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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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干不过,就直接耍赖,现在清露无比庆幸秦怀恩的“听话”,若不然,就这么样一个家伙儿,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秦怀恩吱吱唔唔地又说了些什么,清露干脆堵上耳朵不听了,“离我远点儿,我这回说到做到!”也不嫌热,卷了薄衾睡了过去。
秦怀恩眼因被驱逐出来而垂头丧气的秦小恩,做着最后的争取,“露露,我现在这样算是离你远了吗?”手指轻轻捻动着清露的几根长发。
回答秦怀恩的是清露轻微的鼾声——从来不打鼾的她,真是累到极致了。
秦怀恩大喜,两只大爪子隔着薄衾爬啊爬,“那这样呢?”他口中问着,一点点地将清露抱进了怀里,就连秦小恩,也隔着柔滑的丝绸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凹陷,安置下来,嗯,聊胜于无吧!
但秦怀恩睡不着,就连清露都不安地扭动了起来——天太热了!
秦怀恩吓了一跳,嗖地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儿,打开了窗子,凌晨清凉的风他越发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粘腻,想起清露的命令,他不情不愿地拉铃要了水。
两个头一点点的婆子,在铃声中齐齐一震,随后,婆子乙就站起身来,趾高气昂地说,“我就说吧……”
婆子甲连连点头,“神勇,老爷真真神勇……”这天马上就要亮了啊,四个时辰都过完了,平常的日子里,秦怀恩也是这时起身习武的。
秦怀恩沐浴完毕时,婆子轻声提醒道,“老爷,元帕,一会儿宫门就要开了!”
秦怀恩点头,在成亲的第二天清早,将清露的落红元帕送给皇后,这是公叔宁反复叮嘱的,秦怀恩尽管不知其用意,但还是答应照做了。
可是……那玩意儿哪去了?
这时秦怀恩才发现,他们的大床上已乱成了一锅粥,似乎是,好像是,秦小恩是有点太过份了哈!
不过,秦怀恩是照顾惯了清露干惯了活计的,所以这点小麻烦根本难不倒他。
秦怀恩动作轻盈迅捷,宛若一阵风:先把清露安置到榻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装进玉盒让人送去,又把寝具全部换掉,亲手帮清露沐浴涂药……
整个过程中清露竟然没有醒来。
很快忙完了这一切,秦怀恩又无事可做了,旧在案头摇曳的红烛,怎么都不甘心,就在这时,秦怀恩发现,一缕晨曦从东方的天空露出头来。
秦怀恩先是失落,随后便是狂喜,清露说的是昨晚诶,但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啊,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有些事他又可以干了呢?是吧?是吧?是吧?
秦怀恩身影一晃又出现在了清露的身旁,比给自己解开了衣裳,吃不到肉,喝点肉汤也行啊,他这样想。
肉汤好像喝多了,清露醒了过来,秦怀恩赶紧说,“该吃午晌饭了,别饿坏了!”
清露迷迷糊糊地点头。
秦怀恩欢快地起身,帮清露洗漱,投喂……根本就不给清露穿衣裳,最远不过是去了趟净房,还是他抱着清露去的,穿衣裳有啥用?太麻烦了!
清露吃饱喝足,漱了口,发了会儿呆,又顺势躺下了,没办法,她还是没睡够,而且家里没有公婆和叔伯姑嫂啥的,她也没啥亲可认的,不睡觉还能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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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皇后的叮嘱()
秦怀恩直接将饭桌子搬了出去,交给下人,脱了衣裳就躺了下来,清露很警觉,“你又要干啥?”
秦怀恩很无辜,“咱该歇晌了!”重点在那个“咱”字上。
清露无语。
清露的新婚之夜一直持续了两天三夜,在这期间,她几乎没离开床,战线连连失守后,清露唯一的坚持就是,千万不能误了回门!
秦怀恩满口答应,只有这样,完全放心的清露,才会更加配合。
其实别说清露了,就连秦怀恩想起他们这次成亲的经历,都很模糊——时间都哪儿去了呢?!
当然了,过了不久之后,就有人给了他们答案。
清露的元帕送入宫中时,皇后已经起身了,正在服侍公叔瑾穿衣。
很明显,昨天傍晚在王府中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一向勤勉的公叔瑾,回宫后什么事儿都干不下去,干脆就留宿在了皇后的宫中,这种时候,找个人陪着他,总会好过一点儿,而对很多事都知之甚深,又和公叔宁感情不错的皇后,是最好的人选了。
“什么?谁的元帕?”皇后听到禀报时,很是惊讶,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身边的帝王。
要说吧,帝后也算是公叔宁的长辈了,尤其是秦怀恩没长辈的情况下,把元帕送到宫中,尽管稍显不恰当,但也说得过去,关键问题是:陪伴了公叔宁五六年的清露,为何有元帕?!
公叔瑾别扭地转过脸去,躲闪着皇后的视线,自己系好了玉带后,就急匆匆地往门口走,模糊地交代了一句,“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在一声声的恭送声中,落荒而逃了。
目送公叔瑾的身影离去,皇后优雅地起身,脸上的惊讶已一点不见,身为后|宫之主,清露自请查体的事儿,过了这么长时间,皇后自然是知道了,而公叔宁今天送元帕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皇后,在选秀中要注意一些事儿。
对此,本该是公叔瑾来交待的,可这种事儿让心中有万般愧和悔的公叔瑾如何张得开口呢?!所以,公叔宁决定自己来说。
“我的阿宁啊,多贴心的孩子啊!”皇后感叹道,眼圈儿微微泛红。
“母后!”四皇子走进门来,四下里看着,方才有人通禀,父皇和母后召了他一道用早膳,其实,就是平常的日子里,他也是和皇后一道用早膳的,可不过是从他住的偏殿走到正殿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儿,父皇怎么又不见了呢?母后的脸色也非常不好,这不由让他有些担忧。
“前头有事儿,你父皇去忙了。”皇后简单地交待了一句,明显的言不由衷,接下来正色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语气非常郑重。
四皇子一凛,“母后请讲,孩儿听着呢!”
皇后组织了一下语言,“从现下开始,对秦夫人,也就是清露,无论是当面背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是什么人问你,你都要说她的好话,哪怕她犯了弥天大错,你也要出言为她遮掩,帮她讲情!”
就算没有刻意去打听,也不能表现出来一点参与的意思,对前朝的事,皇后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就算是这样,在没有经过昨天的那场奇特的婚礼,没有看到公叔瑾整夜的表现之前,皇后还是没认识到清露这个女子的性。
皇后对清露经历了:不屑厌恶敬而远之重视拉拢和艳羡等种种观点之后,现在已把清露抬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没有道理可讲,这只是出于一种女子的直觉,到目前为止,皇后重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子,可以把全朝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逼迫到如此程度,此外,还有秦怀恩。
到了现在,皇后都分析不出来,清露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母后?”四皇子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小疙瘩,“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父皇问我,我也不说实话吗?再说……就清露,哦,不,秦夫人这样女子,就算是再美,那也,那也……”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昨天,四皇子也去观礼了,看到了掌中舞,他承认,清露极美,舞技也很高妙,可不管怎么样,深受正统教育的他,还是无法忽视一点,那就是清露卑贱的出身。
四皇子甚至不明白,无论皇叔还是秦将军,怎么能够容忍清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不顾廉耻地当众起舞,在自己成亲的日子里和旁的男子调|情……这难道对一个男子来说,不都是奇耻大辱吗?!
四皇子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一年多,就可以开衙建府了,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在四皇子的心里,这样有伤风化的清露,他是坚决无法容忍的,这不是美就能添补的硬伤!
“母后,”四皇子上前一步,急切地说,“这件事孩儿根本就做不到,孩儿不能她,而违背自己的良心和所受的教导,更不能她……”他想说“欺骗父皇”,但想起那是大罪,一旦被有心人传出去,说母后挑唆他欺君,那就是大麻烦,所以改口道,“对父皇不忠心呐!”
在四皇子的认知中,不管公叔宁和秦怀恩如何痴迷于清露,公叔瑾对清露都是不喜的。
不能不说,小小的四皇子,在这时就十分有政治家的素养了,对公叔瑾的心态把握得很是到位——没人会喜欢一个,掌握着自己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对自己充满怨恨的卑贱女子。
“况且,母后到底是因何要求孩儿这样去做啊?!”四皇子的语气中,不仅有迷惑不解,还有委屈,毕竟,他和清露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现在丝毫没看出来清露对他所能起到的作用。
不,也不对,讨好了清露就能收服秦怀恩,对这一点,四皇子是有认知的,可他还是委屈,他太年轻了,低不下身段来。
皇后无法给与四皇子明确的解释,对儿子的委屈,她这个当母后的也心疼,但她并没收回自己的要求,而是语气变得越发严厉,“母后不会害你,你只要照着本宫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
792。第792章 今生的最后一个请求()
四皇子愣了愣,直接给皇后跪下了,“母后,孩儿真心做不到!”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皇后想了想,“那这样吧,如果你父王问起有关秦夫人的事,你可以实话实说地转述当时的情景,包括她的言行,但一旦表达你自己的,就算你做不到说她的好话,也最起码不要说她的坏话,至于求情嘛,小事儿就说两句,大事儿,你可以闭口不言。”可以说,做为一个母亲,她为自己的儿子想得已十分周全了。
尽管,四皇子还是不理解皇后为什么要求他这么做,但皇后所说的这些,并不难以做到,他便答应了下来,很快,他就有了太多依照母亲的告诫行事的机会。
而当四皇子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去做时,这才发现,原来想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不像他想像的那么难,到了后来,他说清露的好话,已不是出于皇后的要求了,而是发自内心的。
又过了几年,随着四皇子的成长成熟以及公叔瑾对他态度的不同,他这才明白,他的母后是个多么睿智和有远见的女子!
清露回门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这天天还没亮,公叔宁就起身了,他喝下了最后的一剂药,又把准备好的药粉倒在沐桶中,开始沐浴。
睿儿在一旁默默地努力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公叔宁面带微笑地鼓励着睿儿,想到公叔宁说的那些话,睿儿坚强地挺起了胸膛。
泡完澡后,公叔宁自己已起不了身了,睿儿便将寿公公叫了进来。
寿公公眉头紧皱,“王爷,这大清早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叔宁的计划。
公叔宁摆了摆手,“着礼服!”
寿公公惊愣,不知公叔宁要去干什么,要知道,公叔宁的亲王礼服自打制成了,还重来没穿过呢!
尽管心存疑虑,但寿公公还是照做,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睿儿,睿儿的视线须臾不离公叔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滑落,却不出一声儿。
寿公公深觉大事不好,不仅带着下人们亲手帮公叔宁穿衣,还把包括喜公公在内的,府中的大管事都叫了过来。
细细算起来,亲王礼服将近二十层,而公叔宁还特地加上了一层,那是一件亮蓝色的袍子,也十分精美漂亮,这是公叔宁初遇清露时穿的衣裳——已不是当初的那件了,是后来公叔宁特地命人仿制的,经过公叔宁和清露的反复回忆,和当时的那件一模一样。
“知道……为何要将……这件袍子,穿在……外裳的里面吗?”公叔宁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已经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全靠下人们扶着,他忍着不为人知的剧痛,一口口地吞下涌到嘴边的鲜血,以便保持容颜和衣着的整洁,他苍白的脸庞上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将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映照得隽秀如画。
“知道!”睿儿抹了一把泪,大声回答,“因为我们先是公叔家的子孙,朝廷的亲王,然后才是爱人心中的男子!”
公叔宁欣慰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姨母没……怨错我……”
睿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哽噎了起来,“姨母不会怪父王的,我会永远记住自己名字的含意,代替父王守护孝敬姨母!”
梳好发后,公叔宁不许人给他着冠,他被人抬到床上躺好,华贵的礼冠放在枕边,这才吩咐,“去宫中……报信吧皇兄……来最后见我一面……”
就算是再迟钝,寿喜两位公公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跪在公叔宁的窗前,泪如泉涌,心中痛不可当,府中的御医也被叫了过来,公叔宁并乎他们诊脉,因为,他知道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后,他的身体早已无力回天。
公叔瑾急匆匆赶到时,公叔宁已气若游丝,“皇兄,臣弟再……不能尽忠了,希望这……最后一次差事,办得能让……皇兄满意……”
“阿宁——,阿宁啊——你怎可如此?!你将我置于何地?!”公叔瑾将公叔宁抱在怀中,痛哭失声,心痛得四分五裂,兄弟间的种种过往,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现,此刻他的悔不当初,内疚到无以复加!
公叔宁叔瑾微笑,说出了他今生的最后一个请求,“皇兄,巳时再鸣……丧钟,可好?露露她……不惯……早起……”
“咯嘣”一声,公叔瑾只觉得他的心中有什么就这么碎裂开来,他愣愣地中的公叔宁就这么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一团混乱,偏生有个声音尖叫着,“我逼死了阿宁,不是一次,而是两次,是我亲手逼死了阿宁!”反反复复永无停歇。
与此同时,状元府中的清露一声惊叫,“阿宁——”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心脏,痛得她完全窒息了。
秦怀恩已经醒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