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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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气饱了。”彦琛好似随口而出,大抵自己也没意识。
方永禄更听得不真切,愣了半晌。
“告诉皇后一声,给她派一个宫女来,此外不许别人随便来这里,特别……”彦琛言至此,面色冷然。
方永禄知道皇帝想什么,低声道:“梁才人今日说得绝决,想来殿下他不会再混沌不清了。”
“但愿不要叫朕失望。”彦琛摇了摇头,再回头看一眼符望阁,今日离去不知何时再有空暇过来,虽然每次见她都不免要生几分气,却偏偏脾气那样相投,叫人不得不想去亲近。
此时坤宁宫里,皇后正看一封来信,但见眉头挂了几分忧愁,将信笺交给络梅,叹一声道:“他那几个王妃侍妾我是知道的,都是金贵娇惯的人,哪里能心疼他。西南那边气候与这里好大不相同,当年他才过去的时候便病了一场,也不知如今好不好。这信里的话,也大多是敷衍我哄我罢了。”
“娘娘这样心疼王爷,只盼他记着您的好,莫再和皇上闹变扭,教您两头为难。”绘竹奉上茶水,柔声道:“娘娘自然也该保重身体,近来您总是操心,入了秋益发瘦了。”
正说着,绣兰和织菊从外头进来,因道:“方总管传了皇上的话,说请娘娘派一个宫女去符望阁照顾新册封的梁才人,其他各位主子也不可擅自去符望阁探视。因听说娘娘已宽衣,方总管便没进来请安。”
“你去告诉他,本宫知道了。”容澜揉了揉额头,显得很疲惫,“真正操心的事,才刚开始呢。这几日若有人来,便替我挡了,叫我静两天。”
络梅收了信回来,笑道:“还能有谁来,今儿的事翊坤宫那里就在跟前儿看着的,这宫里还有比这位主子更不能明白事的么?梁才人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来缠您。”
容澜叹道:“你不知,人心难测。”说着想起一件事,嘱咐道,“明天让御医馆派人过来,想给十四弟捎些药材去,西南那里的气候实在叫人忧心。”
“娘娘,您这样关心王爷,皇上那里会不会……”众人为皇后担心。
皇后却道:“皇上不悦,总比叫那孩子寒心来得让人省心,我这里哄着他,也能叫他心里多几分顾忌,莫要有一天不管不顾闯下大祸。”这般说着,容澜竟红了眼睛,神情好不忧伤。
绘竹织菊等都来劝说,便早早侍奉皇后安寝,待几个退出来才道:“就凭兄弟俩这样僵着,等着吧,十四王爷那里早晚要闹出事的。”
络梅叹道:“该来的,总会来。”
翌日,舒宁起了个大早,来到嗣音原先住的屋子外喊谷雨,问她好不好。彼时谷雨也醒了,便隔着窗户应了几声。
“谷雨你就告诉我吧,姐姐究竟怎么得了这样的怪病?”这才是舒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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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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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在里头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一天一夜了,但这漆黑恐怖的蜘蛛网纹却没有半点退散的迹象,她心里害怕一辈子抹不去这痕迹,不由得哭起来,却把外头的舒宁急坏了。
“奴婢没事,只是才人嘱咐过这件事不能对别人说,包括您。所以您不要再问了,奴婢不会讲的。”经不住舒宁再三询问,谷雨只能拿嗣音的话来抵挡。
“唉……”屋外是舒宁的叹气。
“刘小主。”却同时响起了小满请安的声音。
这一声“刘小主”喊的是刘仙莹无疑,竟惊得谷雨发颤,她不敢想象刘仙莹接下去会做什么,那个容貌举止宛如仙女一样的女人,心竟蛇蝎如斯。
“刘姐姐也来看谷雨么?”武舒宁不知就里,自然一如平常与刘氏说话,“可惜不能去符望阁看望才人,她生着病,本该身边有亲近的人才容易好的。”
“梁才人吉人自有天相,你我不必多忧。”刘仙莹那飘飘然的语调总好似浮在云端,“不过和武妹妹一样,我是来看看谷雨的。”
正说着,德安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客气地对刘、武道:“奴才奉旨带谷雨走,两位小主请回房避一避。”
“公公要把谷雨带去哪里?”舒宁不安,“她没有病,也要被关起来么?”
“是皇后娘娘下旨要送谷雨去符望阁侍奉梁才人,是好事。”德安好脾气地解释,“只是梁才人有病,而谷雨是近身伺候的,总有些避忌。”
“这样才好。”舒宁大悦,扭头便对屋子里的谷雨说,“你跟姐姐说,叫她好好养病,等好了我便能去看她,抑或她来瞧瞧我。”
“咱们走吧。”刘仙莹那里没有旁的话,只是挽了舒宁要她离去,转身的时候眼眉里流出异样的神采。
谷雨本还想应舒宁一声,可听见刘仙莹的声音,顿时又怕了。不久后,小太监进来将自己一样用棉被裹起来,一路送出了钟粹宫。
德安则吩咐众人锁起了嗣音的屋子,继而派人洒扫殿阁,只怕叫其他秀女再沾染了这病。
不远处李子忻倚窗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掌心里传出“悉索”的纸片和粉末的摩擦声,那正是静堇替姐姐送来的东西,她不晓得梁嗣音若服下这药粉会发生什么状况,可如今不知何时再有机会用上它。
这日也奇,晨间里还是晴朗的天,将至晌午却风云突变,皇城上空乌云密布天沉沉似倾,雷声轰隆不绝,大雨打着旋儿往下泼,从窗户望出去,只是雾蒙蒙看不清。
入了秋还下这样大的雨,难免叫人觉得蹊跷,再有一场秋雨一场凉,待午后雨停,那风再刮在脸上,竟凉透到骨子里去。皇后便下旨御膳房熬煮姜汤分派众人服食驱寒,德安这里正忙着张罗各秀女的宫女来领,忽而听得外头嘈杂声起,他不耐烦地问:“这又怎么了?”
便见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喘着气说:“公公,梁才人的屋子被撬了,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糟。”
“什么?”德安只觉得两眼发黑,弄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事为何接二连三地闹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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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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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赶去,果然见梁嗣音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糟,也不知究竟少了什么东西,按理说秀女的屋子里东西有限,便是钱财也不能有多少,这个贼作甚要特特盗取这间被锁了的屋子,且更叫人生疑的是,他仿佛怕人不知道,还刻意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这一处是哪个兔崽子看管着?”他怒问,便见一个瘦弱的小太监爬过来,哭道,“方才雨大,奴才只管躲着雨就没往这一处看,心想梁才人这里已经没人住,也不必多留心,谁知道就遭了贼。刚才来给隔壁的周小主送姜汤,才瞧见这屋子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竟是这光景。”
“回头便收拾你,有你好果子吃。”德安恨恨,又道,“这里你们且盯着,我将事情报上去,宫里少东西岂是那么便宜的事,一重重麻烦等着你们受呢。”
德安离去,便有秀女过来看热闹,见梁嗣音的屋子里一派狼藉,均感奇怪。
“不过一场雨的功夫,宫门方才也关着,怎么能是外头的人进来?”
“可这个梁嗣音也不是富庶的人,她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叫人眼馋?”
“会不会是咱们当中哪一个嫉恨她这样好运,存心翻了她的屋子发泄。”
李子忻则对她的宫女立夏道:“这里无外乎女人和太监,那大锁岂是随随便便能砸开的,就算刚才雷雨声再大,砸锁敲门的动静会小么?那个人想来是处心积虑做这件事,看来这钟粹宫里真正厉害的,另有他人。”
事情闹开,终究传遍六宫,旁的人不管事也罢了,年筱苒如今负责钟粹宫各项事宜,便有些不耐烦,又因这件事和梁嗣音有牵连,忍不住在皇后面前抱怨:“我们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也不见多一件事,她倒好,三天两头得要冒个尖儿。如今既封了才人,怎么还不安分呢。”
皇后不语,只派络梅:“梁才人如今病着不能回去清点物品,你叫敬事房先清点如今留下的东西,而后送去与她看,叫她说说可少了什么。”
络梅领命离去,年筱苒见皇后发令,自然不能说什么,但还是愤愤道:“臣妾知道有些事并非娘娘拿主意,皇上宠她自有皇上的道理,可也不能叫她恃宠而骄,坏了好规矩。臣妾难做,可将来您岂不是更难做了。”
容澜摇头,叹道:“你不过是借着这件事发发牢骚,本宫问你,这遭窃的事她一个人在符望阁可怎么弄?她如今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有她可怜的地方,你怎么便瞧不见?何况那符望阁何其偏僻冷静的地方,你还以为那里是赏山乐水的好去处?她未来的造化,谁又知道。”
年筱苒反驳不得,心里却暗念:“你还不了解爷么?他可曾对我们几个这样上过心?他这一次是动了真情了,难道你容澜心里就一点也不酸?”
“主子,咱们少了什么没有?”不久后,敬事房迅速将物品清单送到符望阁,谷雨立在嗣音边上,瞧她细细地看着,便忍不住问。
嗣音一手抵着额头,想了半晌道:“不过是些日常物件,我记不得那么多。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主子的首饰可曾少了?您不是说有一对手钏是夫人留给您的么?”
“对了!”嗣音经谷雨提醒,忙道,“你快去告诉李公公,我少了顶要紧的一件东西,就是定康亲王给我的鎏金缠丝双扣镯,那是太后的遗物,我将来要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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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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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奇道:“那镯子虽是太后遗物,但并非贵重的东西,拿这个去换钱还不如现银铜板来得实在,可是咱们的现钱一点没少,这不奇怪么?”
嗣音再细细看李福送来的清单,的确是许多值钱的东西都还在,她记不得自己究竟有多少东西,但十四王爷给她的双扣镯确确不在列。
待李福等得知此事,再去核实留下的东西,果然不见那一只双扣镯。便索性请了旨,将梁嗣音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送来符望阁,主仆二人查核了半日,再次确定那只镯子不见了,此外还少了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却都是不值钱的。
“谷雨你同梁才人说,杂家这就去向皇后和年主子复命,这件事最后如何论处,总是会有人来告知才人知道的,还请梁才人好生休养。”李福最后确认遗失物品后,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
谷雨回来将这话告诉嗣音,又说:“奴婢心里有一个人,只怕主子也猜了一半吧。”
“是啊,你也记得。”嗣音轻叹,放下手里收拾的东西坐到一边,“当日她特特来看我这只镯子,我便有些奇怪了。如今她对我下手在先,继而镯子又不见了,也不怪我们想在她身上。可我不明白若真是她的所作所为,目的何在呢?我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犯不着啊。”
谷雨道:“哪里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了?如今您封了才人,钟粹宫里除了武小主外个个都眼红,您是没瞧见她们的嘴脸。这刘小主既然是永寿宫耿主子的表亲,只怕也是一心要留在宫里的,可现在什么好处都被您占尽了,她自然熬不住。”
“我并没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她做这些不纯粹是因为嫉妒我。”嗣音道,“刘仙莹她不会和别人一样只看到我的风光,她不会那样肤浅地来嫉妒我,甚至为此不择手段。”
“奴婢不明白……”
嗣音微笑:“等找到双扣镯,往后自然就明白了。”
这一边,李福将事情一一禀明皇后和年氏,年筱苒道:“这事情越发奇了,丢得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敢情是有人逗我们玩儿呢。”
容澜却道:“有些东西是无价的,譬如太后留下的那只镯子,莫说是一只鎏金缠丝的双扣镯,便是榆木疙瘩那也是太后的遗物,岂是能用金银衡量?这件事的确蹊跷,后宫初建便这番光景,若不涤荡干净了,只怕种下恶果。”
“娘娘说的是,但真要查起什么案子,臣妾可不会,您寻古姐姐那里帮忙吧。”年筱苒道。
容澜知道她装愚,嗔道:“不要想我求你,益发没规矩了。赶紧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这件事速速解决了,我自然谢你。”
年氏方笑起来,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主意,吩咐她的宫女梨乐:“你去告诉李福,叫他带上十来个大力太监,关了钟粹宫的宫门,先把秀女们的东西里里外外给我查一遍,其他的稍后再议。”
“你啊……”容澜嗔一句,却没有出言反对。
年筱苒哼哼笑道:“她们近来闹得厉害,是该煞一煞了,臣妾可不想再有第二个梁才人出现。”
容澜见她眼眉含恨,便只是不语,淡然一笑再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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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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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粹宫被李福带来的太监宫女翻查得泰半,已然暮色沉沉,秀女们列在院子里按序被搜身,又看着自己的东西被粗蛮地翻了个遍,无不心内怨恨,或有一些藏了不雅不规矩的东西,更是忐忑不安。
李子忻便是其中一个,她方才已迅速将那一包药剂藏入壁橱的夹缝里,此刻冷肃着一张脸,便只是为了掩饰她担心被翻找出来的不安。
一间间屋子排查过去,秀女们的东西被扔了一地,德安惶恐不安地立在一边,他是李福带出来的人,这会子给师傅添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会被如何责骂,便更不敢替这些秀女说几句话。
此时,几个宫女查毕了手里的东西,便一起往李子忻的屋子去,那李氏立在人群里,紧张地握紧了侍女立夏的手,眼看着那几个宫女太监要进屋去,她险些叫出声。
却在这一时刻,方永禄带着人赶到。
李福与德安笑迎上去,方永禄却铁冷着脸哼道:“这闹成了什么样子,秀女们多是文武大臣家的千金,这传将出去要大臣们如何看待皇上?”
李福忙道:“这本是年主子的意思,而皇后娘娘也默许了,便是给奴才十个胆子我也万不敢搜秀女们的东西。”
“罢了罢了,也不追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