不仅劝不了公叔宁,还和其他人一样已完全被公叔宁折服了,或许,这就是公叔宁当面教子的目的。。。
在一片郑重的气氛中,大家开始办这件十分棘手的差事。
隐藏在军粮匮乏背后的,是朝廷农业税收的逐年减少。
不管怎么说,本朝还是一个农业大国,农税占到朝廷每年总收入的六成以上,当然了,这不仅指的是粮食,还包括棉麻丝等一些农副产品以及人头税和徭役什么的。
可就算如此,农税占的比重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朝廷又是用多少土地来完成这笔税收的呢?答案是一半儿,而且还有越来越少的趋势。
顾谢拿出案卷时,脸上带着明显的崇敬之情,“从刚被立为太子时起,今上便着手彻查全朝的田亩实数,以及免税田亩数量……”
楚国的家底再厚,也经不起几十年下来的消耗,仁帝在位时因有各国的先后臣服和收入囊中的各国多年积累,这一点还不明显,况且,那时仁帝主要面临的问题,是各国之间的融合以及坐稳这个位置,该花的银子必须得花。
顺帝是个没啥作为的皇帝,就因为他的不作为,全朝融合越发紧密,从这一点上帝当年真是没选错人,可同样的,朝廷的积弊也越发严重起来,再加上征战不利,国库的压力自然越发巨大了。
顾谢还要说下去,清露已插言道,“即是如此,皇上为何要到如今才下手整治呢?”声音有些尖利,不管她和公叔宁如何闹腾,都属于“内部”矛盾,而且,他们之间还不是有矛盾。
只要一涉及到公叔瑾,清露的警惕性就高起来了,护公叔宁就跟饿虎护食似的,那绝对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哎,”顾谢沉浸在差事当中,并没注意到清露的情绪变化,连连感叹道,“就算不,也不难想见,我朝免税的大户,都是皇亲国戚勋贵们……”公叔家称王多年,子孙繁盛,旁支多不可数,再加上有些姻亲等,至于勋贵,有些是原来楚国就有的,有些则是诸国合并时封的,比如安平侯潘家等。
“这些人,怎么动都是个大麻烦啊,就算无损国之根本,可被记恨或是出言不逊,总是免不了的。”恐怕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顾谢愁得眉毛胡子都揪揪到一处了。
清露站起身来冷笑,“既然麻烦这么大,连皇上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王爷又有什么办法呢?合着皇上的意思是我们王爷上折子得罪人,然后皇上再出来装好人儿?!”不是她小心眼儿,她就是这样的。
顾谢再迟钝,也听明白清露话里的不满了,连忙劝道,“姑娘,慎言……”
清露反问,“怎么,谢长史,难道我说得不对?!”
顾谢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