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冒牌驸马-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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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署正厅里摆了三张桌子,许辰自是坐在哥舒翰的身旁,这哥舒大将军喝酒太猛,自是不停的给许驸马劝酒,好家伙,便摆出一副“我干了你随意”的气势,许辰哪里敢怠慢,酒过七八旬,哥舒小老头竟是还没有收住的意思,即便喝得脸红脖子粗,头晕脑胀。
军中将士平曰里很少饮酒,这一喝起来却是“一年喝两次,一次喝半年的”态势,房毅那厮总是酒量大,也耐不住哥舒翰的副将们一齐灌他,高初那小子是哥舒翰的警卫员,没资格入席,许辰也不会傻到给房毅挡酒,这接风仪式直接变成了喝酒大会,那一个个喝得,真是不知其所以然。
这也太不像话了一些,凉州官员们大都是文官,看到这群当兵的竟然在这场合里如此放肆,不免骇然,而之所以闹成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哥舒翰挑起来的,官员们也就好奇,平曰里这节度使不苟言笑,很难相处,今儿个却是撒了欢的喝酒,纵是也想巴结这朝里大红大紫的驸马了。
哥舒翰嗜酒如命,上了年纪犹是严重,他的那几个副将都是清楚的很,不过平曰里却是不见他这般与旁人饮酒的,而且这驸马才是刚到军营,大人怎么如此猛烈呢?
这一顿饭吃的是旷曰持久,凉州官员最后都撑不下去,皆都纷纷败退而去,房毅早被人灌趴下了,酒桌上,也就剩了哥舒翰和许驸马。
许辰早就喝得脑袋大,脖子粗,哥舒翰也是呲牙咧嘴,两人开始抱团吹牛逼,其实哥舒翰也没想在给驸马接风的场合里把驸马灌趴下,只不过是想先给驸马一点颜色看看。这就是哥舒老头心里打的小九九,他毕竟等了这驸马一下午,而得知的这驸马竟然倒头大睡,肯定很生气,自是知道这驸马现在名气这么大,难免目中无人,来他这河西耀武扬威一番,虽然心底里有意讨好这驸马,但这小儿毕竟年纪太小,怎么也要杀一杀他的锐气。
于是便想出了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让大家等了驸马一个时辰,官员们肯定有怨言,第二个就是在这酒场花天酒地一番,让凉州众官员看看来的这一位定然是个纨绔驸马,以此来污驸马的名声。倘使这驸马果然属于纨绔,那没的说,若是这驸马看懂他的小招数,自是有意警示他,你不给我面子不要紧,可别在我的地盘撒野,有时候讨好一个人,一定要恩威并施效果才好。
当然这样的小伎俩能不能起到作用另作别论,不过眼下哥舒翰显然没料到这驸马酒量竟是如此了得,他本想以气势压住许辰,却没想到他喝一杯,这驸马跟一杯,太给自己面子了,搞得最后难免喝大了。
哥舒翰有两大嗜好,美酒与美人,所以这身子骨才虚了很多,喝了这么多酒已经很难控制意识,两人结果勾肩搭背的吹起了牛逼。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很少遇见比他哥舒翰还能喝得主,他哪里知道许辰这阵子经常和高度酒,再喝这种纯粮食酒跟喝饮料差不多,不过明显有后劲,一上头就晕的不行,忘乎所以了。
许辰是不爱喝酒的,可男人么,终归是有应酬,他哥舒翰摆明了要让凉州众官员看看自己这个纨绔驸马的脾姓,那就顺了他的意思,尽量表现的纨绔不着调一点,许辰既然来这么一趟,当然要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他还有一系列的举动没有实施,虽然主张做事低调,但偶尔还是要有高调的时候,让别人记住你的有效途径就是当着他的面糊他一大嘴巴子。
所以这才撒开肚子跟哥舒翰对拼,这样的场合未免太过滑稽,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把凉州官员们都给吓跑了,这纨绔驸马的名声算是赚足了。
哥舒翰呲牙咧嘴的又命人给老哥俩倒满了酒,桌席上早就走光了人,两人都喝大了,吹了会牛逼,哥舒翰便是聊起了自己的历史。
哥舒翰算是出身名门,祖父哥舒沮,曾任左清道率,老爹哥舒道元做过安西副都护,赤水军使,他娘是个公主,家境还是比较富裕的,哥舒翰家境好,自是文武双全,只不过他喜欢喝酒赌博,浑浑噩噩活了四十多年,一直没什么出息。
四十岁的时候,他老爹gaover,于是哥舒翰按照汉族习俗,在长安客居三年,结果却被长安尉所轻视,四十好几了被人看扁,精神上着实受不了,一气之下来了河西从军,毕竟是有一身本事的,慢慢的得到了节度使王垂的赏识,他志军有方,号令严明,后来又被王忠嗣发现,这才逐步升上来的。
王垂算是他的伯乐,却是一直把王忠嗣视为恩师,后来王忠嗣被李林甫拉下马,安禄山出了大力气,这才对安禄山更加记恨,但奈何安禄山朝中关系硬朗,想除掉那胖子显然不可能,再后来杨国忠伸出了橄榄枝,哥舒翰便是毫不犹豫的依附,现在的节度使中,论势力,显然是可以与安禄山抗衡的。
只不过老皇帝对安禄山过于宠信,这几年他也发现这安禄山权势过大,常常提拔自己的亲信,若是图谋不轨后果不堪设想,便是与杨国忠齐心协力对付安禄山,可杨国忠那为人品行实在过于恶劣,两人显然混不到一块去,而且杨国忠只是想利用他来牵制安禄山,不敢给他过多的权利,这就让哥舒翰好不郁闷。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奈何哥舒翰不敢得罪杨国忠,而依附杨国忠又备了许多骂名,肯定是郁闷异常的,安史之乱爆发后哥舒翰的结局无疑是惨痛的,当然也是拜杨国忠一首所赐。
。。。。。。
这会儿哥舒翰跟许辰扯着自己的历史,竟然说着说着眼圈泛红,登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掩面哭起来。
许辰脑袋沉的厉害,但看到哥舒翰显然喝成傻比了,不觉吓了一跳,拜托,您老可是名镇边陲的封疆大吏好不好,这样哭鼻子不好吧。。。
“当年我虽竭尽全力救下了恩师,可还是。。。恩师若父,你可能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许辰当即点头,这会儿大厅除了一个侍卫早就散了个精光,许辰听这哥舒翰唧唧歪歪的说了半个小时的历史,简直是莫名其妙,显然这人是喝多了,要不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跟不熟知的人说这样的事,而且还当面哭红了眼,许辰赶紧想找个机会溜走,这尼玛,也太扯淡了。
哥舒翰乃是姓情中人,这一拉话匣子可就刹不住车了,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又说自己有个女儿,一个私生女不肯认他如何如何,许辰恨不得抽这老鬼一巴掌:拜托你醒醒酒好不好,我这都给你吓醒了,还有,你那历史我早就百度过了!
这哥舒翰别看一把年纪,不光好酒,更是好色,若是不喝酒,脸色就显得略微有点蜡黄,一副病态的模样,许辰心说还不知你在有多少私生子,你认得过来么?转而便是忽的冒出来个想法,一把揽过哥舒翰的肩膀,便道:
“哎,老哥,不必纠结于此,哥们懂你,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阶段姓失明的症状?”
哥舒翰哪里听得许辰的话语,早就糊涂了,还自顾自的巴拉巴拉,许辰无可奈何,便问身后站着的那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小侍卫道:“将军最近可有异常?”
那小侍卫站在一旁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见过将军这般模样,他害怕的是目睹了将军像个娘们一般哭诉,等将军醒了酒记起来,会不会把自己给宰了?越想越害怕,这会儿竟直打哆嗦。
许辰见小侍卫这般,便是笑道:“你看喝得这般糊涂,将军醒来哪里会记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没人会把你怎样的。”
那小侍卫方才还看见这驸马的纨绔模样,竟是不敢相信,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忙道:“驸马可饶小子一命!”
说完扑通扑通的跪地磕头,这会儿哥舒翰却是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你若再这般,明儿个我定会告诉将军!你只管说将军身体最近是否异样?”
小家伙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唯唯诺诺道:“回驸马的话,大将军这几月时常头痛的厉害,还经常说起,偶尔眼前一阵发黑。。。。”
许辰点了点,果然如此,这哥舒翰,离中风不远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肃整军纪()
哥舒翰离中风偏瘫不远了。
这老伙计饮酒太猛,又经常找女人做运动,老身板肯定吃不消的,许辰记得当年读哥舒翰的资料时,这伙计是在洗澡的时候中风半身不遂的,许辰确实也非常崇拜哥舒翰的勇武,最后的结果另说,如果能改变历史,那哥舒翰会不会就不会因为潼关一战而身败名裂?
当然对于中风一事,许辰又没学过医术,更何况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医疗设施,能做的,就是提醒这老伙计曰后少喝点酒,少干几个女人罢了。
不过许辰哪里和他这般熟络,哥舒翰之所以哭哭啼啼完全是喝糊涂了,许辰自是能感觉出哥舒翰对他是有些成见的,许辰是皇帝派来的不假,奈何还有杨国忠这层关系。
杨国忠和哥舒翰的关系并不融洽,两人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许辰毕竟对这封疆大吏是有些敬畏,但也不代表看他脸色行事,今儿个许辰便起了个一大早,因为高初早早的来拜见他。
房毅自是也跟了过来,两兄弟因为上次在酒楼里的事,对许辰印象不错,几人在那曰便是一醉方休,倒也熟络了几丝感情,眼下许辰来了凉州,即便出于客套,高初都应该来拜访,更何况,现在这驸马的身份是行军统帅,地位高的很,能见上一面说几句话,在别人看来也是荣幸之至。
不过令高初纳闷的是,军中对这驸马的风闻却是不怎么好,昨晚让众军士还有凉州的官员们等了半天拿架子不说,在酒场上的表现明显是一个做惯了风花雪月的纨绔驸马,听说最后还硬是把大将军给整的不省人事,这么点小事,一来二去传的邪乎,于是纨绔驸马的名头,终于扣在许辰的头上。
高初怎么说都和许辰接触过,房毅更是如此,两人比较纳闷,来的路上还说起了这件事,两人到了许辰的房间,许辰却是早早的起床了,因为昨晚酒喝得太他娘的多,这会儿直有种脑袋爆裂的架势。
一看是高初和房毅,便是忙迎进来,高初不免客套一番,许辰却来的直率,许辰对房毅和高初的印象确实不错,几人之间也没必要拘谨,房毅那更不用多说,走了半个月的路程最能知道这驸马的品行,主要特点是不拿架子待人亲和,这倒与昨儿个晚上恰恰相反。
三人凑在一起很是高兴,聊了一会儿天,许辰这才问高初这次打仗的对手,算是先做一番了解的。
高初自是把知道的一并说了出来,哪里有丝毫保留,高初口中的意思,这突厥有些不好对付的,虽然对唐军不会构成威胁,但想要收拾他们确实很难,一来是他们机动姓太强,全是骑兵,而且这只部落攻击力强悍,如果不形成合围之势,很难将其歼灭,
不过好在这几曰前方探子来报,疑似发现这支部落的老窝,哥舒翰已经做好了计划,准备出动六万兵力将其彻底消灭。
高初口中所说,这突厥骑兵有两万之余,作战勇猛,而且最近逐渐吞并了崎河以北的残余势力,虽然以多打少,但要深入其腹地倒也是困难重重,眼下六万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主要兵力为赤水军,大斗军,哥舒翰之所以集结这么多的军士,当然是出于保护这个驸马的目的,当然如果这个驸马只在官署里呆着倒也省事了,不过显然为了突出驸马的作用,去沙场上走一遭在所难免。
哥舒翰自是认为这次打突厥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好驸马的安全,让驸马领了军功罢了,皇帝高兴就万事大吉了,所以这次讨伐计划还是比较详密的,高初是个警卫员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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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了一会儿天,许辰便让高初把那赤水军使找来,哥舒翰因为昨夜喝酒太多,到现在还不醒人事,许辰正是借这个机会干点小事,高初还一头雾水,但驸马乃是行军统帅,也不好托辞,便是忙出去喊那赤水军使来。
这个时间也太早了一些,官署里都还没有给许辰备好早饭,房毅便跟在屋里等着,不一会儿那赤水军使便同高初赶了过来。
这赤水军领头的是一个年方四十的中年将领,长的粗狂威猛,大鼻子大眼,皮肤倒是有些白净,应该是突厥人,进来便抱拳行礼道:“赤水军使阿史那挈见过许。。。将军!”
许字拉了一个长调,竟是不知喊许驸马好还是许侍郎好,最后却是说了一句许将军,他在路上不停地问高初驸马召见有什么重要的事,这平白无故大早晨的,有什么好见的,不免发些牢搔,高初一路上不说话,更是让阿史那挈纳闷不已。
“你且速速将赤水军召集起来,本将军要肃整军纪!”
阿史那挈听了一愣,许驸马这话里竟是不容置疑,站了片刻没挪动步子,毕竟这也太突然了一些,也不明白驸马的用意,房毅和高初自是吃了一惊,这大清早的检阅赤水军?
“怎么,不听从本将军的号令么?”许辰脸色硬朗起来,冷眉问道。
阿史那挈自然不敢违背许辰的意志,要知道许辰可是皇帝封得得行军统帅,而且还是兵部侍郎,这要检阅部队没人敢拦,阿史那挈纵然看这驸马不怎么爽,但哪里敢表现出来。
“莫将遵命,这就去办!”阿史那挈质疑片刻,扭头大步流星的垮了出去。
房毅和高初皆是看不懂驸马这是什么意思,高初忙上来道:“驸马有所不知,现在这赤水军副使乃是哥舒将军的亲侄儿,平曰里嚣张跋扈的很,将军自是治军有方,唯独对这侄儿宽容有加,这其中还有复杂的世故,恐怕驸马这次要。。。。。”
许辰便是坐下来喝了杯茶,摆了摆手嘿嘿笑道:“我自是知道那赤水军副使,今儿个就要触一触他的霉头。”
阿史那挈出了许辰的房间便是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