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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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医慌得没了神,支支吾吾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李子怡倏地瘫坐到地上去泪如雨下,哭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她是傻子呆子吗?她不知道这东西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
“今日之事,只太医、贤妃和本宫可知道。”嗣音冷色对着那太医,也算这个人倒霉,竟遇上了这样的事,“再若有别的人知道,哪怕半句闲言碎语,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不要拿一时口快来换你的一辈子,本宫这一次的确是在威胁你了。”
那太医磕头如捣蒜,连声说不会讲出去,更愿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此刻静堇战战兢兢地带着方永禄的小太监进来,说涵心殿那里传皇帝的口谕,竟是说皇帝散朝后要驾临翊坤宫,让贤妃、梁淑媛和郡王妃还有太医都原地待命,再有其他人不许出入翊坤宫。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李子怡止住了眼泪,已站了起来。
嗣音冷静地看着她,“娘娘再等等,这件事还没完。”
李子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要去找赫娅,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嗣音拦住说,“娘娘何不等皇上来,皇上自然会做主。”
李子怡恨恨地瞪她一眼,甩开她的手道:“不要以为你没有责任,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嗣音心底无奈一笑,面上却不再说什么。
这一边,年贵妃早带着武舒宁等来坤宁宫定省,因听说此事正打算派人去问消息,却听说皇帝那里传了口谕暂时任何人不得出入翊坤宫。一屋子女人不由得议论开,宋蛮儿那里冷笑说,“听宫女们说地上好大一滩血,这孩子成是保不住了。”
“宋修容!”忽听年筱苒严厉出声,瞪着蛮儿使了眼色,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皇后这里正身怀六甲,她也不顾忌。
谁知容澜却冷声道:“你训她做什么,那孩子不自重不知保养,连怀了孩子也不晓得到处瞎逛,今日不滑胎,后日也保不住。”
宋蛮儿这才松口气,但见年氏仍瞪自己,终究畏惧贵妃之尊,也不想容澜伤心,便悻悻地默声了。
“郡王妃出言顶撞梁淑媛在先,秀女嬷嬷们都是看见的,娘娘教训她本没有错,谁晓得缠上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贤妃娘娘那里能不能明断是非。”极少在人前说话的刘仙莹突然开口了,她那里静幽幽柔和地说着每一个字,一如她在人前的性子和那美丽的名字。
“是非曲直总有明断,皇上再宠梁淑媛也不会坏了宫里的规矩,孰是孰非每个人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做人说到底最难过的还是自己那一关,做了恶事就算得不到惩罚,一辈子的孽债背着,临了那一口气散步去,下辈子也不会安生,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比活着时杀罚更来得沉重。举头三尺有神明,许多事不是不报,不过时辰还未到。”
容澜冷冷地出声,说了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便摆手示意众人散去,又说,“赫娅真的滑胎,再不济也是失了孩子,你们少议论一些,她年龄还小,多给些机会。”
众人自然遵命,只是年筱苒忍不住说:“宫里的姊妹们哪一个不是从年龄小过来的,可是总有长进的,若人人如她这样不知悔改不知长进,哪一天是个头?”
“你何必苛责她自有婆婆教训,赶紧回去吧,本宫乏了。”容澜恹恹,也不愿和年氏理论,只是打发了她们。
众人离了坤宁宫,宋蛮儿过来朝年氏一笑,而后说:“娘娘不觉得事情蹊跷?这一大早郡王妃进宫作甚?据说本是三皇子找不见了,她进宫问婆婆来要人的呢,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
“你给我安安分分回咸福宫去,再敢如方才那样失言,本宫一定惩治你,也好给宫里做做规矩。”年筱苒却厉色出声,将宋氏镇住。平日她胡搅蛮缠,甚至兴风作浪,众人总由着她,顶多说几句话制止,难得今日年氏拿出贵妃的架子来,便由不得宋蛮儿反驳,她尴尬一笑答应着,不服气地离去了。
舒宁笑一句:“修容娘娘素来如此,娘娘何必生气。”
年筱苒那里对此事只知道一些皮毛,总觉得里头有更大的缘故,但帝后那里似乎不愿让自己知道,而梁嗣音她到底又牵扯了多少,不由得叹说:“一来必须做出规矩给那些秀女们看,来日她们散了去,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宫里的事,二来我是觉得梁淑媛太蠢,怎么就让自己卷到这事情里去。心里有些火气,她撞上来也是她的事。”
舒宁笑而不语,二人正要走,远远瞧见皇帝的銮辇过来,却是直直往翊坤宫那里去。年筱苒冷笑:“只怕里头的缘故大了,你几时瞧见皇上为了我们的事闹这么大的动静。”
这一边,彦琛散朝连衣裳都没换就过来翊坤宫了,李子怡见他这架势,心知他要包庇嗣音,可如今是赫娅自作孽,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帝到来后,先审了那太医,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便放他出去了。而后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挚爱的,还有一个是容忍了许久亦冷落了许久的人,偏偏这件事把他们凑到了一起。
李子怡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来若赫娅不是因五石散滑胎,此刻她该多硬气啊,至少能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她梁嗣音怎么也该受罚吧。
“贤妃,你知道泓昀去哪里了吗?”彦琛那里目光肃然,冷冷地看着李氏,问的第一句却是这句话。
“臣妾听说皇上派他南下巡视农耕了。”李子怡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得意,还说,“多谢皇上看重他,希望那孩子别叫您失望。”
“失望?”彦琛冷笑,李子怡见状显然一怔,不知皇帝何意,只听他悠悠地说,“朕业已两日没见到他,谈什么失望谈什么看重?”
。。。
第403章 婆媳大战()
“臣妾……不明白万岁爷的意思。”李子怡心颤,转眸去看梁嗣音,她那里则气定神闲,眼神都不动一下。
“本来这件事朕都懒得来与你说,偏偏你儿媳妇不安分闹到宫里来,如今孩子也没了,事情也抖到你面前来了,朕不如一五一十跟你说清楚,你心里也好有个底,也知道朕究竟怎么看待你们母子,在宫里你是怎样的位置。”彦琛冷声说着,愈发到后来愈严肃。
“臣妾、臣妾洗耳恭听。”李子怡的心突突直跳,按耐着心里的慌张,直觉告诉他儿子那里似乎是出事了。
“朕并没有派泓昀去巡视农耕,朕怎么会让一个瘾君子去办差?”彦琛说出那三个字,心里却如刀绞一样的痛。
“皇上!”李子怡惊呼出声,什么叫瘾君子?难不成儿子和儿媳妇都……
“赫娅因了什么滑胎,你儿子就因了什么被朕送走。”彦琛怒言,“你究竟是怎么做母亲的,竟让儿子荒唐到这个地步?”
贤妃嗵一声跪下去,突然就哭起来:“皇上明鉴,臣妾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天天那么忙,根本没时间进宫,臣妾一年也见不了他几回,臣妾自问有罪、教导无方,可是皇上千万不要冤枉了孩子,他那么乖怎么可能去碰这不干净的东西,求皇上一定查明,还儿子一个清白。”
彦琛冷声道:“他倒不是自甘堕落,只是蠢得连这点防备心都没有。”说到这里彦琛难抑怒火,指着寝殿的方向说,“你怎么教儿媳妇的?教她让自己的丈夫吸u吗?”
李子怡那里好似天轰然坍塌,她根本不能明白皇帝在说什么,只是哭着反反复复地说着不可能。
“嗣音,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彦琛恨得再懒得多说半句,而这又是对李子怡莫大的耻辱,竟然由梁嗣音来告诉她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嗣音倒是十分镇定,缓缓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也告诉李子怡如今泓昀由谁照顾,更明白地告诉她,事情的源头全在赫娅那里,就看她怎么去问了。
“那个贱人!”李子怡已顾不得御前失态,出口便咒骂赫娅,更对皇帝说,“皇上还顾忌什么呢?她伤害皇嗣身体,罪该当诛!”
“呵,你倒狠心下手要儿媳妇的命!”彦琛冷声道,“朕不是狠不下心,朕是想问你,杀了赫娅后怎么对天下人说?告诉所有人,你儿子吸u吗?”
李子怡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嘤嘤哭泣。
“更何况她是浩尔谷部的公主,朕多少也要顾忌一些。”皇帝痛心地说,“当初让泓昀和亲,朕也是想抬举他,没想到却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做母亲做婆婆的到底做了些什么?今日朕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过去那些事朕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追究,一切都是看着泓昀,看着我们的儿子。容忍你到今天,也是为了他。你不要以为自己这个贤妃有多尊贵,不过是依附着你儿子而存在。就是这两年你兴风作浪的事,朕也看在儿子的面上不同你追究,你和你儿媳妇做了些什么,都以为朕不知道吗?”
虽然翻出旧伤,可嗣音那里却越听越冷静,冷眼看着李子怡哭泣的模样,有几分同情,却更是觉得她真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可是求您千万不要迁怒昀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彦琛看着李氏哭诉,冷笑道:“朕何尝不是看孩子可怜才容忍你?朕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做的这一切总是有报偿的,不是你自己应了,就是应在孩子的身上。将来昀儿若有什么事,莫怪朕不护着他,只朕也护不住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求多福。”
嗣音难得听皇帝说这样狠的话,对一个曾经也为他付出过的女人如此狠心,看似冷酷无情,可他却只是为了孩子才这样做。而那个女人辜负他的,早就罄竹难书。所以她并不害怕,也不惊讶,只是为彦琛感到心疼,也为自己将来教育孩子敲响警钟。
“皇上,您如何惩罚臣妾,臣妾都不会有怨言,只求您不要迁怒泓昀,不要怪罪他……”李子怡泣不成声,形状很是可怜。
“朕当然要保护朕的儿子,不用你来提醒朕,这件事朕也没打算让谁知道。”彦琛恨道,“今日这件事幸是梁淑媛遇见,若是别的人,您以为还会是现在的光景吗?”
彦琛渐渐收敛了火气,皱眉看着嗣音道:“为了泓昀,朕不得不委屈你,嗣音,你会不会怨朕?”
嗣音摇头,只是淡然一笑,“臣妾都听皇上的。”
皇帝还是不舍,无奈地一叹后,才对匍匐在地上的李子怡道:“这件事梁淑媛会为你们母子扛下,希望你记着她的恩,更不要再做那龌龊的事,朕也同你讲明白,你们婆媳若再敢伤害她,朕绝对杀无赦。”
李子怡茫然地看着皇帝,彦琛却道:“你自己去问问赫娅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这里根本就不想见到她,其他的事梁淑媛会为你们承担,李子怡你记住,不要考验朕的耐心,你该了解朕的脾气。”
虽然还是不明白皇帝要做什么,但看起来他是要保全儿子媳妇的名声了,李氏感激皇帝,却未必感激梁嗣音,她深深地朝彦琛磕了头,好似感恩戴德一般多谢圣恩。
于是不久之后,和郡王妃小产一事有了决断,皇帝追究符望阁梁淑媛伤害皇嗣的责任,但念其不知郡王妃有孕在先,故而从轻处罚,从淑媛降为修容,罚俸一年及禁足半月思过。
这个消息一出,六宫哗然,皇帝对他的宠妃下如此狠的手,竟不念半分平日的情分,不由得让人扼腕感叹帝王的凉薄。
坤宁宫里容澜听说了皇帝的处决,也只是冷笑一声,“她李子怡是前世积德了吗?这辈子为非作歹那么多的事,却始终没有报应,还害得别人替她收拾烂摊子。”
络梅劝道,亦是讽刺,“如何说是没有报应,郡王妃小月的孩子不是报应?三殿下堕落沉沦不是报应?只是都没应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孩子代为受过了。”
容澜挑眉道:“果然是这样,我竟没有想到,而这些痛对她而言更剔骨剜心吧。”
“娘娘不必去犯愁,您如今只该保重自己的身子,宫里的事奴婢瞧贵妃娘娘做得很好,而梁淑媛也是有担当可靠的人,这是您的福气。”络梅好生地劝说,只希望容澜不要把烦闷压在心里。
容澜也是展颜笑道:“我算是看得开了的,不然这些年早早就要被气死了。只是人人都道皇上冷酷无情,可他在乎的其实比谁都多,此时此刻梁嗣音那里也为他心疼吧。”
梁嗣音被贬的消息一时风传整个后宫,长春宫里的秀女也不禁咋舌,都道皇帝无情而严格,对最宠爱的女人也毫不留情。
冯秀女本因梁如雨是符望阁那里的堂妹而有几分忌惮,此刻不免得意骄傲地过来踩一脚,对梁氏几句冷嘲热讽,叫旁人也看不过去。
孙夏菡见她这样,恨得就要上来吵闹,反被梁如雨拉住说:“何必呢,她怎么想,我们管不着,你是知道的,梁修容对我一直很平淡,我也没想过她是我的靠山。你这一闹,贵妃娘娘那里又要生气,你不怕她真的打你或撵你出去?”
如此夏菡才作罢,只是恨恨地说:“明明是那个和郡王妃出言不逊,这算什么。”
这件事风传了半日,却都不过是旁人的闲言碎语,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送走皇帝和梁嗣音后,李子怡凶神恶煞地冲到儿媳面前,旋即就是两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本因小月而孱弱不堪的赫娅怎么经受得住,竟是被打蒙了,半日才回过神。
她也不顾什么尊卑礼节,冲着婆婆吼道:“母妃你做什么打我?你疯了吗?”
如是李子怡更恨,又捉了她要厮打,凭是赫娅病得虚弱也不管不顾地和她撕扯,婆媳俩竟荒唐地打作一团,静堇吓得喊了宫女来拉扯开,翊坤宫弄得鸡飞狗跳。
“拿绳子来,去给我拿绳子来,我要勒死这个蠢货,我要勒死这个贱人。”李子怡叫嚣着,情绪极度失控。
“我做错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赫娅尖叫着,哭着把床上的东西扔了一地,冲着婆婆喊,“你总该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滚出去!”李子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