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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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心烦意乱,此刻家里又闹饥荒,被赫娅闹得几乎掏光了家底,便更是觉得烦躁不堪。抬眼瞧见桌上一方盒子,正是前几日堂弟泓昐送来的贺年礼,他百无聊赖便打开来看,却是一杆镀金的烟杆,边上则有几盒上好的烟丝。
泓昐这个富贵世子,素来喜欢这些东西,泓昀也是知道的,说起来他这个皇子的日子还没有这旁系的世子过得滋润。这东西在他的府里见过几回,但泓昀不好这一口,竟从未尝试过。
此刻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趣,竟摸索着装起了烟杆,学着泓昐的样子装了烟丝,而后就着蜡烛点烟,猛地吸一口,那浓郁辛辣的烟充入鼻腔和咽喉,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便恹恹地扔了烟杆,恨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才洗了脸,唤丫头奉了茶来漱口,他站在窗前松松筋骨,突然就见妻子抱着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气势腾腾地朝自己这里来,不由得浓眉紧锁,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果然赫娅是冲他来的,一进门就砰的一声把箱子搁在桌上,翻开盖子来,入目竟是数十锭金光灿灿的金元宝。
“泓昀你看好了,谁要花你的钱,我从浩尔谷带来的金银财宝你几生几世也吃不完,我现在不过动你一些银子,你就嗷嗷叫,有你这样的男人吗?整天把日子过得磕磕巴巴,我们草原上的王爷个个都比你阔气。要是他们知道我嫁了这么一个小气鬼,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赫娅嚷嚷着,指着满箱的金元宝说,“你让管家拿去换成银子吧,花掉你多少钱,我双倍还给你就是了。”
果然,妻子是来理论这件事的,泓昀往外头望一眼,那里管家垂首立着,手上的账本似乎已经被撕烂了。
“呵,难为你了。”泓昀心里念一句,真真是难为管家,陪着他跟这个疯女人耗了那么久。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赫娅盛气凌人,又道,“我花钱准备那么多礼物往宗室各家各户送过去,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跟他们有什么交情可谈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好!”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可没让你去送这些礼,攀这些人情。”泓昀怒,他自然地去看那些金锭子,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赫娅气得冲上来对着他说:“好,我是好心没好报了,也罢!用不着你来感谢我,总之我做我的就是了。你心疼你那几个钱,我通通还给你,我用自己的钱去送礼,总可以了吧。”
泓昀却绕开她,上来握了一锭金子仔细看,继而转身示意赫娅,“你看仔细了,这金子上刻了什么字,这些金子还不是我天朝赏赐给浩尔谷部的?你父汗不过是顺手拿来给你做嫁妆了,你们草原又怎么能炼出这么好的金子。说到底,你花的还是我天朝的钱。”
赫娅一愣,可是那锭金子底下的确刻着御制官印,是朝廷的赏赐不假,她跑来将满箱的金锭子都翻了一遍,真真全让泓昀说中了,一时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若是朝廷跟浩尔谷买马,为了方便草原的货币流通,通常是给银子和铜钱,即便是几车子这样装来,也不嫌麻烦。所以这些金子,真真就是赏赐的了。
“你得意什么,就算是赏赐,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怎么还能说是朝廷的,你也太滑稽了。”赫娅撑着最后一分面子道,“我就是花自己的钱了,如何?”
“这有官印的金子都是有定数的,一般朝廷赏下来,各家各户都自己收着传代的,你倒好拿去融了换银子,传出去,人家真当我和郡王府没得开销,要开始典当家底了。”泓昀冷笑,再不理会他,转身坐到桌前去把自己淹入那没完没了的卷宗里。
赫娅倒真真没话说了,重重地盖上箱子,瞥眼瞧见那杆歪着的烟管,果然自己进来时就觉得满屋子呛人的烟味,她顺手拿起来看,问:“你也喜欢这个?”
泓昀头也没抬:“泓昐送的,我不爱这个,呛死人的东西。”
“这是谁给你装的烟?你这是土霸王摆阔气吗,有这么费烟丝的吗?这是要呛死人的。”赫娅哼笑着,弃了那烟丝,从泓昀的案头找来烟丝重新装了,像模像样地点了燃后递给他,“你再试试。”
泓昀有些奇怪,皱眉问:“你喜欢这个?”
“女人家怎么会喜欢,不过我父汗喜欢,也是从前你们朝廷赏赐来的,我父汗就爱上了。平日里他只让我给他装烟。”赫娅有些骄傲,“你再试试看,保管你觉得好,你这烟丝可是上上等的。”
泓昀将信将疑,试着抽了一口,果然与方才不同,那淡雅的烟味缓缓进入身体,竟叫肌骨都随之一松,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这一次却是猛了些,又呛着了。
赫娅笑起来,“真真是个穷酸的皇子,连这些都不会,你们天朝再富裕,日子都不如我们草原上过得舒坦。你瞧你每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真不晓得做皇子有什么意思。”
泓昀搁下了烟管,冷声道:“你懂什么。”又说,“既然知道我这里忙得很,你就不该来烦我,总是府里的银子你再不可以动,我不会叫你掏空了这个家的。其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要是不怕人笑话王府,你自拿了这金子去兑,我也不拦着你。”
“罢了罢了,为了你,我自然什么都能忍。”赫娅哼声道,“你别以为我只会跟你瞎闹,为你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如今咱们有儿子了,我会算计得更远。”
泓昀心底冷笑,想她一个女人能算计什么,面上却不做色,装作埋头于公务的样子不再理会她。
赫娅见他如此,也知道他忙碌,便抱着她的金子要走了,临出门时说:“你也来看看儿子吧,你到底是他的爹。”
这句话倒是在理的,泓昀没得反驳,只“嗯”了一声。
赫娅才出来不久,宫里的人却来了,便是李子怡派来的人,问她有没有准备腊节的礼物,赫娅冷笑说:“腊除夕元旦元宵统统都是礼,她倒好,竟不客气地就张口来跟我伸手,难道不知道她有个吝啬的儿子吗?”
自然这些话是不能对宫里人说的,便只吩咐:“告诉娘娘,我这里都备齐了,叫她放心便是。”
谁知宫里来的人还问了一声:“主子说,明年选秀的清名册已经送上去了,到时候想从秀女里给王爷选一两个侧妃,问问娘娘希望什么样的女子进门,是要书香门第的,还是将门之后。”
彼时赫娅正喝茶,听得这一句满口茶喷了身边的丫头一裙子,她那个婆婆真真是脑筋坏了吗?怎么来问她这样的问题,她这算是对自己的尊重,还是赖戳她的脊梁骨。
这一回是再不给面子了,摔了手里的茶碗就说:“要什么侧妃,你带话给娘娘,和郡王府不需要侧妃,永远都不需要。”
那人见这光景,哪里还敢说什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来,一溜地跑回宫里,便一五一十将这些都说了,气得李子怡拍桌子道:“我给她几分颜面,她就蹬鼻子上脸了?这侧妃到时候也是钦封的,容得她要不要?就她这样子,难不成我还指望她给承垚生出弟弟妹妹来?”
却是这时候,景阳宫来人请她过去,问及是什么事,果然还是为了清名册,年筱苒邀她一起过目,看看有什么特别不合适的,先给剔了去。
李子怡此刻心情不好,哪里有什么心思跟她去看名册,心中还念:她倒有贵妃的架势,怎么不说来我这里?
便对景阳宫的人说:“本宫身子不舒服,怕过去染给了泓暄,过几日吧,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可她没想到,这正是应了年筱苒的心思,她随即往皇后那里一报,说贤妃身子不妥,但选秀的事不能担搁,不如叫别的人来帮着一起做。李子怡被摆了一道,还没得辩驳,只能是是哑巴吃黄连。
容澜害喜很重,没工夫理会她们之间的计较,她也晓得彦琛不会重视这选秀的事,便索性就放手了,说:“不如让曦芳、慧茹她们都跟着帮忙,都学一学做事,将来总也有谁身子不妥的时候,没得到时候再教。”
如是开了一个口子,年筱苒那里手就更松了。
。。。
第390章 日子还长得很()
同是这日下午,彦琛在符望阁歇了午觉后便要回涵心殿去忙他的事,才要离开,外头武婕妤却到了。
舒宁温和地笑一声:“臣妾才来,皇上竟要走了。”
众人知道是玩笑,也不计较,彦琛道:“你们坐着说话吧,朕在也不自在。”言罢便坐了暖轿离去。
如今嗣音和舒宁的关系很微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两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外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舒宁随她缓缓进来,笑道:“先头泓暄正闹腾,所以没往坤宁宫去,倒想看看小公主的,听说康复得很好。”
“是啊,这孩子比我有福气。”嗣音淡淡,带了她上来瞧初龄,那小丫头睡得正香,故而不过看看,二人又下来了。
谷雨奉了茶水,两人坐定,舒宁便让小满奉上一本名册,说道:“贵妃娘娘说让您过目看看,若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人选便勾出来,稍后大家一起议论后决定是否要剔除了去,因为娘娘这里要照顾小公主,这才让臣妾送过来。”
嗣音接过来,并没打开看,只是问:“这件事皇后娘娘不是托付给贵妃娘娘和贤妃了吗?怎么又到我这里来?”
“不只是您这里,承乾宫、永寿宫、咸福宫都有,贤妃娘娘说身体不好,皇后娘娘便说索性大家一起看看,也学着做些事。”舒宁一一解答,温和道,“才刚和娘娘一起看过,仿佛您府里又要送一个秀女来,似乎是您的堂妹。”
嗣音皱眉,将信将疑,舒宁便翻开名册,从江南那一片里指出一个名字,梁如雨。这个名字嗣音一点也不熟悉,该说兴许是舅父的侄女,但她们宁家和舅父一家从前根本没有往来,所以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嗣音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她心头冷笑,那舅父一家竟当这皇宫是宝地了?遂合上清名册递还给舒宁,面带几分威,“我也不必看了,就剔了这个梁如雨罢,没得要她上京一趟辛苦,来了也是白来。”
这话透着实足的骄傲,言下之意就算梁如雨参选,她梁嗣音也不会让她留下,而谁都明白,梁淑媛若不想做什么事,皇帝绝不会强迫了她。
舒宁心头一动,淡淡笑道:“臣妾记下了。”接过名册摩挲了几下,唇际又带了几分苦涩,低声说,“本来也是,皇上多半还是看娘娘您的。”
嗣音不解,冷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舒宁眸中含了几分悲戚,硬是笑起来说:“那些话早就想和娘娘说了,只是后来觉得既然都过去了,又何必提起来,但如今这选秀的事又来了,想起来就难免心里几分惆怅,可这惆怅偏偏又是多余的。”
嗣音不言,只静静地瞧着她。
舒宁道:“当初搬去承乾宫没多久后,宋修容就跑来告诉我,说选秀的时候我之所以会被留下来,是因为娘娘您看着我笑了,于是皇上瞧见了,我就被留下了。而其他几个,除了柳美人和尚美人,也都是因了您。”
“我?”嗣音心头一颤,两年前的记忆重新被翻出来,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那天对李子忻和刘仙莹有过什么态度,但对着舒宁,她的的确确是记得自己是笑的。
难道皇帝留下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可是,他凭什么认定自己希望她们留下呢?舒宁是笑尚可理解,那另外两人呢?所以宋蛮儿的话根本不可信,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于是臣妾心里就堵着了,那一堵,把什么都堵没有了,孩子没了,和娘娘的情分……”舒宁惨淡地一笑,“臣妾再不敢奢求了。”
嗣音心头竟有几分酸涩,这些话她真真是头一遭听见。
“日子还长得很,你如今不是很好吗?”嗣音说这些话,也着实有些违心,谁不知道皇帝眷恋她的符望阁,其他殿阁几乎不踏足,也是旧年中秋后有过一段雨露均沾,再后来又是没动静了。如今自己这里更是皇帝常来常往,可奇妙的是,她竟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那份对彦琛的爱的自私,叫她放下了很多不必要的包袱。
“你还那么年轻,总会再有孩子的,如今你把泓暄照顾得那么好,和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分别?当初我带着淑慎,也从没觉得她不是自己生的。”嗣音这样说,再往后实在觉得没底气了。
舒宁却是欣然,“娘娘说得不错,如今臣妾觉得什么都好。”
嗣音瞧着她,到底生出几分心疼,她怎会忘记在钟粹宫时两人互相扶持的日子,舒宁是那么可爱天真,但一切从那个册封礼之后,就什么都变了。再后来她给她带来的伤害,亦是无法抹去的。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再接受舒宁,一如她藏着的那些蜜饯干果,她舍不得扔掉,却也不想去动它们。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吗?”舒宁终是开口问了。
嗣音没有回答,凝望她的眸子半晌,才说:“随遇而安吧,你我过去不就是强求太多东西了吗?”
“是。”她静静应一声,面上的笑自然而温和。
嗣音低眉看见那本清名册,心里竟也有些沉甸甸,她自然不希望彦琛会对别的女人生情,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也要坦然接受,因为他爱的男人是皇帝,而她爱他之深,甚至只要他幸福就好。
可爱情毕竟是自私的,她不晓得自己将来会如何面对新人,而彦琛他又会留下什么样的人呢?若一个都不留,外头一定会有非议,言官们又会说,皇帝若专宠某一个妃子,定会惹出祸端。而那个妃子,除了她,还能有哪个?
彦琛可以不理会这些事,但嗣音相信为了不让自己背负这些骂名,他会做出妥协。但妥协如果是留下几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