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太医过来,问要不要替王妃把脉,赫娅挥挥手说:“我很好,就是累了。”
泓昀这才问她:“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跑来了,不是应该在七叔府里么?你这样出来他们知道吗?”
赫娅摇头,说道:“若是知道就不让我来了,我是偷跑出来的。”她细细地将泓昀上下打量,舒一口气道,“我听说你受伤了,心里着急,见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此时一个侍女过来,放下两盘菜,禀告说:“娘娘说王妃辛苦了,请你用了膳早些休息。”
泓昀谢过,转身来见赫娅脸色怪怪的,便道:“你也不必过去谢,她应该已经歇下,她身体很不好,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赫娅瘪着嘴,停了半晌才说:“你父皇真是奇怪啊,竟然让你送她,如今又留下你照顾她,我真是弄不明白。”
“赫娅!”泓昀皱眉,叹气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要纠缠这些吗?”
赫娅忙道:“我只是说说……泓昀,我真的是担心你。”言至此双眸含泪,委屈道,“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知道她在这里,我也知道何子衿在这里,可是泓昀,我就是想亲眼看见你没事,我……”
泓昀耐心地说:“你累了,早点睡吧,我再去巡视一圈就回来,有什么话回京再说,我不能再辜负父皇的信任,赫娅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就在营帐里等你回来。”赫娅忙道,待送走泓昀,却找了个侍女说,“请何太医来我这里。”
之后两日,太平无事,赫娅果然安安分分地在营帐里待着,嗣音也没出门,只是在临行前的傍晚,又到湖边站了站。她在这个地方经历生死,了悟人生,也许将来不会再踏足,也许真的会被彦琛在宫里关一辈子,那就再看一眼,至少初龄泓曦长大后问起这件事,她还能告诉孩子们其实此处风光很美。
“赫娅。”不远处,随侍守卫着的泓昀突然发声,似乎是赫娅跟着来了。
嗣音徐徐回身,远远瞧见赫娅穿着寻常的服色,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面对丈夫的质问,她侧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说:“我想见见梁淑媛。”
“请和郡王妃过来。”嗣音吩咐罢侍女,便又转过身去,不久脚步声临近,只听一声熟悉的“见过梁淑媛。”,不过这声音里少了几分戾气尖锐,多了几分柔和,倒叫人听着新鲜。
嗣音回眸看她,大概是这几日赶路,赫娅晒黑了许多。而赫娅看她,依旧那么瘦弱纤细,精神虽好,脸色却大不如前,似乎正如何子衿所说的,她需要很多时间来康复。
“我来是想对您说梁如雨的事。”赫娅定定神,开口道。
“她怎么了?”
“她……”赫娅停了停,一口气说道,“王爷已经知道当初给承垚下毒的人是她,我们有凭有据,王爷答应我不会姑息她,会照律法规矩处置她。但是她毕竟是您的堂妹,所以还是想来知会您一声,希望您到时候不要插手我们王府的家事。”
嗣音淡然一笑:“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赫娅一愣,发问嗣音,“娘娘的话我不明白。”
“你不记得自己让刘婉仪替你查了?我和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因承垚过世,不想再惹你伤心。”嗣音这样说着,心底还是可怜赫娅没了儿子。
谁知赫娅却气呼呼道:“娘娘何必冠冕堂皇,您不就是想护着自己的堂妹吗?难道承垚死了,这笔帐就不用算了?她做错了事就不必受罚了?梁淑媛,我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泓昀喜欢你的事,怎么跟自己说这和你无关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你的身上,可到如今,我还是没法儿喜欢你,还是很讨厌你。”
“呵!”嗣音冷笑,微微摇头道,“很巧,本宫也始终不喜欢你。”
“你?”赫娅噎住。
“还是继续说服你自己别惦着泓昀和本宫那些子虚乌有的纠葛吧,好好看护你的王府,本宫知道你爱泓昀,不然不至于如此,过往的事本宫可以一概不计较,而承垚的死对你已是最大的惩罚。”嗣音语调不疾不徐,极平静地说着,“但若你还嫌这样的惩罚不够,不知自爱继续与本宫纠缠的话,浩尔谷赫娅你听着,泓昀是皇上的儿子,本宫不会看着皇上的儿子家无宁日,到时候本宫定会亲手将你驱逐出****皇室。或死或回浩尔谷,或与泓昀安安生生地过完一辈子,就在你自己了。话至此,往后不会与你多说半句。既然我们彼此互相厌恶,也不必客气寒暄,少见为好。”
赫娅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女人不是受了重伤么?她真的虚弱吗?分明纤细的身子里却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迫得她几乎不敢正视,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好像变了,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那梁如雨呢?”闷了半日,总算想出一句话,而这本是她来找嗣音的目的。
“既然泓昀已经知道,梁如雨是她的妾,我会尊重他的安排,而你也最好别瞎掺和,让你的男人做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嗣音冷冷地,最后说一句,“莫说是本宫的堂妹,就是嫡亲的姊妹,也容不得她有此歹念。做人可以不面玲珑,不招人新欢,但绝不能伤天害理。”
“如此最好不过。”赫娅忽而眼眸通红,含泪恻然,“她当初虽然没有毒死承垚,可兴许就是因为她才叫承垚身体孱弱躲不过那一劫,我的儿子不能白死,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你的家事。”嗣音很冷漠,继而道,“你走吧,我还要待一会儿。”言罢朝泓昀那里招招手,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泓昀过来将妻子拉开,见她哭了不由问缘故问她们谈了什么,赫娅却倔强地说没什么事,只是想起承垚伤心,走了半路忽而停下来问丈夫:“你一定会处置梁如雨吗,不是哄我的?”
“会……”泓昀的声音很沉,“我不晓得怎么去指望一个能对孩子下毒手的女人改邪归正,只是赫娅,如今朝廷上事太多,你容我缓一缓,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和她算账。承垚难道不是我的儿子?你要信我,我们只有彼此信任,才能重新开始。”
“我信你,我信你。”赫娅泫然欲泣,转身看着河边那一抹纤柔的身影,夏风将她的衣袂吹起,夕阳斜照的光芒从她的周身散开,如镀了一层金子般炫目,不禁喃喃说,“我一辈子也及不上她……”
翌日,在羽林军的护卫下,梁淑媛启程返京,一路有官员夹道相送。至各地驿馆休息也极具排场,这一切不是嗣音想要的,可莫名地所有人都这么去做。即便是在一座小镇歇脚,也浩浩荡荡引百姓围观。
百姓们分不清什么淑媛昭仪这样的位分,都称呼嗣音为皇妃,而众口相传的,是这位皇妃美若天仙世间少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膝下儿女成双,是大福之人。但这位皇妃不仅从不恃宠而骄,更低调谦和,在宫里也只是避居一处小阁楼,相夫教子贤惠淑德。更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位福星小公主的生母,能诞下星宿下凡的公主,她本身也一定非同凡响。
如此,沿路百姓更是热情四溢,争先一睹嗣音芳容。起初嗣音还有些顾忌,一来不愿张扬,二来怕给泓昀添麻烦,到后来实在不忍老百姓们一路追逐,遂挑起车幔,不时朝外相望颔首。
她的目的,本想让大家知道自己也是凡夫俗子,可却适得其反,那些见过她真容的百姓更加锦上添花地将皇妃的容貌品德宣扬出去,一时嗣音未到京城,她的美名却已经传得朝野皆知。
彦琛坐在涵心殿里听方永禄诉说完这些,竟是板着脸道:“她倒是大方得很。”
方永禄闻言一怔,旋即便感一股子酸意袭来,不禁暗自窃笑,正要忍不住,却听皇帝道:“让刘瞻文进宫来一趟。”才得令要走,皇帝又道,“派人去请,来了就在这里等,你先随朕去一趟符望阁。”
一路过来,从符望阁原先的正门进去,尚看不出什么变幻,须得走近几步,才能见到后面的别有洞天。自后门与景祺阁的正门扩开,一溜带顶的长廊相通,基本工程已竣工,如今正在引水。
武舒宁闻知皇帝过来,从景祺阁过来,含笑道:“皇上怎么来了,这里还乱糟糟的,不如到符望阁那里坐坐。”
“朕来看看,辛苦你了。”彦琛道一声辛苦后,便皱眉问,“引水做什么?你知道景仁宫那里的池塘是梁淑媛的心病,孩子们都还小,不安全。”
舒宁却笑道:“其实娘娘生性乐水,相信皇上也知道。这引水不是挖池子,只是在长廊两侧挖浅浅半足深的一道沟,铺下五色鹅卵石,便如溪流一般。四季养几尾小鱼,便有了生气,即便初龄他们贪玩下去摸鱼,那么浅的水也不要紧。臣妾请钦天监的大人来看过,如此风水更好。只因皇上近来忙碌,臣妾未敢奏报,自然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那里都已默许。”
听她如此细致周到地安排,彦琛倒有些惭愧方才的误会,不禁含笑道:“难为你如此费心,将此事托付给你果然是对了。”
“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比别人闲一些,又和娘娘一样从江南来,更懂她的心思。”舒宁落落大方,从娇小的身体里透出这份气质,益发显得干练,竟比年筱苒更有主事之风。
皇帝看了看后又问:“七夕之前能竣工么?”
“能,只是还差一样。”舒宁嫣然一笑,转身指着景祺阁道,“皇上有旨将景祺阁改为景祺轩,如今匾额未摘,内务府说新的匾额因无人题字也不敢擅制,皇上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为景祺轩题匾,相信娘娘她一定也喜欢。”
彦琛兴趣盎然,忙吩咐方永禄笔墨伺候,一行人退回符望阁,挥毫泼墨将‘景祺阁’三字一气呵成。
“将符望阁的门匾换成烫金的,但景祺轩的匾额要素淡一些,孩子们住的地方,不必太铺张。”彦琛吩咐,又看了看三个大字,提笔在左下落款,随手取下御印,一边压着一边问方永禄,“景祺阁从前谁住过?”
这些事在方永禄脑子里是最清晰的,忙道:“此处太偏僻,从前并无人居住,只有嘉乐三年时,先帝爷出痘疹,在景祺阁养过病,康复后就迁出了。”
彦琛的御印停在纸上没拿起来,愣了半晌才离手,但没再就此话题说下去,只是对舒宁道:“拿去让他们做吧,朕还有朝务,先回去了。你……别太辛苦,似乎又瘦了些。”
舒宁莞尔,只是默默将皇帝送走,回身见小满和景阳宫的两个宫女,她冷声道:“方才方公公说什么了?”
三人一愣,还是小满激灵,忙道:“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
。。。
第445章 母妃回来了()
“你们呢?”舒宁再问另两个。她们难得见主子如此严肃,也跟着小满说什么都没听见。
舒宁方道:“我也什么都没听见,但若往后听见什么,不管你们哪一个,三个我都不饶过,记住没有?”
三人忙跪下答应,竟是战战兢兢。舒宁又道:“别人嚼舌头我们管不着,贵妃娘娘和我的脾气,是容不得景阳宫里的人多嘴多舌,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不然别怪景阳宫里留不住你们。”
三人连声答应,舒宁方作罢。是日傍晚去书房接泓暄下学,泓晔泓昭也在,却见承乾宫的小太监来说,两位昭仪都在坤宁宫,让四皇子五皇子都去给皇后请安。舒宁便要带着泓暄同往,路上问那小太监,“娘娘身体好些没有?”
这几日皇后免了六宫定省,只深居中宫养病,舒宁也因忙碌符望阁的事疏于问候,此刻小太监则道:“婕妤主子听奴才说便是了,可不敢对别人讲。”
舒宁暗笑这小太监呆傻单纯,只是答应了。
小太监才道:“奴才方才和坤宁宫里的小宫女闲聊,才听说这些日子太医每日来三回,但都是点个卯而已,娘娘并不叫他们见的,但太医们还是开方子,回禀皇上也不敢说是没见过。”
“这就奇了。”舒宁道,忙又叮嘱他,“不敢胡说出去,不然我就告诉皇后娘娘是你讲的。”
那小太监一愣,后悔不迭,原以为武婕妤是最温和的,没想到她竟这么厉害,忙答应说:“奴才只对您说过,连自家主子都没提呢。”
舒宁方笑道:“如此才好。”
另一边泓暄跟着哥哥坐一乘肩舆,大声喊她说:“把初龄也抱来吧。”待至坤宁宫,他仍纠缠说,“我去把初龄也抱来。”舒宁拗不过他,方打发小太监去请。
这边先进了坤宁宫,果然见古、耿二位昭仪陪着皇后说话,泓暄见古曦芳怀里抱着泓昶,忙扑过去看弟弟,要带他去玩。舒宁拉他过来行了礼,容澜只道:“随他玩去吧,每日拘在书房里也怪可怜的。”又指着舒宁说,“怎么瘦了这么多,皇上也是,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你一个人来做。”
众人寒暄几句,不过一些互相敷衍的场面话,舒宁静坐一侧,细细看皇后,虽不至于满面病容,但的确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身上的衣衫都是开春做的,此刻竟全宽松了。
不时淑慎抱着初龄来,小丫头不管不顾地钻进容澜怀里嗲嗲地唤着母后,叫得容澜好不甜腻,淑慎在一边嗔道:“母后问问她今日做了什么好事,这会子卖乖呢。”
“才没有呢!”初龄哼哼着,腻着容澜问,“母后病好了吗?还疼吗?”
这样一个小人儿在怀里,谁的心都会柔软的,容澜也时常想,若泓昶是女孩儿该多好,一辈子就算嫁出去了,也终究会扑进娘亲的怀里,儿子……竟是从出生起就是麻烦。
却听淑慎那里道:“刚才泓曦吐奶呛着了,一屋子人围着转,这小丫头偏那时刻要吃瓜,但一时大家都忙不开手,又疏忽了,竟将刀和瓜都搁在桌上。”
古曦芳忙道:“怎么把刀拿进屋子里,你们也太不小心,偏我又不在。”
淑慎笑着摇头:“娘娘放心,这小东西怕疼,看见刀连摸一摸都不敢。娘娘听我说完,咱们只怕一辈子都想不出这法子。”
“哼!”初龄却哼了一声